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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心火燎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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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默下了实验课; 也从学校跑来。

    面包房店面的正门关上了; 梁丛月带何风晚绕到后门; 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被她打理成了小花园,四季花开不败,别有洞天的样子。

    桌子已经架好了; 排插线也接来; 电火锅里汤底还在静静地蓄力; 一圈白瓷盘码齐切片的鲜肉与洗净的蔬菜,哪样都是水灵灵的。

    何风晚想帮把手; 被梁丛月推开,“这么晚了,难得你过来; 坐下就行。知道你不能吃多,随便夹几片叶子吧。”

    去洗手的途中碰到庞默。

    他穿单薄的运动衫,抱着一摞叠好的塑料圆椅,昏暗的灯下看去,腕骨清瘦。庞默朝何风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最后只突兀来了句“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了”。

    何风晚忍不住笑:“那你不冷吗?”

    “不冷啊。”他头低下去,声音低下去,眼睛也低下去。

    等何风晚洗了手回来,他还站在那,怔怔地望着她。

    她嘴角挂着笑,在想中午江鹤繁看到那张纸会是什么反应,白璧似的脸颊泛起一抹淡红,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想到了他。

    庞默对此自然一无所知,正要上前叫她,不想被成珠珠拦住。

    “你愣着干什么?”她熟稔地分过圆椅,冲他挤眼笑,“等下教我刷李白的大招哦。”

    庞默低眸,心事重重地应了声“嗯”。

    等到四人坐齐碰杯,三杯果汁外还夹着一杯白水。

    梁丛月直说何风晚太夸张了,何风晚辩解那些果汁含糖量都太高,劝他们平时也注意少喝。

    闷不吭声的庞默突然说:“可是,如果赚钱了还不能想吃就吃,想喝就喝,那这钱赚得多憋屈啊!”

    何风晚想想模特这行青春饭,她还能再吃五、六年吧,过去的苦都熬过来了,管束胃口这种小事叫敬业,不是憋屈。但她向来不爱讲什么正经大道理,便嬉笑着抓过成珠珠的手,递到他面前,说:“我赚的钱都落进珠珠肚子里,我能把她养得滚圆滚圆,她吃喝就是我吃喝,哪里憋屈。”

    成珠珠吓得大惊失色,哭丧着脸哀嚎:“不不不,晚晚,我不需要再圆了。”

    另外三个人忍俊不禁。

    何风晚随即想到梁丛月,便问:“嫂子,我听庞默说你开分店,没想到开来中心区了,周转得过来吗?不够的话,我那还存了些。”

    梁丛月筷子伸进锅中,滚水瞬间没过掌中宝。听何风晚这样问,反倒讶异:“不够我开什么分店?况且这也不是好地段,租金不至于离谱。你多考虑自己吧,不要再每个月给我寄钱了。”

    何风晚狐狸一样眯起眼睛笑:“我这叫投资,有钱大家一起赚,水才能活起来嘛。”

    面包房开业初期,景况差过一段,何风晚见过梁丛月求人的样子。

    所以当她在纽约拿到第一笔收入,哪怕仅是一张菲薄的五百美元支票,也立即寄了两百过来。自那以后,她每月都寄些,工作还不稳定,丰俭便由她当月的活计。

    毕竟哥哥去世后,养父一度想把她接到乡下,给亲戚家的儿子留作童养媳,幸得梁丛月当武馆馆长的父亲出面,制止了这事,此后还一直接济她。

    梁丛月对哥哥并没有任何承诺,两人也因为哥哥外出登山,断断续续地交往。

    他们总是寂静无声的,晨曦一亮就浮云散尽的,看不出多深厚浓烈,以至于何风晚习惯她的接济时,害怕她哪天起了厌倦,推开她。

    大约都想起了往事,气氛一时冷下来。

    庞默没头没脑地问:“咪咪好久没见了。”

    何风晚皱眉:“咪咪?”

    梁丛月说:“一只三花猫,上个月老来院子转,估计天冷了,就不想来了。”

    “才不是,是丛月姐不想养。”庞默尽量压着语气,仍是止不住地忿忿,“明明我每天给咪咪喂食,它都认得我了,后来丛月姐把它赶走。”

    梁丛月搁下碗筷,面露薄愠:“你还能喂它多久?明年你就毕业了,等有了工作恐怕连我这都少来,还顾得上它吗?你让它依赖你,它就只有你了。既然是野猫,就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和本领。我抓它去做过绝育,它会活得很好。”

    何风晚没插话,跟着夹一块掌中宝,随长筷落入锅底。

    心底暖意弥散,沉甸甸的。

    想来她当年在梁丛月眼中,不过也是一只野猫,凄风苦雨的。梁丛月伸手时,就有了让她依赖到独立的决心。

    抬眼再瞧庞默一脸受了委屈,撇下嘴角的样子,何风晚拿公筷把掌中宝夹给他,笑说:“为什么叫咪咪?”

    庞默愣了一下,回答:“因为它是猫啊!”

    “所以才更要随心所欲地起名字呀!好歹讨个吉利,比如……”何风晚弯起眼睛,眼角坠满晶亮的光,“我要是有猫或狗,一定叫它招财。”

    *

    回家的路上,江鹤繁坐在车里没由来地连打两个喷嚏。

    正在开车的楼焕看一眼车内温度,很是困惑,问:“先生,觉得冷吗?”

    “不冷……没事。”江鹤繁盖上笔记本电脑,收起后排的小桌板,想到曾听人说,莫名其妙打的喷嚏多半是有人在惦记。

    念头甫一冒出,瞬间湮灭。

    实在荒唐,这些年被他明着暗着整垮的对手,哪一个不是磨牙霍霍。要说打喷嚏就是受人惦记,那他几个肺也不够用。

    但为什么,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是要钻出一些荒唐的想法。

    比如静静躺在包里的时装周邀请函。

    江鹤繁翻看工作日程,算着明早晨会后转去海市饭店,应该赶得上何风晚的秀。



    第20节

    后知后觉地悚然一惊,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及至转天晨会结束,江鹤繁抄起一台小巧的徕卡相机,神色诡秘地匆匆搭乘电梯下楼。

    没叫楼焕开车,不想承受他费解又复杂的目光,因为这情形连他自己也搞不懂。站在路边挥手拦的士的时候,江鹤繁清清醒醒地困惑,他这是在干什么?

    提前一刻钟抵达秀场,江鹤繁坐在u型伸展台尽处的第二排座位,低头设置相机参数。

    前方不时传来阵阵小规模的喧腾,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推心置腹地笑,笑眼里藏着精明和审度。

    秀场头排向来是时尚圈内兵家必争之地,考验外交功力的战场,多由知名时尚编辑、当红明星、资深买手、时尚网红博主和时尚名流瓜分。

    几股势力里影响不够的,分在第二、三排。

    再往后的位子,则没人关心。

    江鹤繁不知道楼焕找了谁换位子,余光扫到前排看来的视线,抬起头,一个凭今年某部大热古装剧走红的流量小花向他微笑。

    但他不认识,于是头又低下。

    对方没有气馁,出声说:“陈先生,你好。”

    陈先生?

    恐怕在哪个饭局里见过,江鹤繁这才慢吞吞地应道:“你好。”

    对方顺势搭上话:“没想到陈先生对这个有兴趣。”

    “一点点。”

    “我也了解不深,下次有空可以约着一起看。”

    “没空。”

    “……”

    不过一句场面话,没想要他答应,谁知他竟那么不解风情。她终于作罢,负气再不转头,连笑声都止住。

    江鹤繁却心安理得,后面还有几个新的投资项目在等他,日程本都排满了,是从早到晚的奔忙。

    到底无心应付,连借口都懒得找。

    然而若有心,忙成脚不沾地,也要插上翅膀飞来。

    哎。

    伸展台上的灯光打亮,急促的鼓点带出一段激烈的电子音乐。

    江鹤繁也捧起了相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仙女们的留言和订阅,谢谢仙贝晴、25605445、燕归巢和小姚的地雷。

    作者君保证这是一个看完能带给大家温暖的故事,会尽力保持日更。

    不过明天那章要晚更,要到晚上十一点后吧,我会争取粗长~

    第22章 22。

    观众席彻底暗了下去; 灯光集中于镜面伸展台; 更显空间的纵深感。

    开场模特一登台; 遍地举起了手机。

    她一袭白色长裙,遥似远方的轻烟,近如月光投影窗棂; 清冷出尘。偏又台风抓人; 每一步都踩中迷幻鼓点的节拍; 裙面的软纱随风大幅摆动; 气场全开。

    江鹤繁身边的轻叹声不绝于耳。

    及至她精准停在台尾的定点,他才辨出,这就是何风晚。

    也难怪认不出,她骨廓分明的脸像是化妆师作画的调色盘; 经桃红柳绿的色调涂抹; 张扬春天的蓬勃之气。上身是贴肤的透纱; 搭衬星星点点的银色亮片,腰。部一圈镂空,尽显女性的柔美。

    台下观众惊艳呼吸。

    江鹤繁手指按住了快门; 眼睛却迟迟不肯移往取景器; 肆意在她裙间流连。

    然后注意到; 何风晚没有穿内。衣。

    看秀经验为零,从不关注时尚圈; 对“不穿内。衣才能更好体现衣服的特点”和“用最纯粹的身。体展示衣服”这样约定俗成的规矩一无所知,江鹤繁视线攀上她胸前隐现的风景,起了些燥意。

    燥意传至下。腹; 有了微妙的不适。

    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展示艺术与美的场合不该有这样的念头,实在逊色于其他专业的看客。

    但那是何风晚。

    等江鹤繁燥意消散,回过神,何风晚也走下了伸展台。

    他不禁嗒然若失,任台上模特云彩般飘去飘来,手里的相机沉如千斤,再也提不起。

    好在走过几个人后,何风晚又回来了。

    她头戴黑色花束,刺绣长裙上,大块优雅的印花猖狂绽放。眉色凛然,眼神空灵,何风晚的台步较上一次轻盈了许多。

    江鹤繁双手托起相机。

    谁知令人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了,何风晚长裙的肩带从两肩滑落。

    四周惊呼骤起。

    设计师为了增添飘逸感,方便模特走动时裙面呈现随风流动的视觉效果,这身裙子是宽松款式,全靠腰带与肩带束起。

    那么纤瘦的身板,肩带要是滑落了,她的上身将暴露在众人眼底。

    千钧一发之际,何风晚两手掐腰,恰好撑住下滑的肩带。

    她表情纹丝不动,仿佛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在定点气定神闲地侧转,压根没有受到影响。转过去后,大家才发现,原来裙子的肩带与腰带是一体的,腰带若松了,肩带便跟着松。

    而系在何风晚身后的腰带已经断开,肩带堪堪撑住,不定什么时候裙子就垮了。

    止水般的观众席掀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

    江鹤繁并不知道这算得上一次秀场事故,他被她的气势唬住了,以为那也是走秀的一部分。等他想起拍照,何风晚只留下一抹浅浅的背影。

    他索性收起相机,闲然靠上椅背。

    二十分钟的大秀结束,江鹤繁的相机空空如也。

    *

    “鹤繁,好久不见。”

    随散场观众起身离席的江鹤繁被人从后叫住,转过头,留着莫西干发型的年轻男人冲他笑着打招呼。

    他就是收购s品牌的二代,江鹤繁曾在饭局上见过几次,并不熟悉,听说他喜欢别人称呼“贺公子”,便也笑着回一声:“贺公子,好久不见。”

    “你手下找我公关部的人要邀请函,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小子。”他眉梢邪邪一挑,“怎么,动凡心了?是刚才的哪位佳丽呀?”

    江鹤繁抿唇,但笑不语。

    见他回避,贺公子便打量起来,瞄到他手里的相机,揶揄:“呦,这还有备而来,收获颇丰吧?”

    江鹤繁掂了掂,问起不相干的:“不是说这样的时装秀,邀请函早就没了吗?”

    “嗨,发出去了又不代表一定都来,想找个空还不容易?”他说着,手肘搭上江鹤繁的肩,朝他挤眼,“这些事情呢,我本来不过问,但前一阵偶然得知,江氏要往我小小的秀场加塞,这让我很惶恐啊!”

    他语气夸张,手往江鹤繁胸前拍了拍,递去个“都是男人,我懂”的眼色。

    数次饭局上偶遇,贺公子早对美人欺身还能面不改色的江鹤繁好奇不已,一听说他找人拿邀请函,便被心里的馋虫勾着,要来秀场会一会。

    江鹤繁神色自若,转而又问起别的:“贺公子不是一心在国外游学吗?怎么突然想起经营服装品牌?”

    贺公子一双大眼困惑地鼓起,说:“我老子瞧不起我,那我就做点正事儿给他看看,收购只是第一步。好赖雇了整个团队,不是放那儿好看的,他们调研过,这个品牌很有潜力。反正别的我也不会,浪荡这些年,品味还是有一点。”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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