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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抱大腿的想法,但不多。
突然被嫌弃了的陆戎止又张了张嘴,哑口无言2。0。
姜米看向门口,突然觉得有些前途渺茫,他回忆起再餐厅里时周信的模样,那不是周信,是谢韦,周信的人格不知道还回不回得来。
现在唯一的劳动力陆戎止又被铐成了考拉。
大腿好像抱不上了。那怎样才能出去呢?
小美人抱着链子蹲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模样叫待在身侧的人有些不知所措,陆戎止道:“别哭啊,我们这不是还活着么?只要我们打配合,你吸引沈渊注意力,我绕后,我们还是可以赢的。到时候我们两个先跑,说不定还能得到意外奖励。”
他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动静,两人齐齐回头去看,就看到谢天豪踉跄着掉进了门。
陆戎止飞速改口:“就我们三个走,说不定有奖励的呢。”
随后周信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面色铁青的沈渊。
陆戎止:……
【five:闭嘴吧。】
沈渊用脚将门关上后,背靠着门站着,双手自然下垂,是姜米的技能还没有消退的症状。因为这个症状也没办法做反锁的动作,烦躁使其英气的眉头紧锁,视线最终落在了蹲在陆戎止身边的姜米身上。
“把他们铐起来。”他道。
姜米狐疑地抬头,确认沈渊是在同自己说话,随后跟着沈渊的视线看到了床底下的手铐。
他开始怀疑沈渊那一大串钥匙里有一半都是拿来开手铐用的。
沈渊:“不愿意的话就开窗往外跳。”
姜米仓皇着一张小脸,腿一软坐到了地上,他被沈渊的语气吓到了,记忆里自认识沈渊开始,沈渊除了声音冷淡一些,还从来没有同他说过重话。
虽然姜米直到沈渊是因为刚才他的叛变而生了大气,但他还是委屈,小虎牙啃在了下唇上,眼眶都憋红了。
病房里有窗姜米从开始就发现了,只是之前认知里疗养院楼层很高,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跳窗逃走。如今知道了生门在疗养院外面的概率不大之后,他就更不可能往外跑了。
为了不被扔出窗外,姜米打起精神爬了起来摸向床底的手铐,捆在脚上的链子随着他的动作在地板上拖拽着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谢天豪完全没有反抗,甚至十分配合地伸出手给姜米铐,姜米将其左手铐在了陆戎止隔壁的栏杆上后,拿着另一个手铐走向周信。
周信低着头,也很配合地伸出来手,姜米的眉心忍不住往上提,明明他离开之前周信还有规有划地向离开的方向行进,只是一晚上不见,这条大腿就断了。
姜米伤心地将手铐往周信手上铐,在两人手指接触的瞬间,他的小指头被捏了捏,姜米诧异地抬眸,正背对着沈渊的周信对他飞快地挤了一下右眼。
哇。
没疯。
姜米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戴手铐不是戴皇冠。磨蹭什么。”沈渊不悦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姜米背脊一颤,松开了周信,并给周信的手铐留了一个小缝。
沈渊:“铐紧。”
姜米手指又是一颤,手铐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自此三个玩家均被铐在了西边的病床上,姜米看了看那三人后,十分自觉地并排坐到了边上,一串蚂蚱排排坐着,只要沈渊想,抬眸立马就能团灭。
姜米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失落地低下脑袋。之前陆戎止还说什么金丝雀,这不都一样,一排人质,吃席都省位子。
这一幕沈渊眼里看到的却是:
姜米因为舍不得给谢韦戴手铐而难受;
中途不死心想要给谢韦留机会逃跑;
失败之后舍不得离开,“紧紧”地贴着周信坐了下来,即使冒着被丢出去的危险,也舍不得放下一些骨气过来求他。
向来都喜怒不形于色(只形于腿)的沈渊左脸颊被舌尖顶出弧度,紧接着看向谢韦,他后槽牙紧咬导致下颚线异常清晰:“过来。”
姜米没有动。沈渊说话没有主语,叫他很难判断形势。
“我不想说第二遍。”沈渊踱步至自己床铺坐在,手放在了那部老式手机上。
周信看不下去了,手肘往外拐了一下,把隔壁的姜米拐得一晃。姜米迷茫地抬头看周信,周信又对他挤眼睛。
【zero:我的宝,你快过去,这气氛你不过去就该团灭了。】
姜米像一只发懵中突然惊醒的兔子,拖着链子叮呤当啷地就跑向来斜对面,沈渊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如果他可以伸手揽住对方的腰的话,也许表情可以再明亮一些。
东西两侧的床铺距离并不远,姜米跑到了沈渊边上后,小心地站在了床边,没敢往上坐,他摸不清沈渊要做什么。
好在沈渊并没有说什么,他无视了站在一边的姜米,目光扫向对面的三人,开口道:“你们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平衡。”
在场至少有三套呼吸系统进入了死机状态。沈渊的话并不像是普通的审问,而是一个准确地意识到游戏世界存在的NPC才会说出的话。甚至再大胆点像陆戎止,几乎就凭借这一句话直接认定了沈渊就是门主。
沈渊冷面坐着,深邃的眼眸似能洞察一切变化:“你们不属于这里,也并不被这个世界欢迎。”
他操/着最后的耐心说:“这是最后的机会,可我一个不把你们扔出去的理由。”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四个玩家交换着眼神,姜米知道现在不是能用编瞎话混过去的了。
就在他毫无对策的时候,突然床对面的谢天豪大吼一声,拖着手就往前跑,嘴里还大吼着:“出去!放我出去!”他力大无穷,床竟然被拖动了。
姜米吓得直往后躲,等他看清的时候谢天豪已经拖着双层床跳出了窗外,可惜手还被铐着,整个人挂在了窗口,巨大的体重另起手腕处瞬间渗出血痕。
即便是这样谢天豪依旧中气十足地嚎叫着一些别人听不清的词语。
谢天豪,彻底疯了。
姜米捂住了自己的嘴,是他将谢天豪铐在最靠近窗的位置的,早知道就往里铐一些了。这时他惊觉,同谢天豪铐在同一张床上的陆戎止不见了?!
沈渊显然也发现了,他的视线落在了姜米身上,小猫吓得睫毛都在抖,可怜至极,他起身往姜米的方向走,却听到小猫对他大吼一声:“不要!”
小猫竟然冲到了他背后!
“你,你帮他干什么?他现在手没有力气,是我们几个唯一的机会!”陆戎止手中捏着碎镜片,尖锐的碎片切口正对着沈渊的方向。
姜米也知道现在弄死沈渊是最容易的,但他身体比脑子快,恢复呼吸的时候他已经挡在沈渊前头了,他喘着气问:“杀,杀了他又能怎么样?”
陆戎止:“什么怎么样,门主死了门就开了呀。你给我走开,我疯起来连你都刺啊!”
沈渊站在原地没动,眼前狼人自爆的画面叫他扬起了眉,他想看看还能出现什么意外。
“我看你敢!”周信拖着另一座双人床往前冲了一步,将姜米拉到身后。
沈渊的眉毛挑得更高了,他用鞋头顶了一下姜米膝盖后侧的软肉:“离他远点。”指谢韦(周信)。
姜米膝盖一软,差点就跪了,手扶住沈渊才没摔倒,谢天豪的嚎叫还在耳边,姜米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沈渊,忍不住吐槽:“这种时候你的关注点是不是偏了一点点老大?”因为实在太过无厘头,他第一次吼了沈渊。
房间的气场被划分成了三块,纯疯子正试图扯断自己的手掌;陆戎止在怒骂周信猪队友;最靠近门的两个人正在为是否应该这种时候「吃醋」而吵架。
沈渊:“是等到你始乱终弃再关注吗?”
“我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了?”
“你不是说要负责?”
“你,你不是不要我的手机吗?”
后方的陆戎止拿着尖刃指了过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看他们都快去度蜜月了,难不成我们要等喝完喜酒再问新郎官讨钥匙?!”
场面一度混乱,没有人注意到门外站着的白衣护工。
姜晨拿起手中的笔落在文案板上,他的嘴角是上扬的,黑色记号笔在记事簿上写道:病患状态,良好。
作者有话说:
写不完写不完,下一章收尾。
第60章 疯人疗养院
争吵中时间流逝得飞快。
广播恰好在喧闹间隙响起, 打断了所有人的节奏:“午休时间结束,请各位前往康复中心参加活动。”
这就14:30了?
姜米有些愣神。他并没有感觉到时间流逝, 竟然眨眼就到了下午。但仔细一想, 之前他们已经验证了疗养院的时间和外面时间流逝不一样,只是现在真切地感受到了。
房间里的人是同时静止下来的,这一停几人都后知后觉地察觉周围好像少了些什么?站在最里侧的陆戎止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谢天豪的叫声停了?
一个疯了的人会因为听到广播就听话地停下嚎叫吗?
显然不会。
陆戎止立刻跑到窗口探出头去, 但只看了一眼他整个人就像碰到热油的虾一样弓着背缩了回来,回过头来时的眼底满是震惊。
周信回头与姜米对视一眼, 也走过去看,就算是在疯人堆里混了这么久, 他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视线所及之处的阳台上满是血污, 挂在边上的手铐上还铐着半截露骨的手掌,而手的主人已经消失不见。
阳台外的世界是全黑色的, 从外面往内看只是正常的黑夜, 但要从疗养院里面往外看, 只看得到的却是满目的黑,似有黑雾萦绕在窗口,叫人无法洞悉外界。因此即使几人有心想要往下看看谢天豪此刻掉到几楼、有没有成为肉饼,也是看不清的。
姜米跟着周信想要往外探头, 周信正要阻止,却看到姜米脸上多了一只手掌——沈渊提前挡住了姜米的视线,其双眸落在窗台后没有一丝变化, 只是平淡地道:“主动从窗口出去的人,从来不会主动回来。”
疯了的人,只认为自己是正常人。
姜米眼前一片黑, 鼻息间满是带有铁锈味道的血腥气味, 未知的恐惧比起已知并不会低多少, 他两只手胡乱的虚空挥着,急道:“怎么了?给我看看。”
脸上的手掌捂得更严实了,力气大道姜米向后靠在了沈渊身上,沈渊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陆戎止手里的镜子碎片,并没有发难,只是道:“你们想要找的人不是我,我不会干涉你们,也请你们不要干涉我。”他从周信几人的对话中已经分析出了个大概。
话说完后,沈渊单手拎起姜米转身就走,这一次陆戎止和周信都没有动,更没有追上去。
周信看着沈渊的背影,道:“找错人了,你可以先歇一歇。”
陆戎止仍旧怀疑着:“他说你就信?门主也可以撒谎的啊。”
“为了什么要撒谎?”周信糟心地回头瞥了陆戎止一眼,“为了看你被踩,为了看你玩玻璃?”他明明白白地表达了对陆戎止武力值的鄙视。
有那么一瞬,陆戎止在周信脸上看到了沈渊的表情。再一眨眼才发现是错觉——玩家怎么可能和NPC有关系。
两人的对话被一声铁链撞击声打断同时回过头去,一起看到系在床杆上的长铁链被拉直卡在门框上,又软了一些,又拉直,反复几次后,彻底软了下来。
距离门六米开外的姜米低头看着沈渊帮自己把脚铐解开。
心中捉急。
——沈渊早就恢复了,刚才他不跳出来也不会被陆戎止那点三脚猫功夫刺伤的。
他现在成了一个有把人推开,又扑上去救人的奇怪人员。
通常这种时候,懂事的小猫咪会开始自责反省,但小猫咪是不可能懂事的。姜米发觉沈渊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小心思又跃跃欲试了起来:“我,我也想去和他们玩。”
“不准。”沈渊拒绝得十分决绝,他把手上的铁链一扔,牵着姜米就走。
姜米的腿还是虚的,一下就撞在沈渊的背上,在听到了一声轻叹后,他的双腿很快就离地了,像一条麻袋似的被沈渊扛在了肩膀上。
沈渊脚步没有半点沉重,很快就走到了诊断室,将姜米又放到了两人初见时的那张小台子上,没等姜米回过神,沈渊又拿出另一幅新手铐,将姜米铐在了台子的扶手上。
姜米:“……”好像有那个什么大病。
新手铐和脚铐一样,带着长长的链子,看上去就像在拴一只宠物猫,给了能够活动的范围,但不多。
铐上姜米后就,沈渊又风风火火地出了门,姜米手足无措地坐在原地,手扯扯链子,心情复杂。
【姜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zero:容我再观察观察。】
很快的沈渊又回来了,这一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袋子零食,一进门就将食物放在工作台上,拿出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