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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你的温柔-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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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梁松庭没辙,只能端着杯子坐回去,在梁松庭对面继续上课。
  小郁老师今天穿了件正正经经的衬衣,扣子系到最顶一颗。一坐回电脑前面,他就把无框眼镜戴上了,金丝支架撑着挺拔鼻梁,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梁松庭靠着椅背坐着,也很老实,不声不响的,只是看着郁清灼。
  最后举例的古画是由南唐名家顾闳中所绘的《韩熙载夜宴图》。1945年张大千以五百两黄金的购得,几经辗转最终藏于故宫博物院内。
  郁清灼一点开这幅画,握着鼠标的手忽然一滞,脑子瞬时闪过一枚纂章的图样。
  昨晚晚上他在书房里用梁松庭的电脑写过讲义,后来一定是给梁松庭看见了。这人分明知道他今天要讲些什么,才挑好时机特意坐在这里的。
  郁清灼一下有些平静不了了,心跳异军突起,就连视线也不敢再抬看桌子对面的那个人。
  他不想让听课的学生觉出异样,只能尽量让自己专注于课程,先是讲解了画的题跋部分,而后又讲到画卷处,便不得不提及张大千收藏此画后所印的一枚纂章。
  梁松庭仍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他。
  郁清灼的声线明显变得不稳,他先讲这枚纂章的来历,说,“各位同学,张大千当时为迁居南美,忍痛向友人割爱了三幅名画。分别刻有他的三枚收藏章。韩熙载夜宴图就是其中一副,另两幅分别是五代董源所绘的《潇湘图》,和北宋李唐的《万壑松风图》。”
  背景讲完,接下来轮到正题。
  郁清灼说得慢了些,“印在夜宴图上的这一枚,纂文原是来自宋代词人吕本中所写的《采桑子》的上片。”
  这首词郁清灼烂熟于心,几个月前以4毫米刻刀镌刻于鸡血石章上。而梁松庭在这些个月里,也已将那枚石章把玩摩挲过无数次了。
  那是郁清灼曾经不敢表露的心迹,也是梁松庭所能理解到的,独属于郁清灼的浪漫。
  清灼抬眸看向对面的人,仿佛只对他一个人讲起,“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作者有话说:
  完结本来该有五六千字多,但是作者生病了,本来想请假的,还是不想让大家白等,坚持更了这部分。
  明天或者后天更完最后一章吧。谢谢大家理解……(换季一定注意别感冒。。。


第51章 唯有梁松庭
  这才是最符合郁清灼的方式,说我爱你。
  梁松庭坐在与他相距不到两米的对桌,眼色沉沉地看着他。
  三十四岁的梁松庭,不年轻了。而且从小到大他都不是那种活泼亲切的性格。
  可是当郁清灼亲口念出“只有相随无别离”时,他仍然为他再一次心跳加速,就像十七八岁时那样。甚至跳动得比那时更剧烈,更渴望。
  如果不是网课还没结束,如果不是摄像头对面还有七八十名学生,他会想立刻对郁清灼做一些不可言说的疯狂的事。
  郁清灼又讲了几分钟,最后回答了几个同学提出的问题,等他讲完下周随堂考试的细则,阖上电脑,餐厅里一下陷入安静。
  梁松庭没说话,看向郁清灼的眼神仍然有深意。
  郁清灼摘下眼镜放在桌上,又端起杯子喝一口水,再慢慢放下,舒了口气,说,“我在墓园见你那一面,觉得自己希望为零,后来把纂章送出去,加了一分,再后来带着白玫瑰进入造诣事务所,再加一分。。。。。。”
  郁清灼追人不易,那真是一分一分得来的。他还要往下说,梁松庭既是自责、也是心疼他,实在不能再听,出声打断,“郁郁,给我留一步。”是求饶的口气。
  郁清灼那一点点刁钻的性格跑出来作祟,不肯放过梁松庭。
  他两手撑着桌沿,半笑不笑地看着对面,说,“庭哥那时候真挺狠心的,抓着我头发摁在床上,在我求饶时对我扼颈,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么恨我。”
  梁松庭拦不住他,索性任他说,跟着又发问,“恨你这一项是不是要扣分?”
  郁清灼摇头,笑容仍在唇角,“不扣分。只能证明我在你心里还有一席之地,就算是恨,也是最恨的那一个,能让你丧失自制力,别人都比不上。”
  这就是梁松庭所爱的郁清灼,这就是梁松庭念念不忘的郁清灼。
  七年别离,带着一身的秘密回来,不到功成那一天,他不会说自己有多辛苦,又承受了什么。
  梁松庭有点苦涩地笑了下,问他,“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郁清灼抿了抿嘴唇,放低音量,“证明就算你不知道我当初分手时的不得已,仍然会选择原谅我,让我回来。”
  郁清灼要他的特权,要梁松庭不讲条件的爱。这概率真的微乎其微,可他也真的要到了。
  梁松庭虽然心里不好受,也不打算叫停他。
  郁清灼说出来前面几个月的种种曲折,就是种情绪发泄。梁松庭对他语言伤害身体伤害都有过,现在应该老实倾听,认打认罚。
  可是郁清灼又不说了,他起身绕过圆桌,走到梁松庭跟前,靠着餐桌半倚半坐。
  他对梁松庭说,“其实我和七年前一样任性。”
  梁松庭的位置比他低一点,仰起脸看他,淡淡笑说,“我知道。”
  低调含蓄的郁清灼,梁松庭从未结识过,自然也不会再度爱上。前生今世都不会。
  “其实我和七年前一样骄傲。”郁清灼又说。
  梁松庭仍然是同一句,“我知道。”
  “我如果一早说出当年的事,你接纳我就有一部分是因为理解我的苦衷。”郁清灼语气温和,脸上神色淡然,“我要的爱是没有苦衷和原谅的,是就算郁清灼错了一万次,仍然有梁松庭替他兜底。”
  现实中不会有一个人真的错上一万次。就算是郁清灼,也在改进,也在蜕变,但他心里仍然有一个小小的执念。
  他追人的过程虽然卑微,但他的爱不卑微。
  他要梁松庭不问缘由的接受。如果不是这样,郁清灼觉得复合都没有意义。
  梁松庭越听他说,越觉得无比爱他。
  最后梁松庭叹了口气,伸手搭在郁清灼腿上,说,“你不用解释,我什么都知道。”
  梁松庭极为冷静内敛的人,轻易不会讲“我什么都知道”这种大话,和他的性情完全不搭。
  但在郁清灼这里,他说了,就如同是承诺。就是要给郁清灼兜底。
  郁清灼微微垂头,视线落在梁松庭手上。他眼底一片都是红的,两颊有暗暗咬合的痕迹,垂头是不想让梁松庭看见自己失态,显然在竭力克制。
  梁松庭不忍见他这样,哄他,“都不敢看我?在想什么。”
  郁清灼沉默了会儿,最后说,“我在想。。。。。。一个千疮百孔的郁清灼,只有在梁松庭这里才会得以修补如初。”
  …
  郁清灼乔迁新居的日期定在一月九日,是个周末。
  他回国不到一年,随身的东西并不多,梁松庭预约的日式搬家公司也很给力,上午开工四小时就把所有物品从旧居搬到新家,并且收纳整理好了。
  梁松庭送几个工人到楼下,散了烟,结清费用。
  他一贯是这种作风,和什么身份的人都能坦然相处。其中一个领头的工人冲他说“谢谢老板”,梁松庭没让他们找零,陪同他们的货车去到小区门口,让岗亭那边放行。
  等到梁松庭再折回家里,只见郁清灼穿着长大衣,安安静静立在鱼缸边,看着里面五彩斑斓的热带鱼。
  这是郁清灼许多年前说过的,他想要一个两米长的大鱼缸,养一株大型水植和无数尾热带鱼。
  梁松庭从设计之初就把这些都考虑进去了。这屋里的每一件陈设,从鱼缸到投影屏,从烤箱到多功能修复台,每一件都是最合郁清灼心意的。
  梁松庭走到清灼身边,将他揽住。
  郁清灼问他,“路总他们什么时候到?”
  梁松庭说,“还早,六七点去了。”
  郁清灼终于落叶归根,在北京有了自己的家。
  他和梁松庭叫来许多朋友开暖房派对,一天都没有延迟。上午才刚搬入,晚上就一起呼朋唤友庆祝乔迁。
  郁清灼和梁松庭在鱼缸前面接吻,热带鱼们在玻璃缸里熙熙攘攘。
  郁清灼探出舌尖,舔吻梁松庭的嘴唇。梁松庭伸手将他摁向自己,不留间隙地深吻他。
  因为搬家,午餐捱到下午两点才吃。他们在小区附近随意找了一间餐厅吃杂酱面。
  郁清灼饿过了饭点,只吃半碗就放下筷子,剩下的半碗梁松庭拿过来,倒在自己碗里替他都吃了。
  午饭以后两人返回家里补觉,百叶窗一合拢,卧室里陷入昏暗,两层玻璃窗挡住外界的噪音,郁清灼躺在梁松庭怀里安安稳稳睡了一觉。
  晚上七点以后,陆续开始有朋友上门。郁清灼的朋友,梁松庭的朋友,很快就挤了一屋子。
  众人喝酒聊天,有玩牌的有打游戏的,每个人都很轻松自在,熟识的不熟识的也很快玩到一起。
  中间梁松庭离开了一阵子,和朋友去露台抽烟,不久祁嘉也上去了。
  路白菲独自走到鱼缸边看鱼,郁清灼过来给他递上一杯自己调的酒。
  路白菲接过酒杯,对郁清灼说,“这个鱼缸让我想起梁松庭以前画过的一幅画。”
  梁松庭当年的素描还是很拿得出手的,不单是画建筑,他也画郁清灼。
  郁清灼知道路白菲说的哪一幅,“嗯”了一声,说,“画的是我站在鱼缸边儿上吧,那幅画后来我们分手时给烧了。”
  路白菲听了,耸耸肩笑了一下。像郁清灼和梁松庭当年那么闹过,很多话题都可能踩雷,绕也绕不开的,索性放开了聊吧,就当是年少轻狂时做的荒唐事了。谁还没几件呢。
  “画可以再画,鱼也可以再养。”路白菲豁达地说。
  郁清灼点点头,也看着那些热带鱼,对路白菲说,“我不知道祁总有没有对你说过类似的话,像你这样的好人,各方面、各种意义上的好,一旦抓住了就不能松手让你走掉。对我来说,梁松庭也是一样的。”
  路白菲知道他们之间的一些曲折,郁清灼在他面前不必隐瞒什么。
  而且郁清灼猜得不错,祁嘉真就对路白菲说过相似的话。
  路白菲喝了一口郁清灼调的酒,口感很好。郁家小少爷当年那一套吃喝玩乐的水平并未减退。
  路白菲说,“清灼你知道么?被一个人紧紧抓住的感觉其实也很好。”顿了顿,他看向郁清灼,以莫名笃定的口吻说,“梁松庭应该也这么觉得。”
  他们两个没聊几句,梁松庭从露台下来了,很快祁嘉也回到楼下。
  对于这种聚会人多的场合,祁嘉一向待不了多久。路白菲总是照顾他的感受,往往会陪他提前离开。
  路白菲这边刚准备跟郁清灼他们告别,赵觅从人堆里出来将他拦住,说,“还不到十点就要走,你们也太扫兴了。”接着又提议,“要不要去学清路的那间酒吧坐坐?离这儿也不远。”
  郁清灼一听这提议,当即怔了怔。
  那是他和梁松庭再熟悉不过的一处地方,距离他们曾经各自的大学都很近。
  可是郁清灼回国这么久了,从来没去过那条街,甚至连想都没敢想过。
  赵觅当初投资的第一间酒吧就在学清路上,也是梁松庭驻唱了大半年的地方。
  郁清灼在那里听过无数次梁松庭的现场。那些拥挤的卡座、晃动的光影、从周围大学涌入的年轻面孔,还有pogo时激荡的嘶吼,这些片段对郁清灼而言太清晰了,不管回想多少次,仍是那么鲜活。
  郁清灼下意识地抬眸去看梁松庭,与温泉会所那次不同,梁松庭当即点头,“都去吧。”说着,又问路白菲,“喝一杯再走?还是,看看祁嘉的意思?”
  祁嘉怎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扫众人的兴,不等路白菲开口,他立刻答应,“我们也去吧。”
  聚会到深夜,屋子里只有少数两三个人一直没喝酒,于是就由他们开车,一群人分坐在两辆车里一前一后开去酒吧。
  赵觅现在生意做大了,这间当初为他积攒第一桶金的店面已经转给朋友打理。但在店里工作时间较长的服务生都还认得他,一见着赵觅领着七八个朋友现身,立刻恭恭敬敬将他们一行人领到对着舞台的桌子边坐下。
  除了赵觅偶尔还来一趟,梁松庭他们都是从毕业以后就没再来过了。
  这里的装潢和陈设几乎没变,但坐在这里的已不是曾经那些年轻躁动的灵魂。
  每个人都点了些喝的,点的也都是平价的酒,青岛,燕京一类的。点完单,在座好几个人都笑着说太久没来这种校园酒吧喝酒了,氛围都有点不习惯。
  小舞台上有个年轻女生抱着吉他唱民谣,旁边还有个键盘不时弹几组和声伴奏。
  赵觅坐台下喝了两口燕京,评价,“和当年梁松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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