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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在陈故的带动下,完成了一只漂亮的小猫。
这只小猫还和陈故画的范本不一样,是一只抬着爪子在给自己舔毛的小猫。
看上去优雅又高贵,还透露着毛绒动物的可爱。
陈故握着他的手没有松,他弯眼:“看,你画的也很好。”
即便到了这个地步,江眠仍旧能够严谨地纠正:“不,这是你带着我画的,我都是被你带着动,所以还是你画的。”
陈故哑然失笑:“那江同学自己画一个?”
他说着,就要松开江眠的手。
江眠稍顿,食指和中指夹着笔,用大拇指勾住了陈故撤离的手指。
这回轮到陈故怔住了。
就见江眠微微偏头,和他拉开点距离,抬眼看着他,神色一本正经:“你不是不舒服?”
要不是耳朵红得跟染了色一样,陈故还真要以为江眠是信了他那鬼话。
陈故没有反手去握住江眠的手,只是任由江眠勾着他。
他一脸无辜,眼底却全是快要溢出的愉悦:“那怎么办呢?”
陈故轻叹:“你要画画。”
江眠本来都打算说那要不下次再学好了,陈故就又轻眨了下眼,悠悠道:“不如你把你的左手给我?”
江眠沉默片刻,到底还是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他以为陈故要抓住他的手腕,但没想到的是,陈故直接缠上了他的手指。
这个举动可以说是暧丨昧过了头,让江眠整个人都懵了下,手指也不自觉地蜷缩,指尖微微蹭在了陈故的手背上。
对于陈故这样的皮肤饥渴症患者来说,一点微弱的肢体接触,感觉都会被放大千万倍。
于是他本来没犯的病,瞬间就被江眠这个无意识地小动作激起,想要更多的触碰的念头在刹那间侵占了他的理智。
他不住地收紧手上的力道,直到江眠吃痛轻嘶,皱着眉喊了声:“陈故。”
他望着他,哪怕被捏疼了也没有挣扎,只是提醒他:“你太用力了。”
陈故听着他认真的语气,勉强松了松,却到底还是越界,伸手将江眠连人带椅子,从背后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弯着腰,因为太高,所以手只能穿过江眠的胸膛和手臂,但却能恰好低头埋在江眠的发间。
江眠大概是来之前洗了个头。
洗发水的清香还很明显,是很清浅舒服的味道,和江眠很像。
让人沉迷。
他这个举动让江眠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但他知道陈故是真的犯病了。
他能够感觉,不一样的。
所以江眠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陈故。
他不知道陈故是陷入了什么样的情绪里,但他清楚地听见陈故哑着嗓子跟他喊他:“江眠。”
江眠应声。
然后又是一声:“江眠。”
江眠还是继续应嗯。
于是陈故就喊了一声又一声,到最后几乎近似呢喃了,江眠也始终有耐心地在回应他,哪怕只有一个字。
但对于陈故而言,这就足够了。
只要能确定怀里的人是真实的。
江眠不知道陈故喊了多久、多少声,但他知道,最后陈故呢喃出口的话变成了一句——
“我喜欢你。”
江眠停住,不再说嗯。
他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轻颤,可陈故就是不放过他,非要在今天将他剖得干干净净。
“我真的很喜欢你。”
陈故的语气诚恳,话语里的真挚就算是拿真心石来验也找不出半分虚假。
江眠说不动容,那肯定是假的。
但他动了动唇,问出来的还是那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不知道。”
陈故知道这个问题和上次那个意义不一样,他轻叹:“江眠,喜欢这种东西,不是公式,没有解题过程,也没有参考答案的。”
喜欢,本就是“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是说不上来的心动与沉沦。
江眠没有说话。
陈故又低声道:“我不是要你给我答案。”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陈故的语气有一瞬的寒凉和冷淡:“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喜欢你,看不见你会想你、看见你后会想接近你。”
会对你有无法启齿的肮丨脏想法。
陈故头一回在江眠面前骂脏:“所以把你那大家都退一步的想法收一收,我不可能和你维持那该死的朋友身份。”
狠话放完,他又软下语气,仿佛没了退路的人,轻蹭着江眠,可怜兮兮地恳求着:“江眠,你说过我是特殊的,你说过我不一样的。你想怎么样都行,别把话收回去。”
陈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求你了,江眠,别对我那么残忍。”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
今天只有两更哦宝们,第二更在六点,所以三点不要等哈,周末才有三更(瘫);
鉴于我看评论区好像有宝没看文案和第一章 作话排雷,不知道陈故是个什么性格,我必须要再提醒大家一句,虽然眠眠也不是那种被算计到喜欢上了的,但陈故就是那种一堆算计啊心眼子超级多的,无论有没有在一起他都是这种性格,所以如果不喜欢看这一类的千万千万要止步,后面还有让你们更加不喜欢的——
感谢在2022…10…02 15:58:20…2022…10…03 10:51: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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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当晚。
江眠躺在宿舍的床上; 望着天花板,头一回什么也没干,就是发呆; 虚度光阴。
因为他脑海里还全部都是陈故说的那些话。
他很清楚陈故的潜台词是什么; 而正是因为明白,江眠的思绪才会如此混乱。
陈故的意思是; 江眠可以一辈子都不用给他答案; 他愿意这样一辈子被江眠吊到死,只要江眠对他永远是特殊的、唯一的,就那么微弱一点就可以了。
太偏激了。
江眠想。
而且也太不公平了。
他只是需要点时间; 并不是真的没有办法迈出那一步。
可是陈故却已经把他的胆小看在眼里; 并且已经思考了这个选择以后所有的路。
为什么不能往好点的地方去想呢?
江眠不明白。
陈故……就好像习惯性无论什么事都往最坏的结果去考虑。
“江眠。”陈易深的声音从阻隔墙的那端传来:“借下你笔记。”
江眠不想动:“自己拿。”
于是陈易深就起身绕过来,没看躺在上面的江眠,只从他书桌上翻出了本子。
陈易深随意扫了眼,就瞥见了江眠丢在书桌上的手机。
他呃了声:“那个; 江眠; 我不是故意的啊,但是我看见我哥给你发了消息。”
江眠的手机设置了; 陈易深是看不见陈故给他发了什么消息; 但是能看见发消息的人是谁。
所以在听到这话后; 江眠稍微顿了下,诡异地有种心虚感。
他坐起来; 从楼梯上爬下来拿起了手机。
陈易深又多问了句:“我就八卦一下; 你跟我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江眠停住:“什么怎么回事?”
陈易深示意:“就; 他之前不是老让我帮他给你带这带那吗?”
他嘟囔:“我问他干嘛; 他又不让我问; 还说什么是给我个攒钱买戒指的机会; 我知道其实不是。”
因为和江眠的关系好——毕竟要陈易深把自己身边的朋友划分一下亲疏,那么他跟江眠的关系,绝对就是那种有一天他要办婚礼,选伴郎第一个名字绝对会写江眠。
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情谊,让陈易深总是会在江眠面前抱怨什么:“你别看我跟我哥是双胞胎,但我觉得我俩的关系可能还不如寻常兄弟。”
他补充:“还没我跟你好。”
江眠没说话。
陈易深又往自己身上扎一刀:“甚至没你跟我哥好。”
江眠面色平静上床,在陈易深看不到的地方打开手机:“你想说什么?”
“想说你们玩得好也挺好。”陈易深就跟老妈子似的:“多交点朋友,有利于未来……”
陈易深这时候是真的没有怀疑什么。
不是他傻,而是因为江眠这人吧,陈易深有所了解。
从他们认识开始到现在,江眠就没有表现出对哪个人类有过半点兴趣。
陈易深怀疑江眠是无丨性丨恋,并且有证据。
要知道这么多年,江眠都十九快二十了,真的从来就没有多看过谁一眼,也没有对任何人表现出哪怕一点的兴趣。
在那种让人脸红尴尬的生物课上,他更是冷静淡定的宛若一台机器。
江眠垂眼看着手机,陈故给他发的消息不是什么特定的,而是问他到学校没。
他回了个到了后,想了想,动手把陈故的备注改了——
“豺”
——
法学这个专业,说的最多的,不过就是一个忙字。
和隔壁医学院有的一比,要背要记的东西多而繁重,即便到了大三,也不轻松。
尤其江眠还要准备十月中的主观题法考。
客观题过了,主观题要是没过,那就得明年再战了,虽然江眠在这方面格外有耐心,但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今年上岸,明年去考公。
到时候可以边做检察官助理,边考研。
因为过于忙碌,江眠回陈故消息总是要慢一点,偶尔还会因为课间休息教授喊而跨时间聊天。至于公休日,江眠也要泡在图书馆里,又或者去跟教授看公开庭审,也没什么时间和陈故见面。
关于这点,陈故倒是无所谓,还跟江眠发消息说,让他要是忙就可以不用回他,不要忘记他就行。
他只是在刷刷存在感,江眠的学业重要。
说没有被戳中心巴,那肯定是假的。
而且陈故大概是从陈易深那弄到了他的课表,总会适时地提醒他吃饭,让他也要注意休息。
江眠一直觉得,人与人之间,只要长久不见,交集淡下来,聊的话平淡又激不起太多波澜后,那些暧丨昧又黏稠的思绪也会随之冷却。
至少他跟向薇之间的感情很淡了,哪怕是血浓于水的母子,见面后也总是会有几分尴尬,总是需要向薇的热情去支撑。
但是要向薇说江眠在想什么、喜欢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哪怕一点。
可这并不是向薇的问题,因为江眠也是如此。
就这样持续了十几天,在十月初时,江眠有一天是上午的课上完后,下午就可以休息了。
江眠的计划是继续图书馆,也认为他跟陈故之间的情绪大概是淡下来了。
陈故…应该不会那么偏激了。
再见陈故,他的心跳应该也不会那么不受控制,像是要将他的心脏震动出来了。
江眠想。
然而当天上午的课结束后,江眠就收到了陈故发来的消息。
【豺:给你点外卖了,记得到校门口拿。】
有时候上午有四节课时或者五节的时候,陈故就会特意备注不要打电话。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所以江眠没有多疑。
南界大平时都是开放的,只是会在晚上关闭,所以白天总是有外人进入,只要做身份登记就可以了。
而且身份登记也很简单,扫描二维码,就能录入信息,有什么问题也能够通过程序后台联系通知到人。
不过南界大太大,宿舍楼栋不好找,所以外卖一般都是放校门口。
然而江眠过去,还没到保安室,就率先看见了人。
江眠微停。
正好社团的学姐她们从外面回来,见到站在校门口的男人,有点诧异:“陈易深?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说趁着慧慧今天只有一节选修课要和她去约会吧?”
江眠往前走了一步,微微皱眉。
对方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他勾着唇,没有像从前那样刻意模仿陈易深的语调喊他,而是用自己原本要低沉沙哑许多,而且习惯懒散的语气喊:“江眠。”
于是江眠这才继续迈开步子,走到了他跟前。
但江眠没有应陈故,只是扫了眼他不知道为什么又翻出来戴上了的帽子。
好像明白江眠的暗语,陈故随意解释道:“太晒了,我眼睛散光,受不了强光。”
常年窝在画室里,陈故总会有点该有的毛病。
脊椎没问题还是因为勤锻炼。
陈故说着,又顺手把帽子摘下来,扣在了江眠的脑袋上,把那双说着千言万语、直击他灵魂,像把手术刀一样将他剖得干干净净的眼睛给遮了。
他轻哂,意有所指:“今天太阳很大,你都皱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