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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留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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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我就说要立契书吧,你还说不用,你看你看,咱们让人给骗了吧。”
  董万千回头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他们敢骗,我就敢砸!”
  董小白眨眨眼睛,试不试该叫上几个兄弟?
  他正想去找从山上带下来的兄弟,一转头,却见董万千已经冲上了会昌街。
  “姐,等等我!”
  董小白四下看了看,见客栈门口有根白蜡棍子,他抄起棍子,拔腿去追董万千。
  姐弟俩一前一后,飞奔着来到惠记酱铺前。
  酱铺外面铁将军把门,欧阳惠和王氏全都不在。
  酱铺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力夫,看到杀气腾腾的姐弟俩,力夫问道:“你们是来找这家东家的?”
  “是啊,他们人呢?”董万千问道。
  力夫笑道:“人家把铺子租出去了,一百二十两呢,赚了大钱了,这会儿一准儿回去买肉买酒庆祝了。”
  “一百二十两?你说这破铺子租了一百二十两?”
  董万千不可置信,昨天明明是和他们要八十两的,一百二十两又如何,他们又不是付不起,这是看不起人吧,给他们报价八十两,给别人就是一百二十两,这是当青云岭上住的都是要饭花子?
  力夫白跑一趟,说好了把铺子里的东西全都搬走,到最后分文没赚到,还被王氏给打发出来,这会儿正生气,索性添油加醋,把王氏将铺子一百二十两租出去的事说了一遍。
  “欺负人,这是欺负咱们是外地人!”董万千大怒。
  “没错,他们就是欺负咱们,姐,咱们把这铺子给烧了吧。”
  董小白撸袖子,他要去找火石,他见过山上的兄弟们烧房子,他知道怎么烧,不但要有火石,还要有油,把油倒上以后再烧。
  “烧,现在就烧!”董万千叉着腰,头发根儿都要立起来了,新京的人太坏了,太欺负人了。
  力夫给吓了一跳,他说什么了?他没说什么吧,怎么这两位立竿见影就要烧铺子。
  “别啊,这条街上的铺子都是连着的,你们烧了一间,其他铺子也会被烧起来。欺负你们的是这家铺子的人,和别人可没有关系,你们要找,也找他们,对吧?”
  董万千呸了一声,骂道:“你眼瞎啊,没见锁门了,那两个人全都不在,我到哪儿找去?”
  力夫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他们住得离这里不远,就在石灰胡同,第二家就是。。。。。。”
  力夫的话还没有说完,董万千和董小白已经跑得没影了。
  力夫叹了口气,随即又咧着嘴笑了出来,冲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孩说道:“能领茶叶蛋了吗?”
  那个叫阿宝的小孩点点头:“五个茶蛋,你跟我去摊子上取,还热乎着呢。”
  阿宝是个很负责的孩子,昨天那个请他吃茶叶蛋的哥哥说了,只要这个力夫和那一男一女说了话,就让他来领五个茶叶蛋。
  当然,茶叶蛋的钱,那位哥哥早就给了。
  力夫拿着茶叶蛋,乐颠颠地走了,阿宝举起心爱的面人儿,高高兴兴找小伙伴们去了。


第十五章 印信
  街对面的杂货铺里,晏七拿起一只波浪鼓,他摇了摇,波浪鼓发出咚咚的响声。
  “老板,茶叶蛋好吃吗?”
  杂货铺老板懒得理他,没好气地说道:“好吃!”
  老板无奈,到底是平城以外的地方没有茶叶蛋呢,还是这人压根就吃不起茶叶蛋?
  晏七像是猜中他的心思,有点不好意思。
  “我没吃过。”
  老板啧了一声,怎么说呢,人生在世要学会珍惜,做为有家有业有茶叶蛋吃的新京百姓,他应当珍惜现在的生活。
  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吃过茶叶蛋,更不是所有人都吃得起茶叶蛋。
  一个小小的茶叶蛋,让老板感悟到了人生真缔。
  晏七捕捉到老板眼中的平静详和,他觉得这老板很有趣,新京的人都很有趣,比如昨天那个爱吃香菜的小孩,还有这个看来很喜欢吃茶叶蛋的力夫,刚刚那两个一阵风似的姐弟,都是非常有趣的人。
  晏七晃着手里的波浪鼓,就连那单调的鼓声也似乎多了几分禅意。
  “那你这波浪鼓能买几个茶叶蛋?”
  杂货铺老板已经心平气和了:“能买五个!”
  这一次,他多说了两个字。
  “五个?这么多?”晏七笑了,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这个波浪鼓我要了。”
  老板终于也露出了笑容,这小子长得比姑娘还俊,可就是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是哪个山旮旯里出来的,见什么都新鲜,把铺子里的东西摸个遍,原以为他不会买了,却没想到他竟然买了一只波浪鼓。
  “这样多好,来一趟新京,也能给老家的侄儿外甥带个手信,你看这波浪鼓上画的小娃,就是咱新京的打扮。”
  晏七微微吃惊:“老板你知道我是外地人啊?”
  老板想说本地人谁会没吃过茶叶蛋啊,可是想起刚刚的感悟,老板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地说道:“然也。”
  晏七竖起大拇指,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到柜台上,摇着波浪鼓,走出了杂货铺。
  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老板才笑着摇摇头,低头看到那块碎银子,老板怔了怔,这碎银子足够买十五个茶叶蛋了。
  次日一早,会昌街上各家铺子刚刚下了门板,打开门做生意,就不约而同听说了一件新鲜事。
  街口摆摊的锁匠阿春伯开工了!
  有人请了阿春伯去开锁,开的是甲字南数第五户的那家铺子。
  惠记酱铺!
  请阿春伯去开锁的人,却不是欧阳惠和王氏,而是个豆芽菜似的小姑娘!
  惠记酱铺的烂事儿,会昌街上谁不知道?
  那夫妻俩这几天正找人转租,想当二房东都要想疯了。
  不,欧阳惠夫妻收了租金,是不会分给叶老夫人的,不是二房东,他们现在就是大房东。
  莫非是这铺子租出去了?
  可若是租出去,又为何要让锁匠开锁?欧阳惠夫妻难道没给钥匙?
  也不知道是谁先去看热闹的,一个去了,第二个也去,第三第四,一转眼,惠记酱铺门前围了一圈人。
  阿春伯正在开锁,一个街坊冲他喊道:“阿春伯,你问清楚了再开,万一是贼人呢,你小心欧阳惠找你麻烦。”
  话音刚落,那把沉重的大锁啪哒一声打开了。
  阿春伯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道:“当然是问清楚才来的,人家手里有契书,牙人也跟着一起来了,这能是贼人?”
  众人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一男一女。
  女的十四五岁,或者更小,长得不丑,可就是太瘦了,病恹恹的,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又大又亮。
  男的二十上下,个头不高,和小姑娘差不多高,小鼻子小眼小尖脸,看上去有点贼眉鼠眼。
  大魏朝没有女牙人,阿春伯说的牙人只能是这个小个子。
  这也是牙人?
  牙人不都是长得人模狗样,穿得人模狗样的吗?
  “我是牙人,官牙的!这是我的印信!”
  余敏拿出自己的印信双手托着,给众人看。
  不要小看这枚印信,这是在平城府留过印戳的,这上面刻的“余牙敏印”四个字,可是他用了三年时间才得来的。
  阿宝挤到最前面,他本来还挺奇怪,明明是个哥哥,怎么就变成姐姐了,可是姐姐冲他眨眨眼,阿宝就不奇怪了,姐姐和哥哥都是一个人,只是换了件衣裳而已。
  阿宝正跟着祖父学认字,那印信上的四个字,他全都认识。
  阿宝大声地念了出来:“余敏牙印。”
  街坊们先是怔了怔,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让开,让开!”
  一个尖利的声音忽然响起,众人看过去,只见欧阳惠和王氏从人群里挤了进来。
  众人见是他们,便纷纷让出路来。
  “你们围在我家铺子门前做什么,不做生意了?”王氏大声喊道。
  街坊们没有动弹,这件事好像不太对头啊,嗯,先看看再说。
  见众人没有要散开的意思,欧阳惠也不去管了,他看着被打开的大锁,又看看正准备离开的阿春伯,最后他把目光落到那一男一女身上。
  男的手里捧着印信,牙人的印信!
  至于那个女的。。。。。。
  颜雪怀见欧阳惠看过来,立刻对王氏说道:“咱们昨天说好的,今天早上我来收房子,你看,我连牙人也带来了,可你却直到现在才来,没办法我只好让锁匠开了锁。”
  王氏上下打量着颜雪怀:“你是个女的?”
  “我当然是女的,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不是女的了?”
  颜雪怀话音刚落,人群里便有人哈哈大笑,笑声清朗,是个年轻人。
  王氏气得不成,她寻着笑声看过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边笑,一边晃着手里的波浪鼓。
  “呸!”王氏冲着那少年狠狠啐了一口,转身对颜雪怀说道,“这锁开了就开了吧,余下的一百一十两,你带来了吗?”
  颜雪怀眨眨眼睛,不解地问道:“什么一百一十两?”
  “租金啊,余下的租金,咱们说好的,你把余下的银子拿来,我就把这铺子租给你。”
  王氏烦得很,她还等着这银子去救命呢,这小孩怎么呆头呆脑的。


第十六章 耳光
  “租金?这铺子的租金昨天就已经给房东了,不信你问余牙,可是这关你啥事?”
  颜雪怀一脸的莫名其妙。
  听到颜雪怀提起他,余敏立刻掏出契书,大声说道:“颜姑娘说的没错,这间铺子已立租契,银铺两清,此契书一式三份,昨天晚上我回到牙行便已填了牙账,送交平城府备案了。”
  所谓牙账,就是各大官牙送交衙门备案的账表。
  各地衙门递交牙账的时间不同,平城府每十日一交,昨天便是十日之期,余敏紧赶慢赶,把这单生意填报了上去。
  人群里窃窃私语,这是怎么回事?欧阳惠夫妻和这位颜姑娘显然也是认识的,可为何租金没有交给他们?
  欧阳惠心中一沉,他走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抢余敏手中的契书,余敏闪身躲开,欧阳惠抓了个空。
  “哎,我说你这是作甚,你是要抢契书吗?”
  欧阳惠脸上阴晴不定:“你是哪来的骗子冒充牙人?我是房东却不知此事,你们和谁立的契书?”
  “他们当然是和我老身立的契书!”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众人全都是一怔,只见一个老妇人被另一个中年妇人搀扶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是叶老夫人?”
  “没错,就是叶老夫人。”
  “叶老夫人怎么来了?”
  “嘘——你忘了?这铺子本来就是叶老夫人的。”
  王氏看着走过来的叶老夫人,眼睛里喷出火来:“原来是你这个老虔婆,你和外人合伙骗我们!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
  叶老夫人连个眼角子也没有给她,而是转身面对着围观百姓:“各位街坊,这位颜姑娘就是这铺子的新租客,这铺子经老身之手,由余牙纪做保,立契为证,租期一年,租金已经付清,老身绝不多收一分文,什么一百二十两,老身听都没有听过。”
  叶老夫人每说一句,余敏便点一次头,带到叶老夫人把话说完,余敏立刻补充:“没错,这位老夫人就是这铺子的东家,在下验过鱼鳞册,真实有效。”
  王氏险些被气晕过去,太坏了,叶老婆子太坏了,摆明是和这个牙人勾结起来欺负他们。
  “狗屁,他算哪门子的牙人,你们都听听他说是牙人就是牙人了?再说就是牙人也要说理吧,我老娘可从来没在会昌街上看到过他。”
  余敏唇边的笑意立刻没有了,难怪颜姑娘一而再、再而三让他要建立信心,看看眼前这个妇人,摆明就是要从摧毁他的自信来开始算计他。
  “这位大嫂你没在会昌街上见过,在下就对了,在下是保金记的牙人,你若是不信,即可到平城府衙门去查,亦可去请教焦爷,若是没有余某这号人,余某现在就陪与你去见官!”
  听到“焦爷”两个字时,王氏顿时脸色煞白,她指着于敏不可置信:“你是说保金记,你是说顺城街上的保金记?”
  “当然是顺城街上的,在下也是顺城街上的,你若不信可去问焦爷。”
  余敏挺挺胸脯,他后头有人,他背靠着焦爷呢。
  王氏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她当然知道焦爷是谁,她弟弟王小喜的腿就是焦爷让人给卸掉的。
  当时案子报到衙门,县太爷还是欧阳惠的堂姐夫,那位姐夫找人问了问,听说王小喜是个市井无赖,便不再去管,事情传到族里,族长还把欧阳惠叫去训斥了一顿,让他不要去管岳家的这些烂事儿。
  王氏只觉怨气上涌,她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我的儿啊……”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骨碌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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