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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喜欢我的钱-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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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分不了。”季时风抹了把鼻子,在季博文身前缓缓跪下,“爷,我混帐,我不是东西,我让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我分不了。”
  季博文沉默良久,什么话也没说,回到了自己屋中。
  季时风看着爷爷佝偻的背影和后脑的白发,真切地感觉到爷好像老了,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
  他听出来爷说得是气话了,爷不会对路辞动手的,要真动了手,那么大动静,街坊邻里早传开了。
  鼻血一个劲儿往下淌,季时风没理会。
  他很小就失去了父母,是爷一手把他拉扯大,他不该对爷这么说话,他太不肖。
  但他同样没法和路辞分开,路辞就像是老天爷赐给他的宝贝,落在了他心坎里。
  他怎么分,分不开的,难不成要他把心剖出来么?
  季时风一只手撑着地,艰难地站起身,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冷水往脸上浇。
  ·
  过了晚饭的点,路祖康才回到家。
  路辞收到陈耀光的消息就守在大门外,远远看到家里的车开过来,路祖康从车上下来,他长舒一口气的同时,一股委屈和苦涩从喉头涌起,沙哑地说:“爸……”
  路祖康一脸憔悴,眼睛里满是血丝,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乱七八糟。
  他揽过小儿子的肩膀,在路辞肩头重重捏了捏。
  路辞眼眶一下就红了,死死盯着路祖康,声音发着抖:“爸,爸……”
  “傻孩子,又犯什么病了,”路祖康揉了揉他的脑袋,“妈妈呢?”
  进到了家里,林咏梅什么也没说,笑得和往常一样温柔:“回来啦?赶紧先吃饭,熬了虾粥,鲜着呢。”
  路祖康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他拍了拍路易和方牧的肩膀,然后对林咏梅说:“回来得急,没给你买花。”
  “买什么花,以后别买了,人回来就行。”林咏梅说,“我去盛粥。”
  转过身进了厨房,林咏梅抬起手臂,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一家人和平时一样吃过了晚饭,路祖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到了深夜都没出来。
  路辞实在是不安,一直在书房门口踱步,时不时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他爸爸在打电话,谈的事情他不太懂,隐约能捕捉到几个词——“借钱”、“破产”、“欠债”。
  路辞的心像是浸泡在冰水里,一寸寸地往下沉,四肢都泛起了凉意。
  他们家怎么会需要借钱呢?不可能的吧,他们家里这么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一定是听错了。
  书房里电话一通又一通地打,路辞悄悄将门推开一道缝隙,看见他爸爸坐在老板椅里,仰着头,闭着双眼,脸上写满了疲惫。
  路祖康听见细簌声,睁开眼,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小儿子。
  “进来。”他朝路辞挥了下手。
  路辞推开门走进去,路祖康问他:“今天去看摩托了吗?”
  “没有,”路辞摇摇头,忽然一阵心慌,“爸,我不买摩托车了,我不想买了。”
  摩托车要好几万,如果他不买摩托车了,那他爸爸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打这么多电话去借钱。
  路祖康看着难得安静的小儿子,眼睛底下挂着两个大黑眼圈,估计是一夜没睡。
  “小宝儿,”路祖康说,“爸没什么出息,没文化,不听劝,被骗几次都不长记性。”
  “爸,你想吃水果吗,我去给你拿水果。”
  路辞心慌的厉害,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他不想听这些,他不想听到爸爸说自己没用,不想看到爸爸叹气的样子。
  他爸爸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他爸爸是一座山,山是不会叹气的,山永远是高大巍峨的。
  “小宝儿,”路祖康抬起双手,将脸深深埋进手掌,“以前你想要什么,爸就给你什么,爸以为我能这么给你一辈子,但是——但是……”


第79章 我不疼,你别哭
  晚上,季时风给路辞打电话,问他这一天都干嘛呢。
  小倒霉蛋今天安静的过分了,平时恨不能每时每刻都骚扰他,今天居然安安静静的,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
  路辞一直坐在阳台上发呆,和季时风说:“没干嘛呀,就是在家里打打游戏。你从亲戚家回来啦?”
  刚才马一阳过来给季时风擦了药,他这会儿正趴在床上晾后背:“路大富,我没去亲戚家。”
  路辞问:“你今天不是要去走亲戚了吗?”
  季时风回答:“我骗你的,我就在家,哪儿也没去。”
  “哦,你骗人,你怎么这么坏。”路辞脑袋靠着栏杆,想说点俏皮话逗季时风乐,但是好累,说不出来。
  季时风说:“你不和我生气?”
  路辞摇摇头,摇完了才想起来这是在电话里,季时风看不到。
  “不生气,因为我也骗你了。”路辞用额头磕了磕栏杆,“季时风,我早上去找你了。”
  “嗯,”季时风的声音轻轻的,像在哄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小傻蛋,我知道。”
  路辞因为他温柔的语气,几乎是立刻就眼眶一酸。
  “季时风,”路辞揉揉眼睛,声音发着涩,“爷是不是……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他是没心没肺的,但他不是真的傻。
  爷前一天还对他那么好、那么疼他,今天就赶他走,稍微动动脑子也知道是为什么。
  季时风猜到路辞已经知道了,倒霉蛋看着少根筋缺心眼,其实内里比谁都要更通透。
  他没有瞒路辞,低低“嗯”了一声。
  路辞不说话了,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每一件都沉甸甸地压着他,让他喘不上气。
  他一个劲儿地揉眼睛,把自己双眼揉得通红,揉得眼眶好疼。
  眼睛疼了就不发酸,不酸就不会哭。
  “路大富,没事的,”季时风用指尖轻轻叩了叩听筒,“他早晚都会知道。”
  “季时风,我想看看你。”路辞说。
  “不看了,”季时风皱眉,“有什么好看的。”
  “要看,”路辞很执拗,“你把摄像头开开,我想看看你。”
  他这浑身是伤的样子,倒霉蛋看了不得担心死。
  季时风说:“不开了,我睡了。”
  “你开!”路辞心里急,呛了一口风,“你打开咳咳咳……我想你……咳咳……想你了。”
  倒霉蛋和头小牛似的,犟起来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季时风拗不过路辞:“瞎着急,行,你等等。”
  “我不等!”路辞边咳嗽边说,“你现在就开咳咳咳……”
  他三下五除二把上衣套上,打开了摄像头:“来了。”
  屏幕里出现季时风那张熟悉的脸,路辞一瞬间无法形容是什么感觉,好像一整天高高悬着的心脏终于找到了一个支撑点,能让他靠着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季时风脸上的伤,额头破了,嘴角也破了,半边脸颊都是肿的。
  路辞愣住了:“爷打你了?”
  季时风冲他笑笑:“该打,让爷发泄发泄。”
  只有让爷先把愤怒和心痛统统发泄出来,他和路辞才有可能得到爷的理解。
  冷空气嗖嗖地往身体里灌,路辞眼也不眨地看着手机里的季时风:“疼不疼啊?”
  “不疼。”季时风也深深看着路辞,“眼睛怎么红了?哭了?”
  “没哭,眼睛痒,我自己揉的。”路辞连忙说,“季时风,我不哭,你也不疼。”
  “嗯,我不疼,你别哭。”季时风伸出一只手,隔着屏幕轻轻摩挲路辞发红的眼角,“早上爷赶你走了,你是不是委屈难受了?”
  路辞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不委屈,难受。”
  他不委屈,他能理解爷的不接受,爷只是赶他走已经是对他很客气了。
  但他心里难受,爷不接受他,他难受;见不到季时风,他难受;季时风挨打了,他更难受。
  “傻蛋,今天怎么这么懂事。”季时风说。
  路辞看着季时风,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对季时风倾诉,想告诉季时风摩托车没有了,想告诉季时风爸爸被带走问话了,想告诉季时风他们家好像遇到了很难很难的事情,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但他看着季时风满是伤痕的脸,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往常季时风和他视频,都是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但今天季时风却直挺挺坐在床上,他是不是后背也有伤呢?他是不是很痛呢?
  一股酸意又涌上眼眶,路辞赶紧用手臂揉眼睛。
  “别揉了,一会儿更痒了,”季时风说,“家里有眼药膏吗,擦点药,别用手,拿棉签。”
  路辞觉得遭不住了,有很重很重的东西要从眼睛里掉出来,他拿手臂挡着眼,对季时风说:“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睡吧,先挂了。”
  他匆匆挂断视频,张大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开始重重地揉眼睛,把眼泪全部揉碎了,洇进毛衣袖管里。
  ·
  第二天上学,季时风请假没来。
  季时风伤没好,季博文给他请了一周的假,担心他出去找路辞,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看着他。
  季时风倒是没什么不自在的,也没和老爷子吵架起冲突。
  他想清楚了,他是不可能和路辞分开的,他们的时间还有很久很久,不急在这一天两天的。
  一时片刻的,要爷立即接受他和路辞的事情也不现实,多给爷点时间,让爷知道他不是图新鲜玩玩,让爷看见他的决心,爷总会理解的。
  都说世间焉得两全法,他季时风偏就不信了,亲人和恋人他都要。
  季时风给打工的地方请了假,在家里该看书看书,该做饭做饭,什么事情也不耽误。
  周二下午,居委会打电话让季博文去领这个月的粮油补助,季博文出门前从房间里找出一把生了锈的铁锁。
  季时风乐了:“爷,您这是打算把我关起来啊?”
  季博文没给他好脸色:“把你锁上最保险。”
  “行,那你锁吧,”季时风翘着脚看书,挺悠闲的,“回来给我带点卤鸭货,就居委会对面那家。”
  季博文出了门,把院门落了锁,季时风才放下课本,抿了抿嘴唇,微微皱起眉头。
  已经第二天了,倒霉蛋没有主动联系他,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
  他直觉不仅仅是因为爷的事情,难道倒霉蛋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第80章 季时风,我好想你
  整整一周,路祖康基本没着过家,不是在接受调查,就是到处找关系借钱。
  调查组的人又来过几次,让路祖康配合调查。
  路祖康能说的都说了,他不知道黎平人在哪里,他也联系不上黎平,公司账面上的钱全都投进项目里了,钱都在黎平手里,其他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没有人相信路祖康也是受害人,工地上的工人们到公司楼下拉横幅讨债,说路祖康坑骗农民工的血汗钱,这就是草菅人命;投资方们找不到黎平,一窝蜂地堵在家门口,举着银行凭证大喊着要路祖康还钱;公司资金链断了,几个项目无法推进,合作方纷纷索要违约赔偿;员工们的工资发不出去,公司上下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谣言就是这么开始传开的,内网上有人猜路总是不是也跑路了,否则怎么好几天都没在公司出现了。
  底下有回帖反驳说路总不会的吧,路总这么些年为人处世是有口皆碑的,也很关爱下属员工。
  但这样的评论很快就淹没在质疑声中,资本家都是一个德性,黎平卷钱跑路了,路祖康和黎平是一丘之貉,能是什么好东西?
  ·
  传言甚嚣尘上,公司里有几个和路辞关系好的,被撺掇着给路辞打电话,打探路祖康的消息。
  “我爸好着呢,”路辞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是拼到一半的乐高,语气轻快,“你们别瞎猜了,我爸爸他有点事情,忙完了就回公司了……工资能有几个钱啊,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最有钱了!”
  挂断电话,路辞接着专心致志地拼乐高,特别专注。
  方牧气得直掉眼泪:“他们怎么这样!平时路叔叔对他们那么好,真是墙倒众人推!”
  路辞满不在意地说:“牧牧,你别生气了,他们着急也能理解,拿不到工资谁不着急。我爸经常说打工是很不容易的,拖什么都不能拖工资,等我爸爸回来了,就给他们发工资了。”
  林咏梅和阿姨在厨房里做饭,香味充盈着整间屋子;路易再过一个多月就高考了,现在这情况估计出不成国了,林咏梅命令他在学校老老实实上晚自习,现在还没回到家;路辞则是兴致盎然地拼着乐高。
  这个家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无言的默契,不约而同地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路祖康常在家里说,事在人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人不垮掉,总是有希望的。
  反倒方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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