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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对他就已经这么好了,以后他的亲事也一定错不了。
珍珠顿时觉得全身充满力量,油条会有的,媳妇也会有的。
颜雪怀看到珍珠目光里满是迷离,以为他太累了,倒也没有多想。
“珍珠,你没事吧?”颜雪怀问道。
珍珠如梦初醒,不是他不尊重少东家,而是梦境太美。
“请少东家放心,我从小练武,也去过斥侯营训练,这事难不倒我,您看,我这不是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颜雪怀微笑,她觉得今天的珍珠争于表现自己,好像也没有出现职场竟争者吧。
“你可看到石亭了?”颜雪怀问道。
珍珠摇头:“我没有看到石亭,可我看到了婵娟,就是画像上的那个,很像很像。”
颜雪怀神情一肃,婵娟?颜雪娇?
“你确定是婵娟吗?”颜雪怀问道。
珍珠说道:“昨晚我看到那女子时,就觉得她有些面熟,回来时我从京衙门前路过,看到告示栏里贴的告示,猛然想起,那女子长得像画像上的婵娟,恰好我手里还留了一张婵娟的画像,回来以后我又看了看,当时您说那画像只有三分相像,可我现在再看,却是越看越像。”
当初婵娟的画像刚刚绘出来时,颜雪怀觉得不像,可她拿给李绮娘看时,李绮娘却一眼认出那是颜雪娇。
在平城时,珍珠监视过颜家人,但是颜雪娇是女眷,在外面很少露面,珍珠对她还不如对那幅画像更熟悉。
“接着说。”颜雪怀说道。
珍珠继续说道:“悠然居后面是个院子,院子建得很好,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我看到有一个房间里有灯光,便藏身在庑廊上面,我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哭声,一个男人正在训斥她,说如果她再跑出去,就别怪他不念手足之情,然后让她滚,说看到她便觉污秽。
女子摔门出去,跌跌撞撞,走下庑廊时摔了一跤,还碰到一个花盆,她从地上爬起来时,转过身子狠狠地骂了一句:无情无义的畜牲。
我就是那时看到她的脸的。
可能是花盆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先前的房间里走出一个人来,三十多岁,一身劲装打扮,这个人我也认识,就是陪着齐公子进京的那个阿成。
他看了看女子碰碎的花盆,对那女子低声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但那女子像是非常惧怕,飞奔着跑进了一间屋子,接着阿成便在院子里四处查看,我担心被他发现,便离开了。”
颜雪怀翘起唇角,笑了笑,说道:“真好啊,全都在。”
崔蛟虽然有点浑,可那小子眼神不错,如果再加上婵娟,那么石亭定然就是颜景修,而婵娟便是颜雪娇。
石亭刚到悠然居时,是没有带着女眷的,曲掌柜添置家什和被褥,就是最近的事。
而婵娟已经被人救走七八个月了。
婵娟是新近才被送到石亭身边的。
而那个阿成,又是跟着齐缨一起进京的。
这样一来,那条无形的线,终于显出形迹了。
颜雪怀哈哈大笑,她对珍珠说道:“干得不错,我让夏二姐给你炸油条吃。”
珍珠吸吸鼻子,少东家,你是不知道呢,还是装不知道呢。
我想吃的是油条吗,对,我想吃油条,可我想吃的是吕英儿炸的油条啊。
珍珠吃上了夏二姐炸的油条,大牛则去了刑部找柴晏。
大牛只说是查到了婵娟的消息,让柴晏下衙时先来青萍巷。
可柴晏哪里还有心思上衙,再说,他也有借口,他立刻去找刑部尚书,说他有了新线索,然后便带着陆锦行来了青萍巷。
颜雪怀没想到他竟然和大牛一起来了,便把珍珠查到的事告诉了他。
柴晏冷笑,他才不管这事后面还有什么阴谋,当务之急,先抓人。
闹市,几十名皇子府侍卫包围了悠然居,大堂里的两名伙计都被制住,曲掌柜出来,满脸是笑,假装分不出这是皇家侍卫还是军营里的士兵:“各位军爷,这是怎么了,有。。。。。。”
曲掌柜话音未落,便被人摘了下巴按在地上
接着,侍卫冲进后院,后院传来打斗之声,片刻之后,打斗声没有了,几个人被用牛皮绳绑了拖了出来,三男两女。
这五个人,连同前面的曲掌柜和伙计,八个人都被摘掉了下巴。
琉璃挨个去查,从四个人的嘴里都找到了装毒的木齿。
琉璃拿出婵娟的画像,走到其中一名年轻女子面前,看看画像,再看看那名女子,冷冷一笑:“我是该叫你婵娟呢,还是阿娇姑娘?”
女子面如死灰,她的下巴被摘掉,口不能言,眼睛里满是惧意。
琉璃指着同来的一个人,说道:“过来认人。”
那人是飞鱼卫的人,只是一个小角色,飞鱼卫大换血,他却幸运地留下来了。
他见过颜景修!
那人看着被绑着的六名男子,指着其中一个穿着道袍,斯文秀气的青年公子,说道:“就是他。”
第四四九章 无关
七皇子的人于闹事之中抓人的事,瞬间传遍大半个京城。
太子收到消息,便做了两手安排,一是让人过去看看,具体是怎么回事;二是派人去了刑部;三是通知京府衙门,去给七皇子善后。
因此,待到这消息传到皇帝耳中时,太子已经放下心来。
“父皇,小七没有胡闹,这一次他是真的抓到人了,那几个人的嘴巴里藏有装着剧毒的木齿,如果是寻常百姓,怎会有那个东西。”太子说道。
“朕听说是京城里的老字号?”皇帝问道。
“的确是京城里的老字号”,太子决定还是把他现在知道的消息告诉皇帝,“目前那些人已经送去了诏狱,刑部也派人过去了,原本理应是送去刑部的,是儿子让他们送到诏狱的。”
皇帝眉头微动,小七在刑部观政,在此之前,这个案子也是刑部在办,于情于理,今天抓到的人也是应该送往刑部,而不是关在诏狱。
“莫非有官员参与其中?”皇帝沉声问道。
太子说道:“其一,此次抓住的人里,其中一名女子,便是前阵子盗取硫磺的那个案子里的婵娟,她是宫中行刺案的要犯;其二,此次被抓的另一人,便是悠然居现在的东家石亭,他在平城时便跟了许怀义,后来还曾经在白鹿山住了一阵子;其三,此次被抓的八人当中,还有一个化名阿成的,前不久跟随齐缨进京,小七担心齐缨会搅了岳父岳母的亲事,便把齐缨软禁起来了,当时没有留意齐缨的随从,没想到这个随从却也出现在悠然居里了。”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小七抓了定国公的儿子?定国公可知晓此事?”
齐缨虽然不认齐慰,可毕竟是齐慰唯一的儿子,这个小七啊,若是此事被御史们知道了,一个欺侮功臣的罪名,这小子三年之内就别想领俸禄了。
“定国公已经知道了,如今齐缨在素衣巷的宅子,好吃好喝地住着,定国公回京之前,他都会留在那里。”
太子其实深深怀疑,抓住齐缨的人,很可能不是小七,可是小七大包大揽了,他当然也就只能相信了。
皇帝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朕看过刑部送来的卷宗,那几起小官小吏的细作案子,早在几年便开始了,朕还以为那些细作来自鞑子番邦,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他在暗中操作,这么多年了,或许更早,更早啊。”
太子当然知道皇帝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谁,他心里也不舒服。
太子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件事,儿臣想要禀告父皇?”
皇帝揉了揉眉心,国朝交替尚不稳定,如今又有人在旁窥伺皇位,现在只是被发现的细作就已经几起,还有那些没有发现的呢?
皇帝问道:“还有何事?”
太子说道:“此次被抓的石亭,连同那个婵娟,他们是同胞兄妹,一名颜景修,一名颜雪娇。”
皇帝怔了怔,姓颜的可不多,他猛然想起一个来,问道:“他们和定国公夫人的女儿,可有关系?”
太子笑道:“原本是有关系的,后来定国公夫人除些被这对兄妹的祖母和母亲杀死,因此愤而和离,又将颜家婆媳告上公堂,平城府早就判了;之后这对兄妹的父亲见无利可图,便与定国公夫人的前夫颜昭石义绝,将他祖谱除名,后来又卖掉儿子,抛下老母而去。如今颜昭石在时丰县任主簿,独自奉养老母,与颜家已无关系。”
皇帝嗯了一声,道:“嗯,毕竟是读圣贤书的,还尚存着几分良心。既然早就义绝,又已和离,那这对颜氏兄妹与定国公的继女没有关系,定国公离京之前来见过朕,他说齐氏人丁单薄,他想将继室的一对子女记在齐氏族谱上,朕觉得如此甚佳,至于颜家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是,儿臣领命。”太子说道。
皇帝略一思忖,又道:“老二在做什么?”
太子心中一动,道:“还在小七府里,每日念经。”
皇帝冷哼,道:“他念的是什么经?越念越不知所谓!让他也去诏狱,这个案子,让他跟着小七一起去办。他若是不肯去,就让人绑了,送到诏狱去,朕倒是要看看,堂堂皇子被绑进诏狱,他还要不要脸面了。”
二皇子差一点真被绑了,好在他在关键时刻怂了,否则真让皇帝说中了,堂堂皇子就要被绑进诏狱了。
颜雪怀在青萍巷里坐立不安,走来走去,柴晏只是让人过来给她报了平安,说一切顺利,人被抓住了。除了这两句话,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珍珠也在叹气,他进不去诏狱,凭皇子府的腰牌也进不了诏狱,可想而知,他想打听诏狱里的消息也是白搭。
接着又传来消息,二皇子也去了诏狱,珍珠吓了一跳,嗑嗑巴巴地说道:“莫非,二殿下也卷进这个案子里了?”
这也太可怕了,平地惊雷!
颜雪怀想了想,便笑着说道:“不是,你放心,这是好事。这个案子一旦破了,就是大功一件,这可不是普通的案子,此案涉及一名亲王,你说,玛瑙家的七爷,会不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珍珠一怔,一拍大腿,道:“少东家说得太对了,我家七爷,不对,玛瑙家的七爷,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最宠的儿子,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想要抱他的大腿呢。”
所以,让二皇子和七皇子一起办案,表面是分了一部分功劳,好像对柴晏不公平,可是结合柴晏的皇子身份,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颜雪怀在心里叹息,皇家无亲情,她可不想有朝一日,这句话落到柴晏身上。
小满放学回来时,福生也一起到了,颜雪怀这才知道,大壮去接小满时,福生便已经在那里了。
颜雪怀感激,说道:“谢了。”
她知道福生是不放心,这才亲自去接小满的。
福生说道:“国公爷临走时叮嘱我了,他不在的时候,要看好小满,小满是皇长孙的玩伴,打他主意的可不少。”
第四五零章 帐册
小满一脸担忧,问道:“姐,我听说七哥抓了很多人。”
颜雪怀拍拍他的小脑袋:“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去做功课吧。”
颜雪怀知道小满在想什么,这小孩心眼太多,也太敏感,他是怀疑这事和他有关。
小满吃了定心丸,欢欢喜喜去做功课了。
直到次日的傍晚时分,两位皇子才一前一后走出诏狱,二皇子一脸菜色,七皇子的脸色也不好,二皇子是被抓来的,没有车也没有马,他只能看向七皇子:“你回府吗?”
“我们现在不能回府,要先进宫去见父皇和太子大哥。”
二皇子看看自己皱皱的衣裳,又看看七皇子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咱们这个样子怎么进宫?总要梳洗一番,换换衣裳吧。”
柴晏哼了一声:“二哥没有经验啊,我们越是这样,越要进宫见父皇。”
说着,他叫过一名随从,说道:“你去青萍巷,就说我现在进宫,若是回来的晚,就明天早晨过去。”
他把那名随从的马给了二皇子,说道:“二哥,咱们走吧。”
二皇子在心里暗骂小七没出息,刚刚小定,就要事事都向媳妇报备,若是以后成亲了,那就要畏妻如虎了,所以说,还是他最好,清心寡欲,不娶媳妇。
两位皇子进了宫,太子早就得到消息,正和皇帝一起等着他们。
看到两个儿子,皇帝就有些心疼了,老二身上的衣裳,快成抹布了,小七,那么俊朗的孩子,也是一身的狼狈。
“怎么不梳洗一番再进宫?”皇帝问道。
柴晏一脸的委屈:“父皇,儿子和二哥担心父皇为儿子们忧心,便急着来见父皇了,顾不上去梳洗,父皇不要嫌弃儿子。”
太子的嘴角抽了抽,从小到大,最会气父皇的就是他,最会撒娇的也是他。
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