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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心惊胆颤地想上楼劝一劝; 却被塔克洛拦了一下。
助理看向他,塔克洛:“这是他们父子的事情。”
他微顿:“而且你知不知道陈是因为什么非要和先生断绝关系?”
助理知道塔克洛一直对陈故保持着过高的关注度,所以哪怕他不喜欢他,也还是问了句:“什么?”
塔克洛想到了那封邮件,缄默了许久后,才垂着脑袋低声:“我查到陈在南界认识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陈和那个男孩走得很近,他叫江眠。”
——
“江眠!”
江眠回头,就见班长朝他跑过来:“周三那天有个公开法庭,我们班好些人都准备一起去看,你去吗?”
江眠摇头。
班长多了句嘴:“你有事吗?”
江眠嗯了声,他想了想,慢慢道:“陈故那天回国,我去接他。”
班长大概是没有想到江眠会不避讳,先是愣了下,旋即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啊?”
大概是觉得江眠不会说,班长又小声补了句:“你肯定没看校园论坛,但我看最近讨论你们挺多的,我就替我们专业几个师妹问问。”
为什么问,不需要说都懂。
虽然陈故一个非本校生上学期总是在学校里和江眠成双成对的出入,但这学期没怎么见到陈故,就总有勇者心里抱有一线希望。
毕竟喜欢这种事情,只要稍微勇敢一点的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
江眠点头,语气不变:“麻烦你告诉她们我们在一起了。”
班长震惊:“那那那,那之前论坛有人发帖说看到你们亲了……”
江眠一顿。
虽然那天在陈故面前害羞了,但在别人面前,江眠始终是那个清清冷冷,看上去不太好接近的人。
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又点了下头,然后在班长瞳孔地震的情况下默默离开。
明天…陈故就能到南界了。
江眠脑子里开始过各种早餐店,最终敲定了一家最近新开的早餐店,他家卖的不是常规的包子肠粉什么的,而是一些精致好看的点心,就连牛奶都被包装成了昂贵的模样。
当天晚上江眠直接回家,次日起了个大早。
可以说是天还没亮他就已经拿了车钥匙发动车子,先去买早餐。
江眠之前每次来这家店都要纠结好久,现在有陈故了,他可以不用纠结,直接每种都来一份。
他们家可以当早餐的糕点种类不少,得有十几种,但每一份都不多,要么就两个,最多也只有六个,还是那种小小的,狂放一点一口就没有了。
陈故食量一向值得人信赖,有他陪着,江眠这种小鸟胃也能多吃一点。
最重要的是,有陈故在,江眠可以把所有口味都点一遍,因为陈故反正吃得完。
他那身高体格,不是摆着好看的。
之后江眠又要了两杯牛奶,他们家杯子也是艺术品一样的存在,江眠看着,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陈故说他要开艺术品工作室。
其实江眠不太了解,但陈故说完后,他查了很久,也看过一些例子。
很适合陈故。
陈故总是有很多有趣的点子,他在艺术上的天赋,也让人惊叹。
最重要的是……
江眠微微垂眼,想起之前在陈故家时,看着陈故在客厅做木雕灯的模样,他就觉得满足。
因为那时候的陈故,身上没有半点危险气息,有的只是最纯粹的对艺术的热爱。
在他夸好看的时候,他也会露出很简单却幸福的笑容。
——
江眠到机场时,陈故还没到。
因为飞机延班了,这点陈故早就跟他说过,延误了一个多小时,江眠提前半个小时到了。
到那后,江眠翻出了自己的掌上词典,边背单词,边等待陈故落地。
江眠学习时总是很容易入神,无论在哪儿,所以当他的车窗被人敲响时,他还怔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偏头,就看见车外站着熟悉的身影。
他没有选择放下车窗,而是直接打开了车门。
无论是想好的话还是在见到陈故这张脸时本能想要说的话,都没能出口。
因为陈故直接松开了行李箱,一把抱住了他。
江眠埋进他的怀里,嗅着好像已经淡忘了,但在触及时瞬间就让他觉得温暖安心的味道,轻轻闭上了眼睛。
陈故的怀抱还是这样有力又霸道,非要锁着他的双臂一起。
他微微低沉沙哑的嗓音不再是透过电子设备,携带着一点微弱电流,从耳机里传入他的耳朵,而是真真切切地在他脑袋顶上响起:“早安。”
江眠想他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总是喜欢笑。
因为他此时就忍不住勾起了唇,回了个:“早。”
陈故又垂首埋在他发间亲了亲,一边发出喟叹,一边问:“你换洗发水了?”
江眠老老实实点头:“嗯。总是用一个洗发水对头不好。”
陈故一副学到了的模样。
这个点机场人也不少,江眠注意到有不少路人在看他们,难免有些难为情:“先上车吧。”
“我再抱抱。”陈故收紧手臂,呢喃:“真的好想你。”
江眠默然半秒:“我也是。”
陈故扬眉,语气轻快飞扬起来:“有多想?”
“总是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江眠认真道:“也担心你的病,还怕你受委屈了不跟我说。”
陈故低笑。
江眠又问:“所以你有瞒着我吗?”
陈故稍微松开他一点,捏捏他的脸:“没有。”
因为记着江眠也还没有吃早饭,所以陈故就算是再想黏着江眠,这时候也只能先放放手:“先上车吧。”
陈故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换到了驾驶座上,江眠自然而然地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陈故说自己没有受了委屈瞒着不说,江眠是信的。
因为他能够感觉到,再说这一个多月里,陈故每次真的很累了的时候都会大大方方跟他抱怨。
可这并不代表江眠就不心疼。
他望着陈故拆点心盒子,抿着唇,心疼得不行。
“怎么了?”
江眠的目光太直白,陈故好笑地望着他:“见到我不高兴?脸皱成这样。”
江眠确实皱着眉:“你黑眼圈比视频里看着还要重。”
他伸手摸了摸陈故的脸:“是真的瘦了。”
陈故说不出自己心里那一瞬间升起的情绪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被江眠给软化了。
他望着盒子里做工精致漂亮、栩栩如生,完全就是艺术品的糕点:“你特意买的?”
他俩说话总是一次性聊好多话题,偶尔中间还会穿插点别的,江眠已经习惯:“嗯,新开的店,味道也不错,造型我想你应该也会喜欢。”
陈故确实很喜欢,但不是因为这份早餐有多精致漂亮。
而是因为江眠。
陈故把一个做得像是真正的桃花模样的桃花酥放到了江眠的嘴里,然后才说:“没办法,谁让我只是个画画的。”
江眠带起手套,把碰过的桃花酥咬下,剩下的用手接着,一边吃一边含糊道:“画画挺好。”
他嘟囔:“我就很喜欢。”
陈故勾唇,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江sir,不用特意哄我的,我没事。”
江眠早就习以为常,他只说:“不是哄你,是实话。”
陈故弯起眼,在江眠伸手拿牛奶的时候,飞速倾身过去,亲了一下江眠的唇:“上回是我说错了。”
他笑:“我家眠眠的嘴才是最甜的。”
就因为这句话,两人回了家后——陈故那——江眠才迈进玄关,就被陈故搂在怀里,非说要再尝尝他嘴里的甜,然后被抱着亲了好久。
那种久违了的缺氧和窒息感涌上来时,江眠软在陈故怀里,有点混沌的听见陈故问他:“眠眠,陪我睡会觉,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
妈妈替眠眠答应你了!!
感谢在2022…10…24 08:17:54…2022…10…24 12:04: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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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大概是真的分别太久; 江眠不由自主地就点了头。
陈故这一路上的笑容就没有从脸上消退过,他心情超级好地抱着江眠在自己怀里用力揉了一把,惹得江眠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陈故倒是没有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但这个动作……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吗!?
——这个动作的确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可是陈故能。并且没有丝毫违和感。
江眠还没说什么; 陈故就又吻了下来。
他重新发起进攻; 可江眠根本就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只能任由他纠缠到自己舌根发麻。
等到陈故再次松开他时,江眠已经不想说话了。
陈故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江眠微微一惊; 但只是主动勾住了陈故的脖子,没有说什么。
陈故把江眠放在了床上。
有些事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上回江眠紧绷得不行,这回虽然也还是有点僵硬; 但至少没有那么绷着了。
而且陈故说是睡觉; 就真的是睡觉。
江眠被他容纳进怀中,还是一如既往地脊背贴着陈故的胸膛。
陈故总喜欢这样抱他; 江眠想不明白原因; 也懒得想。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随陈故开心就好了。
陈故确实很喜欢从后面抱江眠。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完全地贴合在江眠身上。
如果可以; 他都想代替江眠的影子; 这样的话他就永远能跟着江眠。
陈故是有点累; 但他没急着睡。
温存有了; 甜腻也有了; 有些事也该说开了。
“我喊了跨国快递; 到时候在那边的一些东西都会海运过来。”
“他签了?”
“嗯,过几天再去选一下工作室的地址,有推荐的吗?”
“你想要什么样的?”
陈故稍微停了一下。
江眠察觉到他的一点迟疑,有些不解:“怎么了?”
“我说了,你别怕。”
陈故低声:“我想要带地下室的,越偏僻越好,可以当画室。”
江眠默然片刻,慢吞吞道:“我听人说画家总是有些奇怪的习惯,我还在想你好像没有,原来也有。”
陈故未语,江眠仔细想了想:“偏僻的话,有一个地段的确有,前年学校组织爬山时我看见了,没住人,挂牌写着待出售或出租。不过是都是那种老别墅,有没有地下室我也不知道,而且是独栋的,周围都是山和树木,没什么人也没有邻居,更没有物业管理。你是要买还是租?”
南界虽然人口多且繁华,但也不是没有那种深山老林的地方,毕竟南界是一个岛。
“买吧。”陈故漫不经心地捏着江眠的指骨,心情不错:“租变数多,而且我不喜欢有人进我的画室。”
江眠想果然。
所以陈故到现在都没有带他进过他的画室。
两个人就像是共用一个大脑一样,这边江眠才这么想,那头陈故又轻声补了句:“但是你可以。”
江眠有点不懂了,他侧首去看陈故,就见陈故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想进当然可以,不过……我怕吓到你。”
江眠:“?”
他有点不服,并认真表示:“我不怕那些恐怖的东西。”
陈故的画作,一直都是以诡谲出名。
但是江眠不怕,他从小到大看鬼片,都是没什么感觉的。
陈故又捏捏他的鼻尖:“不是这些。”
江眠把他的手拿下来抓在自己手里,免得这个多动症动着动着又把自己撩起火来:“那是什么?”
陈故干脆顺势扣住他的手,语调有几分懒:“等睡醒了带你去看。”
江眠被他勾起了点好奇心,于是不再说话,决定让陈故早点睡,这样他就可以早点看到陈故的画室了。
然而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后,陈故忽然又说:“陈鸿禹老了很多。”
江眠微顿,知道陈故只是想倾诉,所以没有开口。
就听他似是呢喃:“我其实没怎么好好看过他,这回过去,看见他在病床上躺着的时候,我就在想,陈鸿禹怎么成这样了。但仔细一想,他早两年就经历过一次车祸,又天天烟啊酒的,成这样好像也很正常。”
陈故每次去见陈鸿禹是有跟江眠说的,他在国外时,也去见过陈鸿禹几次,毕竟有些合同是需要陈鸿禹亲自签的。
但是江眠知道陈故说的是哪次。
是那天他跟他打视频,问他他是不是很没用的那一次。
“你们吵架了?”
“嗯。”
陈故把脑袋埋进江眠的发间:“他不喜欢我画画。他觉得这就是不学无术,是闹着玩;也觉得我能有今天这样的成绩,全是因为我是他儿子,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