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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首辅为我折腰-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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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贵妃的话语有些急切,她是怕,怕她会做出傻事。
  她比从前长大了许多,若说她对陆慎的情是烛火,烛火灭了她的世界突然黑了,她接受不了。
  可她对那人的情却似烈阳,光不见了,她的心——坍塌了。
  谢晚亭不是陆慎,他太过灼目,会让她往后的岁月都再遇不到比他更耀眼的人,无法取代,终日郁郁。
  宜贵妃继续宽慰着她:“这世上任何痛苦悲伤都有解药,不过是时间久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总会过去的。
  她紧紧抱着宜贵妃,知道母妃在担心她:“母妃,你要一直都在,你和父皇都要一直在,楚楚只有你们了——只有你们了。”
  宜贵妃离开后,她就上了榻,今日觉着很是疲累,躺在那里却是睡不下。
  这几日她都会做梦,做长长的梦,梦见一个人,一个男人,可每次她要伸手去抱他时,他都会消失不见。
  茫茫雪天,雪粒子打的她睁不开眼,可她还是奋力追赶男人的步伐,跌倒了又爬起,偶尔会摔在石块上,偶尔会被树枝刮乱了发,可她还是在空旷的雪地里迷了路,再也寻不见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歇息的时间开始日夜颠倒了呢?
  从那日,那日云裳给她来了书信,是在夜间,送信的人不知是如何进了宫里来,将信递给了她,自那以后,她觉着从宣州到上京的距离,似乎总是会在夜间将至。
  她不想错过任何一封书信。
  第一时间就要知道。
  云裳来信说,盛怀秉与秦杨还活着,只是捡回了一条命,需要修养,过些日子才能回上京,她与七陌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
  没有他,没有提他。
  一字一句都没有。
  那日,云裳七陌带着她来到宣州山脚下,正巧宁序带人赶到那里,她想跟着宁序上山去寻人的,可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沉沉的晕倒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在回上京的路上了。
  云裳和七陌没有同她一起回来,他们去寻他家主子了,可,宁序给父皇的密信里说,宣州里他的人没有寻到他,宁序带人在半山腰与黑衣人厮杀了几个时辰,赶到山上时,雪白的刺眼,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处,那男人坚毅的身躯冻成了冰雕,他们将人带下山时,已经没了气息。
  她是不信的。
  她不信。
  她偷跑出宫,骑着一匹骏马要去宣州,可才出了上京,就被人拦住给带了回来,她日夜颠倒昏昏沉沉了好几日,如今才觉着清醒了些。
  她想去宣州看看他,就算是他的尸首也行,可她又不敢去,只要她不去,就可以骗自己,他——还活着。
  她问:“白苏,咱们回来多少日了?”
  “公主,八日了,算上路上的时间已有十四日。”
  “从宣州到上京的急信马不停蹄要三日,上次云裳派人给递的信已有三日了吧。”
  白苏迟疑了片刻,应着她,“是,公主,云裳姑娘说,会常给您来信的。”
  她话音才落,月星殿外似是有响声,她猛然坐起身,鞋子都未穿上向殿外跑去,瞧见紫芍立在院中,她急促的问着,“可是云裳来信了?”
  紫芍笑声应着,“公主,是,是云裳姑娘的信,给您。”紫芍刚从来人手中接过密信,就瞅见公主慌乱的跑出来。
  上次来送密信的人是偷偷进宫的,她怕他下次进不来,就将自己的公主令牌给了他,此时,送信之人已经离去。
  楚楚折开密信,手指微不可查的轻颤,怔了片刻,她垂下眼眸,转身又回了殿中。
  自这次密信送来之后,一直到除夕夜,云裳每三日都会给她来一封信,不早不晚,整整三日,她总会在第三日的夜间静静的等着,她也不知在等什么,或许突然有一天云裳的信上就有了他的名字。
  这是她的希望,她还能每日如常生活的希望。
  成为了她的习惯。
  也成了云裳的习惯。
  宣州城内,因着除夕夜,在一处整洁干净的小院里,屋内燃着木炭,三人围坐一起饮着酒,饮了好些酒。
  “云裳,你这是何苦呢,你给公主每三日一信,要给到什么时候?”
  他们都知道,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七陌不满的说着,“大人已经死了,他的尸首都是我亲自埋下的,你和宁序也在,咱们都是真真瞧见了的。”
  说完,七陌又瞧向秦杨,“适才你不也才去大人墓前同大人饮过酒。”
  “公主不让把大人送回上京,她也不来瞧大人,可,大人死了就是死了。”
  七陌说着,嗓音里已泛起沙哑。
  云裳笑,一直笑,“七陌,只要公主愿意等着我的信,只要我云裳还活着,我就会每三日往上京送一封信,我这辈子就在宣州待着了。”
  她还记得,那日小公主看着她和七陌身上的伤那泪珠子止都止不住,她知道,因着大人,也是因着她和七陌。
  尊贵的小公主为她流了泪,哭的不行,还让她一定不能死。
  她当时眼圈泛热,故作无赖的与她说,“公主,我死不了,喜酒我吃过,可你和大人要成两次亲,这样的喜酒我还没吃过,所有人都会没事。”
  小公主哭的更厉害了。
  她知道,在上京,公主定也是泪落个没完。
  她的泪就像金豆子,太珍贵,不能落,那日,送信的人与她说,公主听到外面有动静慌乱的鞋子都没穿就跑出来,她知道,公主在等她的信。
  自那之后,她从未让信晚送出去过一刻,一刻都不行。
  ——
  云裳是错了的,楚楚自回到上京,从未落过一滴泪。
  她倚在床榻上,深深打了个哈欠,说:“白苏,我困得紧,要睡下了。”
  “公主,今夜除夕,要守岁的,辞去旧岁迎新岁,要守得,您若是困了,奴婢陪您去贵妃娘娘那里待会吧。”
  她轻摇头,“还是不去了,前段时间父皇与母妃关系淡漠,父皇去了母妃殿中,一会还要离开去坤宁殿,我怎能去打扰呢。”
  白苏紫芍见她闷,又找乐子说着:“公主,咱剪窗花吧,我和紫芍今日才跟林嬷嬷学来的,还能剪出小人来呢。”
  楚楚知她们两个的心思,颔首应了,“行,你去把红纸剪刀取来吧。”
  殿外寒风瑟瑟,她们剪了两个时辰的窗花,小公主初次剪窗花就选了最难剪得,足足两个时辰,剪坏了好多张纸,终于剪成了人像。
  此时也已过了时辰,元宁二十三年在她手中锋利的剪刀下结束,今时,已是元宁二十四年。
  元宁二十四年。
  她所有的遗憾都留在了元宁二十三年,她愿意跟着时间的步伐走,将所有都留在元宁二十三年。
  手中的人像被她提起,收进了床榻里侧的小木屉里,那里乖乖巧巧的躺了好几样物品,有那个泥塑人,有那对木貔貅。
  还有这个她剪了两个时辰才剪成的人像。
  至初一日,一上午她都在武台殿里待着,午时,去坤宁宫用了家宴。
  盛砚与盛翊都在。
  盛砚一如平常,待楚楚极为温和,给她夹菜,问候她许多。
  从前,安远欺负她时,盛砚虽与安远都是皇后所出,却也会帮着楚楚,他是太子,向来谨慎独身,从不偏颇任何人。
  自太子妃离世后,东宫里也只有一位良娣,盛砚常常处理公务昼夜不歇,前段时间还给累病了,朝中大臣皆上书武帝称太子仁德勤政。
  楚楚听母妃说起过,皇后母家权势比不得奉阳候,当初奉阳侯是陪着武帝登基立下大功的老臣,太子便事事都想尽善尽美,以让父皇满意,让朝中众臣认可。
  盛翊待楚楚虽也是笑脸相迎,却与从前不同了。
  从前,他待楚楚很亲切,楚楚嫁给谢晚亭时,盛翊更是与她亲近,而此时别人或许察觉不到,楚楚是能清楚感觉到的,二皇兄心里怨她恨她。
  自奉阳候被关进大理寺狱,谢家被抄家,楚楚在武帝面前是有意无意提过盛翊的,就算奉阳候将罪都揽了,父皇又如何能不疑二皇兄?
  她就是要加重父皇对他的怀疑,就算宛妃娘娘与二皇兄已在尽全力去补救,她也要在父皇准备打消对他的怀疑时再度让父皇起疑心。
  这样,他就会有所顾忌,不会派人去宣州。
  若他还活着,二皇兄也不敢再去害他。
  用了家宴,她就出了宫,去了城南杏花巷处的公主府,年前她留秋嬷嬷在这里,给上京里穷苦人家还有来上京乞讨的人施粥,今岁冬季冷的时节比往年长些,她已跟武帝言说,要用自己的岁银留在宫外继续施粥,到上元节再回宫。
  她每日辰时在杏花巷拐角处施粥,第一日来吃粥的人少,煮的粥却多了,第二日减少了量,可来的人又多了。
  直到第三日,才将将好。
  她瞧着白苏紫芍忙个不停,她立在竹筐处将里面的大白馒头递给排队的人,常常一站就是一个时辰,她也不去歇着,也不嫌累。
  正月初十日,白苏笑吟吟的从别处行来,“公主,梧桐巷里也有人在施粥,这个人公主还认识呢。”
  楚楚瞧着她,“别装神秘了,谁也在施粥?”
  “公主,是陆公子,适才陆公子见了我,还说待他忙完,要来这里帮我们呢。”
  白苏说着,陆慎就向这边走来了。
  “楚楚。”陆慎见着她,一直都唤她小名,也不与她行礼,当初在陆府时,正因着他唤她公主,与她说尊卑,将她彻底伤害了,所以,他还像从前那般直接唤她楚楚。
  她应声,唤他:“陆慎。”
  “你不是开了学堂,在教书吗?”
  陆慎冲她轻笑,“如今年节,学堂休假,我就闲了下来,知道你在杏花巷施粥,我也想尽一份力。”
  楚楚颔首,“今岁天寒,我在宫里闲着也无事。”
  她是不想让自己闲着。
  直到上元节前日,杏花巷上晨起依旧冒着袅袅白烟,泛起的白雾将小公主整个人罩在里面,她轻嗅着红豆粥的香甜气,今日粥里加了好些桂花蜜,待来吃粥的人都散去,白苏取来一只青玉碗给她盛了粥,她拿起汤勺没一会就用完了。
  待要回公主府时,陆慎从杏花巷东街处行来,手中还提了个油纸袋,是她爱吃的肉干,只是,她许久未吃过了。
  陆慎将油纸袋递给一旁的白苏,笑瞧着楚楚,“楚楚,今儿天好,可要去街上走走,今日上元节,我陪你去挑灯笼,听学堂里的孩童说长安街新开了家‘剪纸灯笼’,可着你的意做出来。”
  楚楚敛了敛神,垂眸思忖片刻,又瞧向他,“不了,这些日子施粥挺疲累的,我想早些歇下。”
  她是打算着今夜上元节,去云缈院里待着的。
  陆慎自是知晓宣州之事,他来此也只是怕她难过,越是灯火通明热闹的节日她越会难过。
  他说:“楚楚,既然你累了就早点歇着,我等下去买来灯笼给你送过来,你定会喜欢的。”
  楚楚轻笑:“陆慎,不必了。”
  这几日她都不再唤他陆慎哥哥。
  她话少了许多,生硬而冰冷,没有缘由,只是疏离。
  “好,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楚楚应声,回了公主府,白苏跟在她身旁,她还以为有陆公子陪着公主会开心些,可公主不但不开心,反而面色更难看了。
  今日上元节,公主定是思念首辅大人了。
  这些日子,公主没提起过,她们自也是不敢提。
  可首辅大人已经不在了,公主总要走出来的,陆公子从前待公主极好,现在待公主的心意也昭然可见。
  公主却连话都不愿再多说一句,将陆公子拒的彻彻底底的。
  夜色将至,昭昭明月,白苏紫芍将竹篾灯挂满了云缈院里的古榕树,亮堂堂的,像一只只小精灵随风颤动着,古檀木桌上茶壶里泛着的热气轻盈婀娜的飘来飘去,楚楚躺在摇摇床上,白苏给她拿了狐皮毯搭在身上,让她安静的在那怔神。
  莹亮的眸子瞧着天上圆月,似与月争光,许是瞧的眼酸了,微红的眼皮颤了下,冻得发凉的脸颊上划过一丝温热,她下意识用指腹去触。
  是水。
  温热的水。
  一月又三日,她从宣州回来一月有余了,她让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提他,身边也没有人提,云裳每隔三日的书信上也没有提,可她还是忍不住想他。
  想的心抽抽的疼。
  抑制不住的疼。
  她未提过他的名字,就连在心里默念都没有,可,“谢晚亭,我想你了。”
  楚楚想你了。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所以,你一定还活着,云裳说——她还在找你,我一直在等,在等你。”
  “我的生辰都过了,也不知你说要带我去的地方是哪,你那时若告诉了我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想你的时候去瞧瞧,在那里等你回来。”
  “我的玉貔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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