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知道灯一关,反正都一样?杜老师,你作为一个人民教师,怎么能说出这种有歧义的话。”
“这不都是你们男人说的,我不小心在网上看见的。”杜俏红着脸说。
“我跟你说,那都是瞎忽悠的,就算灯关了,还是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你想知道哪儿不一样……”
……
两人瞎胡闹了一阵儿,秦磊看杜俏脸都红了,气喘吁吁的,才停下。
“那你说钱总会把工程款给你吗?老徐他们怎么办啊?”
提起这个,秦磊皱了眉。
过了会儿,才叹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已经尽力了。”
张总最近一直躲在宾馆里,哪儿都没去,谁的电话都没敢接。
他在想那个秦磊到底能不能成,心里觉得他不可能成,可听说那帮建筑工在万东闹得不可开交,他心里觉得又爽又怕。
怕是知道这次后,以后万东的生意是别想做的,爽是觉得自己走到这一步,都是万东坑的,就该这么搞他们,搞得他们焦头烂额、声名狼藉才好。
想完了这些,他又陷入颓丧中。
觉得自己真失败,为什么走到这一步,想去死,死了一了百了,又觉得自己这么死太亏了,反正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
这天,他做完每日一冥想后,又想死了。可站在宾馆窗边往下看,那么高,楼下的人都成蚂蚁了,他如果跳下去肯定摔成肉酱,又颓了。
就在这时,他手机响了。
张总有两个手机,装了三张卡,每个号都针对不同的人,每张卡的铃声都不一样,这个手机号只有财务才知道。
他心里一跳,扑过去把手机从包里翻出来。
“张总,万东那边给公司账户上打款了。”
还是那栋别墅,那间装修简单的办公室。
张总红光满面的坐在大转椅上,旁边站着林兵,还有财务上两个戴眼镜的女人。
他面前的办公桌上,码了满满一桌的现金。
恐怕平常人都没见识过这种场面,但今天很多人见识到了。
“就说了,张总我只要手头宽裕,肯定是不会欠你们工资的。张总怎么可能没钱,就算没钱也就是暂时的,现在钱不就来了。”
建筑工们排了很长的队伍,一直排到一楼的门外,像一条长龙。轮到谁了,谁就走上前,财物核对了工资数目,工人领到钱后,在单子上签个字。
“挨着给你们每个人发,都拿现钱,好好回去过个年,明年开年了早点来开工。”
“谢谢张总了。”
建筑工们虽然很诧异张总从哪儿弄来的钱,但今天已经小年了,还有一周就要过年。能拿到工资回家过年,已经是他们预想中最好的结果,所以谁还管张总的钱从哪儿来的呢。
但还是有人好奇的。
轮到王二球了,他也没认真听财务给他报工资数目,佝偻着腰对着张总呵呵直笑:“张总,这是工程款要回来了?谁要回来的?”
张总一眼瞪过去:“管你什么事!”
“我这不就是好奇,就是问问,问问,是不是秦磊啊?”
“工资还想要不要了?不要就滚,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王二球当然不可能不要工资,就拿着工资滚了。
发薪整整发了一天,一直到夜幕降临,财务们和林兵都走了,办公室里才出现一个人。“秦磊,坐,坐。”张总非常殷勤,还主动出来让了坐。
秦磊在沙发上坐下,张总坐在他身边,又是斟茶又是倒水,当然也没忘记发烟。秦磊把烟接了过来,点燃。
张总说:“今天可算是把他们的工资都料理完了,磨了我一天,饭都没吃,茶倒是喝了不少,这会儿有点饿,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吃饭慢慢说?”
“还是算了,把事办完了,我还得回家。”
“慌什么,喝点水。”张总端茶时,利用眼角余光看了秦磊几眼,就见他面色淡漠,嘴角噙着不显的笑,从外表看不出什么。
秦磊把茶接了过来。
“对了,这钱你到底是怎么要回来的?唉,你是不知道,我那几天差点不想活了,幸亏财务打了个电话,我就特好奇你是怎么把钱要回来的。说真的,对万东那边,我没少使劲儿,明明没钱还给人送了不少好处,可他们就是跟你说卖关子的话,不干实事。”张总又是唏嘘,又是感叹,就这么几句话的时间,在他脸上就演了一场大戏。
秦磊看了他一眼:“怎么要回来的?这个嘛——”
张总忍不住往近凑了凑。
“还真不能跟你说,我答应钱……”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秦磊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忙闭上嘴。
“别说这些了,钱呢?”
“钱啊。”张总站起来,一时间脸色变幻莫测,“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都是现金。”
他去了办公室一角的大保险箱前,这个保险箱真的很大,比张总还高,宽有一米多,是张总当初专门买来发工资用的。
是的,张总每次给下面工人发工资,都是发现金。
他喜欢给人发现金的感觉,当初自己还是个建筑工时,老板给他发工资时,他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他当了大老板,一定也这么给人发。
他把保险箱打开,下面一层全是钱,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钞。
秦磊也站了起来,却是去了窗子边。
“韬子,上了干活儿。”
楼下,坐在电动三轮上,叼着根烟的韬子,从车上跳下来,上楼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还是小平头,嘴里叼了根烟,手里提着几个蛇皮袋。经过张总时,看了张总一眼。
张总有点形容不上来那眼神,阴测测的,又带了点说不上来的狠,反正他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这位是?”
“我兄弟。”秦磊说得很平淡无奇。
说话间,韬子已经从保险箱里拿钱,往蛇皮袋里装。
就那么随便丢进去,凑够一包,就随便打个结,搁一边。
整整装了四包半,韬子站直起身,说:“哥,数目没错。”
秦磊点点头。
韬子扛了一包,手里提了两包,秦磊提起剩下两包,对张总笑了笑说:“张总,以后还有这样的活儿,记得还找我。”
张总愣愣的,看着两人消失在自己眼前,才突然想起这帐本来他还有点想赖掉,却又摸不清秦磊的底儿,就打算试探一下。这还没试探出什么,怎么就这么爽快给了。
是因为钱吗?还是那个小平头?
连张总自己都说不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很肥。所以明天见啊。
66、第66章
66
秦磊带着几个蛇皮袋回来了; 还让韬子帮忙。
杜俏本来都上床睡了,听见动静从卧室里走出来。
“什么东西啊?”
“你猜。”
杜俏知道今天秦磊是去找张总拿钱; 但没想到是这么拿的。
“你别告诉我; 这里面都是钱。”
秦磊只笑不说话; 杜俏去打开蛇皮袋看,果然里面全是一叠叠百元大钞。
“我的天!”
但也就是这样了,杜俏从小没缺过钱花; 钱对她来说,就是一些数字。她的物质欲望要求不高; 平时生活说不上很节俭,但也不奢靡,她每月的工资和钢琴课时费,完全足够支撑她的生活,甚至还有盈余。
真正让她感觉到可能会缺钱,也就是和家里闹翻以后,搬出来和秦磊住,两人结婚,她怀了孕。
但这些显然不是一万两万十万八万可以解决的; 正确来说是一种长远的考虑。例如她和秦磊需要买房,例如孩子生下来后; 小到孩子的奶粉费尿布费,大到以后的教育费等等。
这些都需要一种很长远的规划和计算,需要她和秦磊都有一份稳定持续性收入。现在突然在她眼前出现了一大笔钱,告诉她这些问题她可以都不用想了; 那么新的问题又来到眼前。
她暂时不提,秦磊需要一份可持续性的事业,这也是未来长久收入的保证。
所以这些钱,其实还是没有在根本上解决问题。“你不高兴吗?”
“我很高兴。”
“我们可以去买房子了,再买一辆车。”秦磊显然是很高兴的,从回来后,他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会有一个稳定的家,你和孩子不用跟着我吃苦。如果可以,过年的时候我们去一趟你家,看阿姨和叔叔能不能接受我?”
这些话以前秦磊是不说的,尤其是后半段。可现在说了,很明显是这些钱带给他的底气。
杜俏很感动,因为他有了钱后,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要怎么样,而是她和孩子怎么样,她家怎么样。显然他是放在心里的,即使他不说,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无不是往这个方向奋斗。
但实际上秦磊并没有看见根本问题,也许他看见了,只是目前的情况让他暂时忽略了这个问题。
“再然后呢?”
“再然后?”秦磊愣了一下,不说话了。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现在做家装只是暂时性想赚一笔钱,因为没有起步资金,所以暂时只能这样。现在你有了一笔钱,难道就是拿来买房子买车吗?”
当然不是,甚至在之前秦磊想的都不是这样,他的计划是拿这笔钱当做启动资金,只是因为当时没什么把握,再加上眼前要面对的问题太多,他下意识选择了他觉得目前较为重要的买房买车。
杜俏笑着看了看四周:“其实我觉得这里没什么不好的,你大概不知道有人算过一笔账,其实买房并不是一件太划算的事,以目前的房价来看,租房比买房更划算,而人们热衷买房,买的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感,因为中国人对土地房子,天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热衷。
“我觉得跟房子和车相比,更重要的是你想做的事,当然如果车在你工作上比较需要,车可以先考虑,房子可以再等等。”
以a市目前的房价来看,稍微好一些的地段和位置,房价都在数万之上,以一套一百平的房子为例,需要付出几百万。买了房子,还有剩余去给秦磊当启动资金吗
不得不说,杜俏这盆冷水泼得很好,让秦磊顿时清醒了。
“快睡吧,我困了,宝宝也困了。”
杜俏再度回到床上,等秦磊洗漱上了床,她已经快睡着了。
“你真会泼冷水。”
她含糊不清地咕哝,眼睛都没睁开:“我不是泼冷水。”
他把她抱在怀里,避开肚子,紧紧的:“我知道你不是泼冷水,你在给我降温。”
她笑了一声,两人又没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以为你想要房子。”
他以为她睡着了,谁知似乎还没有,她还是用那种含混不清的声音回答:“我对房子没有那种热衷感。”
可能因为从小出身的环境和家庭,就从没有为房子发过愁,房子在杜俏脑海里,是必需品,但并不是那么重要。
秦磊苦笑了一声,小声说:“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别人都说女儿需要富养了。”
富养的定义并不光是经济方面,还是一种心灵上及精神上、和生活环境影响,长年累月形成的一种社会观、价值观。
就好像罗安妮和杜俏,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同样出身不差,只是一个不差,指的是金钱方面的;而另一个金钱上可能要低了很多,但心灵、精神以及价值、社会观都是健康的。
“以后我们女儿出生了,都给你教,你肯定能把她教得很好。”
“我也感觉是个女儿,希望我能生个小棉袄吧。”
杜俏一直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但一直拖着。
拖到二十七,眼看没两天就要过年了,她犹豫再三,还是给吴秀梅打了电话。
“妈。”
“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不是不认我这个妈了?你不是欢天喜地搬去跟那个男人住,结婚怀孕都不跟家里打招呼,我怎么生了个你这么蠢的女儿!”吴秀梅口气很激动。
“妈。”
“你觉得我说什么都是害你,是阻挠你自由,限制你的思想和恋爱。让我说你就是昏了头!现在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是苦日子过不下去了?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为了买便宜菜,那么冷的天,骑着电瓶车带你跑那么远的菜市场,这种日子过起来是什么滋味?是甜还是苦?你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妈,你知道我结婚怀孕了?”
电话那边的吴秀梅僵硬了一下,说:“如果你今天打电话来,是让我跟你爸爸接受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