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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觉得老板是自己狂热粉丝这件事没什么好的,但是真看见老板撕海报的时候心里还怪不好受的。
怎么说,大概在老板心里,就相当于General塌房了吧,还是跟自己队友,老板心里应该也十分纠结。
时深:“把东西放下吧,待会你的床铺我和你一起搬过来。”
秦之遇抿了抿唇,抬头看了一眼曾经满屋子都是自己上辈子的脸、现在却只有一片雪白的墙面,默了默,问道:“你已经不喜欢General了吗?”
“……”时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从椅子上下来,走到秦之遇身边,接过他的东西,淡定自若地带着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
一直到摄像机探进来,时深都没有什么想要再去动那些海报的意思。
只拆了一半的海报的墙显得格外素净,和另一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连摄像大哥都忍不住拿着摄像机多扫了两下。
这次的摄像大哥还是上次那个给秦之遇拍官宣照的,显然他也认得秦之遇。
“奥是你!”摄像大哥热情地跟秦之遇打了个招呼:“比赛打得咋样?”
显然他并不知道,他是因为赛场表现不佳才被塞进这个屋子的,秦之遇只好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还行。”
“牛!”摄像大哥比了个大拇指:“我当初就觉得你有点东西的,现在果然做上首发了吧。”
看得出来摄像大哥是有点拍摄任务在身上的,绕着房间转了一大圈之后,拐来拐去最终还是转移到了海报的问题上。
他指指墙上的海报:“这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秦之遇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时深,心里也有点想知道老板的真实想法。
“General是我的偶像,是我进kpl的原因。”时深抬头看着墙上剩余的海报,继续道:“如果不是他,我不会选择走上电竞这条道路,更不会收购Mars。”
这点秦之遇倒是很认同。老板不仅是老板,还是重点大学学生,他大可以选择一条更好走的路,继承家业也比现在的选择轻松。
“但是现在我的想法有一点改变。”时深转头看向秦之遇。
秦之遇想起时深可能是因为觉得General和他有一腿才改变想法的,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现在远比过去重要。”时深继续说道。
——
现在远比过去重要。
秦之遇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之前都在琢磨这句话,老板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就说吧,还要看着他说,明显是跟他说的。
他意思是说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General坟头草都那么高了,就不和他这个玷污偶像的人计较了;还是说General是过去式了,现在处理他这个现在进行时更要紧一些?
显然秦之遇希望是前面的那个,尽管他没干这事。
两个床铺被拼在一起,整了个双人床。虽然时深的房间里有浴室,但是秦之遇还是选择了回自己的宿舍洗完了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时深正在浴室洗澡,水流哗啦啦的声音在一定程度上消减了些秦之遇不安的心绪。
他有点心虚,前几天来送牛肉面还特地避开两人独处的情况,没想到现在不得不共处一室了。
不对,共处一床。
他把床铺上的被子往上一拉,遮住光源。
算了,直接装睡吧。
虽然想的是装睡,但是这样遮住光,秦之遇还真有几分睡着了的感觉,只是时深出来以后他还是醒了。
时深刚洗完澡,宽大的睡衣一直到大腿,砍袖将他胳膊上的肌肉显露了个彻彻底底。
时深正在用毛巾擦拭发丝上挂着的水珠,免得待会弄湿床铺。
秦之遇一个翻身起来,在时深的注视下从自己带的包裹里面掏出了个小盒。
“这是什么?”时深动作停下,看着秦之遇手里那个小巧的东西。
“呼吸矫正贴。”秦之遇边说边从盒子掏了一张白色的纸片,然后从上面撕下一面X型的透明胶带来:“我晚上睡觉习惯张嘴,怕打呼噜打扰到老板。”
说罢,秦之遇「啪」地往自己嘴巴上贴了一下,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拉被躺下。
这东西是他在那两小时里点跑腿送过来的。
他没有什么张嘴的习惯,只是突然想起长星说过他晚上爱说梦话,虽然可能是玩笑话,但秦之遇不得不防。
自己一个人睡就算了,这旁边可是睡着个老板呢。
而且这样还可以委婉地拒绝沟通,简直一举两得!
秦之遇为自己想到的绝妙办法赞叹,和着被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36章
大概是他这个物理闭嘴的法子真的好用; 一连几天睡觉都没被逼问什么奇怪的东西,秦之遇一时间忘乎所以,在时深面前也开朗大方起来。
就是老板好像没以前大方。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秦之遇还记得老板在他面前换衣服来着,现在早晨换个衣服都要跑进卫生间,悄悄地进行。
秦之遇在这面换好; 那边门就开了,放他进去洗漱。
往牙刷上挤好了牙膏,秦之遇不经意地开口:“老板; 你换衣服还要躲着我啊?”
时深穿的是件黑色衬衣; 纽扣一路系到脖颈,特别有禁欲的味道。再加上本来就白的胳膊半举在胸口,浅浅勾勒了个肌肉轮廓,要多帅有多帅。
他问问题的时候时深正在刮胡子,剃须刀嗡嗡嗡响个不停。
秦之遇本来还以为老板就是不长胡子,没想到是刮的勤,天天刮一次; 平常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上辈子就不爱长胡子,这辈子也一样,不过他听说胡子长得勤的人雄性激素分泌得多; 所以还挺羡慕。
时深听见秦之遇在说话; 但具体说的什么; 被剃须刀的声音掩盖住了; 听不太真切。
他微微侧头看过去; 刚好把秦之遇脸上的那点羡慕看了个彻底。
秦之遇睡觉不太老实; 不是那种大幅度扰民的不老实; 但是也一样会翻来覆去。所以早晨刚起来的时候; 上翘的头发丝就压不住了。
又翘又弹的呆毛待在秦之遇脑袋上,让时深总觉得手痒想摸一把,又怕自己动作太过分,吓到人。
时深关了剃须刀,压下心里那点躁动:“你刚刚说什么?”
秦之遇这时候已经把牙刷塞进嘴里了,嘟嘟囔囔地也说不出什么,只好摆摆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说。
上次老刑给大家开完会之后,下一场果然打的比之前熟多了,粉丝纷纷表示让睡在一起的方法果然很奏效,于是这一方案被无限延长了。
B组一穿二,外带一个玩科技的队,Mars这升A卡位赛是打定了,但是老刑让他们戒骄戒躁,再加上是月初,直播是彻底断了,改成每天三场训练赛。
找的都是之前S组和A组的兄弟战队。
赛训效果很不错,Marshal激进的工具人打法和深的野核深入人心,各家俱乐部都对这两个新秀做了一定的评定。
但是打的比赛还是太少了,拿出来的体系就那么几套,对手也只能说是一般。谁也说不好老牌战队Mars是在藏还是真就黔驴技穷了。
已经是盛夏了,在训练室的空调开的不高,但还是热得慌。
两场训练赛下来每个人脸上都多多少少带了点怠惰。
刑天敲了敲离他最近的秦之遇的桌子,低声嘱咐:“俱乐部买了点雪糕,你去一楼接应下。”
简直是雪中送炭,久旱逢甘霖。
秦之遇应了声,站起身来出了训练室赶紧奔向一楼。
Mars基地一楼只有在饭点比较热闹,平常时候比较冷清,只有前台小姐姐待在那里。
今天不一样,还有个熟悉的声音。
秦之遇对于在前台守着雪糕箱的那个人很是眼熟,在和NBG打比赛那一天见过。
钟沫沫也一眼认出了他,隔着老远跟他打招呼:“终于来人了,我一个人可搬不上去!”
秦之遇小跑着过去,见着面第一件事,往她手边一沓复印纸那里偷偷瞄几眼,心说这是老板他爸又整了些作业过来啊。
钟沫沫看出他的谨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拍拍自己放在桌面上的复印纸:“我这次带的可不是公司文件。”
那是什么?
钟沫沫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秦之遇也就把想问的都憋回去了,直截了当地抱上这一箱雪糕,直接走去训练室。
钟沫沫拎着手里那一沓复印纸,跟着他进了训练室。
雪糕进的不是那种特贵的类型,但胜在解暑,吃完以后配着空调,那叫一个凉快。
钟沫沫进来以后倒也没直接冲着时深过去,反而是拉了个椅子坐下和刑天聊了起来,声音不算大,总之离得最近的秦之遇都听不真切。
小远打了个寒颤,推推还含着雪糕的秦之遇,秦之遇以为他要抢自己的,脚下一用力,电竞椅滑开老远。
小远语塞,又给人拉了回来。
“你说,她是来干嘛的?”小远凑过来,和秦之遇咬耳朵,咬之前还看了一眼坐对面、没分给这边视线的老板。
秦之遇身体离着小远远远的,把雪糕棍换个手拿,嘴里含混道:“我怎么知道,反正看起来不是找老板的。”
小远用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瞅着他:“别惦记着你那雪糕和老板了,我是说老刑啊,老刑不会有情况吧?”
“啊?”秦之遇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雪糕咂摸完,再来回小远:“不能吧,教练妻女双全,怎么可能整这些。”
“说的也是,”小远翘起一条腿,荡了荡,得意地说:“我现在可是和老刑搁一屋睡的人,他有什么小秘密我都知道。”
“……”秦之遇心想,别的不说,我的小秘密老板反正是不知道。
一沓复印纸递过来,秦之遇顺手接住,抬头看见钟沫沫往这边递。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钟沫沫,大家叫我沫沫就行。”钟沫沫直起身来,动作稍微有点拘谨,不大好意思地指了指上面:“从今天起就是Mars的经理了,上面指派空降的,但其实对电竞也不算太懂,大家多多指教。”
这话一说,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时深。
老时总派来的,啥意思,垂帘听政还是摄政王?老板不会是傀儡皇帝了吧?
时深倒是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垂着眼翻看着手里的纸。
秦之遇也翻开手上的纸,发现居然是针对下一场打JOK的卡位赛的分析,上面林林总总地总结了JOK从建队之初到现在的阵容和结果,还分析了输赢阵容的原因,像是个专业的数据分析师做的。
JOK的主力侯项,秦之遇之前打巅峰遇见过,那个替他说话,吐槽了钟情的花木兰。
作为一个边核队伍,这个战队的整体实力特别吃版本。
侯项擅长的是战边,可惜现在战边在版本中并不吃香,也很好针对,所以大家卡位赛见面了。
Mars赢了,Mars进A,JOK掉B;Mars输了,Mars留B,JOK留A。
另一个在A组打卡位赛的倒霉蛋子是晚风wfg,也是老牌战队了,打射核四保一的,最近状态不行,被送过来打NBG,快乐电竞一下。
“都愣着干嘛?一个个都说我们Mars基地阳盛阴衰,这下俱乐部给你们整了个美女经理,还发呆呢?”刑天敲敲桌子,笑骂大家。
“我自己打游戏不太行,但是还挺喜欢数据分析的。”钟沫沫摸了摸自己耳朵边的耳坠垂链,两只手握在一块:“知道大家下一场是个很重要的bo7,所以连夜分析了这些,算是给大家的见面礼吧。”
“沫沫姐!”秦之遇身后传来小远笑嘻嘻的声音。
秦之遇:“……”
不愧是你啊,小交际花远。
钟沫沫也不是个内向的人,融进来的速度比老板都快,没多久已经和小远埋着头翻竞圈八卦了。
小远指着DLS的定妆照:“看,这个叫silverk的,拽吧?”
钟沫沫赞同地点点头:“太拽了!”
“队内帝位!皇帝的帝懂不懂?当然不是像我们老板那样名副其实的皇帝,K充其量也就算个……太子爷吧。他们队那个教练,Q,据说就是为了他来的,特地给他做了一整套野核阵容,啧啧,人家发小,从小一块打比赛的,有个兄弟就是好啊……什么时候我兄弟也能给我专门打造一套边核阵容呢?啊我不是暗示老刑不行哈……”
小远碎碎念了一大堆以后,钟沫沫眨巴眨巴眼睛,天真地开口问道:“那我们打得过他们吗?”
“……”小远噤声了,半响才打着哈哈笑笑:“开玩笑……我们肯定能打得过啊。”
遇得到的话。小远自己偷偷在自己的话前加了个前提。
“喔。”钟沫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掏出了个本子画了几笔。
“你写啥呢?”
小远往她本子上看了两眼,钟沫沫不好意思地往回收了收:“我对其他战队都不太了解,趁着这个机会多认识认识……”
“哇那你可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