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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院的执事长老吓得脸都白了,却拗不过他的命令,最后还是发了这道震惊修仙界的申明。
万俟仙王说要和他一刀两断,昭告天下,从此之后他不再庇护伏天临和天极宗,结果魔族那边还没宣告,天极宗这边已经先声夺人,直接断了自己的后路。
修仙界因此而震动。
近些时日,修仙界震动全是因为天极宗和某人。
事情的主角、伏天首席倒是依然自若,只是苦了一众长老,生怕魔族来找麻烦。
然而一整天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仙墓魔族那边就像一夜之间陷入了永恒的寂静,毫无声息。
伏天临则在这日傍晚找到了璇玑掌教。
璇玑掌教脸色有些奇异,伏天临却依然不急不缓,还同他笑道:“掌教可是觉得没了魔族为倚靠,我辖制不住你了?”
璇玑掌教毕竟掌宗多年,心思沉稳,虽然心中有这想法,却也没表现在面上。
他如今还在璇玑宗。
因此这位掌教只淡笑道:“少宗主言重了,既已归心,我自然以少宗主马首是瞻,魔族如何与我无关。”
话倒是说得好听。
伏天临闻言笑了笑,赞赏点头:“不错,你很有觉悟,不瞒你说,我觉得如今宗门内空了些,所以准备出去再找些人来镇守,我不在的这些时日,还要劳烦掌教多多照看。”
璇玑掌教眸光一顿,开口试探:“少宗主要出门,不知是准备请何方强者前来镇守?那魔族不是……”
天极宗这样昭告天下,相当于打了魔国之主的脸,魔族不可能还庇佑他,不敌对便已算那位魔主的恩赐了。
“掌教,这天下难道只有魔族不成?”
伏天临目光深邃,唇角勾起,并无一丝一毫的慌张,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做不了魔国太子,我还能做仙族太子,还能做妖族太子,掌教不会以为我毫无把握,便敢轻易得罪魔主吧?”
璇玑掌教眼眸一缩,垂下头道:“自然不敢。”
“无妨,不知者无罪,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就劳烦掌教了。”
伏天临再次对他勾唇一笑,露出充满深意的目光。
璇玑掌教面上亦是微笑,看起来有几分恭敬,心下却十分翻涌。
伏天临要出去,还特地过来嘱咐他照拂天极宗,这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想试探他?
若是虚张声势倒还好,可若是故意如此,想等着抓他的错处,他便得好好想想了。
这一步踏错,也许便是万劫不复。
至于他说的‘仙族太子’、‘妖族太子’,璇玑掌教虽然怀疑是他胡诌,却不能完全肯定,伏天临这小子有些邪,这是如今众所周知的。
他连魔国之主都能搭上,从一个仙门首席一跃成为魔国太子,焉知他又不能搭上仙族或者妖族?
璇玑掌教面色微沉,到底不敢赌这个可能,于是他什么异常都没显露,只微微拱手,以示自己明白。
伏天临这才笑着点头,负手离去。
他确实是试探璇玑掌教,也确实有些虚张声势,两者皆有。
但如今局面本来就是他扯虎皮来的,所以他丝毫不慌。
俗话说得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自己都不相信,别人如何相信?
所以从现在开始,他不再是‘魔国太子’,而是‘妖族太子’。
再去跟昙爹要点人来,如果昙不肯,他还可以去仙墓找御仙王,御仙王不喜欢八卦看热闹,可有关于魔族和万俟仙王的事,他定然愿意插一手。
这就是他先前死皮赖脸要和这么多强者拉关系的好处了,不然关键时刻哪来这么多‘爹’投靠。
伏天临想得十分清楚,试探敲打完璇玑掌教就悠哉地走回了飞龙秘庭,准备待会儿再找掌教一趟,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应对之法。
而此时的仙墓、魔族王宫。
五百魔族回到了魔都,然而此地却依然一片静默,人人皆屏气凝神,不敢出声。
皆因魔主和‘太子’之事。
魔主怒于‘太子’,一气之下收回了所有的庇佑,可太子不仅没有恳求,今日早晨,竟然直接昭告天下,说他和魔族、魔主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以至于整个仙墓东边此刻都凝聚着浓浓的低气压,仿佛蒙着一层阴云。
相比于伏天临的轻快愉快,此地就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万俟琰也深深皱着眉头,凝望寝殿之上的浓厚阴影。
魔主在得知消息后一句话都没说,他的寝殿一片寂静。
如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但谁都知道魔主有多宠爱那位伏天公子,如今一朝断绝,魔主的怒火只怕将淹没天地。
万俟琰最担心的是魔主因此而提前出关。
好在长久的寂静过去,万俟仙王并未一怒之下即刻出关奔赴天极宗,他低沉、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万俟琰。”
“吾王。”
万俟琰走到寝殿之外,躬身行礼。
“去,盯着她。”
“吾王?”
万俟琰微抬眉眼,有些不解。
“去。”
“是。”
他不敢多说,只好应下,身形迅速消失在原地。
寝殿中,如亘古不变的寂静,万俟玉美丽的面容毫无波澜,只有赤红眼眸中折射出一片冷意。
往日里有伏天临在时稍显活跃的气氛消失无踪,徒留满地清冷。
谁也窥探不到这位仙王大人内心真实的想法,只能看到他美丽的薄唇弧度平缓,如一把孤冷的锋刃。
人人都说他万俟玉冷血无情,可他的无情终究只是显露在外表,那个人嘴上说着甜言蜜语、笑靥如花、仿佛全天下的温柔都汇聚在她身上,一昔断绝,她却比他先开口,做得如此爽快,一刀两断。
万俟玉冷漠眸光直视眼前虚空,骨节完美的手掌却紧紧握起,浓重魔气在他掌心凝结,化作一团团掺杂血红的黑色光芒。
但那光芒始终锁在他掌心,如同锁在了心间。
作者有话说:
伏天临:我怎么无情了?我还喝了好多呢,等过些日子大家都会知道我们惊天动地的由爱生恨,然后狠狠投资我、安慰我,用宝贝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什么?你是假的?可我是真的诶#
#首席吃惊#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霸主会为爱情流泪,我以为都和我一样#
#这要是搁我身上,我立刻去讨十八个小老婆,用爱情的美丽代替爱情的伤#
作者:咱就是说应了那句话,你喜欢那人美丽、特殊、有魅力、不轻易爱人,感情珍贵,然后你就会发现,她也不会爱你。
175、一物降一物
另一边; 首席根本不知道魔族此刻氛围如此凝重,他十分轻松,警告完璇玑掌教之后又去找了天极掌教。
掌教本不想看到他; 只要一看到他; 掌教就会想起在应龙正殿那时,江听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他告白; 每当想到这一刻; 天极掌教总会眼前一黑。
他有种‘断子绝孙’的痛楚由内而外地迸发出来。
掌教甚至想过干脆放弃江听玄这个逆子算了; 他想和夫人再生一个。
如今伏天临来找他; 他连表面的客气都没有了,直接将首席拒之门外,漠然道:“不见。”
首席甚至还没敲门。
伏天临准备敲门的手停在了门上; 顿了顿; 他笑道:“爹,您在啊,开开门,我有事找您商量。”
“谁是你爹!”
天极掌教许是近些时日刺激太大了,听到他这话突然冲出庭院; 打开院门; 他走到伏天临面前; 张嘴便骂:“谁是你爹?老子有你这个儿子吗?我告诉你,你和江听玄那两个混账东西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到你们; 否则我今日就埋了你们两!”
首席愣了愣; 被他突如其来的脾气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旋即委屈道:“爹; 我可是一直拿师兄当大哥看待; 是师兄非要喜欢我,您怎么冤枉我?这又不管我的事。”
江赫海咬牙。
这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好!江听玄倒贴啊!
混账混账混账!
见他一张俊脸显得有些狰狞,伏天临又道:“我有正事和您说呢,我要去一趟妖族,找我昙爹搬点大妖过来,我不在的这些时日您可一定看好璇玑掌教,他修为高,若是使坏没几个人能抗住,不过您放心,我已经警告过他了。”
天极掌教没有回答,只看他的眼神不太善意。
伏天临也不在乎。
掌教那天在应龙正殿没打死他,如今便不会打死他了,不过是心中气恼而已,他也不是第一次气恼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此他毫不在意,甚至直接忽视了掌教难看的面容,只夸赞道:“爹,您越发丰神俊朗了,难怪能生出师兄这样好看的孩子。”
“你说什么?”
这本是一句夸奖的话,可听在掌教耳朵里显然不是什么好话,他指尖抠着门框,死死盯着伏天临,最后实在没忍住,掌教一步迈出,伸手就想揍他:“你敢嘲笑老子,老子今天要打死你。”
“?”
首席面色一惊,见他已迈出门框,转身便跑,边跑还边道:“爹,你疯了,你打死我,咱们天极宗就没有继承人了。”
谁曾想掌教的脚步更快了。
“我没嘲笑你,我夸你呢,爹,你怎么这么不经夸?”
“爹……啊!掌教!掌教我错了!”
天极掌教大约实在是心中气恼难耐,看他极不顺眼,借着这机会硬生生逮着伏天临揍了一顿。
好在这次没给他眼眶上留下一个‘永久印记’。
伏天临一边揉着胳膊和腿,一边心中暗自腹诽,在掌教揍完他扬长而去之后,他转身走进了江听玄的听风阁。
指着胳膊和腿,首席更加委屈地同师兄哭诉:“师兄,我方才去找掌教商量璇玑掌教的事情,我不过夸了一句他近来越发丰神俊朗了,掌教就发了疯一般,硬生生揍了我一顿,你看看,我都给他打成重伤了。”
说着话,他掀起袖子给江听玄看了眼手上的些许淤青,甚至还想挽起裤腿给他看一下腿上的伤,只是介于这动作到底不太雅观,所以还是放弃了。
江听玄从他进门说话开始便皱着眉头,又看了眼他的手臂,白皙皮肤上浅淡的淤青十分显眼,神色微顿,他安抚道:“师弟莫怕,我这就去找掌教。”
伏天临又道:“算了算了,长辈心情不好,拿晚辈撒撒气也是有的,我虽不是掌教的亲子,到底也该多多侍奉,宽容几分,算了师兄,你当我没来找过你。”
说着他就要走。
江听玄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在庭院中坐下,旋即同他说:“宗门有宗门的规矩,若弟子有错,罚则应该,否则就算掌教也不能无缘无故殴打门人弟子,违背宗门规矩,师弟在我这坐坐,我去去就回。”
首席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如小鹿一般看他,显得弱小又可怜,见神子坚持,他只得轻轻点了点头。
江听玄这才摸了摸他的头发,神色冷淡起来,转身离开。
他刚离开听风阁,伏天临便运转灵气把手上的淤青消掉,倒了杯他的茶慢慢喝了两口,才同系统说:“掌教飘了,‘爹’果然不能太宠,不然就会嚣张,宠‘爹’之道不可取,不可取……”
微叹一声,首席起身理了理衣角,收敛神色,恢复成邪魅狷狂的首席模样,这才施施然走出师兄的院子。
当天夜里,据说神子又被掌教揍了一顿,原因是他吃里扒外,然后神子去请了掌教夫人来,听说掌教夫人当着许多长老的面把天极掌教骂了一顿,骂得他灰头土脸,不敢做声。
伏天临没亲眼见着,但据目击了这件事的弟子们说,掌教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在掌教夫人面前直接蔫了。
首席极为震撼,终于知道宗门里地位最高的是谁了。
世间奇妙,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第二天议事时再见到掌教,伏天临便只看到掌教那张俊脸上满是冷峻之色,先前还拿带着怒火的眸光看他,如今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江听玄站在他身边,低声道:“我请了母亲出关,母亲向来不喜欢以势压人。”
伏天临则有些奇异:“掌教夫人不介意、介意你……那个吗?”
他问的是江听玄在这么多人面前同他告白的事。
师兄露出浅淡的微笑,声音并无什么波澜,只是很温和:“母亲并未赞同,也未反对,但母亲不喜欢父亲迁怒旁人,此事本就不是师弟之过,师弟放心,昨日晚上母亲好好训诫了父亲一顿。”
伏天临看他的目光更惊奇了。
这可真是掌教的好大儿,难怪他今天看掌教没什么情绪波动,脸色却更难看了,原来是昨晚被老婆教训了一顿。
掌教夫人倒是十分明理,发生这种事情能不迁怒旁人的实在很少,特别是在修仙界。
因此伏天临十分感慨地同神子窃窃私语:“师兄,你娘真是个极好极温柔的人,难怪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