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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好吧,只是对她来说挺高的。
想象了一下对方翻栏杆的样子,好像不太符合那高冷酷拽的形象,她试探地问:“所以……你来做什么?”
她瞟了眼对方手里拿着的东西,一个竹筒,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武侠电视剧里,会巫蛊之术的人就是把那些蛊虫装到竹筒里吧?
丛野看她像只警惕的猫儿似的,只探出个脑袋出来,像在戒备天敌一样,他便语气不耐:“出来,我不进去。”
他还没有没品到硬闯女孩子闺房的地步。
虽然目前好像也没差多少……
“好吧。”姜甜在他“凶恶”的目光下,老老实实地走了出去。
脑子里回想,自己今天哪里惹他不快了,他怎么还上门报仇?难道因为她被蛇咬没告诉他们?可那受伤的是自己,他已经凶过她了。
丛野扫了眼阳台的吊椅,理所当然地指使她:“坐下。”
姜甜茫然地“啊”了声,迷迷糊糊地坐下,可以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懂这位太子爷大晚上到底要干嘛。
见她乖乖坐好,丛野才到她前面半蹲下,伸手就捞起姜甜的脚就准备往他尊贵的膝盖上放。
突兀的动作,使姜甜反射性地抽回脚,她隐约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惊异警惕的质问却比脑子先行一步:“你要做什么?”
丛野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打开竹筒的塞子,轻描淡写地说:“这是当地人泡的药酒,对被林子里那些毒虫毒蛇咬了很有效。”
姜甜又惊又诧,受宠若惊得舌头打了结:“谢……谢谢!你就放这儿,我自己来就好了。”
“这药酒需要力道揉搓,才有用。”丛野语气慢悠悠的,略带嘲意地反问:“你自己真的可以?”
眼角眉梢不加掩饰地写着——“真不是一碰就哭?”
姜甜真顺着他的话想了想,酒精沾伤口本来就疼,她又是个泪失禁体质,恐怕只会草草敷上了事。
她低垂着眼眸,对上男人好整以暇的目光,鬼使神差地就松了脚上的力道,干巴巴地应了声:“……好吧。”
丛野神色缓了缓,捏着她的小腿将脚跟放到自己膝上。
虽然玉锦斑蛇无毒,但姜甜皮肉薄弱的脚踝还是略微红肿,他堪堪扫过,就将药酒倒在自己手心,半点不顾及地一下盖到姜甜被蛇咬的脚踝上。
手心触碰到骨骼分明的脚踝,他几不可查地顿了下,才顺势贴着用力揉搓。
手心的脚踝小巧,他几乎能一手完全抓住,肌肤柔软得仿佛能被他揉化,但瘦弱的骨骼却坚硬硌手。
他面不改色地在心里“啧”了声,跟她看起来一样的脆弱,他稍微用力一点,就能折断。
酒精与不小的力道毫不留情地加注给伤口,钻心的疼痛使姜甜的眼睛里倏地蒙上一层水汽,她低着头强忍着眼泪,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便将视线落到丛野的脸上。
这张讨人厌的冷脸看得久了,还真能忽略掉那些疼痛了,毕竟比起疼,还是面对他比较可怕。
不过想到他今晚特意翻过来给她送药酒,又觉得他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难相处了。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但眼神却尤为专注。姜甜莫名感觉,脚踝的被温热手掌揉搓的触感,渐渐地超过了伤口被刺激的痛觉。
闻洲岛的月亮一直都那么明亮,月光斜斜照进来,与露台暖黄色的灯光融合到一起,织成温馨的夜。
过了一会儿,丛野突然抬起头,莫名烦躁的声音带了点暗哑:“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作者有话说:
awsl!
第一次写这种感情拉扯,真有意思'搓手手'
第12章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要哭不哭的眼神,看起来像他在欺负她一样。
姜甜一愣:“???”
自己用哪种眼神看他了?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对方。
她发誓,丛野绝对是她见过脾气最怪的男人……不,是人。
但在月光与暖灯交错之下,她的目光茫然,眼眶里氤氲着眼泪,像冷不防落入海里的猫儿,确实可怜极了。
丛野的动作顿了顿,大概也觉自己有些莫名奇妙,三两下将药酒揉散,便收了手。
他站起身,就要从旁边翻回去,手掌刚撑上栏杆又扭过头,随口说:“药酒给你了,这几天每天让你们节目组的人来给你揉一下。”
姜甜“哦”的一声才落下,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只敲得见隔壁被丛野用力关上,留有余颤的玻璃门。
她不仅感叹,基地用的玻璃质量真好啊。
次日,姜甜发现自己的脚踝好像真的没那么肿了,被玉锦斑蛇的獠牙叮出的两个孔,已经结了痂,半点没感觉疼。
她在心底给丛野的“凶恶”减了两分,连对嘉城电视台派来的敷衍对象都如此负责,难怪他这种脾气的人也能让基地那么多人对他心服口服。
姜甜换上基地工作服,心情略愉悦地出门,准备下楼吃早餐。她关上门,一转身就瞧见丛野正从隔壁房间出来。
丛野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摔上门扬长而去。
姜甜:“???”
她默默地把那两分又给加了回去。
其实只要她细看,就会发现丛野的步伐不像平日那样闲适,一反常态地急促而虚,像在逃。
丛野下楼后,回头看了眼,见人没跟上来,僵硬的脊背才略放松。他暴躁地从前往后抓了把头发,往食堂的方向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转身往动物保护中心的方向走去。
然而刚刚见了那人,好不容易被他驱赶出去的梦又去而复返,得意洋洋地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转得他心浮气躁。
其实梦里他没看清对方的模样,但清晰柔软的脚尖踩着他的触感,连声不断的小声啜泣,还可能是谁?
他自己都觉得他像个变态。
不就是给人家揉了下脚?用得着这么饥l渴吗?浑身没有二两肉的小哭包,有什么好梦?
在食堂用早餐,田钰凑过来与她一桌,开口就问:“甜甜,你伤口好写了吗?”
“好些了。”姜甜喝着椰汁点头,随后说:“昨晚丛先生给我拿了当地人做的药酒,效果很好。”
“丛先生?丛野???”田钰不可置信,一脸“你没逗我吧”的表情,“他会给你带药酒?”
姜甜虽然还是不想和丛野有太多碰面,但觉得有必要替他洗白一下:“我觉得你们对他可能……”有点误会。
“什么?!”路生反应比田钰还夸张,当即声音高八度:“丛先生给你送药了?”
他可还记得,他们刚来的时候,丛野直接将姜甜给气哭了,足够证明他有多讨厌这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居然会给她送药?
实在是太难以置信,毕竟他那相亲对象被他气回国了他也没管。
他这一嗓子,直接将所有能听懂中文的人目光全嚎了过来。
“……”姜甜忍不住捂脸,顶着这么多目光,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坐在他们旁边的许诚,故意清了清嗓子,像是自言自语地疑问:“今天丛哥怎么还没来用早餐?”但他这音量可不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负责节目组上下的大小事宜,所以几乎全天都是与节目组的团队待在一块。
—“什么?昨晚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晚上不直播!什么是我这个会员不能看的?”
—“啊啊啊太子爷居然给甜甜送药了?我磕的cp是不是要成真的了?”
—“不要吧!我的‘姜南’绝不认输!”
—“不,太子爷肯定只是出于责任,毕竟他白天对甜甜可凶了!”
安与南目光仔细落到姜甜脸上,过了一会儿,他关心地开口:“真的好些了?我来时,也带了不少应急药物,要不要去我那儿拿点?”
姜甜喝了口椰汁,明亮的双眼看向他,弯起眼笑着摇摇头道:“谢谢,不过不用了,真的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安与南放松似的松了口气,遂动作十分自然地将手里剥好了的鸡蛋放进姜甜的盘子里,温温浅浅地笑道:“多吃点鸡蛋,帮助伤口好得快。”
基地食堂不算大,不过所有人都在这里用餐,工作人员互相用当地话聊天吃饭,场面也十分热闹。在如此烟火气十足的环境里,没人注意到这一小插曲。
丛野刚快进食堂大门,极好的实力就使他瞧见了这一幕,他眯了眯眼眸,锐利目光划破了散漫,却不自知。
他终于说服自己,男人做点乱七八糟的梦实属正常,没什么好纠结。可此刻撞见这样“送温暖”的一幕,他却莫名觉得那两人有些碍眼。
看着盘子里的鸡蛋,姜甜有些为难,但它已经到了自己的餐盘里,只好礼貌地对安与南道谢:“谢谢啦。”
她此时就很纠结,对方是陈教授准备给她介绍的准相亲对象,无论从外形还是性格来说都是她的理想型,所以她应该也不会排斥与他相处试试看。
但节目开始之前,他们就说过他们事结束后再说,如今她单纯就只把他当做一个节目搭档来看。但对方若有若无的关心,又恰到好处的分寸,让她就算想坦白谈谈也无从谈起。
说不定是她想多了呢。
“谢什么?”安与南笑了笑,看着她的目光毫无他意,理所当然地说:“异国他乡的,整个节目组都是一个团体,我与你又是搭档,互相照顾不是应当?”
闻言,姜甜无声松了口气,遂朝他露出一个笑:“你说得对。”
薄雾一样不上不下飘着的压力,轻而易举就消散了。
从餐台拿了早餐的丛野,抬眼就触及到姜甜这个笑容,顿时有些牙疼。他心里诡异地有点儿不平衡,对他怎么从来不笑一下?
略一回想,他每次与她目光对视,接受到的都是含有些微犯怵或小心翼翼的目光,思及此,他更烦躁了。
她连老虎豹子都不怕,他难道比那些野兽还可怕?
他端着餐盘走到许诚对面桌子上,动作没有轻重地“哐当”一声放下盘子。
听起来就不怎么耐烦的动静,一下子就吸引了姜甜的注意力。她扭头看过去,猝不及防就对上丛野略烦躁不耐的表情,下意识连嚼东西的动作都放轻了。
姜甜不明所以地收回目光,遂看向安与南,用很认真的探讨态度问他:“安与南,你们男生是不是也跟女孩子一样,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特殊的日期?”
虽然生物学上并没有如此说法,但人类本身就是特别的存在,万一有些事情还算不上科学的规律呢?
不然是在难以解释,那个男人的喜怒无常,昨天还好好的呢。
就在他们旁边桌的丛野,半个字不落地将她的问题落进了耳朵里,扭头仔细地审视她脸上的神色。发现她清澈的暖色眼珠里,盈满认真,没有半点故作阴阳怪气,顿时憋屈得饭都早吃不下了。
这个问题,直接给安与南给问懵了,他难得露出怔愣的表情:“什么?”
“噗!”许诚直接将嘴里的椰汁喷了出来,一抬头撞上丛野那快要吃人的眼神,立马祭出了自己有生以来所有的求生欲,“丛哥对不起!哈哈哈……姜小姐真有趣,跟一般女孩子有点不一样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子爷:她在骂我???”
—“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甜甜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地搞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许诚: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安与南都懵了,笑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甜甜可能比他们还懵:他们为什么如此看着我?”
姜甜看了看许诚,又看了看安与南,一脸“我说错了什么,你们怎么这副表情”。
看她这副无辜的模样,丛野突然就觉得自己是个傻缺。他自己都不懂今天莫名奇妙的情绪从哪来的,最后他只能归于因为昨晚那个梦,他与野兽待久了,大概也有了类似于它们一样的“圈地盘”行为。
毕竟他从不觉得,自己会有可能会被这样的姑娘吸引。
接下来几天,姜甜他们的拍摄都在基地内,几乎很少见到丛野。
路生还奇怪:“丛先生不是说要监督我们?这两天怎么没看见人?”
没有丛野,姜甜浑身都散发着自由自在的气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样不好吗?”
有丛野在,她说话都要收着两分,生怕自己哪里又惹了对方不快。长得柔弱,又不是她的错,要怪只怪老姜遗传基因太强,明明陈教授是很御姐很高冷,偏偏就遗传了老姜的斯文俊秀。
安与南接过话:“也许丛先生已经对我们放心了。”
他比节目组晚来一天,不过也被同事们科普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有可能。”极度自信的路生点点头,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