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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下次。”
江眠最终还是只能抬手捧起陈故的脸,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认真地告诉他:“不然你耍什么招都没用。”
陈故立马点头敬礼:“好的长官!”
他说完又往江眠眼皮子底下凑,用自己有些湿润的唇蹭了蹭江眠的鼻翼:“那江sir,我能亲你吗?”
江眠没说什么,只是主动地挪了挪脑袋,吻住他,然后在顷刻间又被反客为主。
等到两人闹过一阵再出门时,已经有点迟了。
不过好在开餐是在六点,虽然有同学已经提前到了,但并不妨碍也有不少人没到。
反正江眠和陈故不是最后一个到的,只是他们进去时,包厢里已经坐了很多人了。
江眠高中读的是国际班,一个班45个人,这次同学聚会倒也不是全部都来了,但坐满四桌还是没问题的。
江眠跟陈故进去时,很早就带着周雨慧到了的陈易深直接用大嗓门一喊,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们:“哥!江眠!”
陈易深还抬着手挥着手臂。
包厢里形形色色的人在听见“江眠”这两个字的时候,就跟丧尸围城发现了唯一的人类一样,目光齐刷刷地朝江眠投去。
毕竟江眠可是真正的风云人物。
他那些事迹,就算是嫉妒他的人在和别人聊起时,也不得不感慨一句真的厉害。
而当他们的视线在触及到落了半步在江眠身后,看着像个保镖,但却又几乎可以说是贴着江眠走的陈故时,又纷纷扬起了问号。
同班的的确也有考了南界大的,但也有不在南界大读书,不知道江眠和陈故的二三事的。
一时间难免起了议论声,江眠却始终无动于衷,只领着陈故到陈易深那边坐下。
陈易深看看他俩,意味深长地“啧啧”了两声。
因为江眠和陈故今天穿得是同款但不同色的衣服。
南街夏天热,也穿不出什么花来,但越是简单的相似,就越是让人容易联想。
他们坐下后,这桌子上就有人忍不住问:“陈易深,这就是你常说的你那双胞胎哥哥?”
陈易深颇为骄傲:“是啊,我哥可厉害了,他可是知名画家。”
正在漫不经心给江眠烫碗的陈故一顿。
这一桌也有南界大其他院系的同学:“我知道我知道,sleep老师,还来南界大美院开过讲座。”
他笑:“你们这些不在南界大读书的,可少了好多瓜吃,你们猜猜陈易深他哥和江眠是什么关系?”
不提还好,这么一提,气氛登时就暧丨昧了起来。
一双双眼睛扫过江眠和陈故,漆黑的眼瞳就像是一个个黑洞,带着意味不明的审视,就算是江眠足够敏锐,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这些人的目光里究竟是善意的好奇多,还是恶意的揣摩多。
毕竟江眠太清楚,高中的时候有多少人看他的目光太复杂。
总有人说女人嫉妒心重,其实男人的嫉妒心一点也不弱。
他们嫉妒他,却又清楚自己做不到他能做到的,所以就只能从各种方面找事。
比如说他父母离异的事。
他们迫不及待地从江眠身上找不完美的点,想安慰自己说江眠也不过如此。
可他们忘了,江眠本身就不是神,是人类。
人都会有缺陷。
陈故捻了一下筷子,淡淡扫了眼说话的那个人。
他并不在意别人知道他和江眠的关系,甚至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江眠是他的。
但他在意会有人因此议论江眠什么,尤其南界太小,江眠以后是要做检察官的,他怕他会成为江眠路上的不稳定因素。
陈易深缺心眼,没察觉到什么,周雨慧却蹙了眉,有点担心地看了江眠一眼,刚要说什么,就听江眠平静且缓慢道:“他是我对象,想知道就问。再说这是高中同学聚会,带人来的不都是带家属么?有什么好猜的?”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
我来啦!
名场面要来了!!
陈故也快要吃到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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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他此话一出; 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江眠没什么特殊的表情,黑黝黝的眸子望着那个开口说要让大家猜他和陈故关系的同学,平淡却又莫名让人发憷。
江眠其实心思并不深沉; 相反还很简单; 可就是因此,常常他能看透别人; 别人却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尤其他那双眼睛; 冷情却又澄净,带着疏离感也有透彻,好像一眼就能望到人的心里。
好似孙悟空的火眼金睛; 无论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他都能看穿。
那人一顿; 缩了缩脖子,没敢和江眠对视,有点心慌地喝了两口水。
他们高中时,就算是当着江眠的面拿他父母离婚的事开玩笑; 甚至提到荣家的动荡; 玩笑问江眠考律师是为了去帮荣家辩护吗,江眠都没有什么反应。
他就好像是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杂音; 他们说的仿佛都与他无关。
因为他不会露出愤懑; 也不会为此局促; 更没有要圆场的意思,他只是很平静地听完; 从不说什么。
他们就觉得江眠好无趣; 于是渐渐地也不会说什么了。
可今天……
江眠一反常态地开了口; 哪怕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 还带了淡淡疑惑; 这人也觉得心里发虚。
毕竟做贼心虚。
江眠在问完那话后; 就没有再说什么。
他能够感觉到一点恶意,但他不是很能理解这有什么好猜的。
陈故不是跟陈易深一起来,而是和他一块来,还在帮他烫碗,这不是已经明牌了么?
哪怕一年过去了,江眠还是觉得和人相处好难。
人真的是好奇怪的生物。
气氛凝固了下来后,陈易深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他只以为大家是因为同性恋而凝固,所以直呼不是吧:“阿玟高中时追他在校外认识的一个哥哥,追得要死要活的,你们不会都失忆了吧??”
在旁边桌子的阿玟本人坐的离他们近,听到了这句话,登时脸红了:“喂!都过去四年了!怎么还揭人过去黑历史的!!”
他旁边的死党勾住阿玟的脖子:“嘿兄弟,什么叫过去?你现在不也还是关注着人家吗?我上周还看见你拍古玩找话题跟人说话呢。”
人都是爱八卦的,这话直接让气氛重新活络了起来,尤其是先前本身就因为带有点色彩去琢磨江眠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用新话题来掩盖之前的尴尬。
“不是吧阿玟,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啊。”
“这真的都四年了啊,你还喜欢人家?”
“我记得阿玟还为人写过作文吧?那个哥哥叫什么来着?”
“林什么来着,好像是弄古董的?”
阿玟有点烦他们嚼舌根,但还是说:“林霰,他是文物修复师,他人真的很好,只是他只把我当弟弟。”
他微顿,有点失落:“而且他早就谈对象了。”
听到这个名字,又有一个人哎了声:“我听过这个名字,我不是学考古的吗?林霰在我们圈子里很有名的,我们教授上回带我们出去下地,就想请他做援助帮忙保存出土的文物,也可以指点我们一下,只是可惜当时林霰被国家聘请过去跟了一个大墓,没有空来,我们教授就每天都跟我们说要是林霰在怎么怎么样……阿玟,可以啊,眼光真高。”
其实南界对同性恋要开放很多,哪怕还是不能结婚,但至少群众接受度高很多,年轻人里也不会太把这个当做异类。
一提到感情话题,大家自然而然地就又开始聊恋爱,尤其是在场有不少已经订婚了的,还有几个已经结婚了,甚至还有生了小孩的。
江眠对这些话题都没有兴趣,在他们的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开始,他就没有关注过他们的话题了。
倒是陈故多多少少听进去了一点。
因为刚刚的气氛,陈故有察觉到有些人对江眠始终抱有带着敌意的攀比心。
江眠低声问陈故:“待会应该会要喝酒,你酒量好吗?”
陈故扬扬眉,十分自信:“当然。”
江眠一想陈故毕竟也还是帮陈鸿禹撑过几次公司,大概也经历过各种应酬,于是没有多虑。
陈故又轻声问他:“要我帮你挡?”
江眠摇摇头,认真道:“我酒量还行。”
他想了想:“微醉的话,要喝完一瓶五十二度的白酒,还得是一杯一杯干,中间不怎么吃菜的那种吧。”
陈故:“……”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意想不到的冲击。
陈故微挑眉,倒没有不相信江眠,只是十分意外:“我家好学生这么厉害?”
“你不在国内长大,不知道这边酒桌文化有多恐怖。”江眠语气诚恳:“我满十六岁的时候我爸就带着我锻炼我的酒量了。”
江聊一不是不想干脆不让江眠接触这些,可是江眠不是拘在家里的金丝雀,他是该在苍穹之下一展雄姿的苍鹰。
作为一个父亲,他能做的就是提前帮江眠熟悉好,在不伤害到江眠身体的情况下帮他训练,不会让江眠醉得难受,再加上可能基因比较好,江眠确实不容易醉,又有刻意训练,久而久之地就练就了一身好酒艺。
陈故闻言,看着江眠没说话。
江眠不解地看向他,陈故笑道:“我实在是没看出来。”
“我只是能喝,又不是爱喝。”
江眠确实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而且有些酒我还不能接受。”
比如说啤酒,他觉得苦。
他们说话间,当年带他们的班主任也终于出现在包厢里。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江眠也不例外。
班主任是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教师,当初带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六十多岁,早该退休,但一直没退下岗位。
后来遇上江眠他们这一届,就成了最后一届。
因为班主任的身体已经不太允许她深夜备课了。
大家齐齐喊了声老师好,就好像梦回当年高中,让班主任略显浑浊的眼里都泛起了点开心的水光。
她主动在江眠他们这桌坐下,大家让了个位,班主任左手边是江眠,右手边是陈易深,对她来说,这是她最后带的那一届里,私心最喜欢的两个学生。
在她眼里,江眠沉静聪慧又早熟,可靠却又总是让阅历更多的她有更多的担心。
而陈易深则跳脱,是个马大哈,虽然总是让人哭笑不得又头疼,可皮实得模样却反而会让人放心。
陈易深订婚时,请帖是有递给班主任的,只是老教师当时人跟子女在国外旅游,没能亲临现场,但却亲手挑了个礼物,写了封祝福信,隔着大洋彼岸寄给了陈易深。
当年陈易深和周雨慧早恋的事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还被拉到国旗下挨批过,但老教师却说,希望有一天可以收到他们的订婚贴再到结婚贴。
所以陈易深和周雨慧,她是放心了的。
班主任看向江眠,拉起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就像一个慈祥的母亲在关怀自己好久没见到的幼子一样,先是问最近怎么样,又问江眠打算之后做什么律师。
江眠把自己准备考检察官的话说了,班主任却并不意外,反而是笑着说:“比起律师,检察官更适合你。”
律师的原则,是一切以委托人为先。
但检察官的原则,是一切以维护法律为先。
她微顿,注意到视线一直落在她握住江眠的手上的陈故,刚刚进来时陈易深就做过介绍了,所以她知道头发有点长的这个是陈易深的哥哥陈故。
班主任轻声问:“你们?”
江眠没有避讳:“陈故是我对象。”
班主任稍怔,她对上陈故的目光,陈故冲她颔首:“您好。”
班主任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又笑着问了几句陈故是学什么的,在听到陈故说他在国外读的大学已经毕业,现在在工作了后,班主任若有所思。
主角都到了,饭菜也就开始上桌。
在南界必吃海鲜,但是海鲜吃起来麻烦,爱面子的人都不会在已经不太熟的人面前动筷。
陈故就不一样了。
江眠爱吃的,他都会直接上手帮江眠处理好,放到另外干净的碗里,方便江眠吃。
他动作做的自然而又随意,一开始注意到的人没几个,但只要一个人注意到了,那就会有很多人注意到。
江眠习惯了这些,也没觉得有什么。
大家一起举了几次杯,刚开始喝的是某个家里做红酒生意带来的红酒,甜型红酒,有十八度。
后来又有人说不带劲,让服务员上了高度数的白酒,又一起走了好几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