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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觉得这个办法确实很好。
而且他脑内模拟了一下,陈故要去他家不想被暑期的人流量堵住的话,得绕一下路,往这边走,避开市中心。
所以江眠轻车熟路地转弯进了家咖啡店:【好】;
【江眠:(位置分享)】
江眠顺便打算点一点吃的,他想了想,在服务员热情的问声中先说了句等下。
【江眠:你要喝什么?】
【陈故:(语音消息)】
江眠一顿。
他望着这条语音,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今天出门有点匆忙,他没带耳机。
但江眠没有点文字转换,而是点开后放到了自己耳边。
只听见那一个月没有听过的声音带着点微弱笑意散漫响起:“有推荐的么?”
陈故的语气一如既往,好像他们从来就没有闹过那个矛盾,更没有一个月互不关注。
【江眠:他家摩卡很出名。】
陈故回了个很简略的“1”,江眠却莫名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看向服务员:“两杯摩卡,再来一盒原味蛋挞和一盒草莓味的。打包。”
等到热气腾腾的摩卡和蛋挞做出来后,江眠也透过橱窗看见了陈故的车。
因为这边不让停,而且抓得严,他没等陈故发消息,就拎起了袋子往外走。
陈故瞥见他的身影,放下了手机,先倾身去给他开了副驾驶的门。
江眠这回没有纠结太多,总不能让陈故因为他交罚款。
“蛋挞很香。”
陈故率先开口,语气自然,好像他们之前根本就没有因为什么事情冷却过。
江眠还在想着夏茗说的话,一边低头扣安全带,一边应声。
陈故的食指点了点方向盘,随意问:“有草莓味的?”
江眠有点讶异。
咖啡和蛋挞是放在一块的,蛋挞虽然很香,但摩卡的味道也很浓郁,而且蛋挞是装在盒子里扣得很紧。至少江眠的嗅觉有点被蒙蔽,只闻得到摩卡的味道。
“是。”
车子又在红灯前停下,前面还有长长的车队,估计起码得等三个红灯。
江眠看向陈故,陈故今天穿着上还是他自己的风格。
蓝灰色的冰丝衬衫,黑色的束脚阔腿裤,腕上佩戴的表是皮质表带,表盘却是机械朋克风,很有怀旧感。
他的头发比一个月前要长了点,所以整个被他扎起,只垂了碎发在鬓侧,看上去莫名有几分艺术家独有的颓感。
看上去好像要去参加什么活动的男明星,也像是准备去T台走秀的模特。
江眠没有斟酌太久。
可恰好陈故在他看他的同一时刻偏了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所以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对不起。”
“江眠,我得跟你说声抱歉。”
两个人都停了停。
江眠要慢一拍,所以被陈故抢了先:“你说得对,我的确不该那样对陈易深。但我觉得更重要的是,我不该利用你。”
他垂着眼看他,那双眸色过深的眼瞳好似只有江眠一个人:“可以原谅我么?”
江眠动动唇,陈故的眉眼又浮现出了一点好奇:“不过,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我。”江眠轻呼出口气,将心里的酸胀放出一点点:“我不知道那天是你生日,对不起。”
陈故是真没想到江眠是因为这个跟他说对不起的。
他稍怔,见江眠微抿着唇线,便笑了下,把原本准备的话全部删除:“那不如这样,我们都别说什么对不起了。”
“现在重新认识一下吧。”
陈故弯眼:“我叫陈故,是个画画的。”
他说:“江眠,以后请多指教。”
这一次,陈故说的不是“是陈易深的哥哥”。
他是以自己的身份和江眠做自我介绍。
作者有话说:
和好啦!!以后就不会吵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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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江眠有注意到陈故措辞的变化,所以慢慢点头后想,之后他和陈故,应该就是朋友了吧。
陈故对南界不熟,只能跟着导航走,但江眠却很熟:“你车技怎么样?”
陈故不明所以,微偏头看他:“我之前玩过赛车。”
那就是很好了。
江眠:“我带你抄小道。”
陈故点头,没问一句,哪怕是玩笑,直接伸手关掉了导航。
有江眠在旁边简略地说往哪走,靠哪条道,他们的确很快就远离了过于拥挤的主道,在各种只能容纳一辆车通过的小巷里穿梭。
像是绕迷宫一样,只不过陈故在迷宫里开了“上帝视角”。
江眠也见识到了陈故的车技确实很好,因为有些小道真的是狭窄得让人很怀疑能不能开进去,而陈故做到了。
江眠倒也不是想要看陈故的车技到底有多好,只是因为南界有些出租车司机也深谙此道,能够在南界的大街小巷里轻松穿梭。
他记性好,自己是做不到开进来了,但却记得路。
他们节约了大半时间到了小区后,江眠直接刷脸让陈故停到了地下车库里。
车库的位置虽然都被买了,但还是很空。
江眠示意陈故可以停在他车子旁边的车位。
陈故:“留个电话,然后对方回来的时候下来挪车?”
“不用。”江眠摇摇头:“这是我爸的车位。”
江聊一现在在国外,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陈故略有意外:“我听陈易深说你一个人住。”
江眠:“……”
陈易深是把他家底都给陈故倒完了吗?
“我爸的确不和我住一起。”江眠实话实说:“但他偶尔会来看我,总要停车。”
虽然这个小区一个车位不便宜,但对于身为荣家的第二股东的江大律师来说,这点钱的确只是小钱。还是花在江眠身上,更加不足为道。
江眠家住十七层,是个中间但刚好的位置。
一般这个楼层的房价也要比其他楼层高一点,足以看出他家是真的不缺钱。
进了家门后,江眠拿了鞋套给陈故,至于倒水就不用,因为这个时候摩卡刚好喝,蛋挞也是。
不过江眠先进房间拿了那个被他用盒子单独装出来的护腕给陈故。
陈故接过后打开,洗衣液浅淡的清香飘出来,他微挑眉:“你洗过?”
江眠缓缓地歪了一下脑袋,眉眼间满是疑惑:“不然……”
他出了汗,又用这个擦了汗,当然要洗。
不洗岂不是臭掉?
陈故散漫地勾勾唇:“没事。”
他把盒子合上,不动声色地支开江眠:“蛋挞,我可以尝尝吗?”
江眠这才想起自己放在玄关柜子上的咖啡和蛋挞。
虽然在酒店没有吃饱,但他也不至于要吃两盒,特意买两盒,就是因为原味和草莓味的都想吃。
要是平时,他肯定要做一下取舍,可现在有陈故。
江眠把纸袋拎到可移动茶几上打开,又有几分迟疑。
他不知道陈故吃不吃草莓,应该问一下的。
而正好在江眠把咖啡拿出来的时候,陈故把蛋挞拿出来打开,笑着说:“蛋挞果然就是要吃原味和草莓味的。”
江眠顿了顿,赞同地点了点头,又不禁想他和陈故的口味真的好契合。
这家店的餐盒和咖啡杯设计都很特殊,像是艺术品,很适合拍照,所以价格也是真的高昂。
陈故摸出手机:“介意我拍个照取材吗?”
江眠摇摇头,于是陈故就调整好角度,还顺便把两盒蛋挞和两杯摩卡摆好,摆成了那种可以做商品宣传图的模样,让本就贵的东西变得更加贵。
他把这一幕定格住,江眠有瞥到他拍出来的照片,有点心动,但又很犹豫。
陈故十分自然地问他:“要发给你吗?”
其实这样好像有点亲昵了。但是正常的朋友也会互相分享的。
江眠回忆了一下,确定没有越过界后,点了头:“谢谢。”
陈故便把照片发到了他们的小窗里。
蛋挞和摩卡这个时候吃都刚刚好,空气中既有甜腻的香气,亦有咖啡的苦香在交织纠缠。
江眠喝什么都喜欢用吸管,而且他喜欢咬一下。
现在他就咬着吸管想,其实闹矛盾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他和陈故之间的气氛,比起从前要融洽多了。
之前是他单方面的想要躲着陈故,而陈故在他眼里,显然也怀揣着一些不怎么好的心思在接近他。
可现在陈故没打算再对陈易深做什么了,就收了那些心思,江眠也松了口气。
虽然陈易深是他的朋友,但江眠并不是那种帮亲不帮理的性格。
这件事的确是陈故做错了,可陈故既跟陈易深道歉了,也为利用他道歉了——哪怕江眠没往心里去。
最重要的是,陈故也才二十,在社会上阅尽千帆的成功人士也会犯错,更何况才二十岁的陈故?
人无完人,人们不能因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就以完美的标准去要求一个人。
两人分吃完了一盒蛋挞后,陈故又想起什么似的,悠悠问:“说起来,你在车上的时候说不知道那天是我生日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也没什么事了,可在听到陈故这话后,江眠脑海里的那根神经就忽地绷起来,心中警铃更是大响。
他迟疑地看着陈故:“就是我以为你生日和陈易深是一天。”
陈故点点头,态度和语气都随意而又自然:“会这样认为很正常。”
确实。
所以这危险感是……
“但你好像很在意。”陈故弯眼,玩笑道:“你不会是准备给我过生日吧?”
江眠一愣。
陈故见他不说话,在心里轻哂了一声,刚要说什么,江眠就带着点不解开口:“为什么不能给你过?”
他认真道:“我们也算认识,而且你正好也在…就是我不知道你不是那天生日。”
江眠是坐在沙发前的皮质矮凳上的,因为这样方便吃蛋挞。
所以他算是坐在陈故的斜对面,陈故一垂眼就能看见江眠。
因为今天是去参加唐禄吉的“知天命”寿宴,南界这边大多数人都迷丨信,所以江眠没穿黑白色,而是穿了件橘色的T恤,再配上驼色的工装裤,整个人看上去比往日还要亮眼,也冲散了点清冷感。
他现在就坐在那儿,微微仰头看着他,一双柳叶眼清澈而又过于澄净,别说一滴墨了,就是一粒尘埃落进去都很刺眼。
江眠要给他过生日,是陈故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所以陈故的喉结往下压了点,语速都不自觉地放缓了许多,他语气还是带着点揶揄,好似他根本不在意一样,在跟江眠开玩笑:“你这话说的,难不成还给我准备了生日礼物?”
江眠听到这话更加疑惑了:“不然呢?”
他觉得陈故好奇怪,既然他打算给他过生日,那肯定要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啊,一句干巴巴的生日快乐也太敷衍了吧?
就算是陈易深都能有个手机,更何况是陈故?
江眠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他这儿,认识多年的好友的地位是没有陈故高的。
陈故顿了顿。
这件事是真的超出了他的预料。
所以他看着江眠,轻声问:“那…我现在还可以查收么?”
江眠没什么犹豫就点了头,他语速还是那么慢:“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他说完,就抽出湿纸巾擦了下手,起身进书房去拿。
陈故本来以为就一个,也没指望江眠会走心送什么,但他没想到江眠拎出来了两个礼品袋。
这个礼品袋的牌子陈故知道,问就是金钱。
“两个?”
“嗯。”
陈故更加惊讶了。
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只问江眠可不可以拆开看,江眠当然无所谓。
于是陈故就小心地将包装得很好的礼品袋一层层剥开,再露出了里面特意软包防止碰撞的礼品盒。
他把盒子打开,入眼的是被他玩笑着说过的那个维多利亚提灯版的八音盒。
陈故彻底停住。
江眠稍有忐忑地悄悄关注着陈故的神色。
陈故垂着眉眼,那对漂亮深邃的眼瞳被眼睫遮住大半,但并不妨碍江眠观察。
再说,虽然陈故身上好像在一瞬间涌起了极为复杂的情绪,可江眠觉得,他应该是喜欢的。
因为陈故很珍重而又小心地摩挲了一下外头的防尘壳,仿佛他拆开的是一碰就会破碎的泡沫。
陈故不用拆,也能通过大概大小猜到另外一件是什么:“那个是书立么?”
江眠没有瞒着:“嗯。”
他语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