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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倏地抬起头,对着她就伸出手来了。
顾云冬闷笑,把人接了过去,随即还颠了颠,“还好还好,还抱得动。”
“哼。”小家伙又傲娇的哼了一声,小手指着那个梅花桩,“去,去。”
顾云冬抱着他就踩了上去,戚嬷嬷吓了一大跳,担忧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迟迟却眼睛一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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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冬在梅花桩上走了起来,这梅花桩不高,她走得毫无负担。
迟迟很快就在她怀里乐出声来,看得戚嬷嬷叹气摇头,这也太容易哄了。
然而,容易哄的迟迟,在顾云冬下了梅花桩后,又绷着一张小脸,一副高冷的样子,显然还没原谅自家娘亲的意思。
顾云冬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坏习惯都从哪里学的?端碗吃饭放碗骂娘的,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吧?
梅花桩玩完了,迟迟又扭着身子要出去。
顾云冬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点头,“行,娘带你出去玩,今天就专门陪你了。”
两大一小往县衙大门走去,只是刚走到前院,就见邵青远带着一位男子走了出来。
邵青远给她介绍,“这位就是岑举人。”
顾云冬对着他微微颔了颔首,这位岑举人看着三十岁左右,人倒是精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邵青远谈的事情很顺利,眼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表情都带着激动兴奋。
邵青远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我带岑举人去县学一趟,你要去哪儿?”
顾云冬看了看迟迟,又看了看他,笑道,“我也去县学。”反正都是要出去玩的,那带儿子去县学走走,顺便给他熏陶一下学术氛围也不错。
小孩子,还是要从小就培养起来的,免得他整日踩着梅花桩玩。
邵青远便将迟迟接了过去,“那走吧。”
第2847章 蔡越被表扬
几人到了县学,正巧教谕也在。
邵青远一眼就看到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模样,先前县学的一切琐碎事宜都交给了刘训导,教谕一向都是在对外忙活的。
偏偏刘训导留下了一地的烂摊子,要重新整合起来还真的不容易。
见到邵青远几人进来,教谕立即上前,有些期待的问道,“邵大人,您说帮我找个训导补上空缺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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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就是这位岑澜,岑举人。”邵青远退开半个身子,让身后的岑澜走上前,“我想教谕应该知道此人吧?”
教谕大喜,“知道知道,当然知道。”县城也就那么几个举人而已,他身为县学教谕,怎么可能不认识?
其实之前他就有想过请这位举人来县学教书的,只是被刘训导劝服了。
刘训导说岑澜要参加下一次的会试,本就学业紧张,哪里会有空闲来当夫子?
教谕想了想,这才放弃的。
他果然还是太听刘训导的话了,差点错过了这样一位人才。
岑澜也很高兴,对着教谕说道,“大人若是不嫌弃,今后下属一定会竭尽全力辅助大人办好县学,争取让诸位学子都能更进一步。”
他踌躇满志,身上满满的一腔热血。
邵青远给彼此说明了一下情况,见双方都有意,事情总算皆大欢喜。
顾云冬抱着迟迟站在一旁,小家伙不耐烦听他们话说,撑着身子要往外面去。
她只能抱着人走了出去,这县学她也是来过的。
这回过来和上次还真不一样,远远的就能听到学子们读书的声音,这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看来奖学金和助学金对大伙儿来说,还是很有激励作用的。
顾云冬牵着迟迟的手,慢慢的靠近了讲堂那边。
她正好看看蔡越的学习状况是什么样子的。
讲堂那边正在教学的是周夫子,顾云冬上回没见到过,据说是因为县学发不出束脩,他请假了好几天没来。
如今有了束脩,人倒是来了,但看着好像挺憔悴的样子。
顾云冬不明所以,倒是曹夫子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见到顾云冬后微微一愣,拱手行礼道,“老夫方才看到有人影在这边,便过来看看,不知道夫人在此,失礼了。”
顾云冬轻咳了一声,微微不好意思说道,“夫子见谅,我也是想看看我那侄子在学堂的读书情况,怕他初来乍到的不适应。”
曹夫子笑道,“蔡越很好,也很刻苦。和同窗们相处的也很和谐,夫人也知道,咱们县学之前分了好几派人,如今李能他们虽然走了,可这富家子弟和贫农学子依旧不来往。倒是蔡越,和两边的人相处的都不错,甚至因为有他在中间做润滑,两派学子也多了一些交集,想来再过不久,县学的氛围便会焕然一新,更进一步了。说来惭愧,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是我们夫子的责任,却没想到最终都靠了蔡越的帮助。”
听他称赞蔡越,顾云冬自然与有荣焉,格外骄傲。
第2848章 作画
就连迟迟,听到熟悉的名字,也兴奋的笑了起来,尽管他听不太懂。
顾云冬摸了摸他的脑袋,重新看向讲堂的目光变得柔和下来。
挺好的,在他夫君的带领下,靖平县越来越好了。
“我看那位周夫子似乎没什么精神似的,是不是病了?”
曹夫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眉头紧拧了起来,哼道,“他啊,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先前县学处于困难之期,发不出束脩,他便称病在家,耽误了学子们学业。如今县学重回正轨,他虽然回来了,但教谕还是惩罚了他。原本他教的都是主课,如今讲的却是副课。”
顾云冬明白了,也就是说六艺当中,那位周夫子原本教导射,书,数之类的课程。现在教的大概是礼,乐之类的品德教育课程了。
怪不得整个人看着都非常的颓丧。
曹夫子说着摇摇头,“为人夫子者,教书育人是职责。即使没有束脩家中困难,大不了就另寻他方,哪有占着这个位置却做出称病不来的道理?这么做对学子们的影响有多大他不清楚吗?”
“你倒是看得通透。”
曹夫子摇头,“惭愧。”他看得透又怎么样?还不是无力回天,只能看着刘训导他们作威作福。唯一能做的,不过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知识传授给学生。
顾云冬又看了那周夫子两眼,这会儿有学子正好放下笔,拿着一张纸上去给那位周夫子看。
后者这才坐正了身子,拿着纸垂眸点评了起来。
顾云冬眼尖,看到那张纸上竟然是幅画,当即想到了先前看到的尹捕头手里的画像。
她沉默了片刻,扭头问曹夫子,“你们这教炭笔画吗?”
曹夫子一愣,“炭笔画……”他顿了顿,又说了一声惭愧,“这类画法,我同周夫子倒是讨论过,也尝试着画过,只是总觉得不对劲。可能,是我们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吧,画不好,自然也不能教给学生了。”
顾云冬觉得他们此时的状态,有点像当初天海书院的那些夫子。自己研究,但有些地方不得要领。而他们又不是天赋型的画手,自然感觉不对劲了。
顾云冬将儿子抱了起来,“正好我懂点炭笔画,不知道曹夫子能不能画一幅给我看看?”
曹夫子愣住,“夫人懂??”
“嗯。”
曹夫子微微皱了一下眉,老实说,如果对方不是县令夫人的话,他是不会理会她这番话的。
罢了,就算看在县令大人的份上,画一幅就画一幅吧。
“夫人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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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们也有自己的书屋位置的,除了教谕是自己一间书房之外,两位训导两位夫子,都是在同一间办公室的。
曹夫子带着他们进了办公室后,顾云冬发现这里就是方才教谕和他们见面的地方,不过这会儿他们三人都不在,只有另外一个训导在场。
曹夫子和那位训导打了声招呼,就让顾云冬坐在一旁,开始提笔作画起来。
第2849章 顾云冬画迟迟
曹夫子画的很慢,顾云冬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带着儿子在门口逛了一会儿进来,他才将桌面上作为参照物的笔墨纸砚画完。
大概是不习惯这种画法,所以画像呈现出来的,还是很接近水墨画的样子。
顾云冬看完后,一时竟然不知道从何开始指导。
果然,靖平县的县学夫子,和天海书院的夫子还是有差距的。
她想了想,将儿子放在地上,让他扶着凳子,“迟迟,你站在这,娘亲给你画一张画好不好?”
迟迟被顾云冬画过好多次,从小到大,每个月的都有。
如今他的画像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叠,放在顾云冬的空间里了。
所以听说要给自己画像,小家伙条件反射下的一动不动了。
顾云冬失笑,对一旁的曹夫子说道,“麻烦帮我看一下孩子。”
“……好,吧。”这就有些为难了,他不懂看孩子啊。
顾云冬已经低头开始画起来了,时不时的抬起头看一下儿子。
迟迟已经从左边的凳子移到了右边,到底年纪小,哪可能真的一动不动,他已经尽量保持自己最完美的状态了。
好在顾云冬不强求,儿子的模样早就印在了脑子里,她只是需要个参照物而已。
迟迟很快被曹夫子抱着坐在了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大苹果,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啃了。
顾云冬画的很快,曹夫子因为怀里抱着个孩子不好过去看,屋子里另外一位训导却已经好奇的站在顾云冬身后,看着纸上那个活灵活现的孩子目光发亮。
等到顾云冬放下笔,满意的端详之后,身边便传来好几道惊呼声。
她一怔,回头就看到不止那位训导在,邵青远几人也已经回来了。
除了邵青远含笑看着自己之外,其余三人都一脸震惊的样子。
就连小心翼翼抱着迟迟,全副心神都在孩子身上的曹夫子也不由的看向他们的脸部表情——这是发生了什么?
好在这会儿邵青远将孩子接了过去,曹夫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看向桌子上的那幅画。
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画,又抬头看了看迟迟,再看了看画。
真的是……一模一样。
怎么能这么像?
曹夫子想说什么,岑澜的动作却更快,直接上前,惊喜的问道,“夫人,您,您的炭笔画是何人所教?这也太像了。您不知道,前几日我和同窗还在讨论这种画法,却始终不得其法,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不知道夫人能否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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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冬讶异的看向他,这位岑举人倒是个不在意世俗偏见的人。
就算方才他夸过曹夫子说话通透,却也看出他内心深处对女子依旧保持高人一等的姿态。
岑澜却提出直接教他??
不过他很快又摇了摇头,蹙眉道,“不行,这样不妥。男女有别,夫人若是单独指导我怕是要被人说闲话。不如这样,夫人就在这县学挂个名,当个女夫子,专门教学子炭笔画,我等也能趁机学习一二,如何?”
第2850章 岑澜的想法
岑澜话音落下,屋子却倏地一静,众人都诧异的看向他。
就连顾云冬都讶异不已,居然让她当女夫子教导那些学子?她自然没问题,现代女子当老师的不知凡几,可这年头,就算有女夫子,那也是被大户人家聘请到家中给女子教学的,从未听说过女夫子教导男书生的。
尤其,这建议居然还是岑澜提出来的。
然而,岑澜表情却很真诚,“夫人意下如何?”
顾云冬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连教谕和曹夫子也还没反应过来,倒是邵青远第一个出声拒绝了,“不行,我家夫人事务繁忙日理万机,哪里有空闲在县学教书?”
又要开作坊,又要招工人,还要管修缮事宜,怀里还有个要天天看到她的儿子,还要管家,外交。邵青远刚接过千疮百孔的县衙,忙得很,所以家里其他一切琐碎的事宜,都被顾云冬自己给揽过去了。
虽然家里有下人有管事的,但一切调派决定都还是要经过她的手。
他都恨不得让她少做一点,哪里可能还往她身上堆放压力?
岑澜一愣,没料到反应最大的居然是邵大人。
他私心里以为邵大人不愿意夫人抛头露面,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可……就他先前在县衙和邵大人谈话,总觉得他是个开明的人,不至于内心深处还是个以夫为天的思想吧?
岑澜有些可惜,但还是不死心的劝道,“这事也不麻烦,画画本就不是重要的课时。夫人若是愿意,每旬只要抽出一天里的一个时辰来指导学子们便成,一个月三个时辰并不长。时间也是弹性的,不固定在哪一日,这样可行?”
他这话说的,仿佛能自己决定似的。
教谕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刚想开口,那岑澜仿佛知道他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