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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萧家在帝都的名声直起高升为人所交口称赞。靖宗李允也圣颜大悦不但大大嘉奖萧威与萧琪铮还亲言将圣驾亲随护送军饷的队伍直至鎏县。金口才开群臣皆大呼万岁圣明。
萧家此时人人自得正是恨不得多张几口嘴巴好大大地宣扬几番。可除了费尽心思密谋策划的那人之外竟然没人能看出让萧家没落的真正原因并非是靖顺五年的贪污巨案。而是打从这次事情起萧家就已经渐渐步入深渊而不自知了。
而恨不得把萧威抽筋扒皮的陈菀现在已是自身难保又哪来的闲气去管这许多呢?虽然邵太医极力救治太妃也下旨从上五局多遣了两名宫女前去伺候可陈菀依旧终日昏昏沉沉。病情也说不得恶化可总是无法清醒让秋凉阁一干宫女太监忧心不已福桂更是天天求神拜佛祈求上天能保佑自己那可怜的主子。
一名御女中毒本来不大不小可深究起来又马虎不得。这下不但慈安殿简宁皇太妃插手干预就连凤翔殿和芙蓉殿的两位正主儿也同时把风声给压了下来。陈菀本来就一直抱病微恙现在更好推说是病情加重罢了。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过了数日之后紫宸宫暗地里隐约传出陈御女并非旧疾复而是皇后娘娘加害所至。
谁想再过了阵子风向一变又传言说主谋者绝非皇后而是一直心有不甘的玉妃!妄想通过施毒加害陈御女来诬陷皇后再加上这阵子萧家风头正起玉妃便起了夺取后位之心。无论如何处在整件事中心的陈菀已经成为最被同情的对象。无论妃嫔或是奴仆都决然料想不到这个柔弱的女子能有如何狠辣的手段。
太妃对那些若有似无的谣传感到头痛不已这本是后宫中避无可避的事情。本来太妃心疑陈菀自服毒药只是为了争宠现在这种情况却是她未有所料的。一开始她对陈菀就不厌恶还兼有点好感现在心里对这被奇毒缠身的丫头更是多了几分怜惜。
不论现在事态如何陈菀在此刻绝对不能死。因为她一死两殿内斗只会无可阻拦地搬到明面上。后妃之斗从来都不会单独存在于宫中届时牵扯上的将会是天朝两大望族:萧氏与慕容氏亦或者说是依靠这两家的数百官员…后果不堪设想!
紫宸宫芙蓉殿
“娘娘您怎么又在看这幅绣帛了?”福德安略弓着身子在玉妃身旁伺候。
“小德子皇上还有几日回宫?”没有回答徐德安的疑问玉妃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回娘娘皇上约莫还有十日便回宫了。”
说到这事徐德安不禁有些喜色飞扬。前些日子萧家因为军饷之事屡次被朝臣弹劾圣上也是恼怒非常弄得大伙儿都人心不安。幸而玉妃娘娘聪明当即让萧大人从自己腰包里掏出两百万两白银用以奖赏边境士兵登时不但军方将士感恩戴德朝廷情势楞是翻了个身就是一向跋扈非常的慕容家也无话可说。
“娘娘这次萧家立下大功皇上对娘娘必定会更加宠爱的。”
“哼。”玉妃不屑地轻嗤。“谁又能说得定呢真真假假做戏罢了…”
“娘娘?”徐德安有些不解玉妃非但不高兴反而看起来还有些狠辣…
“对了那个陈菀现在怎么样了。都已过了五天这病还是不见起色?”
“娘娘您还提那个贱蹄子做什么。”一想起陈菀徐德安就满肚子怨气。“您看看她现在这个出了毛病不打紧还累了您。还不如死了干净。”若不是陈菀突然挨了这么一遭娘娘又怎么会现在备受质疑?徐德安心里愤愤也就任凭刁语出口。
“住嘴你懂什么。那丫头现在若出了事那么本宫和皇后还有许多人都无法善于。”是巧合或者是计谋?若是陈菀打从一开始就算计好的不但是她皇后太妃甚至是朝堂情势也在那丫头的考量之内?玉妃猛地一抖用指尖狠狠揉捏了下额角。不会的自己也是想太多了不过是碰巧罢了。
“娘娘。”一名侍婢神色匆匆地走进室内乃是玉妃顺了太妃旨意为陈菀添加宫女时伺机插入的暗子。
“怎么了?”
“陈御女突然高烧不断一直在说着胡话怕…怕是要不行了…”
“什么?!摆驾秋凉阁。”玉妃脚步一顿继而决然走出殿去只留余声:“小德子带上那瓶顼纳霜。”
人算又怎能敌得过天算若要以人为棋先必须亲陷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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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人算天算
“主子主子…”福桂用手轻轻碰触陈菀通红的小脸却被惊人的热度给烫灼得险些落下泪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急忙转身去扭干一直泡在药水里的手巾小心地一点点擦过那被痛楚逼得皱成一团的脸蛋。
“嗯…嗯…”干裂苍白的菱唇早已失去往日的亮泽巴掌大小的脸蛋本就瘦削这下更是足足缩了一圈。陈菀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时而成冰冷到骨子里;却又时而遇火热得整个人都要蒸出气来。无意识的呓语断续从嘴里逸出冷汗更是一直从内往外冒。
“。。。不要。。不要…救…血…”
福桂紧紧捏着透湿的巾布双手竟然开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太医明明就说了不会有生命之险可为何怎么些天都不见好转今天更是起高热退也退不下去!小顺子已经去请太医过来可是可是主子这样…。
“啊…。!”陈菀不知道在梦中见到了什么一声细小尖锐的呜咽猛地从喉间窜出让人闻之心碎冷汗已经沁透整个后背。
手往衣领摸去现早就被汗水打湿了。福桂半扶起陈菀靠在自己身上用重新清洗过的手巾把黏在颈背上的汗渍给拭去。领口微微松开似乎有什么东西隐隐嵌在晶白濡玉的肩背上。可素日里帮主子沐浴更衣的时候是从未看到过有什么特殊的刺青的啊。福桂耐不住好奇终于微微掀开一角。
绝艳红梅!娇而不弱坚而不傲白地独自长唯有暗香来。陈菀的肩胛处居然纹着一朵七瓣雨蝶!福桂家旁曾长有一棵古梅树自幼喜梅。知道雨蝶乃是梅中至后甚为罕见却最多是六瓣哪里有听说过七瓣的梅花?
“皇太妃娘娘驾到!”一道太监独有的尖细声音从外头绵长地响起让福桂来不及多想只能重新把陈菀衣服合好出门迎驾。
“行了都务须多礼。”简宁皇太妃眉心紧皱脸色难看之极。“邵太医你快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是。”邵太医双腿抖如筛糠半刻也不敢再做耽误。
半刻钟后邵自遂方轻呼了口气撩起衣袖微颤地抹去额头流下的汗水。在紫宸宫也有好长一段时日了如此纠缠复杂的情况除了十四年前那件祸事当真就再也没见过了…现在唯有全力而为实在无法那就搭上自己这条老命吧…
“回禀娘娘菀小主的病得福于三毒相缠却又祸在三毒相争。那三种毒药本来是护别苗头才保全了小主的一时性命但若不能根除毒性反而日加疯长才会…”
“那就把毒给解了!”太妃手里不停地拈弄佛珠脸上平波不起却不代表心里不会计较。
“微臣微臣无能…阍鸠只是有所耳闻却从未见过更不用说解药…”
“哀家只要听答案是解得还是解不得。”换言之你邵太医是要命还是不要命了。
邵自遂狠狠咬牙本来若无十分把握为臣者是不得妄下断语可现在情势又哪由得他来做主…“回太后臣曾在一书中得知金瑞香可解阍鸠之毒性而顼纳霜可调和所有药性这二者缺一不可…”
手指微顿太妃闭了闭眼。仅有的一副金瑞香早就送到那丫头手里了哪里马上寻得新的?而金纳霜有倒是有只不过在那人手里怕更是不易得到…若她真对菀丫头下了毒倒应该会自动把药送上门来…罢了罢了是福是祸就看这丫头的造化吧。
福桂站在帘柱旁的听着此时却控制不住抖了抖身子脸上惊疑不定手指还紧紧按压腰上微微鼓起的香袋似乎想要掩盖着什么。
“你过来。”太妃眼色利害得很直指福桂说道。
“太妃娘娘吉祥。”弱弱地跪下磕了个头。
“砰!”地一声重击之下台面上的杯碗都被震得略微一跳。房内所有宫人全部齐齐跪了下来抖着嗓子:“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叫福桂是吧。”佛珠在白玉指间慢慢滚动太妃一脸平静却让人寒彻心脾。
“是是。。。奴婢正是福桂…”
“你给本宫说说欺下妄上当处以何种刑罚?”
“应应该即刻投入天牢贬为庶奴…若罪无可恕则诛连九族…”
“很好看来脑子还是清醒。”太妃突然缓下了口气把宫袖轻摆。香嬷嬷识得主子意思领着所有宫人静静退出房内仅余慈安殿大总管和福桂依旧跪在阶下。
人在紧张的时候着紧的便是心里默认最为重要的东西。福桂冷汗早已湿透夹衣手还不忘死死捏着腰间。
“哀家一见这丫头便觉得和她投缘自然想全力救她。偏偏有人却要横加阻拦见不得她好。”
“娘娘娘娘您可以救菀主子?”一时情急之下福桂猛地抬起头来恰好撞上太妃莫测的目光。
“能不能救非哀家所能决定的要看你。”纤指一点正对着福桂。
“太妃娘娘奴婢奴婢不知…”
太妃见福桂如此冥顽不灵正欲动怒此时香嬷嬷去匆匆走了进来。“太妃娘娘玉妃正在外头候着。”
“哦?来干什么的?”
“送药。顼纳霜…”
太妃眉尖一跳抚了抚掌心沉吟片刻:“让她把药留下就说陈御女这儿情况尚好不用执意探视了。”
“是。”
“娘娘娘”福桂一咬下唇似乎定了决心:“奴婢这里有一物或许能帮得上忙。”
太妃接过福桂才从腰间摸出的一个小绣花囊子拆开边口嗅了嗅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还是个识趣的奴才算不得愚忠。”
福桂又是一抖此刻的恐惧感较方才更盛。主子在前往凤翔殿时就把这枚香袋交给自己说了里头是金瑞香的残粉万万不可落到他人手里。刚才那是实在没了法子主子的病已经这般重了而太医又说需得金瑞香方能解毒…只是太妃娘娘又是如何得知自己是遵循了主子的叮嘱才不肯交出香囊的…
“都进来罢。”太妃略抬高声调众人本来就守在门外不敢离去现下便陆续走了进来。“邵太医现在你要的东西哀家都给足了哀家不希望再出意外。”
“是是微臣当尽全力。”邵自遂颤着双手接过香袋和玉妃才送来的那管药膏慌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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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心思各异
紫宸宫凤翔殿
慕容馨华握着狼毫笔在花帖上最后一顿待墨迹干后封上印泥放在桌上。
“皇后娘娘。”此时祁茉儿匆匆走进殿门神色有些欣喜。
“哦茉儿你来得正好。”慕容馨华示意祁茉儿坐下让兰芷端了杯香茶上来。“你先说吧什么事儿能让茉儿也大吃一惊。”
“听说皇太妃已经疑心对那丫头下毒的人是芙蓉殿的那位了。”
“呵这是自然的赶在这个时候去给陈菀那丫头送药可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
太妃留下陈菀本来就是想找出背后设局的人按兵不动才是上策。谁想那女人一向精明却在这时候犯了混处试想明明对外宣称那丫头只是气血不通而已你又怎么知道她是中了毒?就算你不是真正下毒之人只因为放了暗谍才拿到的消息却也够让太妃不快的了毕竟知道了自己身旁尽是眼线谁还能欢喜得起来?这下非但不能摆脱嫌疑还会让人觉得这只是在欲盖弥彰而已。真是自作自受。本来自己棋错一着已经后悔得不行可照现在看来笑到最后的人一定还是她…
“茉儿本宫现在倒是觉得你说得有理。”
“娘娘?”祁茉儿有些一头雾水。
“陈菀那丫头或许真是本宫多虑了她本就是来助我一臂之力的。既然是这样自然就该给她爬上去机会。”说完便把桌上放着的那封花帖递到祁茉儿面前。
“娘娘这合适么?”祁茉儿忽地瞪大双眼。“皇上也就才幸过她一次…”
“呵只要不是三品以上的封号只要太妃娘娘允下本宫自然就能封得上去。”下个月便是三年一届的秀女遴选而陈菀似乎颇得太妃欢心自己怎能不早做打算?
紫宸宫慈安殿
宫纬半垂鎏金铜炉的圆口小嘴正隐约冒出轻烟。一方云石棋盘被放置在小叠桌子上黑白棋子满布其上纵斜交错。白则偏稳黑则偏战乍看之下却是黑子占了先机。
玉手拈着一粒白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