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追到外边,没有人影。
第二日,丽春别苑四周被重兵把守。
这天后蓝洵玉忙碌起来,每日卯时起练武,辰时上早朝,吃饭,批阅奏折,会晤群臣,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忙朝政,二个时辰睡觉。
御书房里有被子枕头,累了席地而睡。
容龙等人见他如此,也不觉奇怪。
如此过了三个月,蓝洵玉让容龙准备花王篝火晚会,容龙等人都高兴得满脸菊花开,笑岔劈了。
因为蓝洵玉年纪也不小了。
二十六岁。
在苗疆十五岁可以嫁娶,二十六岁,孩子该有四五个,个个会说话了。
圣旨昭告天下,喜坏了红颜裙钗,胭脂水粉铺子里的生意特别好,钗环罗裙店里挤满了人,连皇宫的宫女们也兴奋地张罗着想挤进花王篝火晚会。
半月之后,京城之中涌入各种各样的美丽女郎。
篝火晚会也举行地很成功,苗帝破例先了十二位嫔妃。
整个后宫瞬间热闹起来。
每日里吵吵嚷嚷,打扮得花枝招展想要得君王垂青。
英儿气不愤,道:“什么篝火第一美人,还没有萧哥哥好看。”
萧炎天坐在亭子下对弈,见英儿不专心,便道:“你再嘴碎出去。”
英儿憋红脸,眼泪眨吧眨吧往下落,愤愤道:“宫女太监们最会看人下菜碟,连干净的饭菜都不给予。”
萧炎天冷声道:“你心不专,不必下了。”
这时,一只风筝飞到院子里,挂在枫树上。
女婵娟惊呼道:“陛下,妾身的风筝。”
慵懒的笑声道:“美人别着急,朕为你取来。”
门口的侍卫纷纷跪下,蓝洵玉左手揽着一个年方二八的妙龄少女,眉黛如远山,杨柳细腰盈盈一握,面容灵秀,恰如刚出水的嫩嫩的花苞,欲开又不开的模样,最是诱人。
右手揽着双十年华的俊美娇娘,姿容艳丽,眉眼风流,身段妖娆,妩媚风骚。
身后跟着七八个百花裙拖地的佳丽,各个绝色。
一行人进了院子,抬头望着树上的风筝。
妩媚的声音道:“陛下,月娥妹妹的风筝飞得太高了,够不着。”
月娥清脆脆,娇滴滴,拉长尾音,倚靠在蓝洵玉肩膀,如无骨的蔓藤一样攀附着,期期艾艾道:“陛下,妾身好喜欢那个风筝,是陛下亲手做的,对妾身来说很珍贵。”
贝音手如嫩葱,倚在蓝洵玉的另一边肩膀上,吃醋嗔道:“陛下偏心,只给妹妹做纸鸢。陛下不疼爱我们,我们还活着做什么。”随即对身后人,道:“姐妹们,咱们回去挂了绳子抹脖子算了。在陛下眼里,只有月娥妹妹才是人哩。”
一群人嬉笑怒骂,吃味玩笑,各个含幽痴怨地望着蓝洵玉。
月娥脸红了通透,羞羞答答,道:“姐姐们千万不要怪陛下,是月娥不好,这样吧,回去了月娥做东,请各位姐姐吃酒如何?”
贝音笑嘻嘻道:“啐!谁要吃你的酒,只求着你别总占着陛下,让我们也能得些恩露就是您怜悯爱惜我们姐妹们了。”
月娥更羞了,脸红得像红苹果一样,说不出话来。
萧炎天站在廊下看一会儿,转过身对英儿道:“关门。”
蓝洵玉瞥了一眼游廊上的人,又看了看树上的风筝,笑道:“高怕什么,”对门外的守将容龙道:“去找人把这棵树给朕砍了!”
月娥越发局促不安,战战兢兢道:“陛下,此院不知是哪位姐姐的府邸,怎可为了一个风筝砍伐院中的树。”
蓝洵玉笑道:“姐姐?啊,这里面确实有一位姐姐。”对左右笑道:“不过是个带把的。”
贝音恍然大悟,拍手道:“哎呀,莫不是萧贵人的院子?如此使不得,陛下您最疼爱这位贵人。”
“疼爱?”
蓝洵玉笑着走向前,一脚踹开门,朝身后的佳丽们招手道:“来认识认识。”
穿过前厅,到了正厅,过了白玉拱桥,到花园亭子里,蓝洵玉坐在石凳上,看着对面正在落子的人,笑道:“这些日子不见,你倒越发神清气爽,朕不来找你,你更显得精神。”
萧炎天冷冷道:“是,看着你,我只觉恶心,不见,才能吃得下饭。”
众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蓝洵玉像石化了一样,良久,手捏着白金汉玉茶盏,慢慢送到嘴边,低眉啄了一口,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萧炎天面不改色,冷声道:“你下贱无耻令人作呕!”
蓝洵玉站起身,笑道:“好得很,”对英儿道:“去清华殿让耿波拿朕的紫金鞭来。”
英儿吓脱了魂,磕头求道:“陛下息怒……”
蓝洵玉厉声对英儿,道:“你敢再说一个字,打死你!”
英儿哭着跪在地上。
一会儿耿波端着托盘,恭敬地举过头顶。
托盘内放着一个通体紫金色鞭子,鞭身带着细小尖针刺,外是金丝线密密地砸一圈儿,内是老虎筋反复浸油爆晒晾干,鞭柄镶嵌几颗红蓝宝石,阳光下华光四溢。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屏住呼吸,神色惊惧。
耿波面露不忍之色,撩衣跪地道:“陛下,紫金鞭不是一般鞭子,比刀剑更厉害,三鞭子下去要人命啊。”转过身对萧炎天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您服个软认个错,陛下不会真打您。”
第217章 蓝洵玉动怒耍狠,萧炎天挨打
萧炎天整个人宛若一座孤峰自傲的冰山一样,凤眸如九天寒雪之冰,看着蓝洵玉如看死物,低沉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千年寒冰,道:“花漾,狗比你有廉耻。你和你弟弟皆卑鄙下作无耻!”
氛围压抑而令人窒息。
隐隐透着一股绝望,浓烈的恨意在两人之间蔓延。
蓝洵玉血凝固了一样,牙咬得咯嘣响,一股怨愤在胸中升腾,扬起鞭子狠狠地抽下来。
“啪!”
一道鲜血淋漓的斜长鞭痕打烂衣裳,血滴子向外喷溅。
嫔妃们捂着眼惊慌尖叫,英儿吭一声哭了,耿波不忍心地低下头。
蓝洵玉脸极阴沉,冷厉道:“你认不认错?”
萧炎天单膝点地,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垂落,在烛光下敛一弯浅浅的阴影。
两缕头发顺着他白皙的额前垂落。
额头上浸着密密麻麻的冷汗。
萧炎天合上眼帘,心如死灰,对天面前的人,感觉无尽的失望,声音无波无澜,淡声道:“无论你是蓝洵玉也好,漾花也好,花漾也好,我再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你今日打死我,我们两清。你不打死我,我们也两清,从此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只当你死了。”
蓝洵玉恍惚一阵,心如刀钝斧凿,呼吸凝滞,继而笑道:“萧炎天,我和你之间清不清不是你说了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认个错,我不打你,你若执意不肯,我先打英儿再打你。”
一脚踢过英儿,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睃着递上的人,面无表情道:“你没有听说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你有挂念,我没有。我孑然一身,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爱人无朋友无亲人,你跟我横?你掂量掂量。”
萧炎天脊背发冷。
英儿惊恐啜泣。
耿波俯跪在地低声劝道:“您低下头救这小丫头一命,一鞭子下去,她的小身骨哪受得了。”
月娥等人看要出人命了,也连忙纷纷双膝跪劝萧炎天。
屋里跪倒一大片。
萧炎天心底无限凄凉,怆然泪下,道:“是我错,不该顶撞陛下,请您高抬贵手,饶恕我。”
蓝洵玉将鞭子扔在托盘里,这时,一阵轰隆的声音,容龙来报,前院的枫树放倒了,风筝取下来了,并将风筝递过来。
月娥不敢接。
蓝洵玉道:“再把树种回去。”
容龙道:“没有根种不成。”
蓝洵玉道:“把根刨了,再从天行山上移栽一棵。”
容龙道:“三四年的树还能移栽,八九年的树三四丈移不了。”
沉默一阵,蓝洵玉道:“都下去吧。”
“是。”
众人离开后,蓝洵玉伸手想去抚伤口,萧炎天避开,两人中间隔着一臂的距离。
蓝洵玉闷声道:“你能避到哪里?为什么不肯温润软语与我说两句话?冷冷冰冰的,你是雪人吗?吃冰雹长大的吗?”
萧炎天背对着他连话也不想说。
“你过来,不要逼我使手段整治你。”
萧炎天低头痛苦道:“你走行不行?我真地不想再看见你。”
蓝洵玉道:“你是觉得在刚才的女人们面前丢人吗?我可以杀了她们。”
萧炎天如觳觫惊魂魄,神碎头裂,颤抖道:“你出去。”
蓝洵玉霎时间瞪红了眼,去抓萧炎天。
萧炎天像惊蛰一样不断地躲开。
身后却像跟着一个鬼魅一样,缠在身上,低声道:“别怕,我们还像从前一样,我叫你娘子,你叫我夫君,温润细语,在烛火前说话好不好?”
“滚!”
蓝洵玉贪婪地噙住那薄唇,如龙卷风一样扫荡着。
四个月不见,原以为冷落了,渐渐忘却,思念却越来越浓郁,看一眼骨头跟着发痒发馋。
像濒临饿死的人渴望食物。
像渴死的人想喝水
像岸上离水的鱼儿一样。
让人失控疯狂。
攻城略地,强攻强占,不允许逃,残忍而冷酷。
萧炎天嗓子哑了。
再叫不出来。
眼神空洞而迷离。
直到昏死过去,嘴里只有一个字:滚。
蓝洵玉将人放在床上,清理干净后,处理脊背上的伤。
一道长长的斜痕,从左肩胛骨到右腰。
血肉模糊。
处理好伤口后,他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虚弱的人,惨白的脸。
为什么费尽心机,却是这样?
无论如何敲打,这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像一块又硬又臭的石头。
耿波跪在一边道:“陛下。”
蓝洵玉道:“把那些女人杀了,英儿也杀了,你如果敢说出去,割了你的舌头。”
耿波跟在蓝洵玉身边五年,从未见他如此失智。
但他素来会察言观色,洞悉人心,不然也不会做到大内总管。
此刻看着自己的主子言行偏激,行为乖张,全不似之前的睿智英明和果断,心中计较一翻,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冒死进谏道:“陛下若真如此做,会将文宣帝越推越远。”
蓝洵玉怔了怔道:“他现在恨我成这样,还能怎样?”
耿波道:“文宣帝仁慈,所以当年才会种蛊皇在自己身上解救苗疆又几次欲阻兵戈,自落囚笼解救河润城楼的人,这样的人,虽然看着冰冷,实则内心柔软,陛下欲得其心,不能硬来,只能软泡。”
蓝洵玉怔了怔。
耿波褶皱的鱼尾纹随着他的笑集合在一起,苍老的脸上满是风霜,一双眼睛却精光闪烁,道:“文宣帝并非没有才智,皆因用情至深,秉性纯善,所以才至今日之局。陛下既然爱他,当好好怜惜。”
蓝洵玉呆呆地听着,良久道:“你下去吧。”
翌日,萧炎天醒来,窗外的斜阳正好,几缕金光透过窗户洒在锦被上,背后的伤隐隐作痛。
英儿见他醒来,抬起袖子擦了擦,从桌子上端着粥,啜道:“饿不饿?”
刚开口,豆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啦啦往下落,萧炎天摸了摸她的头道:“被打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哭什么?”
英儿哽咽不止。
萧炎天浅色的唇微微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道:“难道还要我安慰你吗?”
英儿噗嗤笑了,端着碗,一勺一勺地喂。
萧炎天吃了小半碗,感觉身上发虚汗,头昏昏沉沉,不多时,又昏迷了,再醒来,还是英儿在身边,眼睛红肿,望着他惊喜道:“你醒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主仆两人相互看了看,都觉得奇怪,因为平日里,这院子只有蓝洵玉来,蓝洵玉从不敲门,供应吃用的太监宫女也都将东西递给守卫,没有人会敲门。
“你去看看。”
英儿开门,面前是两个美丽的娇娘,月娥和贝音。
月娥端着一盘凤儿酥糕点,有些忐忑。
贝音身着凤凰百花绫罗裙,朝英儿抛了个媚眼,笑道:“劳烦小妹妹通禀,我们姐妹来探望萧贵人。”
英儿入内告萧炎天。
萧炎天道:“让她们进来吧。”
英儿将人请进来。
两人身份地位虽然在萧炎天之上,但还是朝萧炎天道了个万福。
萧炎天回礼后,道:“男女授受不亲,同处一室,不合礼数,劳烦两位姑娘在廊下请坐说话。”对英儿道:“于两位……”停顿片刻道:“两位娘娘打座。”
英儿从院子里搬了两张玫瑰花靠背椅,一张藤桌,放在门口廊下,请贝音和月娥坐下,到后院煮了茶水。
月娥红着脸将凤儿酥糕点放在桌子上,连忙退出来,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