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告诉他他心情不好,想要安慰。
大方地来依赖他。
毕竟他们是对象啊,陈故不依赖他,去依赖谁呢。
【豺:好烦】
江眠把之前陈故发给他的猫猫贴贴的表情包发给陈故,又问:“现在还在忙吗?”
【豺:短暂休息,你那边应该十点了吧,要睡了吗?】
【江眠:可以跟你打完电话再睡。】
于是陈故的通话邀请就直接跳了出来。
江眠才按下接听,陈故有些懒散的声音就透过耳机从另一端传来:“眠眠。”
江眠应声:“嗯。”
“你怎么不高兴了?”
“一堆破事。”
陈故是真的烦,但在听到江眠的声音后,就平复了很多,出口的语气也不是躁郁,而是抱怨和撒娇:“有闲钱在手里投资可以,但我讨厌自己开公司弄这些,烦。”
他顿了顿,故作委屈:“而且最起码得在这边待两周,我好想你。”
江眠垂眼,也抿了下唇,声音有点低下去:“你才去不到两天。”
陈故更加难过了:“你不想我吗?”
江眠静静地望着课表出来时,陈故拿起他的计划表和笔,帮他做的计划表。
现在就贴在他的桌子上,以前都是很简单的计划清单,但现在却成了艺术品。
陈故在上面画了Q版的猫,还画了Q版的他自己,上头还写了字。
写着“眠眠要记得想我QAQ”。
江眠嘴角轻勾,不到两天而已,思念就已经从心里蔓延到眼里,溢了出来。
他轻声说:“想。”
江眠总算明白那些小情侣们为什么那么黏黏糊糊了,因为他也会:“食堂和外卖,都没有你做的饭菜好吃。”
陈故不在,他的食量又缩减了一大半。
他继续说:“而且没你陪我一块夜跑,我跑不动。”
陈故深吸了口气,被勾得不行,却也只能说:“好好吃饭,好好锻炼。要是等我回来我好不容易把你养起来的肉没了,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江眠应声,慢慢道:“你也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不许受伤。”
陈故低笑:“知道了,我是来接烂摊子的,又不是来找黑丨丨社丨丨会打架的,别担心。”
他微顿,想了个法子,换了个轻松的话题逗江眠:“眠眠,南界今天潮吗?”
江眠不明所以,但敏锐地从他带了些许促狭的语气中察觉到了点点危险:“出太阳了,不潮。”
陈故弯眼:“那你记得帮我收好内丨裤。”
江眠:“……”
他心里那些压着的情绪瞬间消散,全部化作了被调丨戏后的赧然。
江眠在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脏话这种东西的存在。
因为他现在就很想骂一句滚。
作者有话说:
来啦——
下午六点还有——
感谢在2022…10…23 10:29:43…2022…10…23 14:30: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韵丝儿哦 29瓶;随忆云烟 1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5章
陈故说两周是保守估计; 真的的确是保守估计。
因为十四天后他回不了国,陈鸿禹的状况比医生预估的要差一点。
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
他到国外的当天是没有见到陈鸿禹的,后两天又因为在交接工作; 忙得脚不沾地; 还要忙里偷闲给江眠发消息,所以是直接把陈鸿禹抛到了脑后去。
一直到第五天; 还是助理表示陈鸿禹说想见他; 加上有份合同必须要陈鸿禹签字,陈故才推了个会议,带上合同; 再次出现在了病房里。
他到的时候; 其实陈鸿禹还没醒,但是塔克洛不在,陈故就稍微有那么点耐心等一下。
陈故不像塔克洛和助理他们那样守在外面的“客厅”里,而是直接迈进了病房。
进去后; 他的脚步稍微停了一下。
陈鸿禹躺在病床上; 不知道是因为这次摔的太严重,还是真的到了年纪; 他看上去好像老了很多。
陈故在病床旁侧靠着窗户拜访的沙发椅上坐下; 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样; 垂着眼。
旁侧白色的窗帘时不时的被风吹动一点,飘进他的眼帘里; 又落下。
他静静地坐了许久; 表情始终没有什么变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陈故抬了抬眼; 又看了一下陈鸿禹。
……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有不带任何色彩的去正眼看陈鸿禹了?
大概是因为不舒服; 陈鸿禹皱着眉醒来的; 房间里多了个大活人,自然容易被注意到。
陈鸿禹看到陈故坐在离他有些距离的地方,又因为逆光看不太清楚表情,只能冲他招手:“坐那么远干嘛,坐过来。”
陈故倒是起身了,不过没有打算坐下,他把合同放到陈鸿禹身上,没有触碰到陈鸿禹一点:“签字。”
躺着的陈鸿禹望着视线落在别处,只给他一个侧脸的陈故,有点恍惚。
说起来,陈故比他高出快一个头了啊,已经算是大人了。
“我这样没法签。”
“我喊护工来。”
陈鸿禹憋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人生病了就会脆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第一次对陈故语气这么冲:“你没手是吧?帮我升一下床会死?”
陈故稍停,耷拉下眼皮睨他一眼,没说什么。
他刚准备动作,就听见陈鸿禹下一句是:“塔克洛都比你贴心!”
陈故就在这句话中彻底没了动作。
他站定在床边,抱着胸冷冷地扯了下嘴角:“那你喊我来干什么?把你这家产给他,然后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啊。”
陈鸿禹本来就因为一些事憋着火,现在这点火就被陈故浇了油。
在他眼里,陈故这些话就是不懂事的孩子话,所以他没有办法明白,陈故都是二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还是这孩子脾气。
“你回来整整五天!五天!我不喊你你就不来!来了就给我甩臭脸!现在就是让你帮我升个床你就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陈故你翅膀硬了是吧?忘了谁是你老子了是吧?!你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
比起陈鸿禹突然的暴起,陈故就显得平静了,以至于平淡到冷漠:“除了生我贡献了点精丨子,你还做了什么?”
不等陈鸿禹说话,陈故就点点头,满眼讥讽:“是我忘了,还给了钱。”
“给了多少?陈总记账了么?回头让人发我,我三倍还你。”
陈故面无表情:“够么?不够可以再谈再加,说好了我们就签合同,以后你再也不用喊我,有事找你养子去。”
“还有,这里不是我的家,不要用“回来”这种字眼。”
大概是没有想过陈故会说出这样的话,陈鸿禹张大了嘴,说不出一个字来。
陈故的嘴有多能说,江眠体会过太多次,但陈鸿禹还是第一次感受,而且陈故对江眠和对陈鸿禹的态度完全不同。
江眠一个律师都能在他面前哑口无言,更何况是陈鸿禹?
这么多年来,陈故对他几乎都是沉默或者冷漠,要么就是几句嘲讽,这样的狠话还是第一次……
陈鸿禹有点懵。
在怔愣过后,陈鸿禹又嘀咕了句:“什么态度啊?我是你爹,念叨你几句而已,至于这样吗?”
话是这样说的,但他的语气已经软下来了。
陈故望着他躺在病床上这样子,也懒得说什么,这些天为这破公司他睡眠时间缩短得厉害,没什么精力吵。只喊了护工进来帮陈鸿禹升床,然后让陈鸿禹签字。
陈鸿禹仔细看了下合同后,签好字,又说:“反正这回这样了,你也二十了,你干脆就势坐上这个位置好了。”
陈故只道:“等医生说你脑袋没问题了我就走。”
陈鸿禹又不是什么傻子,当然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他有点恼:“你还没玩够?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穿上西装坐在酒局上谈生意了!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陈故没什么感情地看了他一眼。
陈鸿禹以为他又要出言讥讽自己,但没想到陈故只是从他手里拿走了合同,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刚好在这个时候进来的助理感受到了他俩剑拔弩张的气氛,第一时间没敢说话。
尤其——
助理身后就跟着塔克洛。
塔克洛虽然没听见他们刚刚聊什么了,但也能猜到,所以他语气温和地对陈故用当地的语言说了句:“小陈先生,先生也是为你好。”
陈故压根没看他一眼,径直离开。
留下病房三个人沉默。
最终还是助理硬着头皮问:“先生,您跟小陈先生又吵架了?”
陈鸿禹一听就来火:“塔克洛都知道我是为他好!他却跟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样!我让他玩了这么多年!他也该回家了吧!?”
助理头疼,小心地说了句:“先生,您有没有想过,您真的不该说小陈先生是“玩”?”
陈鸿禹:“他那不是玩是什么?这么大一个产业他不想着继承,就爱他那破画,画画有什么好?多少画家饿死在桥洞底下?!他要不是我陈鸿禹的儿子,他一幅画卖得出这么多钱吗?!”
助理沉默。
他很想跟陈鸿禹说,陈故第一幅画是在署名的情况下卖出去的,那时候没有人知道sleep就是陈故,是陈鸿禹的儿子陈故。
而且之后也有很多出版社亦或者工作室想跟陈故签长期合同,那些合同还是允许陈故接外单的,年薪虽然比不得他们这些资本高,但对于寻常人家来说,也是天文数字了。
但是他也清楚。
对于年薪几千几百亿的陈鸿禹而言,一年赚个几千万、几亿真的算不了什么。
陈鸿禹从小就没有什么目标和梦想,就喜欢钱,所以他不会明白像陈故这样拥有喜欢的事物,并且能够在喜欢的领域里拥有成绩、还能养活自己,对于陈故而言就足够了。
——
陈故从医院出来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么风,去了陈鸿禹住的地方一趟。
密码还没改,这点让陈故站在门口伫立了会儿。
他有多久没有来这了?
自从十六岁生日那天,看着陈鸿禹带了个只比他大四岁的大学生回家,要他喊她妈妈,他第二天就去卖了陈鸿禹几个藏品搬出去后,就再也没踏入过这里一步。
陈鸿禹从小就是少爷,被捧着长大的,陈家扎根在国外,但国籍一直没改。
他很会享受,独栋别墅不仅有室内外泳池,还有庭院,这个房子,还是这样繁华到令人惊叹,也空荡到让人恐惧。
陈故只踏进了玄关,就没有再进去一步了。
因为他看见摆在玄关里的照片。
那张照片在这儿挂了很久很久,是年轻的陈鸿禹抱着他,那时候他才多大?
五六岁吧,反正小小的一个,望着镜头不太开心的样子,但陈鸿禹看着他却满脸笑意。
陈故关上了门,没有回公司,而是在车里静坐了会儿。
正好江眠的消息进来:“下课了,你从医院出来了吗?”
陈故看了很久江眠这两个字,忽然想到什么,动手改了个备注。
【我家的:?已读不回?】
望着这三个字给自己发消息,陈故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才消散。
他勾唇,直接给江眠拨了个视频过去。
江眠没有秒接。
陈故也不急,铃声响到最后一秒都要自动挂断了,江眠那边才匆匆接起来。
率先进入屏幕的,就是江眠那双有些冷情的柳叶眼。
“我在外面。”江眠戴着耳机,小声说:“刚下课,到处都是人,勉强找了间空教室。”
他微顿,还不等陈故说话,就拧着眉看陈故:“你最近是没怎么休息好吗?”
陈故扬眉,本来是想笑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江眠这句话里莫名有些鼻酸:“怎么这么问?”
江眠认真道:“有黑眼圈了,而且感觉你看上去好累。”
“不能休息一下吗?”
陈故动了动唇,第一时间没有发出声音。
江眠察觉到了他的状态不对,拧起眉:“陈故,你怎么了?”
“有点难过。”陈故垂下眼,不敢和江眠对视,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江眠,我是不是很没用?”
江眠眉头皱得更深,他还没说什么,陈故又低声呢喃了句:“我想回家。”
“想去找你。”
“好想抱你。”
“今天下午没课,明天周三公休日。”
江眠没有再追问他怎么了,而是道:“后天我只有选修课,教授都很喜欢我,我可以请假。”
陈故的眼睫抬了抬,就听江眠平静而又果断道:“给我个地址,我借我哥的私人飞机,待会就申报航线去接你回家。”
他不知道陈故是受了什么委屈,但既然陈故在那边不高兴,有人让他难过了,那他就去把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