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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云将军了。”国师大人温润如玉的声音再次飘来。
“国师大人,您客气了!”
……
两人的谈话声越来越远,国师大人仙气飘飘的背影和云日威武雄壮的背影也随之远去。
云梦仍旧有些痴怔地望着国师大人绝美的身姿,似乎连自己身上的伤痛都忘记了。
云清浅则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呵欠。这个国师大人行事诡异,能力深不可测,像这种人,以后能避开就避开。不然,一不小心触到他的逆鳞,那就不好办了。
总算把这尊大佛送走了,她也有些乏了,也该回去换件衣服了。
于是,云清浅稍作整理,便预备走回墨竹馆。
怎料她才走了两步,在一旁被司茶扶着的云如月便森冷一笑,伸出手臂拦住了她。
与此同时,云梦也叫住了她。
“大姐、三姐,有何贵干?”云清浅有些不耐地看了云梦和云如月一眼。
她现在疲惫得很,并不想和这两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纠缠太多。
“死废物,本小姐警告你,离国师大人远一点!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云梦恶狠狠地瞪了云清浅一眼,口中吐出的话粗俗不堪,完全失去了大家小姐的风范,随即她又对着云如月喝道,“云如月,今日之账,改日再算!”
“碧雪,随本小姐走。”于是,云梦便在碧雪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她现在受了伤,就算想蹦跶也没什么精力。
云如月看着云梦的背影,愤恨地捏紧了拳头,她自动地把所有的账都记在了云清浅的头上,寻思着有朝一日定要云清浅好看。
居然敢害得她失去云家大小姐的信任,云清浅,本小姐和你这个梁子结大了!
第20章 这种感觉真是太憋屈了!
云清浅见云梦走了,云如月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便懒得理她,准备绕开她,自行离开了。
谁料,她才刚刚迈开步子,云如月又好死不死地拦住了她。
云清浅再次淡淡地瞥了云如月一眼,眸中寒光闪闪,似有阵阵杀意。
有完没完,这个云如月是将作死进行到底了么?难道她的脸还没被打够?或者说方才云日的那一脚没有让她满意?
云如月被云清浅突然散发出来的杀意吓了一跳,心里突然有些发虚,但她觉得不能在气势上输人,于是便愤慨万千道:“云清浅,你竟敢勾搭国师大人!好个无耻的贱人!连国师大人都敢勾引,真是恬不知耻!”
云如月方才在云清浅手里吃了大亏,这会子倒也没有急着出手教训她,只是想先在言辞上占占便宜。
多骂云清浅几句,她的心里就舒坦一些。
不过,这些无聊的骂词在云清浅看来,毫无新意,更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前世的云清浅,作为一名杀手,那是出了名的毒舌。而像云如月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骂起人来就那么几个词,听得人兴趣缺缺。
勾引国师大人?她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就算把那什么国师大人给她来一打,她也没什么兴趣!
“死废物,你聋了么?本小姐在和你说话!”云如月见云清浅还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气得七窍生烟。
她骂了半天,骂的嘴皮都快要发麻了,可云清浅愣是连一个白眼都没有给她,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这比任何事情都让她生气!
“哦?三姐在和我说话?抱歉,清浅没有听到呢……”云清浅笑了笑,丝毫看不出恼怒与愤懑。
“抱歉?死废物,你如果真的要道歉,不如先跪下给本小姐磕几个响头,本小姐再考虑一下要不要放过你!”云如月掩面,张狂地笑。
她以为,云清浅是畏惧她这个三姐的地位和能力,这才同她道歉的。
谁料,下一秒,云清浅的嘴里便蹦出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她眸光一转,用一种近乎同情的目光看着云如月,道:“毕竟我与三姐并非同类。清浅是人,听不懂三姐的兽语,也在常理之中。”
“云清浅,你个贱蹄子!你居然敢拐着弯地骂本小姐是畜牲!”云如月听到云清浅这一句话,瞬间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可她方才已经吃过了亏,一时之间,她也不敢轻易对云清浅出手,可是,骂人也不顶用,反而被呛得半死。
这种感觉真是太憋屈了!
“清浅并未这么说过,三姐这么急于承认这一点,是何必呢?”云清浅摇了摇头,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个死废物!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本小姐!”云如月心中的怒火是越烧越旺,一个劲地往上窜,在盛怒之下,她的五官都几乎要扭曲了。
过去这个废物只能被她踩在脚下,今日这个废物居然敢还击!她堂堂将军府三小姐,身份尊贵,岂是这个废物能比的?!
“死废物骂谁呢?”云清浅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死废物当然是骂你!”云如月气得面色跟个调色盘似的变来变去。
“哦,原来是死废物在骂我!”云清浅慵懒地理了理发丝,动作优雅如画。
“你!”云如月一咬牙,气得双目赤红,握紧的拳头内,指甲都要嵌进肉中。
第21章 活着大概也是一种勇气
“三姐,动气伤身,何苦来哉?你这满身的伤,可着实不轻。”云清浅气定神闲,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神态,“三姐有这生气的功夫,何不去水池里照照自己的尊容?生气不打紧,若是迟迟不去上药,毁了你这花容月貌,那可委实有些可惜。”
“什么?!”云如月捂住自己的脸,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得厉害,她最爱惜自己的容貌,认为容貌是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首要条件,因此听了云清浅这一番话,吓得面色又是一个惨白。
“莲花池就在附近,三姐不如去照照镜子。清浅乏了,先行告退。”云清浅舒展了一下腰肢,便悠哉悠哉地往她的墨竹馆去了。
云如月还在那兀自捂着脸,一副惊恐的模样,根本没有精力再来找云清浅的茬。
云清浅走了几步之后,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惊叫。她想着,大抵是云如月在莲花池里看到了她那“绝世容颜”,一时接受不了,吓得尖叫出声了。
虽说云如月蛮横无理,嘴里还不太干净,但她也挨了几个巴掌,又被云日踹了一脚,还被云梦责怪,以后只怕是没有她的好果子吃了。
云清浅微微眯着眼,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慢悠悠地走回了墨竹馆。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对她投以轻蔑目光的男人女人,大抵是什么丫鬟婆子或者小厮护院之类的人。
对此,她仍旧一笑置之。
刚一迈进墨竹馆的大门,云清浅就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墨竹馆里的情景,简直可以用凄凄惨惨戚戚来形容。
推开一扇咿呀作响的破烂木门,一股腐朽木头的味道便扑面而来。整个庭院内,只有一把摇摇晃晃的朽木椅子,以及几丛“青翠可爱”的杂草。
现在是春天,草木吐绿,因此这庭院中尚有杂草来添几抹绿色,如果是秋天,百草凋零,只怕这墨竹馆更是荒凉衰败。
啧啧,这具身体的原主实在是憋屈,居然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了十五年。对她来说,活着大概也是一种勇气了。
“小姐……咳咳咳……小姐……是你吗?”在云清浅迈入庭院之后,一道苍老沙哑而又中气不足的声音传来。
那一道声音,极其虚弱,乍一听,还以为是垂死之人。
云清浅微微一愣,瞬间便想起来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是容嬷嬷,曾经伺候过原主母亲的老嬷嬷。在原主的母亲成为云日的侍妾后,容嬷嬷便被派来伺候。后来,原主母亲难产去世,容嬷嬷便与云清浅相依为命。
可以这么说,容嬷嬷是整个将军府里唯一一个真心对云清浅好的人。可是,容嬷嬷上了年纪,身体十分衰弱,左腿也瘸了,还有常年的咳嗽病。
这么多年,容嬷嬷的咳嗽病都没有办法治疗,只有一直拖着。将军府里的人,谁不是见风使舵、唯利是图?
容嬷嬷和云清浅,一个老奴,一个废材,有谁会来关心?她们的生活,可以说是穷困潦倒到了极致。能有一口饭吃都不错了,哪里还有请大夫看病的钱?
毕竟,医者在整个风云大陆都是不一样的存在。风云大陆的医者虽然不少,但医术精湛的就少了。医者的地位甚至普遍高过修炼的武者,因此能够请得起医者看病的,都不会是穷困之人。而能够请得起高级医师的,便非富即贵。
这偌大的将军府,虽然有几个高级的医师,但这些医师怎么会到废材的墨竹馆里给一个奴才看病?
第22章 不得肺痨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容嬷嬷,是我。”云清浅回应道。
“咳咳……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急死老奴了!”容嬷嬷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她走到云清浅身边,颤颤巍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她受伤没有,可见原主被毒打这样的事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透过容嬷嬷那一双昏黄浑浊的眸子,看到的是真真切切的关爱,云清浅莫名觉得心下一阵暖流淌过。
前世的她是一个冷情杀手,唯一信任的人最后却背叛了她,这的确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虽然云清浅自我控制和调节的能力很强,可是白落对她的背叛的确让她受了不小的影响,也让她对于爱情更加的失望。
至于亲情,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什么母爱、父爱于她而言,都是一种奢侈。
可是,面前这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对她的关爱,是不惨任何虚假的,是直接而真诚的。
虽然容嬷嬷的关爱是针对这具身体的原主的,可现在云清浅住在了这个躯壳里,感受着这种母爱一般的关心,竟然觉得有些贪恋……
再冷情的人,对于亲情终归还是渴望的。
“容嬷嬷,别担心。”云清浅走上前去,扶起她衰弱的身子,“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处理一下便好了。”
“轻伤?”容嬷嬷摇了摇头,一双枯瘦的手抚上云清浅的脸,苍老的声音骤然哽咽,“小姐每次都说是轻伤,可每次都养了好久才好全……”
“容嬷嬷,我没事,你别担心。”云清浅握住她只剩下一张皱皮的手,宽慰道,“你自己的身子都没有养好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养好你的身体。”
“老奴贱命一条,有什么打紧?而小姐你是千金之躯啊!况且老奴年纪也大了,只怕以后……”容嬷嬷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眸子里似乎闪烁着点点泪光。
她想着:如果连她都去了,那么以后谁来照顾小姐?小姐以后要是再被欺负,恐怕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了……
“容嬷嬷,不要这么说。”云清浅有些笨拙地安慰着容嬷嬷,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定要好好保重身体,你的咳嗽病,我会想办法治好的。”
作为一个王牌杀手,云清浅最擅长的就是杀人,像这种安慰人的事情,她好像并不怎么擅长……难道她杀了人后还要安慰一下死人或者死者家属?没那闲工夫!她也没那好心肠。
“好好好……老奴一定为了小姐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容嬷嬷抹了抹眼角,挤出一抹笑容,然后拉着云清浅进屋,“小姐啊,你身上的伤不能再拖了!进房去,老奴为你上药——”
推开房门,飘到鼻尖的味道比庭院里还要销魂。这整个墨竹馆都是一股腐朽的木头味道,只是房间里的味道比庭院中还要浓重。
云清浅想,大概是常年受潮所致。
只见窄小的房间里搁着一张由几块木板搭成的简易床榻,床榻上只有一床薄薄的烂被子。
这春寒料峭的,居然睡这样的硬板床?这不被硌死也得被冻死……如果是她这个年轻人睡可能还受得住,可容嬷嬷这么大的年纪……
云清浅现在总算明白容嬷嬷为什么会得咳嗽病了,在这样阴暗潮湿的环境下生活,不得肺痨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除了一张床榻外,房间里就只摆了一张圆桌子和两张烂椅子,外加一个随时都会散架的梳妆台。
这房间内,所有的家具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由朽木制成,随时有可能坏掉。
第23章 极其诡异的事实
“小姐,你先到床榻上坐一会儿,老奴去拿伤药。”容嬷嬷非要把云清浅按到床上去坐着。在她的眼里,云清浅现在就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