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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现在已经成为了医生,但是练手这事不能停,就像别人说的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手的协调性得经常练习,做手术的时候,手能稳一点,病人就能多一份生机。
因为常年的练习,现在她做衣裳的速度也快赶上缝纫机了,针脚也很匀称。
她信心满满,顾青宇却心疼,“你要做衣裳就得在火车上做,太累了,你做给我的那件给老爹正好。”
秦漫琳执拗劲上来了,“没事,我能受的住。”
顾青宇没法,但心里却如同吞了一个大柠檬,酸溜溜的,这父女俩还没有相认呢,媳妇儿就这么孝顺,等相认了,老爹心里只有闺女,闺女又孝顺,他的位置在哪里?
他怎么想,怎么觉得未来的日子堪忧啊。
“给,吃糖!”
和顾青宇分开回去宿舍收拾行李的时候,便把喜糖给了宿舍的舍友。
舍友李芸不由笑着问道:“秦医生,这不会是喜糖吧?”
其他的舍友跟着起哄,“秦医生,听说你跟顾营长都处了好长一段时间对象了,什么时候结婚啊?”
秦漫琳笑着把结婚证扬了扬,“我已经结婚了。”
其他人愣了一瞬之后,由李芸出面问:“秦医生,啥时候办酒?顾营长的朋友和手下的兵,听说能力都非常强,我们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看看,万一有看对眼的呢。”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她们也都成年了,也该为自己的未来多想一想了。
秦漫琳:“我和顾青宇先回一趟老家,等从老家回来再请客,到时候你们可要睁大眼睛啊。”
这回的新舍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主治医师的身份,对她都挺友好的,没有再和以前一样坑她的,或者对她使绊子的。
既然别人对她友好,她自然回以同样的态度。
“同志,你是医生吧?”
火车上秦漫琳拿着手术缝合针熟练地做着衣裳,他们对面铺位上的大娘看着她这样做衣服,很是新奇,不由问道。
秦漫琳笑着回道:“大娘,您真是慧眼如炬,我就是医生。”
大娘笑着夸道:“医生好,医生工作稳定,而且还受人尊敬。”
秦漫琳:“工作不分贵贱,只要做好了,都应该受人尊敬的。”
大娘接着又问:“你咋用手术针做衣裳啊?”
秦漫琳少不得又说了练手的重要性,大娘看着秦漫琳的眼光更加佩服了,“当医生也不容易呀,小伙子,这么好的媳妇儿,你可要珍惜啊。”
顾青宇看了眼秦漫琳,温声道:“我会的,大娘!”
接着他看了眼大娘怀里熟睡的孩子,问了句,“大娘,您这带孩子去哪儿啊?”
大娘温柔地帮孩子擦了擦睡觉时候流出来的口水,回道:“去找他爸爸,他爸爸也是当兵的,忙得几年都没有回过家了,孩子娘刚刚生病没了,我不能让孩子没了娘疼,爹再不管。”
秦漫琳少不得问:“孩子妈妈得了什么病啊?”
大娘苦笑:“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越来越能吃,却越来越瘦。”
经过秦漫琳问,她心里已经有了点谱,孩子妈妈得的这是糖尿病,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才送的命。
她朝着火车外面看了看,火车经过的地方楼房很少见,工厂也很少见,不是低矮的平房,或者楼层不高的楼房,就是农田或者荒芜的田地,这一切都在说明着一个问题,贫穷。
贫穷,所以看不起病啊,生病了,都不敢去医院的。
“怎么了,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起来?”
顾青宇一直注意着媳妇儿的情况,就怕她突然间累了,见她一出神,便赶紧问道。
秦漫琳转头看着他,喃喃地问道:“青宇,你说这世界上要是人人都能看得起病,该有多好?”
顾青宇知道她是听到刚才的事,触发了情绪,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
秦漫琳苦笑,就是在经济发达的后世,医疗也是压在人民群众头上的大山呢,想要实现人人都能看起病,这个想法真得太难实现了。
“啊,终于到了!”
火车在行驶了二十来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卫城,秦漫琳的衣服做好了,提着一个行李袋走下火车,她就不顾形象地伸了一个懒腰。
虽然坐的是卧铺,但二十来个小时都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也是很累的。
想到还要走回家,秦漫琳便扭头问顾青宇,“青宇,你家离火车站远吗?”
心里则在祈祷,千万不要太远了,她有些累,不要走远路了。
顾青宇笑了笑,说道:“不算近,放心,我已经联系好车了。”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海军衫,国字脸,二十五六岁样子的年轻人就跑了过来,兴奋地跟顾青宇打招呼,“青宇,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接着又看向秦漫琳,用肩膀撞了下他,问:“这就是嫂子吧,还不赶紧介绍介绍。”
顾青宇把手里的行李递给他,走过去把媳妇儿手里的行李接过来,站媳妇儿身边,笑着介绍,“小秦,这是我发小孙超,我爱人,秦漫琳。”
介绍够简洁,非常符合顾青宇的风格,秦漫琳笑着伸手,“你好,孙超,很高兴认识你!”
孙超看了眼秦漫琳白皙纤细的手,再想想自己满是茧子,指甲盖里还有黑东西的手,他的脸有些发烧,手握了握,还是打算伸出去,老大的媳妇儿愿意跟他这个大老粗握手,那是给他面子。
而他的手刚伸出去,他老大就把过来站他前边,引导嫂子转了个身,他伸出一半的手,没有了握手对象,嫂子不嫌弃他,但老大嫌弃,这真是一个悲伤的事实。
这边顾青宇举目四望,没有找到车,扭过头来问他,“车呢?”
孙超赶紧道:“在那个拐角处呢,生子在那儿看着呢。”
说完便向前一步领着俩人往车那儿走,而他们走过去,就看到一个长相还算俊朗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在跟和几个人侃大山。
孙超过去制止住他,“生子,别吹牛了,老大和嫂子来了。”
生子刚才过来问好,“老大,你可算回来了,兄弟们都很想你,这就是嫂子吧,又漂亮又有气质。”
顾青宇看了眼神色疲惫的秦漫琳,转头对他道::“甭废话了,赶紧地帮忙把行李放好,带我们回家去。”
生子赶紧答应一声,“好嘞!”
而就在帮忙放行李的时候,顾青宇也帮他们做了介绍,生子名叫张椿生,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他娘生他的时候,正好是坐在椿树下发动的,所以才取名叫椿生。
“你们现在工作怎样?”
在车上老大顾青宇不免关心兄弟的生计。
孙超笑了笑,“还成,现在罐头厂的工资虽然不高,但也够糊口。”
张椿生撇嘴,“你啊,当初要是不把工作让给你妹,肯定比现在过得好,你那妹妹好也就算了,整一个白眼狼,明明过得比你好,还经常来你家打秋风。”
顾青宇这时候也插话进来,“孙超,你当初把你爸的工作让给她,就已经尽了做人哥哥的责任了,往后你得为你自己着想一点,就你这情况,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
听着他们说着家长里短,秦漫琳看了眼顾青宇,平常这人看着挺拽的,没想到心肠竟然这么柔软。
帮发小找工作就算了,有时候还会帮发小处理家庭纠纷,和在部队的他真得太一样了。
说着话,顾家就到了,顾家并不是住在骑车配件厂的家属院,而是住在一座独门独院的四合院里,在这个十几口人挤着住的年代,这住独门独户四合院的可算是富豪级别的了。
秦漫琳瞅着这四合院露出,再瞅了瞅顾青宇,不由啧啧道:“顾青宇,你家境不错啊。”
虽然这人身世凄惨,但运气还不错,遇到了他养父这么个经济实力不错,又对他好的人。
想起自己穿越的坏运气,她走过去蹭了蹭他的手,沾点好运。
顾青宇没有注意秦漫琳的小动作,他此刻的心提着高高的,因为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先斩后奏地跟秦漫琳领了结婚证后,才把她领回家,老爹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唉!”
他心里叹口气,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他抬手推门,门应声而开,他再招呼秦漫琳,“小秦,到家了,跟我来!”
等俩人走过四合院的过道,拐到院子里,顾青宇就开始扬声喊道:“爹,我回来了!”
顾景山的退休手续已经办了,此刻正在房间里休养,听到儿子的喊声,赶紧起身出来,他可没有忘记,儿子说要把他闺女给他带回来呢。
快步走出房门,他就看到了儿子身边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部队医院里的小秦医生吗?臭小子怎么把她给带来了。
“爹,这是我媳妇儿秦漫琳,您认识,我就不多介绍了,我说的是她另外的身份,她就是妹妹。”
秦漫琳云里雾里,顾青宇最后一句话什么个意思,她怎么是他妹妹了?如果她是他妹妹,怎么还跟她结婚,也不怕□□?
可顾景山听懂了啊,他老泪纵横地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姑娘,激动地道:“闺女,我是你爹,亲生的爹!”
秦漫琳看了眼顾青宇,打算听他的解释,顾青宇抿了抿唇,“咱们进屋里说。”
秦漫琳瞪了他一眼,没有吭声,这男人竟然敢隐瞒她这么重要的事,说什么会一辈子对她好,这才结婚,他就敢骗她,哼,不可原谅!
顾景山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闺女,闻言看了看大太阳,赶紧道:“好好好,回屋里说话,外面太晒了!”
两个大男人的家布置很简单,房间里除了必须要用到的桌椅,几乎没有任何的家具了,而桌椅的颜色也很暗沉,棕黑色,不过这样一来,房间就显得有些大了。
她想起刚刚在外面看到的院子的情况,除了一棵枣树,还有一棵中国槐,再没有任何的植物点缀,没有女人的家,就是简单。
顾青宇要是知道秦漫琳的想法,肯定会说,男人注重实用!
“小秦,坐,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
顾景山一进门,就对秦漫琳嘘寒问暖,他找了二十年的闺女啊,他现在恨不得把积攒的二十年的父爱,全部弥补给闺女。
秦漫琳有些不自在,赶紧道:“我不渴,您别忙活了。”
顾青宇把行李放好,站起身来,“我去倒水!”
他此刻只希望能够通过好好表现,来消除老爹和媳妇儿的怒火。
等他把家里常准备的五香花生米,端到秦漫琳眼前,又给她冲了一杯麦乳精,老爹的那份也准备好之后,才坐下来说事。
“小秦,自从那次我受伤,老爹来了医院,我发现你的眼睛和额头很像老爹,而鼻子嘴巴等都非常像娘,我心里就起了疑问,就开始调查你的身份。”
把原由说了,又说了岳翠香如何把她抱回家的,“她有一个远房表姨当时就在医院当清洁工,当时娘生你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把你生下来后,已然到了生命的尽头,爹的心思都在娘身上,疏忽了对你的照顾,岳翠香的表姨也就是趁这个机会,把你偷走了。”
“她本来还想要把你卖掉,可是你是女孩子,还是没有满月的女孩子,几乎没有人愿意买,而且就算有人买,出的价格也不会高,后来因为爹发现孩子丢了,报了警,她害怕被查出来,便带你回了老家。”
“回了老家后,她突然生了重病,你没有人照顾,岳翠香那时候刚生了一个死胎,她娘听说后,便劝她抱养你,她有俩儿子,家里又穷,娶媳妇儿压力大,把你养大了,不仅仅有人帮忙做家务,还能长大了换彩礼,给她俩儿子娶媳妇儿。”
听着这些,顾景山心疼地都哽咽了,“闺女,是爹对不起你,没有看好你,让你受苦了。”
秦漫琳看了眼才四十多岁,还没有五十的顾景山,却满头白发,神色沧桑,心里也酸酸涩涩的,本来她被人偷走,虽然他也有一定的责任,但是可以理解,毕竟当时实在太乱了。
想起在医院里听到的,关于顾景山找闺女的种种行为,她心里问,原主如果知道她的亲生父亲这么爱她,想来会原谅他吧?
“闺女,你,你能喊我一声爸爸吗?”
顾景山期待而又忐忑地看着自己闺女,就为了一声爸爸。
秦漫琳抿了抿唇,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轻启红唇,脆生生地喊了声:“爸爸!”
顾景山热泪盈眶,高声答应:“哎!”
这一声爸爸,他等了二十年,煎熬了二十年啊,想起妻子都没有能等闺女喊妈妈,不由哽咽道:“如果你妈妈在,该有多好啊。”
秦漫琳见状赶紧过来安慰,“爸,相信妈妈在天之灵,知道我们父女团聚,也会很高兴的。”
顾景山被闺女哄,心里别提躲熨帖了,连连点头,“是呢,你妈妈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