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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恬瘪嘴:“要玩也是你要玩,你说这才第一个,就垮了,要不就算——”
“欸!不行!”李宴恨恨地瞪了一眼跟着楚恬话点头的宋瑞和挑起事的周野。
他妈的他这都是为了谁啊?!一个二个没情商的!不懂帮忙还捣乱!!
他眼珠子转的飞快:“这样!”
“我们这是个坦白局,就玩真心话,不许玩大冒险了!”
“……”
…
游戏重新开始。
由周野先转,算是补偿。
周野晲了眼宋瑞,随手一丢。
水瓶瓶盖恰好指到宋瑞的周围。
宋瑞笑:“野哥想问什么?”
“嗯,”周野语气没什么浮动,“我想想。”
宋瑞点头:“好——”
“喜欢过多少女生?”
宋瑞的尾音还没说完,便听到周野的问题。
“啊……”宋瑞愣了下,他抿唇,询问,“喜欢过嘛,还是说喜欢并交往的?”
“只是喜欢。”
“那我想想,”宋瑞思考,“五个。”
“五个?!”
李宴惊讶地从椅子上掉下来。
草!他还以为这小子是个纯情种呢!合着追人经验比他还丰富呢!
“对。”宋瑞很坦诚,“不过都只是默默喜欢,然后时间太久没联系就……没了。”
哦。
难怪追人这么蠢。
李宴又爬回椅子上。
宋瑞接着说:“五个。一个是幼儿园,我和她是同桌,开学的时候我在学校门口见到她,她正趴在她妈妈怀里哭……”
李宴:“?”
草。
您是真坦白啊,一点都不藏。
“行了行了,只说有多少就好了,不用说这么细的哥们儿。”李宴打断,“来,你来转瓶子吧。”
宋瑞挠头笑:“好。”
宋瑞转到了楚恬。
不过他倒是没问什么,只问了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就过了。
李宴在旁边看的十分着急。
怎么还不快点转到他,他好转到岁岁去问问题啊——
心里的想法刚落下,下一秒,他突然猛地站起来。
“草!岁岁!”
李宴看着水瓶瓶盖指的问题,语速飞快,“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啪嗒”。
一道清脆的掉落声。
周野垂眼看着地上的筷子,停顿两秒,他弯腰将其捡起。
筷子已经沾了灰,不过他没拿纸巾擦,也没有找服务员再拿一双新的,只是不紧不慢地摆好,稳稳地重新放在筷枕上。
“有没有可能,”楚恬出声,“这水瓶是我转的,或许,按照规则应该我来问。”
“……”
李宴沉默地侧过头看楚恬。
楚恬顿了一下:“……干嘛?”
“恬恬。”
楚恬:“……”
楚恬不自然地别开头:“算了,都差不多,那就这个吧。”
她嘟囔道:“不过问了也白问,你看我们岁岁那乖巧样儿,她怎么可能有喜欢的——”
“有。”
女声不大,和她的人一样温吞清淡,但这个点的饭店里已经没有人了,足够桌上的所有人听见。
“……”
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桌上忽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
收银台。
老板看着不远处的闻岁他们:“欸,他们还没吃完啊?”
收银员:“应该吃完了吧,好像在玩游戏吧。”
老板:“玩游戏?玩游戏怎么一点声都没——”
话音刚落,像炸锅一般,顷刻沸腾出轰然的响声。
“草!”
“谁啊谁啊!”
“妈哒!什么时候的事!”
话音爆发在一起,混乱得根本听不清问题,只能听出一片乱糟糟的响。
老板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大跳。
他捂着心脏,看过去:“这群年轻人在玩什么呢?一个二个这么激动。”
微啧一声,他指向其中一个男人。
——男人脊背宽阔,随意地靠着椅背。
和其他人激动地簇拥在旁边女人身边不同的是,他只是安静地坐在原位,头颅微微偏,像是在看女人,除此之外,沉默安静,没再有其他动作。
他像个普通的看客。
除了没有在八卦地笑。
“……”
老板欣赏地点点头:“还是这小伙子稳重。”
…
闻岁不知道怎么说。
喜欢是个奇怪的东西。
它让人分享欲爆棚,让人控制不住地去表达去宣泄。
却又让人怯懦无比。
很矛盾。
周遭充斥着李宴楚恬的问声,旁边站着宋瑞。
三人落下黑黑厚厚的影子,与尖闹的声音一起,紧紧地、严实地欺压而上。
闻岁被覆的密不透风。
手心悄悄扣起。
她微微掀眼。
朝右。
透过人墙里的小缝,她悄悄地窥上那抹黑色。
有一瞬间,她觉得她好像看到了男人的眼睛——永远锋利赤忱的一双眼睛。
但再一眨眼,就没了。
稍纵即逝,她觉得是错觉。
很奇怪。
人群喧闹里,闻岁忽然忍不住去自省。
她好像是真的很爱这种乱七八糟的宣泄。
她好像是表白过很多次,但总是稀里糊涂的,永远说不清楚。
为什么不能大胆一点。
闻岁想起了周橙橙。
爱的热烈,爱的大胆,爱的张扬。
明明他就在她身边。
是随意一瞥就能看到的人,是轻松一伸就能五指相扣的距离。
是低喃一声,他就能听到“我喜欢你”。
“那这个人我认识吗?”
“认识。”
“!!!”
“那这个人现在,在现场吗?”
话落的瞬间,闻岁感受到了像幻觉一般的寂静。
不过不同的是,这次的有明显的屏气声、心跳声,只是不知道是谁的。
下唇被咬住。
“我……”
可是就是因为,太近了。
“……”
“在。”
某一刻,闻岁感觉自己的心脏酸得在哭。
——
作者有话说:
来惹,亲亲——
第52章
这个人我认识吗?
认识。
这个人现在在现场吗?
在。
——
夜幕沉沉;零散地飘着几片云。
到了晚上,独属于都市的繁华才彻底得显露出来。辉煌多彩的灯色将她照得恍如白昼,车流呼啸;人声鼎沸、谈笑风声;热闹非凡。
这是家东北菜馆,无论是店面还是装修在这座不夜城里都很不起眼。
陆文华虽已到了不惑之年,但也许是因为常年运动的缘故,除了鬓角微白;脸上丝毫不见老态;看起来很有精神。
他爽朗一笑;给周野夹了块鸡肉:“尝尝这个小鸡炖蘑菇,他家的味道最正了;和我小时候吃到的一模一样。”
又想起什么;他继续笑:“当然;这个当时得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平常可难吃到。”
“好;谢谢教练。”
周野垂声,闷头吃。
陆文华停下筷子看他:“怎么了?”
“嗯?”周野低头,“没事。”
陆文华拿起筷子;边低头夹菜边说:“明天就跟我回去参加对内选拔了,有什么事该解决解决;别心不在焉的。”
他吐了根鱼刺:“选拔没过,你多的是时间出神。”
“教练。”周野听出陆文华语气里的刺;语气无奈。
冬奥将至,短道速滑队现在青黄不接;正是用人之际;所以陆文华同意了周野归队的愿望。
不过竞技比赛;实力至上。
纵然周野离开前满身荣耀,但如今皆已成过往。他太长时间没有跟着训练,再加上年龄也不小了,现在到底还有没有力气滑、还能滑多快多远,都是个未知数。
队内选拔赛在二十五号,陆文华明天回首都。
周野主动请求和陆文华一起回去,跟着训练几天调整状态。
选拔赛的规则也很简单。
选上了,就留下;选不上,就到此为止。
一场定去留。
一场,决定周野的短道速滑生涯。
极其简单,也极其残酷。
陆文华又瞧他两眼,突然轻踹他一脚:“他妈的你小子不会是有女朋友了吧?”
红棕色的木筷倏地顿在半空中。
薄薄的眼皮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明亮得近乎透明,嘴角依旧看起来痞痞地勾着,周野没有说话。
恍然回到两天前。
那天午后的阳光似乎烈得很,灼得他坐着不动都出了一身薄汗。
所以有关于那天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
唯一清楚的是,
女孩面容恬淡,浅绿色的半身裙像荷叶似的,安静地垂下,堪堪到女孩白皙的小腿肚。
她说。
她有喜欢的人。
她说。
她喜欢的人就在现场。
“……”
这话被李宴他们听到后,立刻一边互相打量猜测,一边八卦地追问。
而闻岁只是歪了下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真心话应该是转到一次,回答一个问题?。”
她加重“一个”的音:“现在我已经送你们两个了。”
但可惜的是,没过多久,收银员就很委婉地过来催问他们什么时候吃完。
只能作罢。
不过当天晚上,周野还是没忍住,去给闻岁打了电话。
依稀能听到细微的电流声,很轻很轻,断断续续的。紧接着明朗的轻笑声响起,硬生生地截断了电流声。
周野立刻回过神。
然后他就听见那头的女孩言笑晏晏,恍神中都能想象到女孩那双嵌着笑意的明亮眼睛,她说:“你猜。”
“……”
紧屏着的呼吸乍然听到这话。
周野忍不住愣了下。
问不出话。
周野微蹙眉。
窗外夕阳熹微,栋栋高楼被洒满了金黄,风顺着夕光滚进来,直直地往他脑门上吹。
停顿半刻,他出声:“那这样,我刚好也有个事儿要告诉你,我们俩交换,成吗?”
“不成。”
周野:“……”
他突然忍不住想笑。
记忆里闻岁高一的时候似乎跟他说过一个喜欢的男生,好像是同班同学。
啧,孩子大了不好骗了。
…
夕光已经在悄然无觉里逐渐被深蓝色的夜幕吞噬,万家灯火节节亮起,灯火通明。
看着看着,周野突然回头。
是大片大片的郁黑。
——他没去开灯,屋里也就没有光。
“……”
“周野?”
女孩的唤声传来。
周野回过神,嗓音淡淡地:“嗯?”
闻岁皱眉:“你在干嘛?”
“在跟你打电话。”
“哦,”女孩声音经过电流,变得有点黏糊,“那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开心?”
“……”
周野怔住半刻,倏地笑了,“没。”
“大后天我要回趟首都。”周野说起正事。
“回首都?”
猛然想到什么,闻岁惊喜,“真的吗?你真的能回去了?!”
周野笑起来,解释:“要先看看我现在能力怎么样。好就留,不好就算。”
“那你肯定行!”闻岁说,“那等你回来我们庆祝一下。”
“好。”
“对了,这事儿橙子他们知道吗?”
“还没说。”
想了想,周野又补充了句,“目前只跟你说了。”
闻岁眨眨眼,她鼓起嘴,略过了这句话:“橙子最近好像跟谢怀不是很好,前两天打电话跟我说要分手。”
周野皱眉:“那小子欺负他了?”
闻岁摇头:“她没说。我问她她就哼着鼻子哭,这几天我跟她聊天信息也回得很慢,感觉恹恹的,我有点担心她,想五一过去看看。”
“我刚好过去,选拔完了我顺便去看看。”周野说。
周野虽然经常损周橙橙,但实际他还是挺关心周橙橙的。
认识久了,闻岁就搞明白了他这人。他表面不说,但谁对他好,他心里都跟明镜一样,不吭不响地千百倍还回去。
闻岁笑:“也行。”
一瞬间,听筒安静下来,两人平缓的呼吸声缓慢地传递交换。
闻岁踮着脚尖,慢慢地画着圈儿。
“你觉得是谁。”她突然问。
“什么?”
反应过来,周野停下脚步,他沉默两秒,“我不知道。”
“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他听到那头在笑。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周野突然勾起唇,像往常一样笑容懒散调笑,似不在意:“叔叔怎么会知道吃吃的秘密。”
话落,那边却安静下来。
周野也没说话。
若是来个局外人看,必然不会觉得两人是什么朋友,更不像是所谓的“叔侄”关系,反倒像是两个有点精明但不多的商人,周旋话术,互相摸底试探。
过了半刻。
“周野。”女人终于出声,叫男人的名字。
“嗯。”
男人答的很快。
画圈的脚尖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她抬头。
晚风把她披散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