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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ぱ艉罡谘笾惺裟┝鳎灿腥税徒徉d无暇,不过都是些小官家的女孩。
郿娥说的没错,长辈们都是如此,小辈们也免不了,等再过几年十几年,这些小辈们就是现在的长辈。
所谓皇亲国戚、勋贵高官的圈子就是如此,谁也不能免俗。
“对了,你光说我们,那你呢?”
无双笑了笑:“我以前来,都是她们嘲讽的对象,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
郿无暇还没回来,陈月怡正心里着急,看到站在角落的无双等人,当即带着一个穿粉衫的姑娘走了过来。
“这是长阳侯府的二姑娘,你不认识去水榭的路,我让她陪你去找史三姑娘吧。”陈月怡对郿嫦连使眼神,又对她介绍了下这位姑娘身份,是吏部某位大人家的千金。
郿嫦一时有点慌,忍不住看了无双一眼。
无双笑着道:“二姐你快去吧。”
其实郿嫦也不认识去水榭的路,但陈家准备的有下人,下人会领路,说让人陪着,不过是个由头。
郿嫦按下慌乱,走到那位姑娘身边,大方地笑道:“走吧,我带你去,那水榭临着水边,有好几家的姑娘在那儿喂鱼呢……”
两人下了台阶,往外走去,无双还听见郿嫦问那姑娘几岁了,又说了自己的年龄。郿嫦本就是个大胆的,倒不怕她会怯场。
无双对郿娥道:“五妹妹,看见没,你就这么跟二姐学,如果实在害怕,其实少说点话也行。”
郿娥点点头,但还是有些忐忑,问道:“三姐你懂得真多,你是怎么懂得这么多的?”
怎么懂的?
因为她以前出来总是被人排斥讥讽,却又不能走,只能独自一人待在角落里,没事就自己琢磨,琢磨出这些道理来,可惜这些东西她用不上。
。
随着到来的贵女越来越多,连无双都被派去‘领路’了。
知道郿三姑娘的人不少,这要得力于无双在外头的名声,哪个贵女不知郿家三姑娘是个怪人,别家贵女都是怎么好看怎么穿,独她是万丛花中一朵奇葩,打扮得又老气又古板。
关键是被人嘲了,她也不改。
因为这,无双以前在外头没少被人议论嘲讽,久而久之,都知道她了,即使没见过她的人,也听过她的大名。
方才陈月怡对介绍说这是郿家三姑娘,让她帮忙带下路,听到的人简直惊呆了。
一路上,她在前头走,跟在她后面几个姑娘窃窃私语。
其实本只有一人需带路,但一旁有人听见这边的动静,都说要一起过去。其中有个小姑娘实在没忍住,走到无双身边道:“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你以前打扮得很古怪,也很丑,今日倒是极漂亮。”
这姑娘是某个文官家的千金,反正无双没对上是哪位,挺小的,看模样只有十二三岁,不过陪着她一起的,还有她的表姐。这个姑娘无双知道,是河田伯孟家的四姑娘。
见妹妹如此不懂事,孟四姑娘忙走上去道:“嫣儿,你怎生如此无礼。”又对无双道,“郿三姑娘莫要见怪,我这妹妹年纪小,不会说话。”
无双不以为然,笑着道:“无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孟四姑娘不用如此。”又对那小姑娘解释了下,说的还是方才对陈月怡说的那些说辞。
如此一来,她的不卑不亢倒迎来了小姑娘们的好感、好奇和同情,纷纷围了上来。
“什么师傅竟把人管成了这样?”
几个小姑娘都是满脸诧异。于她们来说,几乎每家都会请女先生上门教导府里的女儿,但哪家也不是像郿家这样的。
“那为何只有你被管成这样,你大姐却没有?”
有人不知道郿家的事,但有人知道,忙一把拉住失言之人。
“咦,你说的那个秦师傅,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姓秦的女先生吧?”其中有个女孩道。
无双的眼睛眯了一下。
“哪个秦先生?”
“你说的我知道吗?”
几个女孩叽叽喳喳起来。
“其实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是几年前有一个姓秦的女先生,专门在各府教姑娘们规矩为生,她本来名头很大,哪家若是请了她,家里姑娘规矩不好的都被教好了,可有一次她打坏了某家的姑娘,那家长辈闹着不依,她往日所为才被人知晓。
“原来此人是个严苛的,早就闹过同样的事,只是以前没闹大,多是觉得此人太过严苛,就把人辞退了,那次也是事情闹大后,好几家出来说才对上,于是这事才为众人所知。”
说着,这女孩还解释了下为何会有人记得几年前的一个女先生。
一是当时这事闹得挺大,很多人家都知道了,没请的人庆幸,请了的人知道后就把人撵走了。另外也是凑巧,这个姑娘家里正好要请女先生,她听长辈们说了一嘴,说是千万要仔细挑,不能请了姓秦的那种,她才知晓。
只是没想到,这位姓秦的女先生长久没在外头露面,旁人都以为这人是离开京城了,谁曾想竟在长阳侯府。
一时间,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无他,这各家各府的贵女们没有一个是傻子,这样一个名声坏了的女先生,还有人把她请回去教家中女儿。说郿家长辈不知道这事,肯定是不可能,就是真不知,为何郿无暇没被人教,反而是郿无双被教了?
郿家的事虽过去很久,但不是没人知道,主要是因为长阳侯本来爵位到头了,又被延了一世。
要知道勋贵们最怕爵位到头,自然多有关注,关注了郿家,自然也知郿家爵位能被延一世,是因为郿战战功赫赫,又有救三皇子之功,自然也知道了郿无双的身世。
以前,外面还传过郿候善待庶兄遗留的孤女之事,此时看来,这其中大有蹊跷。
有何蹊跷?
对于哪怕年纪都不大,但大多都见识过后宅阴私的各家贵女们来说,是稍微动点脑子都能想到。
于是大家看着无双的眼神同情起来。
无双自是看出众人眼里的同情,会是这个结果她不意外,她早就知道秦师傅在京里也是很多人熟知的人物。
前世她不知,还是成亲以后一次偶然机会知道,原来秦师傅早有恶名在外,未曾想都不愿请的女先生,竟被郿家人请来教她。
她会顺口提‘秦师傅’,也是有意为之,就像下饵,饵下了,就看有没有鱼儿衔上来,她也没觉得一次就能成,没想到她倒低估的秦师傅的恶名,竟然有人能联想到她。
到了地方,无双打算回去,几个小姑娘都挽留她。
“无双,你留下来陪我们玩吧?”
无双笑着拒绝道:“还是不了,答应了月怡姐姐要给她帮忙,不好这么就走了,等有机会再吧,反正也不是以后见不了面了。”
无双走了,几个小姑娘又开始议论郿家的事,
你凑一点,我凑一点,渐渐越拼越多。
“你们在说什么?”原来是逛园子的几个姑娘走到了这里来,其中一个跟孟四姑娘好,就搭了一句话茬。
“我们在说……”
。
好久没有哪家丑事闹到明面上来了,关键这还不是闹的,而是无意中被人发现了。
于是知道的贵女越来越多。
肯定有贵女阴谋论,说那郿三肯定是知道那女先生的名声,故意拿我们作筏子,才闹得这一出。可有人说了,这姓秦的女先生销声匿迹是五六年前,五六年前郿无双才多大啊。
而且没事谁会提起这么个人,会提起的也是巧合。
事实上秦师傅在贵女圈子的名声真不小,因为但凡哪家要请女先生,或是家中有女儿规矩没学好,这个人都会被提起来。诸如千万不能找个那样的女先生,一定要仔细了,诸如你就缺一个那样的女先生教你如此之类。
郿无暇只是陪着栎阳县主走了一趟,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就碰见吕家七姑娘用很怪异的眼神看自己。
而且不光她一个,而是与她同行的贵女都是如此。
她还寻思莫是自己衣裳脏了,或是发髻乱了,路过一个小池塘时,还专门对水照了照。
很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过一个花圃时,听见有人在说话。
“没想到竟是这样啊,我说那郿家大姑娘装得一脸清冷高贵的样子,原来心思这么深。”
“可不是,我以前还说着郿家三姑娘是不是脑子有病,都被人嘲笑了那么多次,也不改改,合则都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你说她为什么这么干啊,与她有什么好处?”
“怎么没好处了?那郿三长得那么美,她却长得平平无奇,也就气质还行,堂妹长得如此好,不是把她显没了?”
“还别说,我以前以为郿家没其他女儿的,今儿却多来了两个。这两个郿家姑娘长得挺好的,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大家都不知道郿家还有其他女儿,是不是也是她故意为之?你们想想,弄个被严厉管教的郿三放在身边衬托她,好看的一概不带出门。”
这人越说越渗,最后以一句惊叹告终。
“真是小瞧了此女心机!”
“你说咱们平时姐妹之间闹闹矛盾,也就是一会儿就过去了,何曾见过这种心机深沉的人。”
“这种人不可深交。”
“估计家里大人如此,负人家姑娘,太歹毒了这一家人。”
郿无暇也是听有人提起郿家,才会停驻脚步,万万没想到议论的人竟是她。
在这些人嘴里,她成了心机深沉阴狠恶毒的女子,还嫉妒亲姐妹亲堂妹。
一时间,郿无暇只觉得一计晴天霹雳劈在她头上,双眼发黑,脑袋发胀,想冲过去撕了那些人的嘴,可她却一动不动。
因为这些人说得都是真的,她就算上前与人撕掳,又怎么撕掳的赢?而且郿无暇见其中站着几个姑娘,家世都是比长阳侯府好的,这些人一个也就罢,这么多她怎么开罪得起?
弄不好,这事反而会把事情闹得更大。
她想:也许就是这几个在议论,也许别人还不知道。
她将几人面孔记下后,隐忍离开,一路上走得魂不守舍,浑浑噩噩的。
快到花厅门口,陈月怡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无暇!”
“月怡,”她看陈月怡脸色有些不对,下意识问道,“月怡你怎么了?”
陈月怡跺了下脚,拉着她快步走了,一路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才停下。
“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什么那件事?”
“就是……”
陈月怡急急地把方才听来的说了大概,跟之前郿无暇听来的差不多。
郿无暇没忍住,脸白了一下。
“你说,那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月怡,你听我解释……”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人声和脚步声。
“真没想到,郿三姑娘长得挺美的。”
“那个郿家大姑娘……”
两人当即闭了嘴,可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站在原地,等这几个贵女走过去。、
其实对方看到她们后也很尴尬,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事主,不过幸好她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就这么双方彼此交错开来,陈月怡脸色乍青乍白,她跺了跺脚道:“算了,我现在也没功夫听你解释,等我忙完再说吧。”
说完,她就急匆匆走了。
站在原地的郿无暇握紧了手,指甲扎破了手心都没自觉,她的脸狰狞扭曲,眼中写满恨意。
好你个郿无双!!
。
郿嫦和郿娥突然变得大受欢迎起来。
本来两人陪着那些贵女们到了地方,也不好当即就走,自然要留下来待一会儿再离开,才不会显得突兀。
本来没人理她们的,谁知突然就有人主动找她们说话,还有人从别处找过来的。
有人含蓄地问她们,怎么以前没见她们出来过,还问一些郿家的事,问郿无双,郿无暇。
郿娥也就罢,她向来谨慎,可郿嫦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自是半遮半掩面带委屈地说了一些诉委屈,但明面根本挑不出刺,只会让人觉得她好可怜那人好坏的话。
若论起告状诉委屈,整个长阳侯府何姨娘敢自称第二,就没人敢自称第一,被她教出来的郿嫦也不差。
一时间,郿嫦的表现和她说的话,又成了自觉拼凑出真相的贵女们的佐证。
另一边,无双去找了陈月怡。
“月怡姐姐,我恐怕暂时不能给你帮忙了。”
陈月怡看着她,脸色有些复杂,但还是问道:“怎么了?”
无双就把有人意外认出秦师傅的事说了一下,说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