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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她那丫鬟来接的事,他已经通过侍卫听说了,本以为这人不会将他的警告放在眼里,却不成想还算是懂规矩。
沈暮深本来都已经想好如何罚她了,结果她这么懂事,他反而不好发作。沈暮深惋惜的同时,心底又透着一点不知名的愉悦。
日升日落,沈暮深从迈一步都艰难,到能平稳地走一小节路,只用了不到七天的时间。这七天里,他专注复健,总算没有再动不动逼顾朝朝交出‘那个女人’,也不再提杀她的话了。
对于他的转变顾朝朝很是欣慰,本想更卖力一点,让他彻底忘掉不愉快的回忆时,却临时出了意外——
她大姨妈来了。
由于装了太久的男人,她除了晚上睡觉解开裹胸时才会想起自己的性别,其余时间都兢兢业业地扮好‘顾少爷’这个角色,以至于忘了自己还有大姨妈这种东西,结果大姨妈在她扶着沈暮深走路的时候,打她个措手不及。
当察觉到身体一股暖流,顾朝朝先是一愣,意识到什么后直接僵在了原地。
沈暮深半边身子靠在她身上,察觉到她的不对后睨了她一眼:“又要作什么祸?”
“……小、小的身子不舒服,可否回府休息片刻?”顾朝朝尴尬询问。
沈暮深眯起眼睛:“不舒服?”
“嗯……”顾朝朝努力直视他的眼睛。
她尽可能表现得心里没鬼,可沈暮深还是轻易看出了她的心虚,静了一瞬后冷笑:“正好大夫要来了,不如让他给你诊脉?”
“不行!”顾朝朝连忙拒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回得太快,只能苦着脸放软了声调,“我不过是昨日回去时摔倒磕伤了,这会儿一扶您便崩开了伤口罢了,回去简单包扎便好,不值得大费周章。”
“摔倒?磕伤?”沈暮深冷嗤,“我看你是服侍我太久,想溜奸耍滑吧。”
“真没有,”顾朝朝察觉到身下逐渐汹涌,语气都快了起来,“将军将军,让我回去一趟吧,我实在是疼得厉害。”
“那就将伤口亮出来,若是我错怪了你,在你伤好之前我都不会再召你,若是你撒谎,”沈暮深语气凉凉,“我就砍你一刀,叫你真正血流不止。”
顾朝朝赶紧劝阻:“不行啊将军,我这伤的地方实在难以启齿,不能叫您看。”
沈暮深见她一再推脱,脸色顿时越来越难看,当即直接上手了。顾朝朝没想到他会突然乱摸,当即惊恐挣扎,一动得厉害,便更有种止不住的感觉。
她手无缚鸡之力,哪是沈暮深这种战场厮杀多年之人的对手,很快便被他制住了。在他的手往自己身上伸时,顾朝朝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一瞬过去了。
两瞬过去了,某人却还是没有碰到她。顾朝朝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沈暮深眉头紧皱,薄唇也抿了起来。
“……将军?”顾朝朝试探。
沈暮深放开她,顾朝朝连忙跳出两步远,想到什么后又赶紧回来扶住沈暮深,免得他突然摔倒。
“为何会摔倒?”沈暮深严肃问道。
顾朝朝本是顺口扯谎,哪知道如何会摔倒,听到他的问题后干笑一声,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想出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夜间起床喝水,绊着了。”
“蠢。”沈暮深只有一个字。
顾朝朝虽然不疼,可身体却不清爽,连带着心情也跟着低落,闻言没有任何反应。
沈暮深斜了她一眼,半晌别扭地别开视线:“回去歇着吧,没好全之前都不必来了。”
顾朝朝一愣:“您……相信我?”
“你身上有血腥味。”沈暮深不悦。虽然不明显,可他这种闻惯了的人,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到。
顾朝朝的脸刷地红了,吭吭哧哧半天还是提出了告辞。沈暮深见她回去时走路姿势别扭,只当她是伤到了腿,等她离开后,便叫人送了金疮药过去。
顾朝朝收到金疮药时,正躺在床上吃葡萄,看到沈暮深难得的关心后,一时间哭笑不得。
“这大将军,倒也不是没有人情味儿。”一旁的婵娟失笑。
顾朝朝无奈:“他心眼小得很,现在越有人情味,将来我身份曝光,他便越不像个人。”
“少爷都装了二十年的男人了,身份又怎会曝光?”婵娟反问。
顾朝朝一想也是,顿时心情愉悦地继续吃葡萄了。
婵娟为她捏捏肩,半晌叹了声气:“再过几日便是少爷的生辰了,按照规矩是要去祖坟祭拜的,您在那之前身子可千万要爽利了才好,不然沾上脏东西就不好了。”
“迷信,”顾朝朝斜了她一眼,“若真有脏东西,我这个女扮男装大逆不道的家伙,怕是早就被它们给弄死了。”
婵娟嗔怪地抱怨:“胡说。”
顾朝朝笑笑。
“对了少爷,您的生辰宴可要邀请沈将军?”婵娟突然问。
顾朝朝无奈:“不管他来不来,礼数上都是要邀请的,否则只怕他会不高兴。”
“沈将军怎么总是不高兴。”婵娟扯了一下唇角。
顾朝朝失笑。
沈暮深答应她到伤好了再回去,顾朝朝也就不上赶着给人当奴才了,整天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如无必要绝不出门,她和她的胸都达到了高度自由。
当然,她也没敢浪太久,休息四天就乖乖滚回去了。
“才四天,已经好了?”沈暮深扫她一眼。
顾朝朝嘿嘿一笑:“没好全,但小的实在思念将军。”
沈暮深嗤了一声,倒是没有反驳她这句话。
休息了四天的顾朝朝精神饱满,工作热情高涨,围在沈暮深身边叭叭个不停,沉寂了四天的将军府,今日总算是重新变得热闹了。
扶着沈暮深走了片刻,顾朝朝突然想起了自己生辰宴的事:“将军,后天您有空吗?”
“何事?”沈暮深抬眸。
“也没什么,是小的的生辰到了,要办个生辰宴,想问问将军可愿意赏光,”顾朝朝说完又赶紧补充,“不愿去也无所谓,小的知道将军不喜热闹,所以……”
“嗯。”沈暮深应了一声。
顾朝朝愣了愣:“嗯……是什么意思?”
“去。”沈暮深回答。
顾朝朝眨了眨眼睛:“真的?”
“怎么觉得你不太高兴?”沈暮深挑眉。
顾朝朝顿时一脸冤枉:“怎么会!您肯赏光,我都要高兴死了!”
沈暮深心情这才好起来。
转眼便到了生辰那日,顾朝朝一大早便起床了,跟着几个族老一同去祖坟拜过,回来时已是晌午,婵娟出来迎接,见到她的第一句便是:“将军已经来了。”
“这么早?”顾朝朝惊讶。
一旁的族老忙问:“沈将军也来了?”
“嗯,在屋里歇着呢。”顾朝朝点头。
周围人顿时一脸艳羡,各种夸赞顾朝朝给顾家长脸,连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都能请来。顾朝朝被夸得飘飘然,这才发现沈暮深这人除了给自己惹麻烦,还能给自己长脸。
她简单招待众人几句,便穿过人来人往的府邸去找沈暮深了。因为沈暮深不喜欢人多,所以婵娟将他安排在稍微静些的偏厅,顾朝朝穿过园子,走过长长的走廊,这才到沈暮深面前:“将军,您来得可真早。”
“吵闹无序,这就要走了。”沈暮深沉着脸道。他今日又用上了轮椅,却连坐着都充满威势。
顾朝朝无奈:“今日人多眼杂,吵闹也是无法。”
“顾少爷的人脉当真是广,上到父母官,下到寻常百姓,都要卖你个面子。”沈暮深嘲讽。
顾朝朝颇为自得:“人缘好,有时候是麻烦了点。”
沈暮深平日最厌恶小人得志,可她这副得意样,却意外的不讨人厌,以至于他的神色都跟着缓和了。
“对了将军,寿礼呢?”顾朝朝伸手。
沈暮深不悦:“你还敢跟我讨东西?”
“平常是不敢的,可今日是小的生辰,小的便斗胆了。”顾朝朝笑道。
沈暮深嗤了一声:“我的确准备了寿礼。”
将军府的东西可都不便宜,顾朝朝顿时眼睛一亮。
沈暮深唇角浮起一点弧度,静了静后在她期待的目光下缓慢开口:“看你近来还算老实可用,我便赐你一份安心,今日起不再逼你交……”
沈暮深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出一道急匆匆的声音:“少爷,知府大人来了,少爷快些过去吧!”
顾朝朝一愣,为难地看向沈暮深。
沈暮深今日十分好说话:“去吧。”
“那小的先告辞。”顾朝朝说完就跟着走了。
她一离开,侍卫便走了进来,看到沈暮深后询问:“将军,咱们可要留下用膳?”
“不留,”沈暮深回答得干脆,“知府来了,我懒得应付。”
侍卫愣了愣:“知府……昨日不是去台俊州了么?”
沈暮深一顿,眼神倏然凌厉。
另一边,顾朝朝跟着下人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想起来知府昨天就出门了,为此还特意提前送了贺礼,又怎么会突然跑回来?她眉头紧皱,再看前面领路的人,怎么看都不像自家下人,于是不再犹豫,当即扭头就跑。
带路的人敏锐察觉到不对,当即从怀里抽出一把刀朝她刺去。顾朝朝一边跑一边呼救,可惜这会儿宾客和下人都聚集在前院,后院几乎没什么人,她即便大声呼救,也被礼乐声压了过去。
顾朝朝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心慌之下不小心踩到石子,直接滑摔在地上,两眼一黑昏死过去。持刀之人冷笑一声,抽出匕首就要往她身上刺。
电光火石之间,一把刀鞘直接击中他的手腕,他吃痛丢掉匕首,依然不死心地想杀了顾朝朝,下一瞬却被侍卫制服。
沈暮深沉着脸从轮椅上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顾朝朝面前,探了鼻息后松一口气。他今日来只带了一个侍卫,周围又没有别的帮手,他只能亲自将顾朝朝从地上拖起来。
正要把人背起来时,手肘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胸口,不同寻常的触感让他愣了愣,接着一只手直接覆上去抓了一下。
侍卫一回头,就看到这样古怪的一幕,咽了下口水后迟疑开口:“将军?”
沈暮深面无表情,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掌。
“……将军,有什么问题吗?”侍卫看着他的脸色,莫名有些不安
沈暮深这才回神,被缠住的厚实柔软,让他怔愣许久后倏然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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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4 章(突然心虚)
顾府。
前院锣鼓齐鸣好不热闹; 主院的寝屋中却是一片安静。
顾朝朝躺在床上人事不知,沈暮深面色阴沉地坐着床边,死死盯着她的脸。以及枕头下露出一角的素色裹胸布条。
他的将军府里; 也有一条这样的布,只是他原先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直到今日碰到她的胸口,才算是明白。
“顾朝; ”沈暮深眼神晦暗,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杀气,表情却十分平静; “你当真是厉害。”
昏迷中的顾朝朝轻哼一声,不安地动了一下。
一刻钟后,得到消息的婵娟跌跌撞撞跑来,看到顾朝朝一个人躺在床上后脸色大变; 急忙让人去请大夫。
顾朝朝被她的声音吵醒; 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怎么了?”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婵娟连忙冲上前来,将她扶坐起来。
顾朝朝还晕晕乎乎的; 看到她的脸后意识才逐渐回拢,接着脸色一变,赶紧检查身体。
“少爷?”婵娟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顾朝朝连忙拉住她:“你何时来的?”
“就、就刚才,”婵娟看到她脸色发白; 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沈将军的人去了前院告知奴婢,说有刺客混了进来,奴婢便匆匆赶来了; 不过等奴婢到这儿,沈将军便带着刺客离开了。”
说罢; 她面露愧疚,“都是奴婢不好,不该因今日府中人多,便放松了警惕,幸好少爷无事……”
一想到顾朝朝可能会出事,她眼底顿时噙起了泪。
顾朝朝回神,勉强摇了摇头:“不怪你,谁也不知那贼人竟然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
说完她停顿片刻,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你来时,我就在床上了?”
“是啊少爷。”婵娟点头。
顾朝朝怔怔扭头看向枕头,那里是她习惯性放裹胸的地方,只见枕头盖得严严实实,bsp; 她又检查一番自己的身份,确定衣裳没被动过后松了口气,可还是隐隐不安。
“少爷,将裹胸先拆了吧,您刚醒,不要束着自己了。”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