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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他对视,顾朝朝还没彻底清醒,只是怔愣地盯着他的脸看。
“再睡会儿吗?”他低声问。
顾朝朝顿了顿,重新闭上了眼睛,只是很快又再次睁开:“怎么还在?!”按照惯例,不是睡完就该走了吗?
“这是我的寝房。”沈暮深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顾朝朝横他一眼:“那又如何?”
“不如何。”沈暮深识趣地不与她争辩。
顾朝朝如同一拳在棉花上,顿觉得无趣。她『摸』了『摸』鼻便坐了起来,正要穿衣裳离开,就发现衣衫全在地上丢着,此刻芝麻叶一样皱巴巴的。
她顿气不一处来:“这还怎么穿?”
“我洗。”沈暮深吃饱喝足,耐『性』极好。
顾朝朝顿想拒绝,然而话到嘴边变成了:“我昨日沾了泥的衣裳呢?”
“也是我洗。”沈暮深答。
顾朝朝顿了顿:“我前日的衣裳……”
“尽数拿来吧,反正不折腾我是不会罢休的。”沈暮深叹了声气。
明明该是无奈的语气,他却说得透着一分心软。顾朝朝没来由地听得脸红,轻哼一声唤了丫鬟给自己送衣裳。
在沈暮深房中更完衣,索『性』也在他屋里梳洗扮。
沈暮深还是第一次见女妆,索『性』站在面细细观摩,等到她发髻梳好了全妆,才突然说了句:“不如素面朝天好看。”
“……不说话没人将当哑巴。”顾朝朝无语。
沈暮深轻笑:“如此也好看。”
顾朝朝来到这个世界,鲜少见到他的笑,当听到他喉间溢出愉悦的声音下意识看去,顿有失神。
“殿下看什么呢?”沈暮深趣。
顾朝朝猛地神:“管我看什么。”
说罢蹭地一下站起来,急匆匆朝外走去,那阵势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沈暮深心更好了,正要提醒她小心门槛,她便突然停下:“我出门一趟,别忘了给我洗衣裳。”
说完,便看都不看沈暮深一眼直接离开了。
她去了别院。
沈柔比起上次又圆润了点,看到她像只狗狗,一直围在她身边转。
顾朝朝不动声『色』地与她闲聊,在她放松警惕突然来了句:“沈暮深在教坊司算错账,被人了一顿。”
沈柔先是一愣,很快神来,捧着脸苦恼地问:“那怎么办?”
……演技真。顾朝朝默默评价了句,同也确定了,上次来别院兄妹个见面了。
难怪沈暮深会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她再无先前的仇恨。顾朝朝叹息一声,觉得有点难办了。
“殿下姐姐,我哥被成什么样了?”沈柔尽可能装出担心的样,然而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顾朝朝斜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开口:“骗的,没被。”
“这样啊。”沈柔笑了,脸上哪有半点担心。
顾朝朝在别院陪了她大半日,这才长主府,本来想着屋睡会儿,结果一进家门便有丫鬟来报,说是沈暮深正在院洗衣裳。
她还从来没见沈暮深洗衣裳。顾朝朝心头一动,直接拐弯去了院。
没等踏进院门,便远远闻到了一股皂角的香味,她顺着味道看去,就看到院的晾衣绳上,已经挂了许多件洗得干干净净的裙,风一吹轻轻摇晃,犹如一片又一片盛大的花海。
而沈暮深坐在花海之间,正垂着眼眸『揉』一件衣裳,顾朝朝定睛看了眼,发现是她的小衣,脸颊倏然就红了。
沈暮深听到动静也看了去,看到她立刻径直朝她走来:“来了?”
“……嗯。”顾朝朝心不在焉地看了眼他手中的小衣,接着发现他的手已经泛红,关节却呈现一种不明显的白,而他无意间『露』出的指尖,则是指纹都不清晰了。
明显是在凉水中泡了太久,才会变成这个样。
顾朝朝眨了眨眼睛,心脏突然一片酸软。
“还剩最一件,我便洗完了,等我。”沈暮深说完,便转身到大盆旁边。
顾朝朝看着昔日贵,此刻将衣衫别在腰间,挽着袖为自己洗衣裳,突然觉得是候加快任务进程了。
他该在龙椅上指点江山,而不是院洗一件小衣。
第67章 第67章最后的浪漫
沈暮深不知顾朝朝的理活动; 犹自专注地洗手上最后一件衣裳,只见他往上涂了些皂角,一搓一『揉』之后在清水里漂上几遍; 拧干便挂到了绳子上。
然后一回头,到顾朝朝还在。
“殿下?”他唤了她一声。
顾朝朝抬眸向他,静了片刻后转身往走:“跟我来。”
沈暮深顿了顿,垂着眼眸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 很快便到了顾朝朝的寝房,房间里依然充斥着清雅的桂花香,他为她做的荷包就在枕头上。
顾朝朝到床边坐下,慵懒地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沈暮深喉间蓦地一紧,静了一瞬后才走上前去; 走到她面前后才停下。
顾朝朝他一眼,低头握住了他的手,果然像抓住了冰块一样。
“凉……”沈暮深下意识想把手缩回去,谁知下一瞬,顾朝朝突然将他的手拉进了怀中,用温为他暖手。
他怔愣的瞬间; 顾朝朝蹙着眉头抽了口冷气; 接着不满地与他对视:“知道凉; 为不叫人烧些热水洗?”
“你见过谁用热水洗衣?”沈暮深奈,贴在她怀里的手半点都不敢动。
顾朝朝撇了撇嘴,干脆松开他直接到床上躺下:“过来。”
沈暮深知道她要做什么,耳根迅速泛起一层薄红。他默默攥了攥拳; 这才故作平静地到床上躺下。
果然,他刚躺平,她便将他两只手都拉到怀里抱着; 同时不悦地小声嘀咕:“早知如此,就不让你洗了。”
沈暮深闻言,整人都仿佛踩在云端,轻飘飘的没有真实感。他恍神许久,开口声音已经沙哑:“殿下今日为对我这么好?”
“我可没有对你好。”顾朝朝立刻反驳。
沈暮深静静着她,没有反驳她的话。
半晌,顾朝朝冷笑一声:“等着吧,我还折腾你的。”
“我知道,”沈暮深显然已经做好了理准备,“殿下先前在我这儿吃了那么多年亏,如今若不一一找补回来,岂不很没面子。”
顾朝朝一愣:“你还真什么都知道。”
沈暮深着她清澈的眼眸,已经回温的手有些痒。他没有忍着,直接抽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若早知道殿下并非思恶毒之人,我当初定然不那般不留余地,殿下有气也正常,不论你做什么,我都照单全收。”
“做什么都行?”顾朝朝扬眉。
沈暮深唇角微微扬起:“嗯。”
“那……”顾朝朝突然凑近他,眼底波光流转,带着天生的媚意。
沈暮深的喉咙次发紧。
“……我若阉了你呢?”她问。
沈暮深:“……”
“你若说可以,我便立刻叫人为你净身。”顾朝朝略为得意。
沈暮深沉默地盯着她了片刻,给出的回答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顾朝朝就知道他这样,到他的脸逐渐放大也没觉得意,只在他吻上来后,慵懒地揽上他的脖子,不紧不慢地跟他接了吻。
这吻不同前几次的激烈,有种异乎寻常的平静,唇齿厮磨之间,顾朝朝有种自在跟这男人过日子的感觉。
一吻结束,她呼吸有些不稳,却依然淡定挑衅:“不说什么都可以吗?男人果然都骗子。”
“别的依你,这不行,”沈暮深一只手还捏着她的下颌,说完用拇指拭了拭她唇上晶莹,这才接了一句,“得留着喂你。”
“……不要脸。”顾朝朝一次听到他说荤话,震惊之余竟然有些脸红跳。
沈暮深眼底闪过一丝短暂的笑意,很快恢复沉静,黑『色』的瞳孔仿佛底的深海,叫人不透他的情绪。
顾朝朝没来由一阵慌『乱』,正要说什么时,便听到他低声问:“殿下,喜欢我吗?”
“谁喜欢……”顾朝朝下意识就要反驳,只对上他的视线后沉默了。
“我喜欢殿下。”他视她的沉默认真道。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结果,可真当听到他亲口承认时,顾朝朝里还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沉默许久,久到沈暮深都开始有些发慌了,她才笑了一声:“即便我现在承认喜欢你,也在你之后说的,所以不算丢脸。”
沈暮深的跳倏然快了:“……嗯,不丢脸。”
“沈暮深,我确实悦你。”顾朝朝微微抬起下颌,尽可能与他平视。
沈暮深的眼神暗了下来,沉默片刻后次吻了上去,顾朝朝闭上眼睛,安静地给予回应。寝房里响起暧1昧的动静,守门的丫鬟红着脸将门关上,接着吩咐院中正在洒扫的众人:“任人都不得进去打扰殿下。”
“。”
天『色』亮到暗,院中人来人往,主寝的门却始终紧闭。
荒唐大半日后,顾朝朝有气力地枕在沈暮深胳膊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沈暮深抱着她,握着她的肩膀摩挲上头的红痣,半晌才低声问:“今日进宫了?”
“没有,出去跟好友聚了聚。”顾朝朝眼皮都没抬。
沈暮深闻言蹙眉:“你那些狐朋狗友,有朝一日怕害了你,日后还少与他来往。”
他骨子里依然正统规矩的人,如今喜欢顾朝朝,她自然千般好,可不代表也能惯她那些朋友,毕竟其中某些人人品如败坏,他亲眼见过的。
听到他认真的叮嘱,顾朝朝总算抬头他了:“沈暮深,你当真不讨喜的男人。”
沈暮深一怔。
“不过刚刚意相通,你便干涉起我来了?”顾朝朝语气不,眉头却挑了起来。
沈暮深下一『乱』,立刻解释道:“我并非那意思,只为你好……”
“那便不与他往来了。”顾朝朝倏然笑了,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
沈暮深顿了顿,有些不太相信:“……当真?”
“当初与他混在一起,不过因为觉得聊,如今既然有你了,还管他做什么。”顾朝朝说着,更加用力地扣住他的腰,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沈暮深感觉着她身上传来的热意,轻笑一声后反抱紧她。
顾朝朝一次开始犯困,『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听到他说了句:“你倒讨喜的人。”
顾朝朝声地扬了扬唇,便彻底陷入了香甜的梦境。
这一日之后,顾朝朝没有想法子欺负人,沈暮深也不像前一样冷着一张脸,两人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府中人还能清楚地察觉到,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日子平顺和缓地往下过,沈余党潜入过两次,每次来都只为一件事——
求沈暮深造反。
沈暮深却始终不答应,只叫他注意隐藏,切勿被人发现。那些人劝了许久,终于有些急了。
“少爷,您难道要在长公主府当一辈子的奴才不成?”
沈暮深神『色』微冷:“我做什么,与你干?”
“属下知道您怎么回事,非美『色』误人玩物丧志,可您否想过,以『色』侍人安能长久,长公主就算如今喜欢您,那将来呢?皇帝已经开始为她物『色』驸马了,到时候她成了亲,还能像现在这样对您好?”下属苦口婆。
沈暮深听得眉头直皱:“这我跟她的事,与你关,你只需顾好自就。”
“少爷……”
“我累了,你回吧。”沈暮深果断拒绝。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叹着气离开了。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沈暮深一人,他静坐许久,满脑子都下属刚才说的话。
不能想,别去想,朝朝如今已经学好了,不与狐朋狗友往来,不横行霸道,她真喜欢他,他就该对她有信才。沈暮深深吸一口气,隐下中万千思绪,吹熄了灯烛便去睡了。
偏房的窗子暗下来后,一道敏锐的身影直接闪进了顾朝朝的寝房。
顾朝朝着来人,神『色』淡淡地问一句:“那些人走了?”
“,”来人正长公主府的侍卫统领,应完声后跪地,“卑职能,怕打草惊蛇不敢靠近,只远远到他来了走,却没听到究竟说了什么。”
“说什么不重要,我且问你,他走时否高兴。”顾朝朝问了和一次差不多的问题。
那人愣了愣,仔细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离得太远不清楚,大约不高兴的。”带头那两人虽然蒙着面,可还给人一种沉郁气恼的感觉。
顾朝朝若有所思地敲着桌子,半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过两日带人,去城别院闹些动静出来,切记不要暴『露』身份。”
那人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