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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他们玩摇骰子。
规则很简单:骰子会装进一只水瓶里,由双方的赌博犬叼在嘴里摇晃,选手下指令则松。
这一轮的困难点在于,狗子需要自个儿去拧开瓶盖,然后将骰子倒在地毯上,点数大的则为赢家,三局两胜。选手可以用手握住水瓶,并用指令辅助狗子拧盖,但不能上手去帮忙拧。一旦上手去帮忙拧盖,则会被判作弊,
赌局开始,裁判开始计时。如果在有限的时间内,犬只不能成功拧开瓶盖放出骰子,则会被判输。
第一轮。
莫东冲着司茵一笑,开始对金毛犬下指令,“咬——”金毛犬接收指令稳定,立刻咬住装骰子的水瓶。
“晃!”莫东再次下指令,金毛接收讯息很快,开始摇头晃脑,将骰子晃得“哐哐”响。
持续数秒后,莫东握住水瓶,让金毛犬咬住瓶盖,然后去下指令辅助它拧瓶盖,“右——拧!”
简单的口令容易被犬接受,金毛犬咬住瓶盖往右拧,很快将瓶盖成功拧开,骰子倒出来,在地毯上一滚一翻,停在了点数六那一面。
莫东完成的很快,可司茵这边却困难重重。
第64节
黑背不知怎么了,这局一开场就不再接受司茵的指令。她指着水瓶几番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她几乎贴着它的耳朵,央求道:“特工大哥,我求你,咬——咬——咬!”
黑背傲娇到飞起,它将头瞥向另一边,不再看她。
它的神情过于严肃,表情又凶横,除了司茵现场恐怕没人敢摸它。
第一轮时间到,黑背不听指令,导致司茵输给莫东。
如果是在上一轮赌局中,赌博犬不听选手指令,选手会被淘汰出局。好在这一轮已经没有这个规定,犬只不听指令,也只是导致她没有拿分。
第二轮摇骰子开始,依然是莫东先。
司茵看着黑背,紧张地心脏“砰砰”直跳,她都恨不得给它跪下,叫它特工爷爷。
莫东点数为五,司茵紧张地手心里全是冷汗。
如果这一轮黑背不能摇到点数六,他们就输了。想起罗辺红着眼眶的嘱咐,想起悠悠,又抬眼看对面得意洋洋的莫东,司茵心里一阵拧痛。
她也莫名红了眼眶。
莫东看见她的反应,为了刺激她,故意说:“司茵小姐,输了不要紧,可不要因为这哭鼻子啊。不知道的以为我欺负小姑娘。”
男人的劝慰里有讥讽。
自责和无力等负面情绪直冲司茵脑门,她双手紧叩大腿,指甲将旗袍掐出了一丝褶皱。
裁判开始计时,只剩最后三分钟。
黑背扭回头看司茵,小姑娘居然要哭了!
嚯!狗子被吓得一怔。黑背歪着脑袋,用爪子刨她的手。司茵红着眼睛,将它搭过来的爪子甩开。感受到小姑娘的怒气,黑背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对面的男人继续落井下石,对司茵实施精神打压,“司茵小姐,您可要尽力啊,您这一输,可就连带rocket的资格一起输掉了。”
司茵双肩开始发颤。
还剩最后三分钟,司茵毫无动作,似乎已经放弃。
就在这时,司茵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滚落,啜泣声音很重。
黑背先前对她爱答不理,这会儿却靠过来,用嘴筒子杵她的脸,凶横的眼神变得很温柔,仿佛在竭力哄她。可司茵压根不吃这套,揉搓着眼睛继续哭。
她小声的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黑背懵逼,莫东懵逼,裁判懵逼,观赏席的人也懵逼。
远处的时穆眉头一皱。
莫东说了什么,居然能让小姑娘嚎啕大哭?小姑娘不爱哭,司豪葬礼都没掉一滴眼泪,却在这种场合哭成这样,显然很反常。
黑背被她的嚎啕大哭吓到,在原地围着她转圈圈。
还剩两分钟。黑背想起刚才司茵让它去咬水瓶,迅速去将装骰子的水瓶捡起来,跑回司茵跟前。
司茵埋着头哭,黑背咬着水瓶晃了一下,小姑娘立刻抬头看它,哭声顿了一下。
它晃水瓶的动作一停止,小姑娘又开始哭,黑背真拿她没辙,赶紧又晃几下。
骰子在里面晃动,“哐啷啷”一阵响。
司茵揉搓着红肿的眼睛,吸着鼻子,瓮声瓮气,用撒娇的语气对它说:“好了,不晃了,你把骰子倒出来。”
她的语句太复杂,黑背听不懂。但很快,司茵开始引导黑背,它立刻就懂了司茵的意思。
——小姑娘想让它拧开瓶盖,她想看见里面的骰子。
在司茵的帮助下,黑背咬住瓶盖,拧开,将骰子扔在地上。
点数只有五个,它觉得不好看,又拿鼻尖顶了一下,一翻面,点数变成了六。
司茵眼睛一亮,问裁判:“这个点数,算五,还是算六?”
整个过程裁判看得眼睛直发愣,好片刻才点头:“算、算算六!”
司茵握拳,勾着手臂一振,破涕为惊喜,“yes!”
黑背终于明白,原来哄小姑娘开心这么简单?
它第一轮不听司茵指令,完全是因为时穆。这个姑娘居然因为其它“狗子”,而冷落它?
准确地来说,它吃醋,吃时穆的醋。
它不开心,所以不听指令。但它没想到,小姑娘会因此哭得那么伤心,实在让它这条狗头疼。
黑背抬起爪子,在她肩上拍了拍,一双眼睛温柔地几乎要滴出水来。
仿佛在问她:开心了吗?
莫东和围观群众都是一脸震惊。
还能这么……操作?
第三轮开始,依然莫东先行,他摇到点数三。
莫东和司茵已经各赢一局,这局决定胜败。
时穆那边已经结束,他是第一个结束赌局,并胜出的选手。他不能在赌博区域停留,被邀请上楼观看其它人博弈。
他刚坐下,听见楼下再次传来小姑娘的哭声。
时穆:“…………”
赌局一开始,小姑娘就开始哭。
她在黑背面前搓着眼睛,哭得梨花带雨。黑背急得在她跟前转圈圈,又用爪子去搭她的肩,最后发现一切安慰都不如叼水瓶摇骰子有用,索性老老实实替小姑娘摇骰子了。
黑背摇出的骰子点数为一。莫东松了一口气,他赢了。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松完,只见那条超贱的黑背用鼻子将骰子拱翻一面,又一面。
他眼睁睁看着点数一,变成了点数六。
莫东气得起身,指着黑背大叫:“裁判!作弊!”
裁判冷漠脸:“莫先生稍安勿躁,您也可以让您的赌博犬这样做。”
莫东一口气被堵在胸口,郁结难舒。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输了。也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人用哭的方式去博取犬的同情。
司茵也不敢相信,她居然赢了!哭赢的!
“哈哈哈哈,”这场博弈看得痛快,肖先生拍着手夸赞:“精彩,精彩!这是我看过最精彩最有特色的一场赌局,你们看莫东,都气成什么样了?哈哈哈哈。”
另一个男人拍着自己的脸道:“打脸打脸,我收回刚才的话。rocket,你的眼光可真不错,这女孩知道以刚克刚不行,知道以柔克刚。你知道这条黑背,咬了多少个想征服它的训犬师?”
时穆挑眉:“多少个?”
“除了它的主人,几乎每一个。”男人抽一口雪茄,一脸坏笑问他:“问个正经的,这姑娘,能睡吗?”
“李先生。”时穆气压骤低,目光由温和变得冷冽,“犬冲动,会咬人。而我,会杀人。”
气场在一瞬凝固。男人被时穆的眼神激得脊骨一凉。
此刻的时穆,宛如一条茹毛饮血的恶兽。
第55章 发情犬
气氛一瞬凝滞。
肖先生抬手一压; 化解尴尬氛围:“大家都和气点,和气点; 不必为一个女人搞得这么严肃。老李; 你要是喜欢女训犬师,改明儿我给你介绍几个。”
时穆握住水晶酒杯; 递到嘴边抿了一口; 表情漠然,“抱歉; 对没有礼貌的人,我摆不出和气姿态;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杯重重往茶几上一搁; 起身道:“我还有点事,先告辞。”
李先生面子有点挂不住。时穆离开后,肖先生打圆场说:“理解一下; 有这么个女人,是你; 你也得当宝贝儿宠着,是不?”
换角度一想,倒也真是。那姑娘长得娇小玲珑; 能轻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望,在训犬上又有天赋,这样的女人带出去有面儿,放家里也是尤物。是个男人; 也得当宝贝儿宠着,新鲜劲儿恐怕都难过去。
看看他身边这些小明星,都特么花瓶。这么一对比,他居然有些嫉妒,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儿。这种罕见的女孩,怎么就被他时穆给遇上了?
——
司茵比赛完,直接被罗辺护送回休息室。
罗辺跟着司茵进入休息间,难掩激动,“老板,你看见莫东的表情了吗?脸都气成了绿色!真是痛快!”
莫东被一个女训犬师打败,今儿他是丢足了面子;等再过两天,他不能参赛的事会在圈内传开,那时候他会更难堪。
罗辺只需这么一想,居然有一种报复的痛快感。
休息室门被敲响,服务员送水过来。罗辺以水代酒,向司茵举杯:“老板,谢谢你!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不用谢我啊,特工大人的功劳,”司茵举杯一指趴在脚边的黑背特工。
黑背很困,懒洋洋趴在那里,眼皮儿都懒得抬。
——做大哥,身体累,心也累啊!
司茵和罗辺撞杯,杯中水被她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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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辺只喝了一半。他搁下水杯,说:“老板,时候不早了,您先休息会儿,我去门外守着,等时院长回来我叫你。”
司茵抱过靠枕,连连打了个两个哈欠。
等罗辺转身离开,她靠在沙发上合眼放松,身体却忽然变得燥热,如燃烧的火炉。她以为罗辺已经走出休息室,下意识扯开一颗旗袍纽扣。
刚松一颗,罗辺折回。
男人脸色也有点不对劲儿。他浑身崩着,在刻意压制身体里呼之欲出的冲动。他说话似乎很吃力,一字一顿:“老板,门打不开。”
“嗯?”松了一颗旗袍纽扣,果然凉爽许多。
她抱着靠枕,光脚走向玄关,用力去拧门把,压根拧不动。
罗辺低头看着小姑娘那双赤足,白嫩偏粉。
他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就对这姑娘动了吞下腹的欲望。那股子冲动在体内四处窜动,太过强烈,几乎要压抑不住。
司茵身体很难受,意识也逐渐模糊,有一种进了梦境的错觉。她头晕目眩,下腹一阵奇怪的搅动,扰乱了她的思维。
她晃了晃脑袋,再抬眼,眼前的罗辺,瞬间就变成了时穆。
“时穆”站在她跟前,喘息粗重,情欲气息很浓。
司茵双眼含了水,顷刻,往男人怀里扑。
第65节
罗辺几乎条件反射朝后一退,司茵扑了个空。
司茵撞在墙上,疼得眼泪哗哗。她揉着额头,回过头去看“时穆”,娇滴滴地语气,“老狐狸,你嫌弃我!”
“??”罗辺反应过来,他和司茵,被下药了。司茵的意识已经被药物左右,而他的意识也快变得不清楚。
女孩的脸蛋红扑扑,看得他真想上去啃一口。
罗辺就快忍不住,可女孩却不停地想往他身上扑。罗辺侧身一躲,又顺手往司茵脸上甩了一个清脆的巴掌,“老板,你清醒点,我是罗辺。”
司茵愣在原地,捂着火辣辣地脸颊,泪眼汪汪看他:“老狐狸,你……打我。”
就这一巴掌,司茵的心彻底伤透,也彻底激怒了趴在一旁睡觉的黑背。
黑背一磨牙,朝罗辺扑上去,一口咬住男人大腿。
司茵虽然意识不清楚,但潜意识还是下了指令,让黑背撒口。
黑背犹豫片刻,最终松口,继续趴着。它真是越来越不懂人类了……
罗辺的腿部被咬破,血液渗透他的长裤。烈犬这一咬,他模糊的思维瞬间清醒。
——
另一边。
时穆在回来路上,遇见莫东。对方蓄意挑衅,将他堵在正厅。
莫东明显吞不下这口气,“时穆,你处处跟我作对,挡我财路,就不怕哪天遭报应?”
“报应?”时穆冷眼看他,“你指什么?”
莫东向前跨一步,贴近他,声音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