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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一眼就喜欢上了,怎么让顾景渊穿上却是个问题,周日她自己打车去的顾景渊家,沈黎将两身衣服一并带了过去。
顾景渊看到衣服,微微挑了下眉,沈黎讨好地笑了笑,耐心解释:“这是咱们的演出服,你一会儿试试合不合身,如果不合适,可以改一下。”
他个头跟表哥差不多高,沈黎让吴妈按陆令辰的尺寸做的衣服,按理说应该合身。
她小心翼翼将衣服,取了出来,递给了他:“我已经洗过了,是干净的,布料摸着也很舒服,不信你摸摸看。”
顾景渊没接,一瞧见衣服的款式,眉头就蹙了起来,反应跟沈黎预料中的如出一辙。
“当初说的只是伴奏,没说要穿乱七八糟的衣服吧?”
他一点面子都不给,长腿一迈,径直上了二楼。
沈黎小脸垮了下来,抱着衣服,追了上去:“没有乱七八糟,这是古装,本来就该穿演出服,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穿吧?我还要帮我姐姐伴奏,她们也给我额外选了衣服,参加节目都这样,你试试嘛。”
“你自己穿。”
沈黎将衣服放在了沙发上,双手合十,冲顾景渊拜了拜,软声恳求:“顾景渊,你帮帮忙,试一下呗,你穿着肯定好看。”
“少灌迷魂药。”他眼皮都没掀一下,摆明了不为所动。
沈黎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要怎样,你才肯穿?我再欠你一个人情成吗?”
“你人情没那么值钱。”他坐在鼓前没有动。
沈黎郁闷地收回了手:“顾景渊,你如果是嫌款式不好看,我再让人改改,你看成吗?”
她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他仍不松口,沈黎有些郁闷:“你真不穿是不是?”
“不穿。”
沈黎就没见过这么难说话的人,不由咬咬唇,心中也涌起一股挫败来,本来见两人配合得这么好,她还挺高兴,谁知道卡在了演出服上。
沈黎没再求他,转身将衣服收了起来,闷声威胁了一句:“你如果真不穿,我找别人了。”
顾景渊这才抬了下头,眼神淡淡的:“找谁?”
“反正有人肯穿。”沈黎拎起衣服,站了起来,做势要走。
顾景渊没拦。他坐在凳子上,一只脚踩着架子,一只脚踩着地,姿态懒散,五官半隐在阴影处,让人瞧不清脸上的神情。
一副根本不会合作的架势。
沈黎拎着衣服,走出了房间,直到下了楼,他完全没挽留的意思,沈黎有些恼,很想一气之下,转身离开,又不是只有他会敲鼓,表哥也会。
大不了找表哥救场。
她并非没有退路,不用再苦苦哀求他,也不用看他脸色,直接走人就行,人都走到门口了,说不清为什么,她却没有推开门。
辛辛苦苦练了这么久,两人配合那么好,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么一步,她根本舍不得放弃。
她气呼呼上了楼,拿衣服砸了他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你怎么这么固执啊?只是穿一下演出服,又不是逼你干坏事。”
顾景渊以为她真走了,正气着,对上女孩泛红的双眸,他一颗心蓦地一软,抬手抹了一下她的眼睛:“哭什么?”
“谁哭了?”沈黎吸了吸鼻子,语气闷闷的,心中也堵得厉害,“你到底要不要穿?”
女孩仰着小脸,小表情可怜巴巴的。
顾景渊再硬的一颗心,也软了下来,彻底败给了她,他喉结动了动:“叫声哥哥。”
沈黎狐疑地盯着他,总觉得他又在耍她,她咬了咬唇,神情也有些黯然,眼眶里的泪要掉不掉的。
顾景渊心脏发紧,伸手撸了一下她的脑袋:“上辈子欠你的,你先去换,斜对面那个房间是卧室。”
沈黎一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明明眼眶还红着,却忍不住笑弯了眉眼,怕他反悔,她连忙抱起衣服,去了他的卧室,声音也清清甜甜的:“我这就换。”
他卧室里的窗帘没拉开,光线很暗,沈黎摸着开关打开灯,他的卧室比她的大一些,里面仅有一张床,一个双人衣柜,一个书桌,显得十分冷清,一如他整个人。
沈黎脱衣服前,反锁了门,古装稍微复杂一些,分里衣和外衫,沈黎折腾了好几分钟,才穿好。
他屋里没有镜子,沈黎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直接出了门。
顾景渊原本正在玩手机,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女孩一袭红裙,衣服款式,跟大话西游紫霞仙子穿的有些像,她脸蛋柔美,腰肢纤细,一袭红衣,既仙又妖。
他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艳,沈黎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襟:“怎么样?丑吗?”
顾景渊眸色暗沉,他没答,只抬手扯了一下她的发圈,女孩乌黑的发,瀑布般倾斜而下。
他哑声道:“头发再处理一下。”
他说完,就进了房间。
沈黎不会弄头发,手上发圈也不多,干脆从左右各挑起一缕扎了起来,其他头发都披在后面。
顾景渊换好衣服出来时,沈黎不由屏住了呼吸,少年眸色漆黑,眉若远山,袖口绣着云纹,恍若从画中走出的人物。
沈黎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李白的几句诗:“银鞍马,飒流星。十步杀,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了表姐看到帅哥,激动地想要尖叫的心情,太帅了,难怪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只是简单换身衣服,他就摇身一变,成了书中能迷倒无数女子的不羁剑客。
沈黎忍了又忍,才没对着他发花痴。
“来吧,我们练习。”
她眼睛亮得惊人,一笑小酒窝也露了出来,顾景渊只见过她对旁人笑得这么灿烂,还是头一次见她冲自己这么笑,一时没忍住,伸手戳了一下她的小梨涡,少女的脸蛋绵软嫩滑,他没忍住,又捏了一下,触感比想象中还好。
这个动作实在暧昧,沈黎不由想起了他捏她耳朵的事,心跳都漏了一拍,猛地拍开了他的手。
他好像总喜欢碰碰她,揉揉她,这个认知让沈黎耳根都红了起来,她睁大了眼,自以为很凶地控诉他:“你、你怎么这样啊?”
顾景渊喉结发紧,随着她的脸红,周围的空气都暧昧了起来,他眸色又暗了些,声音也有些哑:“我怎样了?”
他微微勾了一下唇角。
沈黎瞪他时,恰好对上他含笑的双眸,他很少笑,笑起来说不出的好看,沈黎似受了蛊惑一般,一直傻傻盯着他,意识到自己险些看呆后,她耳根更红了,慌乱移开了目光,她虚张声势地又告诫了一句:“你以后少这样。”
他还在笑,笑容散漫又不羁:“陈夕倩能捏,我就不行?”
他跟陈夕倩一样吗?女孩的脸,他本来就不能随便碰。沈黎觉得他在耍无赖,忍不住凶他:“你、你不要脸。”
作者有话说:
明天早上八点见~比心,我更新这么给力,都没有评论的么呜呜,
第22章 心意
有那么一刻; 他想将人拽到怀里,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要脸,一想到她才十六; 他所有的冲动; 都压了下去。
还是做个人吧。
起码不能辜负她的信任不是?
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越过她,坐在了凳子上; 拿起了鼓槌,轻描淡写转移了话题:“还要不要排练?”
他姿态懒散,声音淡淡的; 完全没将她的小情绪放在眼底,就仿佛; 捏她脸蛋只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可她分明是女孩; 男女有别,懂不懂啊。沈黎皱了皱鼻子,也没再揪着不放。
*
周一; 沈黎将演出服带去了学校; 学校是占用午休时间和自习时间进行的筛选,每个班三个节目; 一共三天才完成挑选工作; 叶芮对自己的节目本来挺有信心,结果竟然落选了,他们班的小品因为只有笑点,没什么立意; 也没通过; 反而是沈黎的独舞过了。
这一结果众人都有些吃惊; 毕竟审核卡得很严,有将近十个班一个节目都没过。独舞一般没什么优势,很容易被刷掉,谁知道,她竟然通过了。
名单出来后,程飞曼忍不住跟叶芮说:“她不会是认识学生会的人?走后门了吧?”
“不可能,这是校庆,节目要是不好不可能过审,她的舞应该有过人之处。”
程飞曼不信,撇了撇嘴:“你古筝明明弹得很好,怎么反而没过?”
叶芮扫了一眼节目名单,通过的这些节目,也就沈黎的是独舞,根本没有古筝、小提琴等乐器独奏,她若有所思地说:“估计是有些单调,你看,其他节目都是又弹又跳的,没过也挺好的,可以专心学习。”
见她不在意,程飞曼也没再多说什么。
沈黎这里还挺热闹,好几个人来找她打听,问她跳的什么舞,沈黎没好意思说是做梦梦到的,避轻就重道:“不是什么有名的舞蹈,是我一个姐姐临时编的,都没人知道这个舞,可能胜在新颖。”
大家七嘴八舌道:“能通过就说明你跳得好。”
“对啊,阿黎你好好表现,咱们班就靠你争光了。”
“好期待你们的表演,还是阿黎厉害,竟然能请动顾景渊为你伴奏。”
“对啊,我看过顾景渊击鼓,帅死了,你们好好表现,我到时去给你们加油。”
“谢谢啊。”
小六也冲沈黎挤眉弄眼:“确实厉害,都将我们渊哥拿下了,节目一定要好好加油才行。”
沈黎总觉得他说的话,有歧义,脸颊莫名发烫。
顾景渊拍了他一下,他才老实下来。
陆怜怜也看到了名单,她和阿黎的节目竟然都过了,她开心地蹦了一下,抓住了戚小麦的手:“咱们也太厉害了,两支舞,竟然都过了,除了咱们,就八班的街舞通过了。”
她刚开心完,目光就落在了伴奏名单上,“顾景渊”三个字,让她笑容一僵,她凑近又反复确认了一下:“阿黎的伴奏是顾景渊吗?”
戚小麦也有些惊讶:“阿黎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能请动顾景渊。”
陆怜怜心中五味杂陈,掏出手机,想给阿黎发个消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她,她也没问过阿黎是谁给她伴奏,阿黎又一向话少,根本谈不上隐瞒她。
她又收回了手机,头一次有些嫉妒阿黎,她怎么这么命好啊,跟顾景渊成了同桌也就算了,还能请他伴奏。
“不行,得让她请我吃饭才行。”她嘴里念念叨叨的,掏出手机给阿黎发了个消息。
戚小麦没理解她的弯弯绕绕,损她一句:“你就欺负阿黎吧,你自己也过了啊,干嘛不请阿黎吃饭?”
“你懂什么?不行,一顿饭不足以慰藉我受伤的心灵,两顿才行!”陆怜怜哼哼唧唧的。
戚小麦觉得她怪怪的,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也不烧啊?”
陆怜怜拍开了她的手,当天沈黎被迫请陆怜怜吃了两顿饭,她这才开心点,然后打探了一下顾景渊伴奏的事:“你录的有视频吗?他敲得怎么样啊?”
沈黎倒是想录,却没那个胆子,她摇摇头:“敲得挺好的,还有十天就举行校庆了,你可以现场听。”
陆怜怜点头,脸上总算有了笑,她生日是1月1号,正好是元旦,举行完节目的第二天,她打算将视频录下来,当成生日礼物送给自己。
陆怜怜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叽叽喳喳说起了生日的事:“你舅妈说不给我办生日宴了,不过我可以请同学去鸿耀吃饭,陈夕倩请我了,肯定要请她,还有你们班小六,他们几个也都请上吧。”
陆怜怜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陈夕倩生日时,她就跟小六他们混了个脸熟,听说这两天还交换了手机号。
陆怜怜兴奋地说:“还有顾景渊,将他也请来吧,他这么帅,可以给我撑撑门面。”
她说得坦荡,性格也一贯如此,阿黎和小麦都没看出她的小心思,根本不知道,她想趁生日约顾景渊去看电影,她抱住了阿黎的手臂,跟她撒娇:“我跟他不熟,阿黎,你帮我请他吧?”
沈黎眨了眨眼:“还能替请吗?自己请更有诚意吧?”
陆怜怜可没有信心:“要是我请,他不一定会来吧?好阿黎,你帮请个试试呗,我请你吃哈根达斯。”
“不要,太冰了。”
陆怜怜磨了她半天,沈黎最终还是妥协了。
陆怜怜开心地勾住了她的肩膀:“切蛋糕时,姐姐给你切个最大的。”
沈黎好有压力,总觉得顾景渊没那么好说话,她能请成功吗?
接下来两天,沈黎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反而先迎来了平安夜,早上沈黎一进教室,就发现桌子上放了一颗苹果,包装得还挺精致,陈夕倩冲她眨眼:“是萧凯放的哦,他还挺有心,一大早就来了,肯定是想第一个送给你,你说,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沈黎推了推她的背:“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