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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留步-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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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老者打开门,老者白发无须,脸上是被吵醒后的烦燥。
  他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飞鱼卫,嗯了一声,道:“知道了,回吧。”
  飞鱼卫怔了怔:“英伯,我有事要禀告大人,是大事,很急的大事。”
  英伯打个呵欠,声音不高,却依然尖利:“大人说了,只要来的是飞鱼卫,他就知晓发生的事了,行了,去吧。”
  飞鱼卫一头雾水,迷迷糊糊地走了几步,又觉不对,转身回来,大门却已经合上,透过门缝,飞鱼卫大声问道:“没有大人的吩咐,我等要如何去做?”
  门缝里传来英伯的声音:“没有吩咐便是吩咐。”
  声音渐渐远去,显然已经走得远了。
  飞鱼卫站在门外,嘴里默默重复英伯的那句话,没有吩咐便是吩咐。
  忽然,他的身子一震,脑子变得清明起来,拔腿便跑,转瞬之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英伯走进第二进院子,他没有敲门,站在门边,沉声说道:“大人,人来过了。”
  “好,你们可都准备好了?”屋里没有点灯,透过窗户上的高丽纸,依稀可见坐在桌前的人影。
  英伯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哽咽:“大人,咱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或许可是一搏,毕竟您手里还有飞鱼卫。”
  屋里的人轻声笑了:“可我还有你们,我不想让你们送死,而我自己更加不想死。所以,这样很好,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英伯看着紧闭的屋门,忽然想起那一夜,他也是这样来找大人,告诉他那个名叫颜景修的书生出府后便没有回来。
  大人当时好像是在说:“。。。。。。人各有志,让他去吧。”
  颜景修去了白鹿山,卫明便回到新京,然后,所有的事全都乱了。
  难道这就是大人等了很久的事?
  大人明明前途似锦,为何要这样做,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英伯想不通,他叹息着,默默向外走去。
  他只是一个从宫里放出来的老太监,没钱没势也没有亲人,若是没有许怀义的收留,他可能早就死了。
  英伯走到后罩房,敲响了房门。
  “该走了,快走吧,不要给大人添乱,全都走,走啊!”
  二长子胡同后面的是三长子胡同,三长子胡同后面还有四长子、五长子。
  其实这一片早年还有另一个名字——军户营。
  太祖年间,大魏很多城池都有军户营,军户营里住的都是立过战功,但是功劳虽然不是很大,但却能靠着抚恤安身立命的退役伤兵。
  这些人大多都有残疾,干不了重活,但是靠着抚恤也能过得不错。渐渐的,他们闲来无事,有人喝酒有人赌钱,接着便是醉酒打架,寻衅滋事,再后来,军户营变成了城中的安全隐患。
  后来,终于闹出了人命,有些老兵被处置,也有的担心惹上官非,便卖了房子搬去了南城,也就是现在的顺城街一带。
  到了如今,以前的军户营没有了,变成了二三四五长子胡同,但是这里依然是老平城人心目中最乱的地方。
  两年以前,这一带的宅子没人买也没人租,价格低到极点。
  直到这两年,大批外地人来到新京,这一带的宅子几乎一夜之间就全都住满了人。
  被英伯叫起来的这些人,从后门鱼贯而出,他们来到三长子胡同、四长子胡同、五长子胡同,挨家敲门。
  一户户的院门打开,敲门的人走了进去,大门重又关上,胡同里重又恢复了宁静。
  而在离此很远的行宫外,却并不宁静。
  行宫的大门被人用巨木撞开,福王府的家将们,一涌而进!
  “平逆,勤王!”
  两个年轻人骑马走到城门口,刚刚靠近,便被守门兵卒拦住,大声喝道:“什么人?”
  一个年轻人说道:“我们是兵部的,要去清圆公干。”
  “兵部的?有牌子吗?”守门兵问道。
  这段时间,新京两座城门全部关闭,除非有兵部或五军都督府的军牌,否则一律不得通行。
  自从定国公齐慰出事之后,五军都督府的军牌也没用了,如今城门口认的,只有兵部的牌子。
  年轻人冷笑:“当然有。”
  说着,他伸手入怀去掏牌子,守城兵没有在意,等着他把牌子掏出来。
  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物,向着守城兵亮出来,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寒光闪过,守城兵看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脖颈间飞溅而出。
  是血,他的血。
  另一名年轻人一挥手,十几道黑影迅速向他们靠近。
  “杀!”
  年轻人一声令下,十几个人,十几把刀,宛若地狱来的鬼魅扑向守城的兵士。
  闻讯而来的城门官站在城门上面,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这一幕,大声说道:“放箭!”
  羽箭带着风声,如雨般纷纷落下,有人应声倒地,但是又有人扑了上来。
  正在这时,一骑飞驰而来,马上的人手中长刀高举,朝着城门的人大声喊道:“飞鱼卫许抚监有令,开城,放他们出去!”
  城门官一怔,让弓箭手停下暂停放箭,他看着马上骑士,大声问道:“你是何人?”
  骑士冷笑,抡起长刀,将高挂在树枝上的马灯砍下,马灯掉落,落入他的手中。
  骑士举起马灯,灯光将他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城门官认出来,这是飞鱼卫的一名千户,昨天还来过他们这里巡视。
  “乔千户,怎么是您,您怎么亲自来了?”
  乔千户冷声说道:“行宫有变,这几人奉命出城送信,十万火急,阻拦者死!”
  城门官大吃一惊,心里的狐疑却没有减退,他怔怔道:“他们不是兵部的吗?飞鱼卫也管兵部的事了?”
  乔千户大怒,喝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过问飞鱼卫的事。”
  城门官迟疑,却仍然没有下令打开城门。
  乔千户见他站着不动,取下腰间的令牌,朝着城楼上的城门官扔了上去。
  城门官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一看之下吓了一跳。
  这竟然不是乔千户的牌子,而是许怀义的!


第二三九章 信号
  没错,整个大魏朝,独一无二的牌子,飞鱼卫抚监专有的牌子!
  乔千户再不敢迟疑,终于下令:“起闸,开门!”
  先前的两个年轻人没有说话,他们指挥着那些黑衣人,将死去的同伴横放在马上,随着城门缓缓打开,他们鱼贯而出。
  两个年轻人走在最后,其中一个回头看了一眼乔千户,乔千户端坐马上,他的手里还提着马灯,灯光将他的脸色照得惨白,看不出原本的神情。
  年轻人冲他抱拳:“多谢!”
  接着,他掉转马头,向着同伴们离开的方向策马追去!
  柳树胡同的院子里,陆锦行打着哈欠走到院子中央,仰着头看着夜空。
  良久,他的脖子酸了,唉声叹气地坐到抄手廊子下的台阶上,用胳膊肘支在膝盖上,用手吃力地托起下巴,努力让自己抬起头来,看着暗色的夜空。
  今夜,无星,只有一弯惨白的残月。
  两条人影从穿堂里走过来,其中一个看着蜷缩在台阶上的陆锦行,对另一个说道:“你等着,我去拿个垫子,台阶上太凉了。”
  另一个拦住他,道:“不用,我站着就行。”
  一个便道:“对,好好的台阶被人占了,那咱们就不坐了,我陪你一起站着。”
  坐在冰冷的台阶上的陆锦行忽然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不带这样的,我也没说让你们跟我一起等啊。”
  忽然,他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让颜姑娘也来了?”
  柴晏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想到,出来的时候会遇到颜雪怀。
  他这才想起来问道:“你出来时,伯母知道吗?”
  颜雪怀摇头:“可能不知道吧。”
  可能?
  柴晏看看身后,确定没有人跟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若是让未来岳母误以为他和自家香菜半夜幽会,那他想娶媳妇就更难了。
  他也不理陆锦行,对颜雪怀说道:“巧了,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想不到你也是。”
  颜雪怀的目光却落在陆锦行身上,她发现陆锦行仰头看天,便也学着陆锦行的样子抬起头来。
  就在这一刻,她看到一道亮光划过夜空,颜雪怀还没有来得及分辨那是不是流星,那道亮光便忽然炸开,裂成无数道五彩斑澜的碎片,这些碎片组合成一朵硕大无比的花朵,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
  刚刚还像只狗一样蜷缩着的陆锦行,猛的跳了起来,指着那尚未完全褪烬的烟花,大声喊道:“成了!”
  颜雪怀转头看向柴晏:“这是信号?”
  柴晏点头,眼底都是得意:“怎么样,好看吧,这是我专用的。”
  颜雪怀想说,你不觉得你这信号太过招摇了吗?
  整个新京,恐怕全都看到了。
  柴晏却已经转过身去,大步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走了几步,他又折返回来,对颜雪怀说道:“你回去睡觉吧,等你睡醒了,天就亮了。”


第二四零章 变天
  颜雪怀在院子里坐了一夜,快天明时,她用手指掰开上下眼皮,仰头去看天空,她要看烟花,不,是信号。
  天边现出鱼肚白的时候,李绮娘找了过来,看到宝贝闺女蜷缩在台阶上,伸手一摸,头发沾了露水,湿漉漉的。
  李绮娘吓了一跳,连忙去摸颜雪怀的额头,额头冻得冰凉,虽然没有发烧,可是受凉是肯定的。
  姑娘家若是留下病根,说不定就要吃上几十年的苦头。
  李绮娘连拉带拽,轰着颜雪怀回去睡觉,颜雪怀刚躺到床上,又把她拽起来:“用热水泡脚!”
  吕英儿和小满都被吵醒了,吕英儿去煮姜汤,小满则要去找陆锦行,他记得听珍珠说过,陆锦行懂医理。
  小满正要出去,胳膊被人抓住,他转头见颜雪怀半闭着眼睛,嘴里在碎碎念:“陆锦行没在,你去看天,看到天上有烟花就进来叫我,快去,别耽误了。”
  “什么烟花?”小满没听明白,他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看过一次烟花,隐约有点印像。
  颜雪怀把他的耳朵扯到自己嘴边,压低声音:“大事。”
  小满怔了怔,从颜雪怀的手里挣脱出来便往外跑。
  小满在院子里,从天刚亮坐到日上三竿,吕英儿叫他吃饭,他拿着油条坐在板凳上,抬着小脑袋看着天空,手里的油条凉了,他才想起来啃上一口。
  李绮娘看着奇怪,这两个孩子都是怎么了,一个在院子里坐了一夜,另一个过来接班继续坐着。
  “小满,你看什么呢?”
  “看烟花。”
  李绮娘仰头看看天空,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明亮耀眼,哪有什么烟花。
  “傻孩子,大白天看不到烟花,烟花要到夜里才好看。”
  小满却还仰着脑袋:“姐姐说有,那就有。”
  李绮娘失笑,心里却对小满又多了几分爱怜,虽然不知道宝贝闺女为何要看烟花,但是李绮娘想得很简单,闺女等了一夜还念念不忘的事,一定很重要。
  “娘替你看着,你去把鸡蛋吃了,总这样仰着脑袋,脖子会疼的。”
  小满很听话,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娘啊,若是看到烟花,您一定要去告诉姐姐。”
  “知道了,快去吧。”
  就这样,李绮娘和小满母子两人轮流看天等烟花,后来吕英儿也加入进来,三个人轮班,脖子没有那么酸。
  可惜,直到晌午,他们也没有看到烟花。
  不过,李绮娘很快就发现了一件事,柳树胡同里的那些人好像全都不在,就连珍珠和玛瑙也不知去向。
  轮到吕英儿看天,小满拿著书本在旁边背书,李绮娘便去找周扫尘和周除垢。
  她隐约猜到外面一定是出了事,很大的事。
  否则,即使有周扫尘和周除垢在这里,珍珠和玛瑙也不会离开。
  果然,周扫尘告诉她:“昨天半夜,珍珠那小子过来敲我们的窗子,说让我们警醒着一点,他们去街上看着。”
  “街上?”李绮娘一怔。
  周扫尘笑笑,道:“他说的街上,应该就是这附近,想来是其他人全都派出去了,他担心外面有情况,便出去放哨了。”
  这话一说,李绮娘心里很不是滋味,打开大门往外一看,果然,珍珠像个树桩子似的站在胡同口,虽然没有看到玛瑙,但想来也在这附近。
  李绮娘从门口回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心里担心却又帮不忙,她像除了替闺女看天等烟花,她也做不了什么了。
  李绮娘叹了口气,索性去了厨房,还是做饭吧,她也就是会做饭了。
  颜雪怀睡了大半日,醒来时已经下午了,吕英儿去厨房帮忙了,小满拿著书本,仰着脑袋,一边看天一边背书。
  颜雪怀和他一起看天,姐弟两人谁也没和谁说话,就这样看着。
  天色渐渐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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