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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是种亵渎。
那样高高在上的陆西洲,那样面若谪仙的陆西洲。
躺在床头的陆西洲察觉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
抬眸。
一双沾了水汽的黑色眼眸湿漉漉的看着他,总让人想起某种软萌的小动物。
他放下书,起唇:“过来。”
许南风抬手不安的攥了攥浴巾侧边,这才在陆西洲直勾勾的视线里,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走向他。
她在床边坐下,背对着陆西洲。
陆西洲坐起身来,盯着她暴露在灯光下的蝴蝶骨,纤细精致,暖黄的灯光覆下浅浅的光影,勾勒出唯美的弧度,蝴蝶骨中间,是微微凹下去的迷人曲线,一路蔓延至后腰。
像件易碎的瓷器,泛着莹莹的白。
第3节
又想叫人揉碎。
修长乌黑的双眼,渐渐变成浓的晕不开的墨。
半晌,他开口,声音里带了一丝隐忍的沙哑:“转过身来。”
许南风长睫轻轻颤了一下,心口,也随着轻轻颤了一下。
双腿轻轻一晃,她踢掉脚上的拖鞋。
白皙小巧的双脚踩在床垫,转身,双腿曲回来,她半跪着,立在她面前。
依旧是垂着头。
乖巧的不得了。
陆西洲看着她拘谨的模样,半晌,笑了:“你很怕我?”
许南风抬起头来,就看到那样一幅画面――陆西洲斜倚在床头,暖黄的灯光叫他整个人都渡上了一层暖光,那张平日里冷漠的俊脸浸润在这样的暖光里,意外的柔和,而他唇角微勾,眸光闪烁,那一瞬,好像冰雪消融。
许南风又一次听到了自己心口猛烈的跳动,噗通,噗通。
原来,他笑起来这样好看。
她的紧张散了大半,终于敢抬头看他,用那样一双乌黑恬静的眼眸。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怕。”
“那便好。”他敛了笑,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沉默无声蔓延。
四目相对,她从陆西洲漆黑的眼底看到了火,□□,他直勾勾的看着她,毫不遮掩,灼热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气氛在沉默里染上了悸动。
头顶的灯光,似乎也变得迷离,醉了人的眼。
许久,陆西洲朝她勾勾手:“过我这来。”
许南风顿了一瞬,缓缓的挪了过去。
两人之间,只剩下半个人的距离,近到,她能察觉陆西洲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她肌肤上的酥麻。
她的脸火辣辣的,□□在外的肌肤,染上一层淡粉,撩人至极。
陆西洲抿了唇,眼底如同有燎原大火。
伸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落在浴巾的一角,蹭到了许南风的肌肤。
带着凉意的,带着薄茧的,划在她柔嫩的肌肤。
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许南风的心头像是绷了一根弦,隐隐的害怕着,又隐隐的期待着。
终于,那手指动了一下。
将浴巾的一角轻轻的扯了一下。
风光无限。
陆西洲的视线一点一点的掠过她白皙细腻的身体。
一如想象中那般纤细,像是一支细细的柳,轻而易举,便能折断,揉碎。
柔弱,激出人内心深处最为浓厚的眷恋。
陆西洲一双眼更沉了。
他喉结上下滚动,伸手,落在了许南风的脸颊,粗砺的大拇指,细细的揣摸。
细沙一般的触感。
许南风感觉头皮都发了麻。
她红着脸静静的看着陆西洲,一双眼水润潮湿,像是带了勾魂的小勾子,无端的叫人失了魂魄。
陆西洲的视线,从她的眉眼,缓缓下移,最后停留在她的唇。
不点而赤,微微翘着,像在等待那个采花的人。
陆西洲缓缓俯下身,凑过来。
近了,更近了。
他停了下来。
薄唇停留在眼前,那是只要她微微前倾就能够到的距离。
她长睫不安的轻颤,眼神闪躲,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似有若无的暧昧,像只蚂蚁,在人的心头来回的爬。
心痒难耐。
陆西洲不再停留,薄唇,覆上了她的。
浅尝,唇瓣相碰。
酥麻感,从头皮蔓延到四肢百骸。
许南风下意识的呜咽出声。
娇声软语,掠人心弦。
陆西洲没再忍,眼眸一眯,加重了吻,舌头,缠住许南风的。
辗转反侧,细细品尝。
许南风几乎喘不上气来,双臂无力的搭在他肩上,圈住他的脖颈。
陆西洲扣着她的腰,缓缓将她放倒。
手绕到她身前。
满室风情。
身体忽的传来异样的感觉,疼里带着一种抽丝剥茧的愉悦,像是自体内燃了一团火,许南风忍不住嘤咛。
许南风被他送上顶端,闭着眼睛长睫不住的轻颤,上面沾了泪珠,她咬着唇,脸颊两侧全是汗,发丝凌乱的粘在脸上,每一处,都风情万种。
尤其是她微微弓起的身体和仰起的脖颈,曲线优美到让人想起一个词语――天鹅颈。
这种清纯里带着的妩媚,才最是勾人。
陆西洲看着,某处已然苏醒。
却没有将许南风压在身下。
别墅里没有套。
今天,还不能。
在许南风羞涩又惊诧的视线里,他看着她,嗓音沙哑道:“把你的手给我。”
她顿了几秒:“好。”
最后的低吼声里,男人得到了释放。
近二十九年来的,第一次靠女人动手的释放。
业内谁都知道,陆西洲是个清心寡欲到极致的男人,此前的二十九年里,除了她,他不曾对任何女人动过念头,哪怕是一丁点。
而今天,许南风是第二个叫他动了念头的女人。
感觉意外的美妙。
两人都出了汗,陆西洲抱她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夜已经很深了。
相拥而眠,陆西洲很快睡着了。
许南风满心欢喜,心里像是有一只小兔子,欢快的蹦着,叫她毫无睡意。
陆西洲一只手搭在她腰间,男人肌肤特有的热度叫她感到安心。
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脖颈下。
她枕着他结实的手臂,侧身看着他。
浓黑的眉,尽管闭着却依旧拼凑出一股子沉稳老练的眼,高挺的鼻,削薄的唇,完美的下颌,细碎的月光下,他像是艺术大师手下完美的雕像。
黑色的发此刻零散的落在他额前,叫他看起来少了几分淡漠,多了几分温润。
这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人,此刻,近在咫尺。
便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越看,便越心痒。
她忍不住抬手,指尖顺着他唇形的轮廓,轻抚。
他的唇微热,热气贴在她指尖,再一路蔓延至心底。
她忽然凑过身来,极快的,蜻蜓点水般的,在他唇瓣上落下一吻。
陆西洲睫毛轻颤。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老司机,我是个小萌新,喜欢的,就收藏一个呗。
☆、第3章看到他,就想笑
许南风吓了一跳,立刻平躺下,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事情。
半晌,却听不到男人的动静。
她偷偷睁开眼,用余光扫一眼陆西洲的侧脸。
他依旧睡的安稳,没有半分要醒的迹象。
第4节
是她做贼心虚了。
许南风轻轻拍了拍胸口,盯着陆西洲的侧脸,看着看着,便笑了。
看到他,就想笑。
―――――
翌日。
许南风睁开眼时,陆西洲已经不在了。
偌大的别墅空无一人,细碎的阳光洒下来,恍惚的叫人觉得这只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不过,桌上有东西。
许南风赤脚踩在地毯上,圆润的脚趾微微泛着一层红,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拿起桌上的那张纸。
白色的纸,上面落了龙飞凤舞的一行字,笔力虬劲,收尾干净利落——18303472519,我的私人号码,有事打给我,□□密码是六个一。
□□?
许南风移开白纸,视线下移,果真,看到了一张□□。
看了半晌,她终是收起了那张□□。
陆西洲的意思很明了,他是商人,只谈交易,他给她钱,她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她确实很缺钱,这时候,没必要推辞。
洗漱,做饭。
打开冰箱,才发现,冰箱里没有任何食材。
许南风换了身衣服,依旧是衣柜里没被人穿过的。
下楼。
一只脚刚迈出门,门口,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迎上来,约莫四五十岁的模样,他微微躬身:“许小姐,要出去?”
许南风微微诧异,不过也仅仅一瞬。
不得不说,陆西洲真是一个细致又贴心的男人。
她笑笑,点头:“嗯,想去买点东西。”
“跟我来吧。”
地下车库,足足数十辆豪车,阳光下,车标熠熠生辉,那是只在杂志上偶尔见过的标志。
管家提了车,送许南风去别墅附近的超市。
许南风挑了些蔬菜生鲜。
买完菜,顺便去了一趟服装店。
很普通的服装店,不是任何名牌,门口,甚至摆了打折的牌子。
管家看着许南风走进去,有意拦她,想了想,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最后,许南风去了一家手机店。
之前的手机,被继母扣下了,为的是断绝她所有的求救方式。
许南风挑挑选选,最后,买了一部oppo,又在旁边的营业厅里办了张卡。
置办好所有东西,回别墅。
回到别墅的第一件事,将身上的属于别的女人的衣服换下来,第二件事,换上新卡,将陆西洲的号码存进去。
此时,手机上显示的时间,??11:35。
许南风放下手机,进厨房。
做了三菜一汤。
饭摆上桌,陆西洲还没有回来。
许南风坐在饭桌前,看看时间,又看看玄关处。
半个小时后,菜凉了。
陆西洲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在别墅。
许南风拿了手机,盯着手机里那个唯一保存的号码看了半天,终究,是没按下去。
她又把菜热了一遍,自己一个人坐在饭桌前,默默的,将饭菜吃掉小半。
剩下的,放进了冰箱。
下午时,她回了一趟学校。
前些日子她突然失踪,和所有人断掉了所有联系,以至于她再出现在辅导员办公室时,辅导员很气愤。
“不来学校为什么不找我请假?许南风,你当学校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一直当你是好学生,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么没分寸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出了事学校是要负责的?”
接二连三的质问,问的许南风哑口无言。
她垂着头,站在辅导员办公桌前,双手紧张又愧疚的绞着衣服下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邵老师,对不起,家里临时有要紧事,我没来得及请假,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什么要紧事?”
“我继母她……”许南风说道一半,咬住了下唇,她无法当着辅导员的面,说继母和外面的混混合伙将她打晕卖去了京都会所。
好在,邵晓忠知晓一些许南风家里的情况,见她这模样,也没再为难她。
走出办公室,许南风长长出了一口气。
下午第二节课有一节电脑课,她现在已经是大三,课程只剩下最后的几门,如何用电脑作图或修图,便是这最后几门里的其中一门。
上课时间还没到,她回了一趟宿舍。
推开宿舍的门,大家已经都起来了,这会儿,穿衣服的穿衣服,洗漱的洗漱。
看到她,所有人手上的动作齐刷刷一顿,愣住了。
祁潇潇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也是宿舍里,跟许南风关系最好的一个。
她扔了手里的盆,三两步跑过来,激动的抓住她胳膊:“小南风,这两天你去哪儿了?你吓死我了知道不知道?”
“我家里有些事。”
许南风的家事,祁潇潇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听完这话,她立刻掀开许南风衣服,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之类。
许南风无奈的按住她的手:“潇潇,我没事。”
祁潇潇确定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的跟许南风打了招呼。
很快,上课时间到了。
拿了书,去上课。
祁潇潇坐她旁边,把身子藏在电脑后,压低声音问她:“你那个继母又出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