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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见被这突然得知的真相惊愕住了,他沉默了会,好似明白了什么:
“所以,你那时候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
“不然呢……”宁晚看着孟见,语气平静:“你让我拿什么面对你?”
“……”
“一个盼了那么多年的母亲抛弃了我,高考也远离了我,我以为起码还有一个家是我的,可以让一切重新开始。可沈宁却告诉我她跟我爸的那晚什么都没有做过,我爸只是喝醉而已,而我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别说了。”孟见直觉会听到难堪的话,忙捂住她的嘴:“我不在乎这些。”
“可我在乎!”
宁晚眼眶微酸的喊出来,她一点一点的戳着自己的胸口:“我裴宁晚,是沈宁喝醉了和几个男人玩了一夜多出来的累赘,最讽刺的是连她都不确定我爸爸到底是谁,你不觉得荒唐吗?”
“……”
“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办法面对这件事,没有办法面对你,只要一想到自己身体里流着这样不堪的血液,我就对人生失去了希冀和期盼,甚至有一段时间觉得自己不该活着,我每天像行尸走肉,像一个看不到底的黑洞,挣扎徘徊,我无数次的想要放弃,可只要想到你——”
宁晚眼里已经有了水汽,声音柔软下来:“只要一想到你那么优秀,一想到你还喜欢着我,我就不敢堕落,我咬牙坚持,可当我们真的重新遇见了,我又害怕逃避,不想玷污了你的人生。”
孟见第一次看到这样柔弱彷徨的宁晚,他心拧着疼,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抱紧。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
终于说出了压在心里多年的重负,宁晚觉得身心都释然了,她抬起头,眸里闪着微末星光:
“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你,由你来选择…”
宁晚声音轻轻的,带着夜里的寒露,苍凉淡然:“这样的我,没有家,身世混乱,更不是你爸口中门当户对的大小姐,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顿了顿,她问:“孟见,你还要吗?”
**
回到馥园小区已经是夜里一点。
孟见后来没有回答宁晚,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像这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回到家后他倒了杯水给宁晚,宁晚喝了两口,看着他,欲言又止。
她想继续刚才的话题,想知道孟见的答案,可孟见总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喝完了?”他问。
“嗯。”
“饿吗?”
“……不。”
“累吗?”
“…还行。”
“好。”
孟见的一问一答让宁晚莫名其妙,她正觉得奇怪,孟见忽然接走水杯放到茶几上,然后把她打横抱起,朝卧室走。
宁晚怔住,手挂在他脖子上,人被丢到床上后才反应过来,仰起身:
“干什么?”
孟见去解衣扣:“想。”
“……”
简简单单一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欲又燃。
宁晚呼吸微乱了一拍,不太自然的别开脸,转过身背对着他:“现在?可你还没回答我——”
话说一半,一双手伸到身下抽走了她的束缚:
“嘘……”
感受到热气喷洒在脖颈脸颊,宁晚体内升起一阵燥热,紧接着,滚烫的声音从背上压过来,落入她耳畔:
“结束现在的关系前再来一次吧。”
宁晚:“……?”
男人扣紧她的手心,把她翻转过身,还不等女人开口,直接进入。
宁晚闷哼一声,瞪大眼睛看着孟见,唇微动,想问他刚才那句结束关系是什么意思,可目光一顿,有个词适时的跳进脑海——
【分手炮】
为了纪念爱情,在分手前的最后一次疯狂。
所以现在孟见是在跟自己打传说中的分手炮吗……
房里只有身体交缠的声音,两人都没说话,孟见在专心卖力的运动,宁晚思绪很乱,心不在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感受到男人速度的变快,她才隐隐意识到,她的“分手炮”打完了。
过了今夜,她和这个男人再也不会有这样亲密接触的时候了。
事后,孟见抱起她想一起去洗澡,之前两人经常会这样,但今晚宁晚推辞说累了,想睡,转身闭上眼睛。
背过去的那一刻,鼻子悄悄酸了。
原来…他还是介意的。
见宁晚不想洗,孟见也没强求,自己去了浴室。
洗完回来的时候,宁晚已经睡着了,她关了自己那头的灯,整个身体隐在黑暗里,看着莫名落寞。
孟见挑了挑眉,动作很轻的掀开被子睡到她旁边,跟平时一样从背后抱住她,片刻,像是不够似的,又把她往怀里拉近了些。
宁晚以为孟见又想要了,故意甩开他的手,睡到床边上。
分手炮打一次就够了,她并不需要加深印象。在两人重逢的最初宁晚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当时她就对自己说过,如果孟见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要走的话,她一定会潇洒的放手。
或许现在,是该她放手的时候了吧。
**
一夜没怎么睡好,清早刚六点,宁晚起来洗了个澡,稍微让自己从浑噩中清醒了几分,洗完回衣帽间时她发现孟见也已经起了床,在换今天要穿的衣服。
男人正在穿衬衣,纽扣没扣住的地方微敞着,带几分慵懒,腹肌线条若隐若现,空气里充满着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总能轻易让宁晚沉沦进去。
他很久没穿过这样正式的白衬衫了,过去是少年的俊秀英气,现在是成熟男人的禁欲质感。
“早。”宁晚走过去,故作镇定的打了声招呼。
孟见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淡淡的应她:“早。”
“……”
宁晚感觉好像没什么话好说的,昨晚已经把一切都说清楚了,孟见也提出了要结束这段关系。
她想,今天下了班就来把东西搬走吧。
匆匆换好上班的衣服,宁晚没有等孟见,自己先出了门。
孟见却在身后喊她,“你等会。”
宁晚心里一动,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可没想到——
孟见只是走上来,指着宁晚带在中指上的那枚戒指说,“这个还给我。”
宁晚:“……”
这戒指她才带了一晚上,还没带热又被要走,宁晚心里不大是滋味。
这个男人也冷酷了吧……分手就分手,要不要这么绝情。
莫名生气,宁晚没说话,直接从手上把戒指摘下来丢给孟见,然后转身开门离开。
嘭一声,大门被她从外面重重带上,明显带了几分女人的小情绪。
孟见看得很透彻,他薄唇微微勾着,回身,边继续扣衬衣边给贺承南打了个电话:
“你直升机今天借我用一下。”
那头贺承南还没睡醒,声音惺忪问:“干吗用?”
电话里,他听到孟见的回答,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我操,你来真的?”
“别那么多废话,待会我去俱乐部找你。”
挂了电话,孟见思考片刻,又给李澄澄发了个微信,之前帮宁晚搬家时曾经添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现在刚好派上了用场。
做完这一切,孟见才走到书房,输入密码,打开自己的保险箱。
保险箱最深处,有一个天蓝色的小方盒,盒子里的东西是他在美国的那年买的,那年拉斯维加斯的圣诞节特别漂亮,经过一家商场门口,孟见看到了陈列柜前的那枚钻戒,简单利落的枕形切割,镶嵌钻石环绕,设计经典,温柔凌厉,像极了他爱的那个女人。
哪怕是最糟糕的人生,也遮盖不住她全身的锋芒。
孟见买的时候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它带到宁晚手上,但他现在可以非常肯定——
就是今天。
第52章 负责三十八天
宁晚今天是白天的班,刚到医院,李澄澄就过来告诉她:
“今儿住院部医生请假了,那边没人守着,上边让你去看一天。”
宁晚觉得奇怪,就算住院部医生请假,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急诊的跑去支援,不过她心情烦闷,没想那么多就应下了。
换好白大褂,她直接朝住院部过去,那边八点才开始查房,现在很多病人才开始起床。
走到廊桥上时,宁晚的手机忽然响了,她低头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来,里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是我,小晚。”
宁晚步子停在路中央,身体微顿。
“安鹿?”“你在医院吗?我想见见你。”
“……”
五分钟后,安鹿从急诊大楼匆匆跑过来,宁晚见她头发都被风吹乱了,忍不住喊:“你慢点。”
安鹿喘着气跑到她面前,呼吸急促,脸上挂着笑:“没事,我怕你上班忙。”
她左右看了下,旁边也没有可以坐的地方,拘束的笑了两下后,从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请柬:
“我希望你能来,小晚。”
宁晚看到请柬的一瞬间愣住了,接过来打开,上面赫然写着【安鹿,靳宸】的名字。
她睁大眼睛:“你们…?”
宁晚早就明白了安鹿喜欢的那个j不是靳宸,但现在两人居然要结婚,她很意外。顿了顿,她缓缓的合上请柬: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宁晚是说,没必要赌上自己的人生来遮掩自己对孟见的喜欢。
安鹿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她的话,垂着头,嘴角轻轻地抿了抿,唤她的名字:“小晚。”
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中带着淡然的满足和幸福。
“我知道或许自己曾经给你带来了一些困扰,但请你相信,都已经过去了。”
安鹿身体微微侧转,朝回廊外清新的空气回忆着:
“上学的时候我没有朋友,被孤立欺负,见哥是帮我的第一个人,你是第二个,你们两个是我生命中最想要感谢的人,当你去了加拿大之后,我一度无法原谅自己,我知道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我害怕是因为我你才离开,所以那年我迫不及待的答应了靳宸的追求。”
宁晚:“……”
安鹿很轻的笑着,笑散在风里,淡淡的,很温馨。她继续说:
“原本我是希望你能看到我的放弃,能快点回来,希望见哥能开心起来,但这些年过去,靳宸让我明白…爱情其实是细水长流的陪伴和等待,我对见哥更多的是感激,只是那时候我不懂,但现在我懂了。”
安鹿很开心的朝宁晚展示手上小巧的戒指:“我是个很慢热的人,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对的人,小晚,希望你跟见哥也能幸福,我们四个以后能像你那时候说的一样,一起出去旅游,一起玩。”
她正说着,靳宸从对面出口找过来,边跑边打招呼:“鹿鹿!”
安鹿回头,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欢。
“小晚,到时候一定跟见哥早点过来啊!”靳宸站定宁晚面前笑着,顺手揽住了安鹿的肩,他脖子上系着一条针织的围巾,围巾下摆勾了一个字母j。
是当年的那条。
当初的阴差阳错,或许也是一种注定。
青春离他们已经过去很久了,面前那个胆怯懦弱的女孩也已经蜕变成了这般幸福的小女人模样,看来这些年,靳宸对她的确很好。
宁晚很欣慰,微笑着点头,“祝你们幸福。”
只是安鹿畅想的四人旅游计划,可能不会实现了。
想起早上出门前孟见要回的戒指宁晚就很生气,从前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小气,分手了还能把送的东西要回去的。
送走靳宸和安鹿,宁晚回到住院楼刚好七点四十,她接管的病区是最闲的老年休养中心,大多数是城里的高龄富人或者首长干部们疗养的专属楼。
或许是因为之前和孟见救老兵的事被当成了典型宣传,宁晚走到休养中心几乎无人不知,每个同事迎面走来都会客气的跟她打一声招呼:
“早,裴医生。”
而宁晚却一个都不认识,尴尬地回应着笑容。
走到三楼,一阵恶心感涌上她的喉咙,她扶住楼梯扶手,强撑着干呕了两口后,忽然在心里惊起一身冷汗。
好像她这个月的月经,已经推迟了半个多月了。
作为急诊科的医生,宁晚敏锐地反应过来什么,她冷静的靠在扶手上缓过了这阵难受,然后走上楼,接了杯水喝下去平复心情。
宁晚觉得自己十有八。九是中招了。
她跟孟见那么多次,从没有做过任何措施,孟见不让她吃药,自己也不肯带套,总似真似假的说想弄个小的出来回学校找教导主任要红包,宁晚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