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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学姐已经想好了。”苏牧清坐在咖啡厅里的那个熟悉的位置,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蛊惑。
林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她很少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这种不符合她气质的表情,这样的她看起来,倒是和那个云书宁的替身,有了几分相似。
“你的计划是不是太过异想天开了一点。”回到家里后,她想了很多,怎么可能一个简单的谎言能够骗过全世界的人。
更何况,那个谎言中也有不少漏洞,只要有心人探查,就肯定能发现不对劲。
“学姐,即使这个计划这么异想天开,你不还是来了吗?”苏牧清看清了她内心的渴望,声音优雅。
听到他的话,林晚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脸上的表情。
就在昨天,她回贺辰公司的时候,看到他经过员工工位前,不自觉地往乔归那里看了一眼。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她再不阻止的话,她清楚的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即使已经在国际上小有名气,可是她的这点名气,和贺氏根本无法抗衡,贺辰想要和她分手的话,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她回国后,已经把自己的未来都压在了贺辰身上,她不能失去他。
所以,她只能赌一次,赌赢了,她会成为万众瞩目的贺太太,赌输了的话,她最多就和不久后的未来一样,离开贺辰。
可是,即使她真的赌输了,还有苏牧清为她兜底,大不了,她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人。
“这个计划,有很多地方根本没有办法解释。”林晚深吸一口气,在苏牧清面前,她已经不需要伪装自己。
经过那天的谈话,他们两个人都对彼此心知肚明,也没有必要装面子功夫。
“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苏牧清早就料到了她的想法,笑眯眯地回道。
“很艰难,捐款记录的事情怎么解释,为什么云书宁会在生活中表现的这么爱贺砚。”林晚一字一顿的开口,“还有她怎么可能瞒过全天下人的眼睛,总不能这么多人都是傻子吧?”
“或许你不知道,云书宁在大一的时候,接受过贺氏的资助,那一次,贺砚本人也在。”苏牧清沉声开口,只是在提起贺砚时,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那样的话,一个刚进入大学的女生,爱上这样一个人,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如果说这段被世人歌颂的爱情,只是一段虚假的回忆,那么大家会不会产生被愚弄的愤怒?”
“你是说……”林晚听着他的话,声音中带上了几分颤抖,“把云书宁和贺砚的爱情,污蔑成一场属于她自己的狂欢?”
这件事情,听起来太不可思议,可是她居然也像疯了一样,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不行。”她稳住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话,或许能骗过很多普通人,可是贺辰应该很难相信。”
“如果一股脑地把事情都告诉他,他当然不会相信。”苏牧清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心动,现在她只需要一个能够安慰自己的借口,“可是如果我们一步一步慢慢地击溃他的心理防线呢?”
“现在,我已经把云书宁的抚养人接到了京都,他们是最了解她的人。”说到这里,他的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狠厉,“如果从他们口中说了什么的话……”
“林小姐,你要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果错过了这一次,可能等到一年之后,贺氏就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他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砝码加重:“现在贺辰喜欢云书宁,可能只是对她很有好感,被她执着的感情吸引,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说不定他真的会爱上云书宁这个人。”
“到时候,就算我们用了这种方法,那可能也根本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好。”林晚抬起头,眼中的阴霾没有一丝掩饰,“我应该怎么做。”
苏牧清看着她,露出了一个这就对了的表情:“其实很简单。”
两个人的交谈很快就到了尾声,随着两个人交流的不断深入,林晚一开始的那一丝对云书宁微弱的怜悯和愧疚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心里对云书宁的感情很复杂,她敬佩和向往她身上的爱情,但是她也在嫉妒着她。
嫉妒她能够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从郁诚到苏牧清再到贺辰,明明他们以前,都是属于她的。
所以,她们本来就是敌人,她不需要怜悯敌人。
苏牧清看清了她眼中的坚定,眼中一片冷漠,看到她抬起头后,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温和:“今天下午,我会把孙国岭夫妇和他们的儿子孙一涵送到你不常去的那个公寓,有些事情,需要你们核对一下流程。”
“那么林小姐,我就不打扰了。”苏牧清对着她点了点头,优雅地站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一年的时间里,他变了很多,或许是权势让他变了很多。
以前那个总喜欢用阳光大男孩的气质把自己伪装起来的苏牧清,现在变得越来越稳重,越来越难以捉摸,也越来越让人害怕。
林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忽然涌上了一种陌生的情绪:她好像从来没有弄懂过他。
她低下头,看向包里放着的录音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管做什么事情,她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苏牧清回到自己的别墅里,就见到徐正把孙国岭一家三人领了过来。
看着他们的样子,他眼中满是不耐烦,不过不管怎样,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温柔可亲:
“三位辛苦了,等到这件事完成之后,我一定会给出让你们满意的报酬。”
“苏先生,欠款的事情,你真的能够帮我们还上吗?”孙国岭站在他面前,头都不敢抬,双手不住地揉搓着,声音细如蚊蝇。
“当然。”苏牧清听到他的话,看了他和站在不远处的二人一眼,安抚地开口,“本来就是令郎不小心踩下了有人专门为他布置的陷阱。”
“我国的法律可不允许高利贷存在,等事成之后,我可以帮你把所有的欠款都还上,如果您气不过的话,我还可以让律师帮您打官司。”
“是啊,本来就不是我们小涵的错,都是那个背后的人心太黑,小涵他就是被骗了啊。”听到他的话,站在不远处的邱淑才哭着开口,“都怪云书宁那个白眼狼,肯定是她在后面挑唆她的金主,我的命真苦啊。”
“养了一个白眼狼这么多年,她居然……”
“孙夫人。”苏牧清这时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危险,看着她的眼神也一片冰冷,“现在说这些一点用也没有,我们还是商议一下等后天,该怎么做怎么说吧。”
“到时候,除了欠款的钱,我还会给三位一些格外的补偿,足够你们后半生生活的很好。”
等到后天的时间过了,他会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后,他就把他们三个人丢给了其他人。
徐正跟在他生活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看着苏牧清得到了权势,得到了以前从来没有的权利。
看着他慢慢地变得唯我独尊,变得偏执,变得听不进任何人的建议。
直到这一次,他忽然有些害怕,这个人变得太过陌生,陌生到他几乎都忘了他们第一次的见面。
他是一个资深的猫奴,当初他愿意成为他的助手,愿意帮他做那些暗地里的事情,就是因为那个时候,他看到了他当时即使并没有多少能力,还是为流浪猫狗构建了一个公益协会。
所以,他才会义无反顾地跟着他。可是现在……
等到这件事完成后,他也该离开了。
这几年里,他已经赚够了足够的钱,这一次,就当做是一个告别吧。
“郁诚那边现在有什么动静吗?”苏牧清一点也不知道徐正在想什么,他坐到座椅上,声音没有什么起伏的问道。
“我们转移孙国岭一家人时,转移的非常小心,避开了郁诚留在他们身边的视线。”徐正收回那些混乱的想法,面对现在的苏牧清,他不敢有一点的差错,“同时,我们也让人进入孙国岭的房子,伪装出一副他没有离开的假象。”
苏牧清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听他汇报:“还是要小心,郁诚这个人对她太上心了,谁也不知道他会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还有,后天林晚的新品时装发布会上,一定要让郁诚忙的没有功夫去打扰林晚。”他睁开眼睛,眼神锐利,“不管用什么方法,至少拖住他三个小时。”
“还有云书宁的公寓里,在周围安排好人手。”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忍,他不想这样做的。
可是不这样做,他永远也靠近不了她。
“好了,你现在就去行动,周一那天,不能有任何失误。”这是他继承苏氏以来,最大的豪赌。
他不能输。
看着徐正离开后,他不放心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手机里的那通电话:
“本杰明先生,我想最后再问一次,您的方法,真的不会对接受催眠的人造成什么伤害吗?”
“既然选择了这种方式,伤害肯定会存在。”本杰明的华语听起来有些生涩,“但是,我作为国际上最优秀的心理医生,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
“我保证。”
“那就好,我相信你。”苏牧清一只手握在椅子的扶手上,因为太过用力,指尖惨白,手上的青筋绷起。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周一了。
……
今天是周末,云书宁和往常的每一个周末一样,一大早就起来收拾自己,准备去贺砚的别墅。
坚持了这么久,这可以说成为了她的一个习惯。
有一次她生理期第一天,疼得直不起腰来,还是按照约定来到了贺砚的别墅。
当时把李姨急的不行。
但是就是那一次,让她知道了,原来贺砚的床,睡起来那么舒服。
她一边想,一边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书宁啊,今天怎么还是这么早。”经过一年的相处,李淑华和云书宁的关系亲近了很多。
她大概是第一批知道她和贺砚爱情故事的人,所以格外的心疼她。
等到晚一点关于她和贺砚的故事到处流传后,她还一脸惆怅地告诉女儿云书宁那个时候有多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纸人一样。
她还把她每周日来这里一趟的事情告诉了女儿,总而言之,她和贺砚的爱情故事能够如此的让人动容,也少不了她的添砖加瓦。
“李姨。”云书宁现在在生活里虽然仍然不会像大多数人那样情绪外露,但是在和其他人尤其是亲近的人交流的时候,已经变得柔和了很多,唇角大都带着笑意。
就是这样的她,让网友们知道,等待对于她而言,或许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难熬。
对于云书宁而言,等待或许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那代表未来总有希望。
“我已经习惯这个时间过来了。”她声音轻柔,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笑意,好像来到这里,她的心情就会不自觉地变好。
“书宁你吃早饭了吗?”李淑华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问完后,她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后知后觉地开口,“我都忘了,每次你来之前都吃过早饭。”
“李姨,你快去忙吧,我自己来就好。”云书宁对着她点了点头,笑着开口。
“好。”
云书宁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对于这栋别墅,她已经非常熟悉,熟悉到贺砚他本人可能都比不上她。
虽然说不能闭着眼睛说出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但是布局分部她已经都了然于心。
她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一进门就冲着贺砚的卧室去了,而是趁着有时间,好好的观察别墅的布局。
这一次,她没有转太久,不一会儿就去到了贺砚的卧室。
或许是因为来这间房间太多次了,她进入到这个房间后,只觉得很舒适,没有了一开始进入到这里的陌生和压抑。
她熟练地把床头柜上的物品再次整理一下,换好了一床新的床上用品。
一圈下来,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她坐在一边的座椅上,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整理完毕的卧室。
每一次来这里后,她的生活好像一下子慢了下来,不用想着每天早上的直播,不用担心客户的催单,就这样安静的在这里待上一整天。
下午的时间,正在她看那本《时间简史》看的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的铃声把她从半昏睡的状态惊醒。
她诧异地看向手机的方向。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