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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燃弯了弯眉眼：“嗯。”
“啧。”
罗白白牙齿酸酸的：“可恶，下次撒狗粮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下……”
杨云澈理直气壮：“不能。”
罗白白狐疑地看着他：“我跟燃宝的cp超话，是你炸的吧，队长？”
杨云澈微笑：“这种邪教cp，早就该铲除了。”
“我就知道是你！！”
“有意见？”
“心眼真小啊你。我又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滚。”
陈星燃弯眼笑着看罗白白和杨云澈两人拌嘴，他很喜欢队伍里这种气氛，大家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融洽又自然。
陈星燃目光露出两分怀念，他的视线扫到窗外，愣了一下。
——“下雪了。”
窗外，零星的白点像蒲公英一般从空中飘落，随后变成了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院子外的树上很快挂满了一片白色。
冬天来了。
第232章
伴随着清晨的朝阳升起； 各个城市也逐渐从沉睡中复苏，喧闹的声音渐渐在各个大街小巷响起。
这本该是一个普通而平常的清晨，然而各大游咖； 周边店； 电竞馆门口； 都熙熙攘攘挤满了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他们脸上一个个都带着兴奋和期待的神情交头接耳。大清早的； 这些店铺还未开门，他们就已经聚集在这里了。
“怎么还没开？”
“快了快了。”
“草，这次我一定要抢到！！”
“线上预售没抢到； 线下门店总能有点希望吧！”
“别插队啊你！”
周围路过买菜的大爷大妈经过这群年轻人的时候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还以为今天是什么特别的节日。
当这些游咖、周边店和电竞馆开门的瞬间； 聚集在门口的人群如同开闸的洪水般立刻涌了进去。
“老板！MOD的周边有没有！”
“先给我两套！”
“陈星燃的个人周边还有吗？”
“我买五套！”
“草； 你买那么多？黄牛啊你？”
“我帮同学买的，有什么问题？诶诶诶别插队，排后面去！”
热衷于凑热闹的大爷大妈也顺势挤了进来：“是不是鸡蛋免费送？”
在得知今天只是MOD官方周边发售日之后； 大爷大妈们失望而归，临走前还看了两眼挂在橱窗上的海报，嘟囔道：“什么啊； 原来是卖东西的。”
“电竞选手？就是明星吗？”
“什么明星这么火啊，拍过什么剧？”
“这娃娃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年纪应该很小吧？”
“这么小就是大明星了啊；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哦。”
仅仅过了两分钟； 店家就笑眯眯地挂出了“已售罄”的牌子。
“卖完啦卖完啦； 过两天再来吧。”
没抢到周边的人哀嚎不已：“这么快！！”
“下次什么时候进货啊？”
“没办法啊，货本来就少。”
老板也是很无奈； 毕竟谁不想赚钱呢：“这批周边紧俏得很，我就进来这么多，回头我打个电话问问，看能不能再进一点。来都来了，要不看看别的？冰豹战队跟满天星的都还有哦……”
类似的情况在各个城市的各个店铺都在上演，与此同时，微博上也挂上了【MOD周边发售】的热搜，底下一片哀嚎之声。
【线上抢不过也就算了，线下为什么也抢不到啊！！】
【有没有谁买到了？我出双倍，能转手卖我一份不？】
【我真的是服了，MOD确定印周边了？怎么跟人参果一样啊，刚落地就不见了】
【傅州求求你把我的钱赚走吧！】
【就不能多搞一点周边卖？MOD对自己的人气没逼数吗？】
【呜呜呜呜我的燃宝啊，想买你一个周边真的好难】
【姐妹们，都跟我去把傅州的微博冲了！】
【嘿嘿嘿，我买到了~＇图片＇＇图片＇】
有悲就有喜，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除了因为抢不到周边而哭天喊地的粉丝，也有从千军万马中成功抢到周边的人，纷纷在热搜话题下晒出了自己的战利品。
陈星燃的个人海报是卖得最好的，也是货源最为稀缺的。海报上，陈星燃一身红白配色的战队服，侧身站在画面中心，漂亮的琥珀色眸子微微弯起，嘴角挂着好看的笑容，仿佛乖巧的邻家弟弟，让人一眼就心生好感。
而上方则是他在游戏中的形象，飘动着长巾的妖刀带着面罩，兜帽下是一双冷厉的双眸，带着凌冽的意味直视前方，手中握着一柄唐刀，身躯微俯，刀柄虚握，熟悉陈星燃的粉丝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惊雷的起手式。
即便是一张海报，也能感受到惊雷那扑面而来的气势，宛如火山喷发前酝酿的汹涌肃杀之气。身穿战队服的陈星燃和妖刀交错着呈现在同一张海报中，分明是极为相似的两张脸，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一眼看过去可又十分和谐，整个画面充满了勃然的张力。
粉丝分享的海报照片底下是一大片羡慕嫉妒的言论。
【啊啊啊啊燃神这海报绝了！】
【老公杀我！】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傅州！！给我滚出来赚钱啊啊啊啊】
除了海报之外，还有陈星燃的Q版手办、抱枕、马克杯、钱包、卡片……
无一例外，都卖得十分火爆，二手转卖市场上价格飙升到了原价的近十倍。
职业选手的人气在这个时候就体现的淋漓尽致，有人气的职业选手未必是实力最强的，但其商业价值是毫无疑问的高。这个时代的电竞选手和娱乐圈明星颇有些相似，通过商业运作打造个人IP，为所属的电竞俱乐部赚取利益。从某种角度来说，职业选手获得的成绩就是他们的“作品”。
无数商家的周边订单雪片般飞来，各大资本争相向MOD抛来合作代言的橄榄枝，甚至为了和MOD达成合作而纷纷让利。
MOD的选手们精力有限，能腾出来进行商业活动的时间也不多，现在完全是卖方市场，傅州只需要坐在家里就能接到无数个合作电话，电话另一头还都是威震一方的大牌大资本，甚至这些在旁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大资本还互相打起架来，为了争取合作机会开始反向内卷，这种待遇让各大电竞俱乐部看得眼睛都红得滴血了。
要是早知道有这一天，这些豪门俱乐部说什么也要把陈星燃签下来！
可惜现在为时已晚，时间倒回到几个月前，他们也不会想到当初还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游戏主播，如今居然成长到这种地步，不仅作为顶梁柱为MOD拿下了冠军，还压过了鹿明喻和李皓渊这两大拼刀王，隐隐有登顶之势，这让各大电竞俱乐部不得不佩服当初杨云澈的眼光。
毫无疑问，杨云澈当初顶着无数压力要把陈星燃这一个没打过任何比赛的纯新人拉进队伍里的决定，可以说是他生涯里最成功的一次投资。
而同时，曾经有机会招揽到陈星燃，却因为不敢冒险而数次拒绝鹿明喻提议的满天星董事会，也都个个后悔不已。
不过满天星的董事会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多嘲笑，因为ZMD俱乐部已经替他们吸引了足够的火力。
堪称现代版买椟还珠，把ZMD的命运分部买到手里，却放跑了最值钱的队员的杨珂，现在已经成为了业界最大的笑柄。
放跑陈星燃也就算了，杨珂将ZMD的命运分部买来之后，组建的新ZMD战队连总决赛都没有打进去，常规赛阶段更是以极为拉稀的操作丢了个大脸，现在提起杨珂和他手下的ZMD战队，走过路过的玩家都要来啐上两口。
而此前在商界还算小有名气的杨珂，好不容易闯出的“投资天才”的名头，也差不多毁了个干净，据商界热心人士透露，杨珂因为这次失败的决策给广云集团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买ZMD分部花的钱还在其次，重点是因为这件事，广云在众多玩家心里的好感度算是跌破了谷底。
玩家们纷纷抵制，连带着广云在实体业上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股价数次大跌，市值蒸发带来的损失远远超过了杨珂赔的钱。现在杨珂在广云集团内部过得相当艰难，差不多是被架空的状态了，不仅董事会内部已经拒绝他参与商业决策，甚至还要追究他因为个人恩怨对集团带来损失的责任。
而杨氏的掌权人，也就是杨云澈的爷爷杨向峥似乎也有心要敲打杨珂，并未给杨珂提供帮助。杨向峥隐含的意思并不难猜，善于见风使舵的董事会成员顺势来了波落井下石，树倒猢狲散，杨珂的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
“在印了在印了！”
在驱车前往T城的路上，傅州坐在宽敞的保姆车内，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手里拿着手机，抬高音调的声音回荡在车内：“备货不够我不知道吗？当初我让你们多准备一点的时候你们怎么回的？那时候不是很硬气地说综合考量后决定稳妥一点吗？现在过来催什么催啊？”
劈头盖脸把电话那头的人骂了一顿，傅州气得胸口起起伏伏，罗白白还不怕死地凑了上来：“别这么激动啊傅经理，给你看看我新买的单反，要不要给你拍张照？”
“上一边去。”
傅州没好气地说：“够糟心了，你还给我找事，你以为在车上我就不敢扇你？”
罗白白：“……”
杨云澈正在跟陈星燃卿卿我我，闻言觉得傅州的语气太冲了，想替罗白白出头：“傅州，你这样……”
“嗯？等等，我再接个电话。”
傅州抬手打断杨云澈，把电话接起来，嗓子一提，又开始了中气十足的输出：“说了多少次了，你们合同不行！能不能换个专业点的人来跟我对接？诚意？你跟我讲诚意？大家都这么忙，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好不好？现在又不是我求着你们合作，你们要是有诚意就自己内部讨论一下，或者去了解一下你们竞争对手的报价，而不是让我在这里跟菜市场大妈一样跟你们讨价还价！！”
傅州撸起袖子，两眼一瞪，一副神挡杀神的气势听得车里的其他人瑟瑟发抖。
半晌，傅州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转头问杨云澈：“你刚刚说什么？”
罗白白期待地看着杨云澈，等着亲爱的队长为他出头。
“……没什么。”
柿子挑软的捏，面对凶神恶煞的傅州，杨云澈低眉顺眼道：“我觉得你刚刚骂罗白白的话说得特别对。”
罗白白：“……”
第233章
从首都到T城； 虽然不远，但开车也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
一大早开始出发，一路开着车到了T城事先定好的酒店； 此时刚好是中午。
杨云澈长手长脚的； 即便保姆车足够宽敞他也觉得不舒服； 下了车后狠狠伸了个懒腰，随后又被迎面刮来的冷风吹得抖了抖。
他转头问陈星燃：“冷吗？”
陈星燃下了车； 摇了摇头：“不冷。”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里面是一件厚厚的高领毛衣，还有一条毛绒绒的蓝色围巾； 和脚上的蓝白色鞋子格外搭配。白色的羽绒服和周围飘下的鹅毛大雪几乎融为一体； 加上陈星燃本就白得过分的皮肤； 让他看上去犹如冰雪中诞生的精灵一般； 酒店门口的路人和来往的住客都忍不住朝他这边多看了两眼。
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比常人要好得多，恢复习武的习惯到现在，陈星燃虽然看上去不显； 但身上已经颇有属于武者的流线型肌肉了。
他的呼吸极为有节奏，悠远绵长，一呼一吸间； 身体内部发出微小的动静来，就像是猫科动物打呼噜的细碎声音； 这是古武的呼吸之法练到一定地步后产生的动静。陈星燃的身体像一个热源，将凌冽的寒风阻挡在外，跟旁边冻得瑟瑟发抖的罗白白他们一比； 优雅得更像一个冰雪精灵了。
杨云澈还是有些不放心； 从车里搬出行李箱后，又摸出一顶卡其色的毛线帽； 认认真真地给陈星燃戴好，把他的耳朵藏在帽子里，又伸手拨了拨他的刘海，让细碎柔软的发丝不会遮住眼睛。
陈星燃像个任人摆布的小玩偶，乖乖地站在原地等杨云澈给他戴好帽子，嘴里无奈道：“真的不冷。”
“有一种冷，叫你男朋友觉得你冷。”
杨云澈笑着替他整理好帽子，后退一步看了看，陈星燃淡色的眸子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愈发明亮，仿佛有着动人的光彩，浓密的睫毛上挂了一点白色，杨云澈越看越觉得好看，忍不住凑过去在陈星燃脸上亲了一口。
亲完后还不忘夸陈星燃一句：“我家燃燃真帅啊。”
陈星燃脸微微一红，下意识地往罗白白他们的方向看去。
傅州下了车后走到不远处打电话，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他传出来的几句国骂，罗白白和萧楠对他们的互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萧楠一脸淡定，只有罗白白双手捂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