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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诀如今并不知道云清浅和凝屏郡主的交集,若他知道了,只怕再也无法冷静!
“云姐姐,我是特地来看你的!你好歹怀着卿夜哥哥的孩子呢……”凝屏郡主弯下腰,凑到云清浅面前,像是要将她的狼狈尽收眼底,“你和这个丑八怪混在一起,传出去委实不好!届时……外面那些人便会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这丑八怪的!”
“你说说,丑成这副模样,还断了一只手,又是个废物!姐姐要真和他扯上关系了……那可不太好!”
凝屏郡主的眼中尽是得意,一开口便句句带刺,直戳云清浅和云诀的痛处!
她眼里的嘲讽越发深刻。
“还请郡主自重,注意言辞!”云清浅看不得她侮辱云诀,更看不得她侮辱两人之间的情谊!
“姐姐,你这是……恼羞成怒?!还是不打自招?!”凝屏郡主掩着面吃吃地笑,忽而拍了拍掌,便有人端了一个托盘进来。
第1892章 知道自己为何沦落至此么?!
云清浅咬着唇不言不语,坐在稻草铺就的地面上。
云诀本想伸手将她圈住,好让小姑娘暖和些许,但一想到凝屏郡主方才的话……便停了动作。
的确,他的存在……只会给姑娘带来困扰!
如今的他,太过不堪。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控制不住自己追随那丫头的步伐!
凝屏郡主将他们二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下越发得意,眸光亦越发轻蔑。
“云姐姐,我是来为你们送饭的……”
“这饭菜……定然可口!云姐姐还怀着孩子呢!饿坏了可要出大事……”
她的话音刚落,前来送饭之人便将那托盘丢在地上。
云清浅定睛一看,正好对上托盘之上的潲水盆……
那盆里盛满了散发着恶臭的馊水,与狗食猪食无异!
云诀下意识抱着云清浅往后退,生怕小姑娘沾染到一点污秽!
“你们这群没眼力见的奴才!本郡主让你们给云姐姐准备饭食,你们准备的都是些什么?!猪食还是狗食?!你们说说……云姐姐是猪还是狗?!”凝屏郡主瞟了那潲水盆一眼,忽然对着她带来的奴才大发雷霆!
只是……她的眼里,分明没有半分同情,只有满满的嘲讽!
来自一个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讽!
云诀将一只变形的手捏得越发扭曲……指节泛着森森的白色。
他几次三番试图冲上去和凝屏郡主拼命,都被云清浅阻止了!
云诀忍无可忍,凑到她的耳畔道:“浅浅,为何不让我去揍她?!这个女人侮辱你!”
云清浅的目光平静无波,平淡中却又好似透着无法化开的哀凉……
“云诀,你如今功力尽失,我又怀着孩子,哪里是她们的对手?!”
她说的是事实,残忍的事实!
云诀被那紫阳真火烧毁了容颜,也燃尽了修为……毕竟,紫阳真火灼烧的是人的灵魂!云诀没有魂飞魄散,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说,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呢?!这猪和狗就应该相配……云姐姐和这个废物丑八怪啊,倒真是绝配!哈哈哈哈哈……”凝屏郡主笑得猖狂放肆!
“来人,把这猪食和狗食赏给这两个贱骨头!”
她一声令下,那几个送饭的奴才便狞笑着上前,试图按住云清浅和云诀!
“滚!都给我滚!不要碰浅浅……不许碰!”云诀一手揽着云清浅不停后退!
可终究是……退无可退。
抵上冰冷的墙面之时,云诀近乎绝望!
他抬起自己那畸形丑陋的大手,颤抖着……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云诀明白,他保护不了心上的姑娘……
那两个身着布衣的奴才将云清浅按住了!
他们残忍地笑着,笑得麻木不仁,笑得像是那断头台上的刽子手……
云清浅护着肚子不停挣扎……
云诀也被人按住了!
他被一个五大三粗的侍卫抓住,无力的大手被反锁至身后!
“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沦落至此吗?!”凝屏郡主捏着云清浅的下巴,力道极大,像是要将她的下颌骨捏碎!
“因为卿夜哥哥不在乎你了……没有人保护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活该!”
第1893章 痛……
云清浅紧紧咬着发白干裂的薄唇,一言不发!
她相信她的卿夜……他不会丢下她不管!他一定会来找她!他是那样温柔的男子,那样……无可挑剔的男子!
凝屏郡主见她一副孤傲不屈的模样,心下无名火起,狠狠掐住了云清浅纤细的脖颈!
“若不是尊后娘娘下了命令,要留下你的孽种……本郡主便剖了你的肚子,将你的孩子丢进油锅里煎炸!方能解心头之恨!”
她咬牙切齿,大眼瞪如铜铃,其间翻涌的愤懑像是要将云清浅吞噬!
凝屏郡主恨哪!她恨不得弄死云清浅,抽其筋,扒其皮,饮其血,啖其肉!
“云清浅,你知道本郡主为何这么恨你吗?!你还记得紫阳郡主吧?!知道她的下场是什么吗?!”
云清浅呼吸急促,大汗淋漓,半晌才蓄积了一点儿力气,断断续续地询问:“你……你和紫阳郡主,什么关系?!”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当初卿夜哥哥到神界历劫,本郡主得知后,便毅然追随!我在神界陪了他几万年!哪怕是他后来命属下糟蹋我,剖开了我的肚子……拿出了我的孩子!我还是爱他!”
“云清浅!本郡主那样爱他……为什么他爱的人却是你?!这世上……没有人再比我更爱卿夜哥哥了!”
“云清浅!卿夜哥哥当初命人弄死了我的孩子……我如今真想叫你偿命!你知道……他为何命令属下剖开我的肚子吗?!他为了给你报仇!你说说……他凭什么那么爱你?!”
“凭什么?!凭什么!!!”
凝屏郡主说到此处,突然尖叫起来,对着云清浅的肚子便是一拳!
她像是在宣泄自己的愤怒!
云清浅的腹部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头,痛得身子都痉挛起来!
她的瞳孔猛然放大,喉咙中发出“呜”的一声……
痛!好痛!
腹中的孩子开始不安地挣扎,两个小魔星齐齐动作着,将她薄薄的肚皮顶得如同波浪般不停起伏……
“浅浅……浅浅!”这时,云诀如猛兽般嘶吼一声,也不知突然从何处生起的力量,不管不顾地冲撞着身后的两个奴才!
他一脚踹向其子孙根,那两人不得已,才将他松开……
云诀便飞扑至云清浅身前,将她孱弱的身子抱住!
他青筋纠结的大手覆盖在她高耸的腹部,不断安慰着腹中的孩子……
“浅浅,疼吗?!”云诀为她打着圈按摩,一只手却哆嗦得不成样子!
他知道,定然痛极!
云清浅伸出惨白的手,将他的手腕拽住,紧紧咬着牙道:“云诀……我不疼……”
云诀突然崩溃,失声痛哭!
“浅浅……我真没用……浅浅,我的傻丫头……”
滚烫的热泪爬满了一张布满伤疤的丑陋脸庞!
云清浅周身大汗淋漓,身子还在不断抽搐痉挛……
真疼。
她记得,往日里……若是她肚子疼了,卿夜便会温柔地搂住她,替她细细按摩,照顾得极尽周到!
“卿夜……你在哪呢?!”云清浅突然低声呢喃。
第1894章 活得猪狗不如!
“哟!还真是情深不悔呢!本郡主真应该让尊后娘娘来看看,处死你们这对狗…男女!”凝屏郡主没好气地白了那两人一眼,“我说,你们谁先用饭呢?!这猪狗食,都准备妥当了!”
云诀护着云清浅不语。
“你们不选?!那本郡主帮你们选!”凝屏郡主冷笑一声,面容狰狞!
她一拂袖,对着立在一旁的奴才使了个眼色,恨声道:“云清浅这贱人……猪狗不如,本郡主要让她像狗一样活着!”
“你,上去,按住那贱人,将狗食灌给她!”
凝屏郡主说着,对着一身着布衣的奴才踹了一脚。
那奴才吃了一吓,立刻狗腿地回以一笑!
他走到云清浅身前,谄媚的笑意瞬间化作冷凝与鄙夷……
“郡主赏你的,贱人,识相点,还是吃下去吧!”
“滚!都给老子滚!”云诀抱着云清浅的腰肢,赤红着眼一通乱吼!
“一个废物……神气什么呢?!大爷我弄不死你!”那奴才挽起袖子,揪着云诀的衣襟,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他正要伸手甩他一个巴掌,便咬咬牙,啐了一口:“草他娘的!这废物也太丑了!对着这张脸,大爷我都不想打下去……怕污了老子的手!”
云清浅见状,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将云诀拽了回来!
“云诀,不要和他们置气……我们占不了便宜,只会吃亏……”
云诀痛苦不堪,侧身将她纳入怀中……
傻丫头,世上怎会有这般傻的丫头?!
可最无力的是……他保护不了这傻丫头!
连最基本的保护都做不到,他不配深爱这如暖阳般美好的姑娘!
云诀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
愤怒在胸腔中熊熊燃烧!
总有一日,他要将今日所受之辱百倍奉还!他要将这些伤害浅浅的人,挫骨扬灰!
云诀眼里的恨意翻涌叫嚣着,似一个无形的黑洞……透着阴森恐怖的光芒!
“郡主,您看……这两个贱骨头,不服管啊!”这时,那几位奴才谄笑着对凝屏郡主作揖讨好!
一副小人做派。
云清浅突然觉得胃里翻腾!
真恶心……她没来由地感到恶心!
狗仗人势的奴才,活得与那哈巴狗有何区别?!
“不服管?!那就直接灌……”凝屏郡主剔了剔指甲,“先把这猪狗食灌给云贱人……”
她顿了顿,突然对着云清浅放肆大笑,好似在耀武扬威!
“云贱人……你也有今天哪!本郡主就是要让你活得猪狗不如!”
“滚!不要过来!不准动浅浅!”云诀抱着云清浅,被迫抵在冰冷墙面之上!
“给本郡主逮住这个丑八怪,往死里打!说不定……这废物就是云贱人的奸…夫!”凝屏郡主红着眼,一声喝令!
“是,郡主!”那几位奴才得了令,迅速冲上前,攥住了云诀的衣襟!
“等等……先把他们拉开!本郡主要亲自给云贱人,喂,猪,食!”凝屏郡主的眼里泛上汹涌的快意!
侮辱这贱人的感觉……还真是说不出来的畅快!
第1895章 休想动她!
“休想!有我在,你们休想动浅浅一根毫毛!”云诀赤红着一双绝世的眼眸,护着云清浅的那只大手之上,青筋疯狂跳动,像是在经历极大的挣扎与痛苦……
可挣扎终究是挣扎。有道是……垂死挣扎!
胳膊拧不过大腿,功力尽失的云诀,又怎么是他们的对手?!
那几位奴才一人拽着云诀的手,一人揪着他的头发……
“云诀,云诀!你们放开他!”云清浅连忙伸手去抱他!
可她的手还未触碰到云诀,便被一把长剑挑开!
那长剑横在两人的中间,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凝屏郡主举着剑,戏谑地勾起唇角:“来啊!贱人,你有本事……便冲着这把剑来!本郡主便一剑挑了你的手筋,脚筋……”
“到时候,你便不只是贱人了……你还是残废!只能爬行的残废……”
“看到了吗?!你会活得像是这牢房里的蟑螂一般!屈辱,无能,人人喊打!”
云清浅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抱不到云诀了。
“浅浅,不要过来……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过来……刀剑无眼!”云诀眼睁睁地看着姑娘的手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到……
他焦急地嘶吼着,目眦尽裂!
他害怕,害怕那无眼的刀剑会伤到姑娘一分一毫!
“砰”,不知是谁一脚踩在他的脊背之上……
“云诀!”云清浅爆喝一声,泪流满面!
他们再也抓不到彼此的手。
云诀明白,从头到尾都明白……他和云清浅,永远都隔着一道篱墙!
他穷尽此生,也无法翻越那道篱墙……抱到心爱的姑娘。
“云清浅,你这贱人!终于栽到我的手里了……喝,你给我喝下去!”这时,凝屏郡主走到云清浅的身旁,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嘴……
她将那潲水盆端起,散发着恶臭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