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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后宫这种地方宁静本来就是一种比黄金美玉更为奢侈的东西。
祁茉儿正从皇后的凤翔殿出来不料远远地便望见陈菀在对面的扶栏站着。双手在袖笼里头转了转眼色一沉突然想起皇后刚交代下的话:
陈菀这病到现在还没好本来还以为她不过是和了玉妃做个戏来妄图蒙骗本宫。这下一病就弄成这样…倒真有可能是玉妃下的狠手。依那女人的性子除非陈菀握了什么说不得的秘密不然她不会如此狠辣…
祁茉儿脚跟一转便换了个方向往陈菀那处去了。
“哎这不是菀菀么可真巧呢。”
“菀菀拜见祁婕妤。”宫里的人谁不是换脸比翻书还快陈菀脸上又挂上了带点傻气的笑对祁茉儿屈身道了个万福。
“快别多礼了你身子最近可是好些了?”祁茉儿忙伸手虚托一把语带试探。
陈菀才想开口一股闷气却往喉咙上冲来忍也忍不住只来得及用手半捂着嘴巴斜偏过脑袋剧烈地咳了起来。
凌芸一看心急得忙赶上前去帮陈菀顺了顺背脊脸色禁不住就寒了下来。好像能看透她的心事似的陈菀拍了拍她的手哑声说了句:“不碍事…”
祁茉儿冷眼看着心里觉得很是满意。皇后娘娘的猜测总不会出错儿要是能套出些东西…笑意更是溢满娇颜。
“怎么菀菀的病还未好么?太医院那些个庸医莫不是怠慢了菀菀待茉儿禀报皇后娘娘定让他们…”
“菀菀没事的只是这不中用的身子从小就虚了点怪不得太医院的大人们咳咳…”场面话罢了谁又会信以为真?
“那你还是多加修养缺个什么的都只管开口我这就不打扰妹妹了。”
“谢祁姐姐谢祁姐姐…咳咳”直看到祁茉儿那行人走得远了声音才渐渐冷了下来。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这下可不是装的。
凌云忙从腰间抽出别着的绣花帕子一边帮陈菀顺好气了一边把绣帕递上前去。
等出手了才现原来洁白干净的帕子上居然染上了一些斑斑蓝点刺目得很那股浓烈的馨香也淡不可闻了。
凌芸本来也没多想当是不小心染上了什么东西。只是看陈菀盯着帕子有些怔忡以为她是不喜送给自己的帕子未被好好保存忙开口解释。
“主子这帕子芸儿一直别在腰间都不舍得用不知道怎么…”
“没事的。”陈菀有些虚弱的摆了摆手琥珀色的眼眸又是沉沉一片让人总也看不透彻。
“芸儿你看那居然还有朵小花在开呢这都大冬天了…”陈菀岔开了话题别过了身子。
“那主子你等着芸儿去帮你摘回来”凌芸现在满脑子都是让陈菀开心的事哪还能注意到这么多呢。
死死攥着那枚绣帕手心都起了点汗意。陈菀看向凌芸的背影双眸竟然莫名的流露出浓浓的悲伤和无奈。
太久没有依赖人的感觉了吧所以说懦弱就是一种瘾子一但沾染了上去就再也难以戒除。人总是要离开的不是早就该知道了么?有过了寄托人总会变得怕寂寞…
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一抹暗藏记忆里的身影猛地一僵条件反射般地脚跟一旋往凌芸那边走去险险躲过了和来人打照面的机会。以为忘记了的却偏偏深埋心底。以为已经连根拔除原来只不过是腐烂难除。痴恋而已情窦初开如今的她没了资格也没了身份何苦再多加感伤。
“主子?你怎么跟过来了这地方有些泥泞怕要脏了鞋子的。”
“没事芸儿我们回去吧我有些乏了…”
“是。”
李陵停下步子往左侧望去总觉得刚才有抹异常熟悉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探来。可举目看去也不过远远的地方有个婢女搀扶着一位约莫是宝林之类的嫔妾往秋凉阁走去并没有他人。摇了摇头过了这么久那个小丫头居然还在自己心里盘桓不去…偏偏再也没有见过她只仿佛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本来还想若能再见便请皇兄让他带回府去…。
罢了他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一个丫鬟而已。念头一定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有时候错过了便错过了要用一生去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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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金瑞香雪
“对了主子…”凌芸跟在陈菀身后有些犹豫不决地开口。
“怎么了?”
“嗯您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胎记?”
陈菀眼光一沉没有追究凌芸的越矩默然半晌然后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没有完全没有。”
推开内寝室的木扇门突然一股清淡纯雅的香气便扑面而来让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主子这是什么味道?好特别。”凌芸忍不住开口问道。
陈菀把披风解下随手挂在架子上却没有答话只是细细嗅了嗅。浓烈似檀却绝没有檀香的贵气;清艳若木兰也少了几分娇媚。甜瑟中还隐约裹着点肉桂的辛辣…倒是品质极好的香料。
“芸儿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似乎还没有燃起这香嘛。”胸口本来还有些气闷总感到堵得慌。此时香气满溢更是顺着气息直接流进身体里竟让不适大大地减轻了精神更是愉悦。
陈菀径直走到木凳前坐下伸手把头上定着髻的萝蔷木簪抽出任凭满头乌丝倾泻而下。
“主子似乎是新晋送来的香料呢等会唤福桂来问问就知道了。应该是哪位贵人怜惜主子身子不好才派来的罢。”凌芸拾起桌上的玉梳小心地沿着根慢慢划下。小姐的秀真是漂亮却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能为她亲手绾髻…
“也对。”陈菀顿了顿可总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忽略掉了。“芸儿你帮我去把福桂喊进来。”
“是。”
这香气真是不错。陈菀合上眼半靠在椅背上感到从所未有的轻松。放软了身子渐渐神思竟有些迷离了。朦胧里似乎看到了爹爹娘亲没有梦里满世界的血腥是在和幼年的自己一起嬉戏玩闹。鲜菊在四处摆着茱萸更是红得招惹人喜爱。
金瑞霜雪挂九重红萸香絮洒人间…
金瑞香!猛地睁大了双眼陈菀忽然直身站了起来沉重的木椅被撞得往后退去生生划出一道闷响。
难怪会觉得这般熟悉这香味就是金瑞香。陈菀感到心脏似乎被什么给紧紧抓捏着根本透不过气来。撑着台面的双手正在不由自主的颤抖腿脚也是一阵酸软险险就要站立不住。
金瑞香一品上香。原料极其罕有配置工序更是繁杂是西凉部落特有的仙物。每年上贡给天朝的就那么丁点往往只有皇上以及极为尊贵的皇室宗亲才可享用。也会赏给个别立下奇功的文臣武将当年父亲独孤励就是被先皇嘉奖之后才被赐下少量香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无论如何绝对不是屈屈御女配用得上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金瑞香正是阍鸠毒的解药。阍鸠苍白术莘洛英回天自己慢慢种下的毒居然差点把解药都给忘记了真是可笑啊可笑…
陈菀把双手死捏成拳脸色竟比重病时更为惨白。狠咬下唇陈菀拖着有些虚浮的步子急忙赶到置在房间偏角的香炉前用颤抖的指尖把炉盖提起重重盖了上去。这不是秋凉阁里原来放着的那个!
到底是谁谁送来的香是想警告她还是威胁她?绝对不会是个巧合…到底是谁!陈菀觉得脑子里嗡嗡一片盲乱得很。
福桂和凌芸正踏进门来就看到陈菀摇摇欲坠的样子不禁大为惊慌。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主子是不是这香有什么不对?”凌芸一手半扶陈菀一边死死地盯着那个闹罪的香炉敏感地觉得陈菀的失态定与这突如其来的香气有莫大关联。
“我没事。”陈菀勉强又回复沉静若不是残剩的几分苍白几乎看不出有何异常。“芸儿你立即把那香给我弄灭了把里头的料子小心用绫布裹好再把底炉拿来给我看。记住我要的是和这个一摸一样的炉子连气味都不能少了。”
“是。”
“福桂。”摆手挥去福桂的搀扶陈菀走到外室的软塌上躺了下来。“这香料到底是谁送来的。”
担忧和焦虑让陈菀在言辞语气上不禁带了几分严厉惊得福桂连忙跪了下来。
“主子主子这是今儿早上尚仪局那边派人送来的呀说是给主子您调养身子的…奴婢奴婢…”
“哼!尚仪局。尙仪局什么时候有了资格能随意指派这种唯独皇上和太妃娘娘才能使用的香料?”
福桂把头紧紧贴在手背上身子冰凉得很第一次现这个平时看似娇弱的小主居然有如斯气势。
“算了你。。。”看这样子陈菀缓了缓气也知道是自己迁怒了旁人。如果福桂想对她不利这么做也未免太过拙劣。
“主子香炉给您拿来了。”凌芸匆匆把已经到出香料的炉子交到陈菀手上自己再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嗯…”陈菀拿捏着两个小巧的朵状炉柄捧到眼前仔细端详。极为平常的青铜香炉雕花简洁无杂饰只是在炉腹塑上两圈云边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皇宫里正殿偏房多得是这么样的玩意瞧不出什么错漏。
忽然手指蹭到边壁的一块小角感到滑腻腻的有些粘手似乎是什么香膏状的东西粘附了上去。
陈菀嗅了嗅指尖味道好熟悉禁不住低低喃语:“雪莲僵蚕白苏…”杏眸半眯脑子里顿时清明了起来。
那个人竟然已经爬到如斯地位了么?
缓缓站起身来陈菀走到衣架旁把才挂上不久的披风又取下重新系在身上。
“福桂起来吧记得这事莫要声张出去我不要除了你们以外的半个人知道!”
“谢主子。”福桂颤颤地站起低垂着头颅守在一旁。“那这香…”有些畏惧的望了几眼仿佛是什么剧毒的邪物。
“没事香到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人罢了。原来的底料小心包好藏着…”咬了咬下唇手指猛地收紧了系带:“香炉还是用这个燃上兰香一定要放进两片茄迦叶。我要出去一趟你们都留在殿里不用随身伺候。”
阍鸠毒在身体里才养了大半个月到底效果怎么样谁都说不清楚。但是她已经再也等不下去了茄迦能催快毒性一日之后便可到达鼎盛。如果自己这一步走错棋子看错了皇后的心思那就自食恶果罢。
讽刺的笑了笑陈菀不理会凌芸和福桂担忧的眼神径直出了门去。
天色渐渐沉了腊月的傍晚风算是大的。陈菀拢了拢领口脸色微寒地朝尙仪局庭院走去。沈怡容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酉时三刻尚仪局守夜女官正在东菀来回巡查着各屋各房。依着路子把内室的明火都给盖熄了再唤着跑腿的小太监们把几个宫灯笼子罩在刚燃起的红烛上撑起挑子高高挂起悬在门房四角映得方院昏黄一片。
只得一处偏房里头依旧烛火通明在一片漆黑中愈加显得出挑。女官眉头微皱当是哪个缺了心眼的小丫头居然忘记把火苗给灭了。正想推开门走进去却被刚从西菀匆匆赶来的掌仪给打断了动作。
“快走你干什么呢。”狠扯了下衣袖硬是把守夜女官给拽下了阶梯。
“你瞧瞧里头不知道那个缺心眼儿的贱蹄子又忘记把火给熄了我…”
“嘘!小声点看你是新派来的吧。里头是沈姑姑在帮皇太妃娘娘调制香膏呢。话已经放下来了这个时候最忌恨旁人打搅。上次有几个小婢女脑子犯了混误闯了进去就挨了罚。你现在要是进去免不得吃上好几顿排头!”
“这…”守夜女官被莫名数落了一番心里难免有些愤愤不平。
不过是个司衣而已需要怕成这样?才想辩驳几句就看到一个人影往这边急急走来夜色迷蒙看不清楚相貌只觉得罩在披袍下的身量略显娇小。
陈菀赶得有些气喘方才一路看着天色就生怕错开了时间。要是等宫女们都回了掖庭除非是三品以上的宫妃传召否则自己若是随便进入只会落下话柄。
“尙仪局的沈司衣可是在里面?”步子还未停得稳当陈菀随手把罩在上的兜帽往后一拨露出一张素净的容颜。
“在是在可您是?”两名宫女狐疑地打量着陈菀看着衣服素雅得很却也不是女官的品级该是那处冷房里的小主吧。心里有了计较口气也就不那么恭敬了。
“我们姑姑现在正忙着呢没什么时间和闲人磕牙你还是回去罢。”那名守夜女官方才受了闷气正瞅了没地方泄。琢磨着眼前神色匆匆就根本没把眼前连个随身侍婢都没带的陈菀给放在心上敬语都给省下了。
“放肆!”陈菀心里本就急切又被诸多事情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