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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点来说,这部电影她看过不下三次。
说不出是喜欢电影里那些浪漫到极致的暖黄色镜头,还是被男女主学生时期的纯洁恋爱所吸引,又或者是最后出了车祸,死也要死在一起的BE式的爱情与人生的结局。
总之,每看一次,她都会难过一阵。
“换一个吧,”她说:“找个看了会心情好点的。”
江枭便知道,她看过那部电影了。
他也看过,看过的为数不多的爱情电影之一。
谈不上喜欢。
但是他对电影里的一句台词记忆犹新:我的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全都是用你的名字拼成的。
可是怎么办,此时此刻,他特别想和她一起再看一遍。
江枭没有换台,也没有开口问她不换行不行。
因为他看见陆知鸢在说完那句话之后,视线一直定在电视屏幕里。
或许她是喜欢的,只是看完以后,会和他一样,心生失落。
可是他在。
目光和注意力正集中在电影的桥段里,搁在被子上的手掌突然一热。
陆知鸢低头,目光落在他手上,那双她曾悄悄打量过许多次的手,正一点一点撑开她的手指。
那一刻,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第一次让她觉得,原来只是这样与他手指碰触都会生出那样心悸的感觉。
更何况是与他手掌相贴,最后十指紧扣。
目光从他们相贴着的手上,缓缓移到床尾,被子下,他的脚一点一点地往她这边移,最后碰到她的脚腕,只觉得被他脚趾一勾。
原本露在被子外的那只脚就这么悄无声息却又堂而皇之地被他勾进了被子。
勾了就勾了吧,可他却不把脚收回去,就那样任她的脚后腕压在他脚背上。
白色的被子被拢出了缱绻暧昧的轮廓。
陆知鸢抿住唇,目光又落回他们十指紧扣的手。
手背被他的指腹挠的痒痒的。
好像在暗示着什么似的。
陆知鸢悄悄往旁边溜过去一眼,却见他一脸淡定地看着电视屏幕。
刚刚还趴在床边看她,这会儿可好,眼里就只有电影了。
轻抿的唇角松开,她扁了扁嘴,说不出是作气还是什么,把搁在他脚背上的脚往回一收。
谁知,却听旁边的人语带警告似的:“放回来。”
陆知鸢:“。。。。。。”
她也是个倔脾气,偏不。
江枭侧头看她:“陆知鸢。”
明明房间里还有电视里交杂的男女声,可她耳边却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干嘛?”她故作镇定地反问他。
“你现在在我的床上,不听话。。。。。。”他只说到这里,余下的像是要她自己掂量似的。
陆知鸢把嘴一撇:“不听话,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其实她也是无心脱口,偏偏这话落人耳里像是故意激将。
江枭突然坐正了几分,看她的目光饶有兴趣:“你可别高估我。”
陆知鸢心里本就虚着,被他这么一警告,瞬间就偃旗息鼓了,偏偏又不甘落于下风:“是你自己定力不好,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
在这样独处的空间里,好似随意一句话都能惹人浮想。
“你、你松手,”她往旁边的那张床瞥过去一眼:“我要回去睡。”
她的手指还贴在江枭的指缝间,随着她话音落地,江枭瞬间把她的胳膊往他臂下一夹。
“就在这睡!”
生怕她跑了似的,他还把脚腕反搭在了她的小腿上。
陆知鸢眉心一紧:“你好重。”
“一条腿就重了?”他笑出一声,拖着不正经的调儿:“那换你在上面?”
作者有话说:
陆知鸢:流。氓 !!
江枭:早晚而已 :)
“我的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全都是用你的名字拼成的。”出自电影《玻璃之城》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
◎随便一个画面都不清白◎
阒静的夜; 看似漫长,却又一晃而过。
陆知鸢睁开眼的那一瞬,涌入视线里的是一片白色; 透白的好似天花板; 可鼻尖抵着一团算不上柔软的布料。
陆知鸢把脸往后倾了稍许; 视线循着那团白往上看,是男人的脸、耳垂。。。。。。
仅剩的一点睡意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视线再收回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正蜷在他腋下,隔着不算厚; 但是也一点都不薄的睡袍布料; 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
她从来都不知道男人的身体可以烫成这样; 简直如炭火。
把她两只手焐的滚烫滚烫的。
如果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靠近; 她最多也就是心跳快了稍许; 但是很快; 陆知鸢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滚烫的不止是手; 还有腿。
她睡姿一向板正,无论平躺还是侧睡。
可她现在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右腿压在了旁边人的身上。
具体压在了什么位置她不知道; 就只知道; 整条腿热的都不像她身体的一部分了。
不敢掀开被子去看; 也不敢伸手去摸; 更一动都不敢动的,生怕惊了旁边的人。
这种一看就是她主动依附上去的姿势,要是被他发现; 他会怎么想?
会把她想成一个很随便的女人吗?
会在心里笑她,会看不起她吗?
这么一想; 她来不及给自己思考的时间; 瞬间就把手和腿都缩了回去。
大抵是因为没有收力; 在她睡正回去的下一秒,旁边的人从平躺变成了侧躺,追到了她身边。
没等陆知鸢扭头看过去,一条胳膊就圈在了她腰上。
和陆知鸢截然相反,江枭睡觉从来就没个正行。
翻身,平躺、侧躺、趴着睡,一夜不知能变换多少姿势。
大概是觉得眼下的睡姿不合他的意,脸在她肩膀的位置蹭了蹭,最后捞着手里那一截往怀里一勾。
陆知鸢瞬间贴进他怀里,重点是,他刚刚的力道很大,直接把陆知鸢从平躺捞成了侧躺。
陆知鸢抖着眼睫,脸埋在他颈子里。
入目,刚好是他喉间的小山丘。
距离近的,只要她眨眼,就能感觉能扫到他皮肤。
陆知鸢不敢眨眼了,不仅眼睫毛,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块木头,一动不敢动之余又想着要怎么从他怀里逃出去。
她试着把身子往后缩,奈何腰上的那条胳膊圈得紧,若是用力挣开,肯定会把他弄醒。
可是怎么办,就这么任他抱着吗?
那一瞬,她突然想到昨晚。。。。。。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那部电影她没有看完,眼睛闭上的时候,她其实是不困的,可是他的肩膀近在咫尺。
她很想靠上去,所以就装困闭上了眼。
可是他的肩膀像是有一种魔力似的,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的困意拽了出来。
后来就稀里糊涂,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当时她是靠着他肩膀睡着的,那后来呢?她是自己躺下去的还是被他。。。。。。
脑海里忍不住浮出画面,各种抱姿都被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被自己浮想联翩的画面惹得脸红身烫。
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她对他的心没那么清白。
就像现在,他们躺在一张床上,有点像事后清晨,可他们又什么都没做。
要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呢。。。。。。
有点像。。想去抢劫,但是没有付诸行动,结果依旧被警察抓了起来,然后被判了刑。
一毛钱没抢到,却被扣了那么一顶帽子。
后悔、懊恼。。。。。。
就是她此时此刻最真实的内心写照。
陆知鸢把脑袋往后倾,仰头看他。
离得太近,光从她身后的窗户打进来,她几乎能看清他鼻尖细细的绒毛。
刚好那时,江枭眼睫颤了一下。
陆知鸢瞬间脸红心跳地把脸埋进他颈子里,紧张得眼睛闭着,眼睫眨着。
江??x?枭就是被她那扑簌着的睫毛给挠醒的。
眼睛睁开的那一秒,他心也抖了一下。
都不用低头去看,光是感觉就能知道此时的自己和她是一种什么样的睡姿。
他自己睡觉不老实,他自己是知道的,经常做梦的关系,他习惯抱着枕头睡,也因为做梦的关系,他经常翻来覆去。
但是昨晚临睡前,他刻意把自己的睡姿睡的板正,半夜的时候醒过一次,当时他是侧躺着的,侧躺就侧躺着吧,但是他的鼻尖刚好抵在她的肩膀,胳膊也压在了她腰上。
怕她不小心醒了觉得他不老实,他就把胳膊拿了出来。
谁能想到再一醒,他那两条不听话的胳膊又钻回了被子里,还把她一整个地搂在怀里,还抱得这样紧。
窗外的光让江枭微眯几分眼角,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可他没注意自己的喉结刚好触着陆知鸢的睫毛。
随着他喉结上下滚动,陆知鸢心里一惊。
他醒了吗?
醒了的话岂不是发现自己在他怀里?
她心脏骤然一紧,但是很快,她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刚刚幸亏她及时抽身,眼下这种被他拥在怀里的姿势,明显她是被动的一方。
可明明是他主动把她抱怀里的,可她心怎么还有几分虚呢?
虚得好像自己对他做了多么不清白的事。
两人各怀心思的,谁也没敢先有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知鸢已经清楚感觉到后背出了汗,不仅后背,她抵在他心口的掌心也一片黏腻。
想着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开她,难不成刚刚他喉结滚动不是因为醒了?
不然怎么会到现在都感觉不到他一丝动静呢?
那她要不要趁着他没醒,先起床?
犹豫了一会儿,陆知鸢悄悄撑着他心口,往后轻挣。
这种带着逃离的动作,犹如拉起了江枭心里的警戒线。
胳膊上的力不松反紧的同时,他低头,鼻尖呼出的热息刚好喷洒在她额头。
带着股气性,那热息有些重。
陆知鸢心尖又是一颤,抵在他心口的手下意识抓住了指尖处的布料,讪讪抬头,目光不偏不倚地撞进了正垂头看她的那双眼里。
黑漆漆的,里面像是有一团漩涡,不顾她愿意与否,都要将她吸进去。
陆知鸢咬住下唇,盈盈迷蒙的一双眼,带着求饶似的目光与他对视。
任谁,都对那样的眼神没有抵抗力。
江枭就更不用说了。
可一想到她刚刚试图从他怀里逃走的动作,江枭又‘气不打一处来’。
醒着真不如睡着时乖。
昨晚他刚把她抱进被子里,她就翻过身来抱住了他胳膊,小鸟依人的模样全然倚赖。
喊她“鸢鸢”,她还无意识地应他一声。
亲她额头,她还把脑袋往他颈子里拱。
结果睡了一觉起来,不认账似的,又想和他保持距离。
昨晚就不该放过她。
江枭沉着一双眼,垂眸看了她半晌。
他的沉默像是小石头,一块接着一块往她心里砸着,把陆知鸢心里本就不平静的那片湖水又砸出一圈圈的涟漪。
让她羞怩的同时还有几分紧张。
搁在他心口的小手不敢再有动作,想开口,又被他盯得心虚,最后,她干脆用脚尖挠了挠他的腿。
动作很轻,像小猫爪子上的肉垫。
挠的人皮肤痒痒的。
江枭顿时没了脾气:“干嘛?”
他低哑的声音一出,陆知鸢心里顿觉委屈似的,扁了扁嘴,嘀咕出一声:“热。。。”
细软的一个音节,伴着两人那般亲密的姿势,莫名荡出一股缱绻。
想起昨晚她蜷着身,膝盖抵着他的腿,小猫似地窝在他身侧。
当时他也热了会儿。
江枭嘴角勾出弧度,声音持续低哑:“哪儿热了?”
陆知鸢虽然被他问的一脸难为情,可若不说,他怕是还要这么抱着她。
“后、后背。。。。。。”
热的何止是后背,是隔着睡袍,与他相贴的每一处。
可江枭却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松开她。
似逗非逗的:“昨晚也不知是谁嫌冷,一个劲地往我怀里钻。”字里行间全是暧昧。
陆知鸢脸一红:“才没有!”
看看,可幸亏她是个女的,要是个男的,整个就一事后不认账的渣男。
江枭哼了出一声气音:“昨晚我可是录了视频了的,要不要看看?”
陆知鸢眼睛瞬间睁圆了:“你、你。。。。。。”
江枭松开搂在她腰上的手,刚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陆知鸢第一反应就是他要去拿手机给她看她昨晚的罪证,她来不及多想,身子一窜,在江枭平躺过去的下一秒,逮住了他的手。
可她没收着力,手攥着他手腕,人伏在他身上。
这会儿,轮到江枭气调不稳了,喉间连滚两下,一开口,竟结巴了:“你、你干嘛?”
陆知鸢居高临下,眼里含羞带怒地看他:“你说我干嘛!”
她当然是制止他去拿手机的,可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