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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从小到大就很沉稳,他觉得个人的性格不同,青春不应该就得和冲动挂钩。
可现在谈了个恋爱,江眠深以为然。
要是前年有人跟他说,他有一天会在大晚上跑出来就为了见谁二十分钟,他肯定会觉得那人需要去精神病院看看脑袋。
——不带有任何歧视和侮辱的诚恳想法。
而现在江眠抵达校门口后看着南界大门口的绿化带,还有就在校门口做生意的夜宵小吃摊,深感该看脑袋的人应该是自己。
就为了这二十分钟。
有意义吗?
可当他看到陈故的车在停车位上停下,不由自主地朝陈故走过去时,他又忽然觉得意义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陈故锁好车门,冲他弯眼,一双好看的眉眼代替了今夜没上班的星月,在这夜色下璀璨耀眼得很。
陈故看着江眠只穿了件薄薄的宽松毛线衣,不由得皱眉:“怎么就穿这么点?”
“还好。”江眠说:“不冷。”
陈故却不由分说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示意他抬手。
江眠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乖乖套上陈故那件对他来说大了不止一号的外套。
江眠捏着外套闻了闻,微微拧眉,又凑近陈故身上嗅了一下,惹得陈故差点没忍住直接把他捞怀里亲。
他伸手牵住江眠微凉的手:“江眠,深夜勾人犯法么?”
“不犯。”
江眠诚实地回答完,没什么波澜地问他:“你抽烟了?”
陈故微顿,也没玩什么“是别人抽的我不小心沾到了”这样的把戏,大大方方承认了:“我一路都开着窗,味还有吗?”
江眠拧着眉点头:“你怎么突然抽烟了?”
他在陈故那儿的时候,江眠一度怀疑陈故摆在桌上的烟灰缸就是个摆设,因为陈故没用过。
结果今天陈故就告诉了他一个事实,那个烟灰缸不是摆设。
陈故一脸无辜:“烟瘾犯了。”
“我在的时候又没看见你犯。”
“那时候天天能看见你,还能亲你,就想不了那些。”
陈故低笑:“眠眠,烟瘾在你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
江眠语噎。
陈故又说:“再说抽烟嘴里有味道,怕你嫌臭,而且二手烟对身体也不好。”
……江眠是真的没有想到陈故想了这么多。
江眠抿唇,嘀咕了句:“一手也不见得有多好。”
陈故懂了:“戒,从现在开始就戒。”
江眠有点怀疑:“戒得掉吗?”
他可是听人说过,烟这种东西,成瘾了就麻烦了。
“戒得掉。”
陈故捏捏他的手:“我家好学生不喜欢的,什么都能戒。我回去就把它们全丢水里,再也不买。”
江眠不可避免地被他逗到,神情也没有那么肃穆了,但他还是欲言又止了一下。
陈故就问怎么了。
江眠实话实说:“我看电影里都是上交打火机。”
陈故扬眉:“你想要我也能给你,不过我还得再买。打火机在我手里不全是点烟用的,有时候弄溶胶或者是别的什么都需要。”
“我就是想说不现实,因为点蚊香也需要。”
“电影嘛,艺术成分。不过你看过那些肥皂剧?”
“以前陈易深追周雨慧的时候约过爱情电影,我就是陪场的工具人。”
两人闲聊着往学校里走,等到江眠把陈故带回到宿舍时,陈故也用他的手机登上了校务系统。
“你们这系统,可以再卡一点。”
听到熟悉声音的陈易深探头:“……哥?你怎么又来了?”
陈故不理他,只到阻隔墙的另一边,抽出江眠的电脑椅坐下。
江眠动了动唇,觉得这事也不太好解释。
说陈故是为了帮他抢课来的,也太奇怪了吧。
但好在陈易深向来就不是一个需要别人接话的孩子:“对了!我跟你们说!我抢到电影鉴赏了哈哈哈!”
江眠点了下头,慢吞吞地说了句:“恭喜。”
陈易深还没说什么,陈故就喊他:“江眠。”
他语气幽幽:“我是来看你的。”
江眠只好无视了陈易深震惊的视线,乖乖走到陈故旁边,随意地靠在了桌子上坐下。
这时候选课已经没那么卡了,江眠就微微倾身,指挥着陈故把课选完。
陈故:“课表什么时候出?”
江眠:“明天吧。”
他微顿:“出了就发你。”
陈故弯弯眼,不置可否。
他又扯了些有的没的,江眠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只以为陈故是舍不得,所以就陪着聊。
而且因为他的手机在陈故手里,江眠都忘了要看时间。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当关门铃声响起时,江眠微微睁大了眼睛。
那边的陈易深转着椅子探了个头过来:“宿舍出不去了,哥你要不今天就在这睡吧?”
江眠盯着陈故,陈故面上没有丝毫心虚,一脸无辜:“时间过得好快啊,我都没注意到。”
故意的!
陈易深察觉到他俩之间的暗潮汹涌,又默默缩了回去,假装自己不存在。
江眠还靠着桌子,他压低了声音和陈故说话:“你到底想干嘛?”
陈故伸手抱住他,把脑袋埋在他的腰腹里,声音也很轻:“我明天下午的飞机。”
江眠微怔。
陈故轻哂了声:“陈鸿禹摔了一下,又进医院了,要我过去。”
“我本来不想理他的,但他身边有个恶心人的玩意…三言两语说不清,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反正不能让那东西碰到陈鸿禹的产业,不然他一定会对你动手。”
江眠摸了摸他的头:“你不想去可以不去,我不怕。”
“不行。”陈故收紧自己的手臂:“要只是我的命,没了就没了,我不敢拿你去跟傻逼赌。”
他又呢喃:“而且我总要做个了断。”
江眠皱眉,他把陈故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捞出来,低声警告:“陈故,你怎么去的就要怎么给我回来,要是身上再多一道伤,我就不要你了。”
陈故微怔,对上江眠严肃的眸子,被帅得不要不要的:“我就是打个比方……”
江眠打断他:“打个比方也不行,听见没?”
“好。”
见他点头了,江眠才从那种能压死人的状态中出来,又有几分不自然地嘀咕:“你今天在这睡,也没有换洗衣物啊。”
现在还没热起来,倒是不一定要换里衣,可内丨裤什么的……
陈故眨眨眼:“你摸摸口袋。”
不明所以地江眠下意识就去摸自己身上属于陈故的外套,然后他直接摸出来了一袋一次性的贴身衣物。
江眠愣了下后才反应过来,红了耳朵把外套脱了连衣服带包装袋一块丢到了陈故身上,就差把那个至今都没有骂过的脏字骂出口了。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
明天!还是!三更!
感谢在2022…10…22 13:54:50…2022…10…22 17:00: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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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等洗完澡后; 又陷入了另一个难题。
之前江眠在陈故家里时,都是陈故睡沙发,他睡床; 两人没有同床共枕过; 唯一一次,也是在沙发上; 那时候是陈故发烧; 江眠被他桎梏着,被迫跟着睡了一觉。
可那时候无论是两人的关系还是情况,都不会想太多。
现在就不一样了。
陈故倒是主动开口:“我睡沙发吧。”
宿舍里倒也还是有一个小沙发; 但是那个沙发平时坐坐还好; 要睡人,躺下肯定是不可能的,陈故要么趴着要么仰着,反正一晚上过去肯定会不舒服。
江眠把这话说出来了; 陈故就有点为难地看着他; 一脸那怎么办的无辜模样。
陈故在想什么,江眠太清楚了。
他就是想让他主动开口。
江眠动了动唇; 还没说话; 陈易深就又纳闷地探了个头出来:“你俩一起睡呗; 实在不行要不哥你跟我睡?”
陈故不说话,只看江眠。
江眠面无表情。
让陈故跟陈易深睡; 看似是最优解; 其实陈故不用躺下去; 只要碰到陈易深一点; 他都怀疑他能把自己的皮搓下来。
倒不是陈故讨厌陈易深; 只是陈故那个病…江眠见识过两个极端的表现。
江眠抿唇; 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扭头上床:“上来吧。”
陈故弯眼,看了下陈易深。
陈易深冲他挤挤眼,示意配合愉快。
陈故忽然觉得有个弟弟也挺好。
陈易深是不知道陈故的病,但他就是纯粹地想助攻。
陈故如愿踩着楼梯上了江眠的床,江眠盘膝坐在床上,看了他一眼。
虽然他和陈易深住的是双人宿舍,但床的大小和六人宿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一个人睡翻身勉强还行,平时一个人坐在这上面也没什么,可两个人,就显得有点拥挤了。
尤其陈故不仅高,身材也结实。
江眠看着他屈膝在自己身边坐下,一双大长腿委委屈屈地蜷缩着,江眠甚至有种就算没有他,陈故一个人在这个小床铺上都睡不开的错觉,也正是因此,他难免为接下来的处境提前忧虑。
“还不睡么?”
陈故挨着他,垂眼望着他手里的掌上词典:“好偏的语种。”
江眠微顿:“无聊随便学的。”
他有点不敢偏头看陈故:“你会?”
上回他就听陈故用小语种拒绝过别人的搭讪。
“这个地方被称作艺术梦境,我去过几次。”
陈故低笑,轻声说:“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没请导游和翻译,自己揣着个词典就去了,在那住过一段时间,日常交流勉强还行。”
陈故的勉强还行,就是精通了。
他在语言方面确实有天赋,前段时间江眠和他去南界的老城区那边买陈故需要的颜料时,江眠还听见陈故用几乎和本地人一模一样的本地话与老板沟通交流,全程没有一个错误。
要知道也就几个月前,陈故还问他“狮子狗鱼蛋”是什么东西。
现在就已经到了说他是在南界土生土长的都有人信了的地步。
江眠无意让他和陈故的对话被陈易深听见,所以也跟着用气音说话:“你去过很多地方吗?”
陈故颔首:“我还把我去过的地方都画了下来,做了一本画册,不过放在国外的画室里了,我到时候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给你看。”
江眠没有拒绝。
陈故又捏了捏他的鼻尖,再问了一遍:“还不睡么?”
江眠默默地把词典放到床头挂着的置物架里:“睡。”
他有点小紧张:“你睡里面还是我睡里面?”
陈故想了下:“你睡里面吧。”
他勾起唇,直白道:“床太小,会挤着,栏杆抵着会难受。”
江眠心里被戳了一下:“那你也会不舒服。”
“眠眠,”陈故失笑:“我皮糙肉厚的,你跟我比什么?”
江眠却拧眉:“你也是人,有什么区别?”
陈故被勾到,到底还是没忍住,冲江眠伸出了手,从侧面环抱住他的肩臂,然后在他脸上落了个不带声的吻——他倒是不介意落带声的,但江眠肯定会炸毛。
更别说就是这么亲一下,江眠就紧绷起来了,满脑子都是阻隔墙那边就是陈易深。
陈故不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僵硬,他不是很爽地又轻轻捏了一下江眠的脸:“江眠。”
他语气幽幽:“我人在你的床上,你却在想别的男人?”
江眠:“……”
他抿住唇去看陈故,用气声说:“你别动手动脚的。”
陈故开始装听不清了:“什么?”
江眠心说真是惯的,可他也只能继续纵容下去。
那边陈易深喊了声:“哥,江眠,我关灯睡了哈。”
还没等两人应声,陈易深又意有所指地特意说了句:“哦对了,我明天早上六点就会起床走,慧慧他们医学院明天才返校,我去接她帮她搬行李,我一天都不在。而且我最近睡眠不好,我带耳机听着催眠曲睡的哈——”
江眠:“。”
他不是不能明白陈易深的意思,但他想说陈易深也真是够拼的。
当年高考冲刺那段时间六点半起床都做不到,现在就为了给他和陈故创造空间,就能六点起床了?
大白天能干什么?
陈故应声后,陈易深就把灯给关了。
屋内瞬间暗下来,江眠有短暂的半分钟是什么也看不清的,但陈故的夜视能力很好,他轻轻碰了碰江眠,示意江眠睡吧。
江眠动了动,就听陈故又问:“你刚刚是不是心疼我了?”
“嗯。”江眠没有否认,并表示不解:“我心疼你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