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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有点迫不及待想见一见这位弟媳妇。
不过看自家弟弟一点也没有危机感; 周书婷还是点了点他:“我劝你还是告诉弟媳妇; 你自以为是为她好; 但对弟媳妇来讲,这个好未必是她想要的。”
闻言,周恩瑾沉默,片刻后,看了一眼一直呆在病房里的三姐,“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瞧瞧这是什么语气?枉费她刚才还提醒他来着。看他这语气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周书婷故作伤心,“弟大不由姐啊,没良心的家伙。”说完转身打开房门走了。
周恩瑾艰难地解开上衣,露出伤口。
爪子印从左肩膀一直到胸口的位置,血淋淋,伤口看起来严重,还好只是皮肉伤,不然就麻烦了。
酒精刚倒上去,血水就立刻渗出,周恩瑾却像没事人一样,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扣扣。”门被敲响。
朱大力看了眼身旁怒气冲冲的嫂子,咽了咽口水,“团、团长,是我。”
“门没锁,进来。”
姜安宁推开门走了进去,朱大力很有眼力见地关上门。
周恩瑾背对着门口正在上药,半晌没听到声音,回头一看,一向不知道紧张为何物的他竟然手足无措。
“你怎么来了?”周恩瑾看了一眼门口,这个朱大力,不是说了不准告诉安宁吗?
“看什么,你还想找大力同志的麻烦不成?”姜安宁瞪着爱人:“是不是我不碰到大力,你就不打算告诉我?这就是你说的我们是革命伴侣,要坦诚相待?”
周恩瑾解释:“就是被狼抓了几下,没事,我是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
“怕我担心,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瞒着我会伤心。”姜安宁咬着唇控诉他。
周恩瑾看着爱人难受,心里也跟着难受,想到刚才三姐的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安宁,对不起,我不该瞒你。”
他下床过来拉姜安宁,被躲开,牵动了伤口,不小心牵动胸口的伤口“嘶”了一声。
姜安宁顿了顿,没躲着他,看着他胸口的伤口,咬了咬唇,“怎么伤的这么重,药上了吗?”
“正准备上,你就来了。”周恩瑾给她看了看手上的绷带和药。
姜安宁看到他伤的这版严重,心里的怨气突然就消散了,拿起药和绷带,坐到床边,凶巴巴地道:“过来,我帮你上。”
周恩瑾靠过去,就这么直勾勾盯着爱人,“对不起。”
姜安宁不说话,拿起棉球沾了酒精给伤口消毒。伤口和酒精一接触,周恩瑾咬牙,身体紧绷。
“疼就对了,让你不长记性。”她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下的动作却轻柔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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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完毒,涂好药,用绷带包好。
“现在伤包扎完了,我们来说说你瞒着我的事。”姜安宁知道他只是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扛,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小花妖虽然没结过婚,但她活的太久,看过太多的婚姻。对婚姻,她有自己的想法。
她想要的婚姻永远不是一方依附另一方的单方面给予,而是彼此信任,互相依靠。
“恩瑾,我想说说我的想法。”
周恩瑾坐在爱人面前,认真聆听。
姜安宁郑重地看着爱人的眼睛,“我们是夫妻,是革命伴侣,也是最亲密的爱人。我依赖你,信任你,我也希望偶尔你也可以卸下刚强的外壳,依赖我,信任我。”
周恩瑾望着爱人,心里被这誓言温暖。他何其有幸,能遇到这样的爱人。
“我答应你。”他的眼神热烈火热,内心澎湃想要做些什么,于是俯身吻上爱人的额头、鼻尖直到嘴唇。
“伤!”姜安宁担忧。
“别管它。”周恩瑾说着便要吻上爱人的唇。
“咳咳!”病房门口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姜安宁脸热的快烧起来,一把推开他。
周恩瑾疼得“嘶”一声,不善得看着不速之客。
宋大山不好意思得摸了摸鼻子,俺又不是故意的。
怪不得老裴让他先进来,感情是未卜先知了?
姜安宁拿起铝制饭盒,声音透着紧张害羞:“那个,裴政委,宋副团长,你们先聊,我、我去食堂打饭。”说着像后面有人追一样逃也似地往外跑。
跑出病房又想起还有事情没交代,只好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深呼吸一口,故作镇静地走进病房,凶巴巴地叮嘱周恩瑾:“伤没好前,不许乱动。”
周恩瑾乖乖点头。
一旁的宋大山看到他这么听话,和裴青松对视了一眼,都很惊讶。
三人认识十多年,对彼此的性格可以说了如指掌。
别看老周现在沉稳冷静,做什么事都进退有度,三人刚认识时他可是新兵营出了名的刺头,刚入军营就敢对部队的训练计划提出质疑,这在把服从当成天职的部队完全是不可想象,但他就是做了,还不止一次。
虽然这些年老周被部队训练地人模人样,但一个人骨子里的性格是不会改变的。他就不是个会认真听话的主。
周恩瑾目光跟随者爱人,直到门关上,才收回视线,掀了掀眼皮看向两个战友,挑眉:“有事?”
宋大山按捺不住,“老周,弟妹就是去食堂打个饭,至于做出十里相送的神情的吗?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听话?这结婚了的人都跟你一样黏糊?”
周恩瑾淡淡看了他一眼,“你不懂,你都没有对象。”
宋大山:“……”胸口好疼。
“你都二十八了,你还没对象。”周恩瑾平静无波的表情下是炫耀的语气。
宋大山咬牙,忍住。他是病人,俺不能跟一个病人计较。
一米八的粗犷大汉,愣是感受到了弱小可怜无助且无法反驳的伤感。
都是单身,凭什么受伤的只有俺。
后知后觉的宋大山把目光投向在一旁剥橘子的裴青松,“老裴,老周这么洗刷俺们,你就不说两句?”他嘴笨不会说,老裴是政委,总能反击了吧。
裴青松把橘子塞进嘴里,强调:“不是洗刷我们,是洗刷你。我有喜欢的人了。老周的心情我懂。”
宋大山不信,努力找补:“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大家都在军营训练,我们怎么不知道?”
“上次去首都出任务,碰到的一个姑娘。”裴青松想到那天在月色下翩翩起舞的人,连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想到这里,那双标志性的狐狸眼露出一抹疑惑。也许是思念太久,刚才在医院,他竟然好像看到了她。
宋大山不敢相信,老裴竟然有喜欢的对象了。
所以受伤的只有俺。
“只有俺”三个字不断回响在宋大山的脑海。
暴击!
周恩瑾和裴青松同情地看了一眼宋大山,后者耷拉着肩膀,默默在心里流泪。
周书婷检查完病房,过来看弟弟,远远瞧见裴青松和宋大山离开。
那双明艳的大眼睛落在裴青松那张妖孽的脸上停住。
宽肩窄腰大长腿,还有那魅惑的狐狸眼,周书婷只觉得一向平稳的心脏竟然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正想上前认识,一个病人的家属拦住她,“周医生,我爱人的身体怎么样?”
等回答完病人家属的疑惑,周书婷再看去时,那抹挺拔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人海。
周书婷难掩失落,随即心情又明朗起来,那人穿的海军服四个口袋,明显是个干部,自家弟弟说不定认识。
想到这,周书婷便不再耽搁,去了病房。
姜安宁和周恩瑾正在吃饭。
今天食堂居然有大包子,每一个都有成年□□头大,雪白暄软包子皮是用白面做的,内里是满满的馅料,混合着野猪肉和包菜的香味,让人吃了一口还想吃第二口。
食堂的饭菜不仅要票,还是定量供应的,一个人只能买两个包子。姜安宁他们留了一个给铁牛,剩下三个包子,一人一半,吃完
根本不过瘾。
“明天赶集,我买一市斤猪肉回来,我们自己做。”
周恩瑾摸摸她的脑袋,“好。”
正说着,门被打开。
姜安宁看向门口。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医生,身材高挑,明艳动人,尤其那双眼睛,和周恩瑾有几分像,却少了周恩瑾的严肃和压迫感,多了一丝妩媚和柔情。
周书婷目光看向姜安宁,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这就是弟媳吧,我是周恩瑾的三姐周书婷。”
“三姐你好,我是姜安宁。”姜安宁弯了弯眉眼,声音柔柔的。
周书婷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长得好看,心情还温柔,难怪自家弟弟连亲都没相就迫不及待打结婚报告。
姜安宁也很喜欢这个大姑子,和她说话的语气都透着欢喜。
对于颜控的小花妖来说,长得好看的女人,和长得好看的男人都容易得到它们的善意。
尤其眼前的大美人,还是周恩瑾的三姐。
“之前羊城医院的事谢谢三姐帮忙。”姜安宁从桌上拿起橘子递过去,“三姐,吃个橘子。”说完又拿了干净的搪瓷缸给周书婷倒了一杯水,“三姐,喝水。”
“谢谢弟媳。”周书婷也很喜欢姜安宁,和她聊了起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才第一次见面,但却像认识许久的老朋友一般,意外的合拍。
姜安宁和周书婷就是这样的感觉。
两人自顾自的聊天,姜安宁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周书婷,妥妥的小迷妹,围着周书婷,帮她拿东西,邀请她到家里做客,还询问她的喜好,说要给她做好吃的。
周恩瑾被冷落,有些吃醋,拳头抵在下巴,故意咳嗽两声刷存在感。
没想到姜安宁只是看了他一眼,给他倒杯水,又和周书婷去聊天去了。
周恩瑾看着手上的搪瓷缸:“……”
周书婷看着弟弟吃瘪,心里也是好笑。这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姜安宁出去洗饭盒,周书婷问周恩瑾:“你们部队是不是有一个狐狸眼长得特别好看的干部?你认不认识?”
狐狸眼?还是干部?
海沙岛上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裴青松了。
“认识,那是我们团的政委裴青松。”周恩瑾坐在床上,给爱人削芒果,闻言掀了掀眼皮,“你问这个做什么?”
周书婷摸索着下巴,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说他给你做姐夫怎么样?”
“裴政委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周恩瑾掀了掀眼皮。
这样啊,周书婷肉眼可见的失落。
周恩瑾的伤看起来很严重,但都是皮外伤,他身体素质强,没两天就开始长肉了,之后便又投入了紧张的训练。
这天一大早,姜安宁特地去了一趟海鲜集市买九节虾。这种虾又叫鬼虾、花虾,虾肉鲜甜,富含丰富的营养,对伤势恢复有好处。
她想晒点虾干给她爸寄回去。
这个时节正是九节虾产卵的时候,她买的九节虾各个膏肥体壮,每一只都有手掌长,特别适合晒成虾干。
除了这些她还晒了一些虾皮,虾皮富含钙,对铁牛和姜全根的伤都有好处。等她去副业组上班,就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得趁着现在多晒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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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妹子,又晒虾呢。”郭秀娥给家里寄完钱,从邮局回来,笑着走进院子,洗了手帮姜安宁晒。
姜安宁见她苦大仇深的模样,问了一句,“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郭秀娥叹了口气,“安宁妹子,我这是愁的啊。家里几个孩子饭量都大,每个月光粮食就要花不少钱,靠老付那点工资也就刚刚够用,想改善改善生活是不行了。我就想趁这次机会,看看有没有合适我的工作,结果看了一圈,都不符合。”
食堂的工作倒是好,可她那手艺,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其他的要么要求高,要么时间上不合适,就没一个够上的。
“安宁妹子,这次部队安排的工作岗位,你有想去吗?”
“有,我想去副业组。”姜安宁把煮好的虾放到簸箕上。
郭秀娥眼睛一亮,对啊,还有副业组,“安宁妹子,我可以跟你一组去副业组吗?”安宁妹子是个有能力的,就拿种菜来说吧,安宁她家菜园比其他军嫂的菜都要种的迟,但那长势愣是比海岛上其他嫂子的都好。
跟着她,肯定有前途。
“你让我想想。”姜安宁没有立刻回复,边晒虾干,她也在思考。
这次周恩瑾受伤给了她启发,既然部队这么缺肉食,她为什么不利用自己的能力多养一些。不仅自己家人可以实现肉食自由,也能为海岛建设出一份力。
至少肉食够的话,周恩瑾他们也不用冒着风险进深山打猎。
可这样一来,光靠她一个人肯定不行,如果秀娥嫂子能来,对她而言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