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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首辅为我折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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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晚亭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嗓音极低的同她说着,“楚楚,你去密道入口处听听外面可还有动静,但记住,不要出去,多听一会。”
  男人神色坚毅,嗓音沉重,可,可他这副模样她怎能离开呢,她焦急的去触他的额头,烫的她的手猛地又缩了回去,她嗓音发颤问他:“谢晚亭,你怎么了,可是我给你喂的药有问题,我出去寻秦杨云裳他们来。”
  谢晚亭拉住她的手腕,在这冬日雨天的密室里,她觉着能将她的手腕烫出个窟窿来,他说:“不要出去,外面危险。”
  她瞧着他这副模样,定是她把药给弄错了,急的眼圈发红,“谢晚亭,你到底怎么了。”说着,她提起药匣子,慌乱的说着:“这里还有很多药,你快看看,哪个可以治你的伤。”
  她亮白如霜的脸颊泛着红晕,乌黑的眸子里亮晶晶的泛着泪珠,焦急的看着他,她身上虽换了件布衣,却依旧亮丽的如春日暖阳,男人低声唤她:“楚楚。”
  “嗯?”
  楚楚感觉到一股炙热向她扑来,似是一旁的篝火忽的冒起扑向她,宽大的手掌落在她腰间,酥酥麻麻,将她整个人揽着。
  作者有话说:
  首辅大人:媳妇给我喂了什么药~


第56章 雨夜(三)
  只是稍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被他拖到矮塌上,不等她回过神来;宽大的身躯已将她包围。
  炙热而强势。
  男人触着她的唇;依旧滚烫,体内的躁动一点一点控制着他的每根神经,驱使着他在他喜欢的女子身上获得餍足。
  楚楚被他吻着;男人不似在云渺院时那般生涩,他似是很熟悉;轻车熟路的去撬她的唇;探入她的齿,与她舌尖交缠着;她身子软软的被他揽着,先是这种酥麻的感觉让她无力挣脱开他;而后又是不敢动弹,他身上的伤才止住了血;她不忍心再让他的伤口崩开。
  她并不排斥他的吻,只是,谢晚亭怎会突然吻她呢?
  于她来说,这是谢晚亭第一次吻她;他不再是云缈院里的陆慎;于谢晚亭来说,小公主此时没有醉酒。
  这是谢晚亭和盛楚楚的吻。
  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除了在露玉楼那次他将她拥入怀中,她第一次感觉到她和谢晚亭之间的亲昵;于过往的每次都不同;就连云缈院床榻上他深沉的吻也不同;这次;她深深感觉到了她与他的亲近;不止是身体上的亲近,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萦绕在两人之间。
  似乎比从前与他的任何亲密都要让心里舒坦。
  她与他之间满是旖旎。
  密室里昏暗一片,矮榻前的篝火似要熄灭般,只有几豆羸弱的光在这静谧如斯的一隅之地,静悄悄的,连密室上方的口子吹进的风都是静悄悄的。
  除了男人沉闷的呼吸,这密室里,只有唇/齿相/交的暧昧情愫。
  她被男人灼烫的厉害,这男人越吻越深,似要将她吞没般,他宽大的手掌攥着她的腰,来回摩挲,让她浑身更是软如棉,没有丝毫气力。
  她半阖的眼眸泛着水雾瞧着他,似暗夜里的兽,只是他沉闷的呼吸就已将她的脸颊烫的红晕一片。
  可男人终是没敢再向下移动,感觉到怀里的人软软的似是要被他灼烫的消融不见,在她颈窝处留下一个滚烫的吻后,他松开了她。
  楚楚眼眸半垂,乌黑的眼睫如蝶闪动着,微哑的嗓音含混的唤着他,“谢晚亭——”
  她的嗓音里掺杂的情绪太多,连她自己都不知她到底想要与他说些什么。
  男人将她紧紧揽在怀中,似要揉碎陷入自己体内般将她揽着,宽大的掌抚着她还有些犯潮的青丝,在她耳畔沉声说着,“楚楚,听话,去密道入口处等我。”
  她给他喂了药,只有她能解,可她待他的心意不明,他如何能贪心,他能让她解得也只能是一个吻。
  可似乎这漫长的吻根本解不了,只会让他体内似炸裂般的灼烧翻腾,他不能要她,也怕此时的自己被药力所控会伤了她。
  他的心志坚毅,没有不可以忍的。
  可他还是怕,怕万一会伤害到她。
  他压制住体内的翻涌,还不忘宽慰着她:“楚楚,我没事的,去等我。”
  楚楚没再问他,离开了密室。
  她在密道入口处待了许久,根本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动静,她想着外面应是早就停歇了吧,白皙的指按在紫玉龙环上,可她侧上方的入口却没有敞开,她又按了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试了好多次,依旧如此。
  所以,他们从这里出不去了?
  怎么会这样。
  她想去密室跟谢晚亭言说此事,可,他让她听话,在这里待着,她抬起的步子又落了下来,她还是不要去的好。
  可她等了谢晚亭许久,也不见他来,她还是回了密室。
  男人躺在榻上,又昏睡了过去,楚楚急忙去探了他的鼻息,还活着。
  她松了口气。
  可他一张脸冷白,毫无血色,被汗液浸湿的中衣紧紧贴在身上,影影绰绰的露出紧实的胸膛,她上前查看了他的伤口,确定没事之后,她守在矮榻边上,将已经熄灭的篝火又给燃了起来。
  他的身上不再炙热,开始泛着冷气。
  她本想趴在矮榻边上歇上一会的,她觉着很累,没有一丝力气。
  趴下之前还是去触了触他的额头,有次她在月星殿里跟人踢毽子,出了一身的汗,回到殿中歇下时身上却开始发凉,夜里她就发烧了。
  谢晚亭的额头很烫,她收回无力的手,他真的发烧了。
  她下意识望了眼药匣子里的药,还有一旁的那本医书,既无奈又嫌弃的看了眼,她不敢再给他乱用药了。
  可他额头烫的都能滚鸡蛋了,身上还有这么重的伤,这么烧下去可如何是好,她起身,将密室里的角角落落都寻了遍,也不曾看到过任何草药。
  从前她跟裴远舅舅去山里玩时,裴远舅舅给她说过一种草药叫‘挖耳草’,是退烧极有用的药,而且药性温和。
  她想着,就算退不了烧,也不至于把他给害了。
  可这密室里除了那一匣子的药外再没有其他药了。
  冰凉的风吹在她后脖颈上,她仰头望了眼顶上那扇圆门,转身去了密道入口处。
  她纤薄的身子被宽大的布衣包裹着,黛眉紧蹙,费了极大的气力将密道入口处的梯子给拖了来,她步子沉重,缓慢的走着,竹梯划在石板上发出‘刺刺’的响声,很刺耳,是她最讨厌的声音。
  直到竹梯抵在密室上方的一块凹石处,她大口喘着气,面容舒缓了些,提起裙据就上了梯子,好在,那扇圆门并未上锁,轻轻扣了下铁链圆门便一分为二敞开了。
  此时,外面天光微亮,泛着冬日里的寒气,雾蒙蒙的潮湿扑面而来,她心中一松,好在天亮了,不然她要如何去寻挖耳草。
  从这里出来,她四处眺望了眼,周围静兮兮的,隔着薄雾她能看到不远处是一座矮山,阻挡了染坊与马场。
  所以,此处很安全。
  她随手捡了树枝拿着,在这座矮山上寻了有半个时辰,回了密室。
  ——
  谢晚亭是在她的啜泣声中醒来的。
  他沉沉的睡去,梦中混乱一片,黑漆漆的,他什么都瞧不见,只朦朦胧胧的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喊着,娘,不要喝,不要,不要丢下我——
  杯盏落地,发出‘嘭’的一声脆响,他痛苦极了,似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喘不上气来,随后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听到了女子的哭声,他的心告诉他,是她在哭,楚楚在哭。
  他倏然睁开了眼。
  不止有她的哭声,还有石块相互碰撞的敲打声,小公主蹲在那里,缩成一团,肩上的青丝散落下来,两只白皙的手沾满了绿色的汁水,她在用石块打磨草药,将汁水落在一只水袋里。
  可她哭什么呢?
  她的啜泣声虽是越来越小,可这密室格外静谧,他耳力又极好,听得极为清晰,他坐起身来,却还是瞧不见她的脸,她侧对着他,肩上青丝挡住了视线。
  他唤她:“楚楚。”
  她似是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丝毫没有听到男人干哑的嗓音。
  “楚楚。”
  小公主抬头瞧他,一双灿灿的眸子含着水雾,眼睛都哭红了,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泛着丝丝委屈印在男人心上,似是雾气漫天结在松柏上的霜花,让人怜惜又不舍触碰,纯净而易碎。
  谢晚亭唤她:“过来。”
  她知道他定是听到了她在哭,也看到了她哭红的眼,她也不掩着藏着,伸出手抹了把泪,向他走来,因着蹲在那里的时间太久,腿酸酸麻麻的。
  谢晚亭轻笑,一边伸出修/长的手用指腹给她擦去脸上的泪还有泥土一边温柔的说着:“你这是去哪了,脸上弄的这么脏。”
  他是如此温柔而又心疼她。
  说完,他见她眼睑还挂着泪珠,又说了句,“像只在田地里偷吃庄稼的小老鼠。”
  他倒是没把她逗笑,只惹得她冲他轻哼了声,嗓音含愠的说着,“你发烧了,我去给你采草药去了。”
  说着,她没忍住,又有泪落下来。
  谢晚亭适才目光只在她身上,这才注意到密道入口处的竹梯被搬到了密室里,密室顶部的圆门敞开着。
  她出去了。
  可她哪有力气搬来竹梯,定是费了好多心思拖来的。
  “我没事了,别担心。”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染着墨绿汁水的一双手掌心肉眼可见的紫红,他说:“把手上草汁洗了,我给你涂上药。”
  她啜泣的应了声,先将自己这么长时间打磨出来的药草汁递给他,“你快喝了吧,这是挖耳草,我识得的。”
  她识得的。
  待看着他喝下,她才去洗了手,将药匣子提过来,让谢晚亭给她红肿浸血的手给抹上药,缠上了纱布。
  她有些怔怔的看着他,整颗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我们走吧。”谢晚亭一边说着一边下榻,天光大亮了,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她定是一晚上未睡,需要好好歇息了。
  她扯住了谢晚亭的衣袖,脑袋垂的很低,嗓音微哑的说着,“密道入口出不去了。”
  谢晚亭微扬下颚,说:“我们从这里出去。”
  她急忙摇头,“不行,我不从这里走。”
  他明白了,她适才的啜泣与她出去找草药有关,她这个模样是被吓着了,并不是因着手上磨破了皮浸出了血。
  他伸手抬起她似要缩进身子里的下颚,问她:“遇到什么了?”
  “蛇——”她很不愿意提,身上似乎在冒冷汗打着颤。
  谢晚亭握住她的手,神色急促,声音却平和的问她:“伤到你了吗?”
  她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没,我瞅见它就跑了,跑的很快,还拿树枝丢它了。”
  他听着她微哑的声音里泛着哭腔,她这是提起来又要哭了,想是吓坏了,她在宫中长大,胆子也是够大的,敢跑去采草药。
  “我背着你,这样就没事了。”
  她看了眼他身上的伤,坚定的说着,“不行,你身上有伤。”
  没等谢晚亭再说,她抬眸凝着他,语气不容置疑:“我跟在你身后就行。”
  谢晚亭从已经熄了的篝火旁拿起外衣,从里面取出一支鸣笛,顺着敞开的圆门放了出去,他本想着他可以带她回临安城的,此时外面应是已尘埃落定,可一切未到最后不敢下结论。
  可,既然她怕,就让金鳞卫的人来吧。
  ——
  回到奉国将军府,她沐浴后就沉沉的睡去了,直到夜色暗沉,将要亥时才醒来,平日里她一觉睡醒总喜欢在床榻上翻几个身,此时却是身上酸酸的软软的,想要动弹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着实累的紧。
  许是在矮山上跑的太快了,她现在觉着两条腿似是被坠了重石,还疼还重,她长这么大还没跑这么快过,当真是比被狐狸捉的兔子跑的还快。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打了个寒颤,想要坐起身来,可手支撑着按在被褥上,突然传来一阵针刺的痛感遍布全身,刺激着每根神经。
  她竟是忘了手上也有伤。
  她发出‘呀’的一声轻喊,白苏急忙行来,挑开床帐瞧着她,满目心疼,哪曾想有两名护卫,还有云裳跟着,公主还会受伤。
  “公主,您醒了,可要用水,紫芍让厨房给你煨了补汤,您起来用些。”
  她没有心思用膳,睡了一日也根本感觉不到饿,她急切的问着,“祖父祖母他们可歇下了?奉国将军府如今怎样?”
  她今日刚回来时,虽是困却也能撑着去春阳院的,可林夫人让她先歇着,等她醒了后再去看老夫人,她便应下了。
  谁知一觉睡到了现在。
  “公主,老将军和老夫人早歇下了,您放心,奉国将军府现在没事,只是知府大人被关进了牢狱。”
  她应声,“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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