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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走出大杂院-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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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这个人也许有控制脑电波的什么仪器,所以他很谨慎,不想说话,怕着了她的道。

    陈璐也不在意,甜甜地一笑,柔声道:“好巧,我也想参加今年的高考,也在准备,我最近还弄到了一份资料,我觉得这资料可真好,也许能有用呢,而且还是英文的,姐夫你看看吧?”

    任竞神色漠然,顾舜华却道:“什么资料啊?”

    陈璐一听,连忙从自己书包里取出来一份手写的英文资料:“姐夫,姐,你们看,这可是原汁原味的英文啊,这个可好了,这是我自己从朋友那里手抄的。”

    顾舜华便拿过来了,上面的英语写得竟然还不错,一看就是熟手。

    顾舜华心里疑惑起来,写这么好看,不像她啊,她学过几天英语,她能懂这个?这个陈璐到底是什么来历。

    陈璐嘴上说着这个,眼睛却是盯着任竞年的,她想从任竞年眼中捕捉到欣赏,可是并没有,这个人依然一脸严肃,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

    有些暗恼,因为当年她当秘书时候,就是花招使尽,他依然不为所动,仿佛看不到她的努力,可是现在,他应该对自己有了兴趣,不是暗地里打听自己家了吗?

    当下她干脆从顾舜华手里要过来那几页纸,之后便笑着说:“姐夫,我给你读读吧。”

    任竞年倒是没反对。

    他其实想看看,这个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想再体验一下那个“邪法”,兴许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陈璐便开始读起来了。

    她的英语确实非常地道,发音流利标准,那简直和广播里的差不多。

    顾舜华心中暗惊,这陈璐到底什么来历?

    任竞年听这地道熟练的英语,却越发笃定了。

    这人,必然是和国外有些关系,不然一般人哪那么好的英语?

    于是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各有各的想法,但奇异地又达成了一个默契,谁都没说什么。

    之后,顾舜华继续做她的合菜,任竞年便从旁帮着打下手。

    顾舜华还差一个绿豆芽要炒,当下拿出来才生好的绿豆芽,那绿豆芽水头足,掐头去尾后,热好油放花椒来炒,锅里滋啦啦的响起。

    旁边陈璐有些茫然了,她费劲读了半页英语,表演很卖力,可他们怎么都一点没反应?他们不应该为自己流利的英语惊艳,用乡巴佬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吗?

    任竞年不是应该敬佩地看着她:“璐璐,你英语这么好,我得跟着你学英语。”

    一切怎么和她想得完全不一样!

    不过看看顾舜华旁边的任竞年,她还是大声地扯着嗓子读起来,她要读得好,读得标准。

    毕竟她的机会并不多,能和任竞年相处的时间太好了,她必须让任竞年看看,自己会读英语,可是顾舜华却只会炒菜。

    炒菜的女人和读英语的女人,能是一种女人吗?

    可谁知道,随着她声音的提高,顾舜华炒菜的声响就更大了,好像在爆炒,绿豆芽里的水头在热炒中发出滋啦啦的声音,完全盖过了她的读书声。

    她实在是没法了,颓然地看过去,任竞年正给顾舜华打下手,帮着递酱油醋什么的。

    顾舜华吩咐一声,任竞年便忙递过去,那个听话,简直了——

    陈璐有些茫然了,她到底该怎么办?

    一时真是焦头烂额。

    正无奈,便听到顾舜华道:“陈璐,你怎么不读了,你英语这么好,继续读,没事让你姐夫多听听,听多了他英语就好了。”

    陈璐“啊”了声,心里知道顾舜华是故意的,可,可她都被架这里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读下去了。

    顾舜华:“我这里炒菜呢,滋啦啦地响,你大声点。”

    陈璐暗暗咬牙,心想你可真能装!

    让自己读英语,自己读了,她却在那里炒什么绿豆芽,滋啦啦的油响,这不是故意影响自己吗?这让任竞年怎么听?

    不过那又怎么着,我就是要读,而且要比你读得好,这可是你给我的机会!

    于是她大声地扯着嗓子读起来,把自己当年留学练就的功底全都拿出来了!

    顾舜华瞥了一眼任竞年,故意道:“好好听着,收音机里都没陈璐读得好听,而且想听哪儿就听哪儿,你就占大便宜吧。”

    任竞年知道她是故意的,就是起坏心眼,无奈地看她一眼,也没法。

    她这个人,有时候就是有些小坏心眼,调皮。

    陈璐扯着嗓子读了一页,抬头看过去,正好见顾舜华的炒绿豆芽做好了,她洗了手,正伸手捏任竞年的脸,还低声说着什么,一脸甜蜜亲昵。

    陈璐僵住,一时心里几乎要气炸了。

    这算什么,自己在这里卖苦力,他们竟然还在那边甜上了,拿自己当什么!

    陈璐正恼着,就见顾舜华回头:“呀,陈璐,你还在这里吗?英语怎么不读了?你读这么好听,不读了多可惜啊,我们都挺爱听的。”

    陈璐抿着唇,沉默地站在那里望着顾舜华。

    她真是烦透了顾舜华,她这不是故意作践人?就算烦自己,你直接说话啊,你绕着圈子不把我当人是吧?

    也就是这时候,陈翠月从外头回来了,一回来就闻到一股子香,爆炒绿豆芽,绿豆芽里的香味都出来了,闻着就香。

    当下道:“今个儿吃春卷是吧?”

    顾舜华点头。

    陈璐见了陈翠月,简直是看到了救星,便拉着陈翠月出去说话,出去后,她便小声说:“姑妈,我刚才读英语呢,我英语读得挺好,想着给姐夫听听,谁知道——”

    陈翠月便笑了:“你姐做菜呢,你搁这儿读英语,这不是闹吗?”

    陈璐没听出陈翠月这是嘲她呢,她委屈地咬着唇,无辜又可怜兮兮地望着陈翠月:“姑妈,我那不是想着姐夫参加高考,我想帮帮姐夫吗?我英语好,教教姐夫,姐夫就能考上好大学了,我本来是一片好心啊!”

    陈翠月看着她那样子,真是恶心得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她还好意思来自己家?要不要脸,当初怎么背地里说自己的?她现在名声这样了,过来真是带累了自家的名声!

    她当然得撇清了这关系,当下大声道:“你说你这孩子,老大一个人了,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姐夫今晚就要走了,你姐和你姐夫在这里做菜,你还得瞎掺和进来,当小姨子的,哪有跑过去往姐夫跟前凑呢,这传出去的,知道你好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怎么着呢!别人说你傍尖儿,我可没信,你要是再这样,连累你姐夫名声,这不是闹呢吗?”

    这声音有点大,大杂院里好几家都支着耳朵听动静呢,全都偷偷往这边看,有的甚至小声嘀咕开了:“陈璐以前也不这样,怎么现在越长越歪,当舜华的面一口一个喊姐夫,我都替她寒碜!”

    陈璐的心思,就这么被陈翠月嚷嚷起来,自然觉得没面儿,她脸上热辣辣的,只恨这陈翠月也不听话,当下只好含糊地道:“姑妈,你也想太多了!”

    陈翠月却是根本不惯着她这一出了,当即道:“我想多,我怎么就想多?璐璐啊,你姐没给你一个耳刮子,这是她好脾气!”

    周围全都看过去了,一个个说落起来。

    “一个小姑娘没事跑来凑人家跟前要给人家读英语?人家轮得到你来读英语吗?”

    陈璐看势头不好,心里也是纳闷,挫败又无奈,也不好解释什么,只好闷头赶紧离开了。

    大杂院里一群人,等她走了,全都炸锅了,有的甚至说“这陈璐是不是中邪了,没见过这么往人家跟前这么凑的”。

    而那边陈璐走了,顾舜华想起刚才那一茬,彻底纳闷了:“她到底哪学来的英语?”

    任竞年看了一眼顾舜华,没说话,却径自走进外屋,拿出来一个小笔记本,上面写满了各种记号和信息,都是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

    他拿着笔,沉思很久,在上面画了一些符号。

    *************

    任竞年要离开,两个孩子自然恋恋不舍,抱着任竞年脖子不舍得他离开,眼泪汪汪的,顾舜华心里也有些难过。

    不过还是想着,到底每周能见一面呢,距离不远,有什么事也能赶过来,现在总比最开始强多了,想想她一个人带着两个不到三岁的孩子上火车站过来北京那会儿,那才叫难受呢,现在一切都稳定下来了,心里有谱儿了。

    这时候顾舜华的转正申请终于给批下来了,一起批下来的还有冯保国,冯保国是一个老实人,当了好几年临时工了,这次顾全福做御膳,他从旁打下手,也算是立了功,上面麻利儿给他批了转正申请。

    拿到转正申请的时候,冯保国那么大一个汉子差点哭了,当场给顾全福鞠了一个躬:“多谢师傅栽培,要不是师傅,我这一时半会肯定转不了正。”

    冯保国这么激动是有原因的,转正后,工资高了,待遇好了,各种福利也有了,关键是靠谱稳妥,以后也是铁饭碗了。

    顾舜华其实心里也很高兴,她跑去粮食局,办了粮食关系转移证和商品供应关系的时候,那真是吃了定心丸。

    这年头,为什么大家伙不能随便走动,一个户口就能把人给逼到绝路,因为户口都是和粮食关系商品供应关系绑着的。

    一切都是计划经济,什么都要票,没户口没粮食关系就没人给你□□,计划供应没有你的份,那真是处处都受憋屈!

    顾舜华是返城知青,之前粮食关系挂在街道所对应的粮食局,因为没工作,自然落不到多少东西,现在好了,她的粮食关系进了玉花台饭店,以后各种票再也不会缺了。

    顾舜华办好手续后就是龙抬头这天了,一大早陈翠月做了龙须面,准备了春卷,又从火炉子里掏出来灰,在水缸四周围和家里家外四处洒。

    至于两个孩子,则被早早地叫起来,拿着竹竿,过去新房子敲梁头,虽然新房子还没开始住,但也得敲,一边敲嘴里一边念叨着“二月二敲梁头,金子银子往家流”,敲完了梁头又去扒墙沿,两个孩子觉得好玩,还恨不得多敲敲,敲完了后又在家吃了龙须面和春卷,才去上学。

    送完孩子上学,顾舜华略收拾了下,就打算过去玉花台,她现在手艺越来越好,但许多细节还是得慢慢磨练,要想磨练就得熬时间,她想早点过去练手。

    谁知道走没多远,就见一个头上裹着围巾的年轻女人穿着薄棉袄站在官茅房外面,脚底下是大包小包的,口里喊着:“好了没?”

    顾舜华看到,也没在意,只以为是乡下过来走亲戚或者什么的,便匆忙往前走,谁知道刚走出几步,就听到一个声音:“好了。”

    顾舜华听这声儿,愣了下,停住脚步,缓慢地回头,看向那女人。

    长得俏生生的一女人,二十七八岁,裹着围巾,揣着袖儿,浓眉大眼的,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神色间还有些忐忑。

    她又看向那女人脚边的包袱,有红布包袱,有花布包袱,还有麻绳编成的口袋,口袋是带着泥的红薯,这么一些包袱口袋,大大小小堆在地上。

    顾舜华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包袱皮上,包袱皮绳子上绳子上用发黄的旧鞋带拴着一双鞋。

    那是一双高帮棉鞋,黑皮边儿,白塑料底,看着就像很多老北京布鞋那样平淡无奇,不过顾舜华却看到了黑灯心绒面上一处缝过的痕迹。

    在侧面靠鞋底处,不显眼,但能看出来。

    顾舜华盯着那鞋底上蹩脚的针线,眼睛便有些湿润了,她怎么能忘记,这是她十四岁那年为自己哥哥缝的啊!

    十年了,这鞋子旧得绒面已经被磨凸了,却被挂在一个掉色的旧包袱上,就这么被提着回到了曾经的老胡同。

    这时候,一个男人从官茅房出来了。

    顾舜华缓慢地抬起头,看着那男人。

    挺硬朗方正的一张脸,就是有点糙,乍一看还以为三十多岁了。

    他身上穿着老蓝布中山装,袖口那里还有一个补丁。

    顾舜华从这陌生的眉眼中,努力地辨别着昔日亲人的模样。

    她离开时,自己十五岁,她哥哥十九岁,还是一个年轻小伙儿呢。

    她就这么看着的时候,那对男女也发现了她,也都看过来。

    兄妹四目相对,从十几岁的少年时光,到如今成家成人后的沧桑,对视良久,彼此终于找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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