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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针好像是由一个个细小的颗粒组成,她的力气还没有用到最大的时候,它就像是一盘散沙一样,四散开来。
点点黑色的光在离开本体后,在空气中渐渐消散。
【云书宁,你疯了吗?】主神看着她的动作,声音因为气愤而变得颤抖,【这是这个世界上,贺砚唯一的弱点!】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毁了它?”云书宁叹了口气,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柔弱,只是眼中的那抹嘲讽让主神恍然大悟。
贺砚喜欢上的人,怎么可能是一只柔弱的小白兔?
是它太想当然了,以为世界上除了它和它选中的人,都不值得在意。
【云书宁,算你狠。】主神身上闪着的光芒,在这一刻亮的刺眼,【你就等着被贺砚戳穿谎言,然后身败名裂吧。】
【让我想想,你应该对精神病院这个地方格外有归属感,对吧?】
主神很会往人的心上插刀子,它知道云书宁现在最怕什么,也知道怎么才能让她最痛。
【真是有意思的很,你一个骗子,居然真的爱上了谎言中的那个人。】
【只是很可惜,你马上就要成为他厌恶的人了。】
【没有人喜欢欺骗,更何况那个人是贺砚。】
它动用自己的能量,把这几句话狠狠地刻在她的精神深处。
动完手后,它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冲破了贺砚设在她身上的防御,自己身上的能量也已经不多了,于是赶紧溜之大吉。
在走之前,还不忘撂下狠话:【你猜我什么时候会告诉贺砚你的骗局?】
【就这样生活在恐慌中吧,直到谎言被揭穿的那一天。】
主神走后,带走了卧室里唯一一点光芒。
云书宁跌跌撞撞地走回床边,呆愣愣地坐了下去。
她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好的时机,好好和贺砚坦白谎言的事情,她知道她现在必须努力动作起来,时间紧急,谁也不知道那个系统到底会在什么时候找到贺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系统在走之前的那几句话,一直在她脑海中回响。
是啊,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欺骗。
她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罢了,凭什么她会觉得贺砚能够放过她,甚至还能原谅她甚至爱上她?
她就这样坐在这里,仿佛想要坐到天荒地老。
另一边感觉到云书宁身上能量波动的贺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别墅。
他已经把两天的事务压缩到了一天,今天晚上回来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但是在归程的路上,他察觉到了不对。
只有主神有这种能力。
他在来到别墅时,就感受到了别墅内残存的,属于主神化身的能量。
主神化身不同于主神碎片,化身有主神的意识,它会更加狡猾,也会更加危险。
想到这里,记缓缓地攥紧了自己的双手。
那双一向沉稳的手,那双即使面对怪物也能快准狠地握住它们死穴的手,第一次颤抖了起来。
他站在夜色中,没有被夜色吞噬,反倒像是已经吞噬了夜色。
“宁宁?”他来到云书宁的卧室,在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很多。
主神能量的残留,以及一种隐隐的危险感,这种危险感很轻微,他能够感受到它在被毁坏之前,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只是最令他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坐在床上,好像对外界已经没有了反应的人。
她身上充斥着主神的能量,那是被主神攻击后的样子。
攻击分为两种,一种是□□,一种是精神。
云书宁现在的样子,遇到的显然是后一种。
他没有打开灯,而是维持着房间内的昏暗,一步一步小心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
他的能量小心地围着她绕了一圈,但是精神上的攻击太过难测,他根本就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根本无从下手。
这个时候的贺砚已经忘了,他之前就在云书宁是身上留下了自己的能量保护,主神穿梭世界需要耗费那么多的能量,到了这里,它的能量即使能给云书宁带来伤害,也不会有太多。
他抬起头,即使在黑夜中,他也能清晰地看出她脸上的表情:茫然、空洞。
“对不起,宁宁。”
“我应该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云书宁知道贺砚来到了她的身边,知道自己现在最好好好在他面前哭诉一番,哭诉自己遇到的危险,告诉他,她宁愿为了他在危险中和那个不知名的存在周旋。
可是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了,她说的这些,全部都是谎言。
“贺砚。”云书宁听到他的话,声音轻飘飘地好像从天边飘来,“没有谁可以一直陪着谁的。”
她低下头,看着他,因为已经习惯了黑暗,她可以看到贺砚眼中的关切和自责。
可是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因为主神只是在她的精神中留了几个暗示而已,其实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这些暗示根本不会对云书宁产生任何影响。
但是由于今天她的心乱了,她心中充满了恐慌,所以才会这么容易被主神影响。
贺砚待在原地,看着现在的云书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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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穿书的第五十一天
云书宁被他拥在怀里; 感受着他熟悉的气息,一直以来凌乱的思绪缓缓得到平复。
她知道,既然现在她已经把这些事情说出口; 便没有了再瞒着的必要。
她在他的怀里,声音很轻; 听不出什么情感:“一开始; 我冒充你的女朋友,只是因为当时我犯了一个错误,不想受到惩罚,于是就给自己想了一个位高权重且已失踪的豪门掌权者女朋友的故事。”
穿书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她并不打算告诉他; 但是除此之外; 她把一切和盘托出。
如果不是这个系统的出现; 她可能一直会在害怕; 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贺砚会恢复记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可是她不敢打破这种状况; 不敢说出所有的一切; 因为她没有那样的勇气。
“本来我只想着能够好好活着而已,可是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了这个谎言,当然; 这也是我想要的,毕竟; 只有让更多的人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才能生活的更好。”
“后来的事情; 你应该就知道了,这个谎言的流传速度让我这个当事人都心惊。”她懂得如何用语言修饰,《奇迹》这幅画的流传,确实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她也受到了它带来的利益。
她就这些慢慢地,慢慢地把这个谎言的始末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其实说来说去,也没有那么多借口,仅仅是因为她想活着罢了。
一开始是为了逃脱毁坏林晚礼服的惩罚,后来则是为了躲避苏牧清、郁诚等人的‘追求’。
说是阴差阳错好像有点太为她自己推脱。
云书宁说完后,她感受到贺砚搭在她身上的手没有一丝动作,心中闪过了很多个念头。
他现在会用什么眼神看着她:失望、痛心、还是厌恶?
她从他的怀中缓缓起身,微微后退了两步,现在的她根本不敢抬头,生怕看到一个陌生的他。
贺砚伸手挡住了她要往后退的路。
或许是因为主神的能量太少,又或许是因为时间紧急,它扭曲的云书宁的记忆,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他甚至不需要辨别她说的话,因为她每说一句话,他就能找出无数反驳的理由。
她说她和他的曾经只是一段谎言,可是那要怎么解释她对他的了解?他失眠的事情,他对食物的喜好……
贺辰虽然算不上多聪明,但是却也不会被这么天马行空的谎言给骗到。
而且,在这一瞬间,他心中忽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就算那段曾经都是假的,又如何?
如果没有这段‘虚假’的爱情,他可能根本没有回到这个世界的机会,可能早就迷失在了归途的路中。
就算‘曾经’是虚假的,这段时间他见到的云书宁,是真的。
感受着两个人之间的沉默,云书宁终于忍不住,声音颤抖地开口:“贺砚,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她抬起头,自以为坚强,自以为镇定地看着贺砚。
可是贺砚看着她,看到了她眼中岌岌可危的脆弱,现在的她已经经不起一点的刺激。
他本来可以告诉她,她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因为她被篡改了记忆,他可以一点一点地把其中的漏洞告诉她。
可是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又或者,这样的答案只会刺激到她。
她现在,应该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宁宁。”贺砚认真地看着她,“你应该知道,我忘了一些事情,现在的我,从来都不记得我们的曾经。”
云书宁听着他的话,愣在了原地。
她曾经想过他知道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但是不管怎么想,他现在的反应她从来没有猜到过。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复杂到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
是期待、是茫然也是畏惧和害怕。
“我愿意把你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或许有那些‘虚假’记忆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因为那个人是你。”贺砚看着她现在的眼神,感觉自己的心酸软的一塌糊涂。
“这是什么意思?”云书宁停滞住了自己的呼吸。
她已经懂了,可是她不敢相信。
贺砚他真的不在意她对他的欺骗吗?怎么可能?
“如果说,我们之前的感情是因为谎言的话。”贺砚抬起手,温柔地理了理她的头发,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宁宁,那我们之后的相处,是不是就代表着完全的真实?”
“贺砚。”云书宁的头微微后仰,避过了他的手,“你是不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那个谎言你不在意,可是你身前的这个人,她说谎成性,一点都不是你想的那么好。”
“她一点也不善良,她所有在你身边表现出来的特质,都是假的,她只是一个为了活命可以欺骗你,欺骗所有的的坏女人。”
“今天这么晚了,你回去肯定休息不好,明天的直播请个假好不好?”
“不行。”云书宁想也不想地开口,“直播时间又没有那么早,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请假?”
贺砚闻言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起码你敬业这个特质是真的。”
云书宁承认,她听到他说这句话后,心情变得有些诡异,贺砚他什么时候也有了和她一样扭曲的脑回路,近朱者赤吗?
“贺砚。”她的语气加重。
她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她身上有了一点属于自己的活力,没有了之前游魂一样的感觉。
“云书宁。”贺砚认真地看着她,脸上也是少有的严肃,“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人,没有人规定一个人必须完美。”
“我看到的,也从来不是一个完美的你。”
为什么她会觉得只是一个谎言而已,她身上所有美好的特质就全都随着这个谎言消散?
他默默地隐下了他眼中那个有点懒散,有点小聪明,怕吃苦也不爱运动的那个完整的云书宁,总觉得如果他把她的缺点都说出口,他好不容易快要哄好的人,可能又会缩回壳里,说不定还要咬他一口。
“可是我……”云书宁眨了眨眼睛,还想说些什么。
“你觉得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而去撒一个无伤大雅的谎,是一件很不可原谅的事情吗?”贺砚打断了她的话,轻声问道。
“不是无伤大雅,是一个很严重的谎言。”云书宁抬头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地反驳。
贺砚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她还说自己有多‘坏’,她不知道,在有的地方,有些人面对死亡的威胁,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她可能连想都想不到。
就连他,也不能保证或许会伤害到他的人,会不会还有呼吸的机会。
当然,那是在那个没有法律作为底线的世界,他在副本里学会的,还有一点,就是在规则的允许范围之内做事。
他会利用规则,但不会挑战规则。
“好,谎言的主人和当事人,我现在原谅你了。”贺砚轻描淡写地把这句话说出口,“所以,你现在可以跟我一起回家了吗?”
云书宁听着他的话,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在做梦。
如果不是梦,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离奇的事情,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