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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世界,他的身体和他的意识是分离开的,如果你带他离开,确定可以给他应有的照顾吗?”
我愣住了,我被姜禾问的哑口无言。
是啊,我能照顾他吗?
我自己一个人生活,没有任何人照应,唯一的生活来源就是去快穿世界跑龙套,当炮灰。我离开的时候,他该怎么办?
“让他留在这里,他至少可以得到专业的看护和照顾。”
我沉默不言。
“也许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接他离开,而是好好的去了解一下他这么多年到底是什么情况。”姜禾说完最后一句话,便不再打扰我。
我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苦思了许久,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从对林城阳负责的角度,我也不应该太急迫。但是我仍然没有放弃带林城阳走的想法。
虽然有些矫情,但是我也许就是那个能解救林城阳离开海底的人。
我似乎又跳进了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名字叫做《解救林城阳》,而我有幸出演主角。
这是我摆脱炮灰后的第一个主角戏。
不能失败,因为我只有一次机会。
我冲进这个世界里,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带着林城阳离开。
“谢谢你,姜医生。”我站起身,“你说的对,我有些激动了。现在是该先冷静一下。”
他也站起身,“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可以直说。”
“那就太谢谢你了。我要请你帮助的地方应该会有许多,恐怕会经常来打扰你。”
“不过我的帮助不是免费的。”他看着我,伸出手来,“你可要想清楚。”
我微怔地看着姜禾,觉得这小子似乎有点儿趁火打劫。
我掂量了片刻,然后一把抓住姜禾的手,生怕他跑了。
“想清楚了,如果你毫无本钱的来帮我,我反而还要心里打鼓了。这下,我反而踏实了。”我咧开嘴,看着姜禾。
他轻握着我的手,微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的汗毛猛地竖了起来,像是雷达自动侦测到了危险。
可是我已没有退路,我如同阵前的战士,只能向前,不能临阵倒戈。
我从姜禾的门诊室离开的时候,带着一个非常重要的讯息。
姜禾利用他在医院的关系,帮我查到了林城阳现在是监护人是谁。他的监护人还是他的父母,但已经十几年没有出现过了,现如今实际行使监护权的是林城阳父亲的弟弟,也就是林城阳的叔叔。
这位叔叔大概每两至三个月会来看望林城阳一趟。
这是很重要的一条讯息,如果我要带林城阳离开,至少要取得林城阳叔叔的同意,否则我是不能从医院带人走的,如果强行带走,那就成了绑架。
如果可能,我还是想在合法的途径下,解救林城阳。
毕竟这是现实世界,一旦留了案底,我就真成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先去医院外面买了些水果和一束向日葵,捧着这些东西又回到了六楼。
护士值班室里的人已经换了,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小护士,坐在里面的护士瞧着年岁不大,可是显然成熟稳重,面容和善些。胸牌上写着汪小玲三个字。
我将花捧在胸前,先是问候了一声,“您好。”
那护士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我,“您是?”
“我是来探病的。”
“探病?哪一房呢?”
“林城阳,我是他的发小。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我是最近才得到他的消息,立刻就赶来了。”我压低了声音,态度陈恳地看着她。
那护士小声“啊”了一声,“609啊。他最近不太稳定,不能探视呀。”
我微微显出失落的神色,只露出侧脸与侧耳,让自己的大半张脸都藏在阴翳之下,更显得可怜无助。
“这样啊……”我略拉长声线,逐渐落寞下去。
那护士果然心软,看着我有些为难。
我将手上的鲜花和水果放在她的面前,“那麻烦您将这些东西送给他,就说他以前的发小来过了,我下次还会再来的……哪怕从国外再回来一趟,我也一定会来看他的。”
“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啊?”
“嗯。”从快穿世界回来,四舍五入也算是国外了。
“哎,这真是……”小护士动摇的更厉害了。
“没事,就算不能探视,我想问问他的一些近况,可以吗?”
“可以可以。”小护士热切了许多,“你问吧。”
“城阳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住院的?”
“大概是十五年前,他算是比较早就进来了的。”
“汪护士,林城阳,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在这里住了这么久?”
小护士顿了一下,面露难色的说:“医生的诊断是精神分裂,同时伴有幻听,幻视。不过这是很久之前的诊断了。”
精神分裂……
“他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呢?”我十分不解,他之前明明是一个学习优异,条理清晰的大好少年,怎么会突然就精神分裂呢?
“那他的父母呢?经常会来看他吗?”
“没有,从我来这工作开始,就没见过他父母。”小护士面露无奈,“这里的许多病人,到最后都没有人来看望了。甚至有些就一个人……”
“不过林城阳还有一个叔叔,两三个月会来看他一次。”也许是为了安慰我,小护士连忙说。
“他叔叔经常来看他吗?”我勉强挤出一丝笑。
“嗯,不过他那个叔叔也怪怪的,每次都给他带许多纸和铅笔。走的时候再带走一沓纸。”
“纸?”我略为惊讶地看着她。
“是的,他好像在写什么。几乎每天不停的写。我们也劝过他,但他的情况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所以我们也找过他叔叔,但是他叔叔说,他从小就爱写东西,如果不让他写,他反而会更难受,最后我们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那你看过他写的东西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他不给我们看,护的严严实实的。他叔叔带走的时候,也是藏得严实,像是什么机密文件一样。”
“他叔叔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呢?”
“我看看哦。”
小护士低头在电脑上查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对我说:“林壑,住址没有填,不过有电话,你要吗?”
“要要要,麻烦你了!”我忙不迭的道谢。
我记下林壑的电话,又对小护士说,“太谢谢你了,麻烦你跟林城阳说,大龙来看过他,而且我还会再来的,让他等我!”说完我拿着手机,转身向外跑。
“大龙?诶!你就是……”我已窜下楼梯,小护士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身后。
我离开医院,第一时间就拨通了林壑的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我听到一个有些年岁的声音响起。
“喂?”
“您好,我是林城阳的朋友。您是林城阳的叔叔,林壑吗?”
“朋友?”林壑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是,我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最近才知道林城阳的状况,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您,所以才冒昧打扰了您。请见谅!”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沉声问。
“我叫大龙,您可能没有听过我,我确实是跟他一起……”
“你是大龙?!”电话那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陈述,他的声音甚至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
“呃……我是大龙。”这个名是太普遍了吗?
“你在医院?”他直接问道。
“对,我刚才医院出来。”
“你现在来找我吧,我把地址发给你。我只有2个小时,之后我就要出门了。”
我喜出望外,一口答应,“我马上就到!”
作者有话说:
解救林城阳,新的任务,这一次大龙是主角,不是炮灰!
第2章
我打了辆车,直接赶到林壑发来的地址。
敲门的时候,我拼命压制着自己急促的喘息。我是一路冲过来的,唯恐浪费了一分一秒。
门很快被打开,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门里,头发有些斑白,额前有几丝白发,颤颤巍巍的悬着。方正的脸上蓄着胡须,双眉紧皱地看着我,他上下打量了我片刻,然后低声嘟囔道:“进来吧。”
我差点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辨析了几秒后,才连忙跟了进去。
他似乎并不想接待我,又或者急着出门,甚至没有倒一杯水给我,直接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地问我:“你就是大龙?”
我有些局促地坐在他的对面,“对,我是大龙。”
他忽然冷笑了几声,“我还以为是个怎样不得了的人物呢。”
这话听得我没头没尾,但里面的轻蔑却是实实在在。
“这是什么意思?”我一听这人说话如此不客气,语气也硬了一分。
他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只烟,自顾自地点燃,轻慢地吸了一口,“我虽然没见过你,但是却知道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跟上他的频率,“为什么?”我硬着头皮问了下去,其实我觉得我就算不说话,他也会告诉我。
“你听过《异世修仙录》这本书吗?”他扯着嘴角,冷笑着看我。
我微怔地看着他,我当然知道这本书,当时我误以为自己成了妖王,触碰炎石后反而灰飞烟灭。我怎么能不知道?
“《总裁与落跑新娘》听过吗?”
……这个刺耳的书名,听得我浑身一麻,思索了片刻,迟疑地点了点头,这本书是我和张逸斐存在的那本书,主角是羽雅和凌繁。
“还有《星运多舛》、《香樟树之情》、《宣朝秘史》……”
“等等,等等!”我赶紧打断他报菜名一般的背诵,“你给我报这么多书名是什么意思?”
我的汗毛已经在衣衫下竖起来了,但我仍尽力表现出镇定自若。
“这些,你应该都听过吧。”他诡秘地一笑,“你不用装,这些书你肯定都知道,对吧?”
“听过,当然听过。您这是?”
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逐渐成形。我忽然想到了汪小玲说过的话,林城阳成天都在写些什么,而他的叔叔隔三差五回来看他,给他送纸送笔,难道……这些书都是林城阳写的?
我原以为是哪个少女言情作家的捞金之作,没想到作者竟在我身边!
我吓得汗都出来了,有些颤抖地看着林壑,莫名觉得很是悲哀。
林城阳看来是真的脑子坏了……没救了……
林壑拿鼻孔出气,轻哼了一声。
“这些书都是我写的。”
“嗐……您早说啊,吓得我一身汗,我还以为……”我赶紧闭住了嘴。
林壑竖起眉毛,“怎么,瞧不起我?”
“那不敢,不敢。您这些书可都是畅销书啊!都是言情界的扛鼎之作!我身边的朋友都曾拜读过。”我张嘴就瞎扯。
“其实我是您的书粉!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可是有幸连穿了您好几本书啊,林老师,我们,哎呀,真是有缘分!”我不失时机的猛拍马屁。
他冷笑了几声,幽幽地吐出一口烟,“缘分?狗屁缘分!”
他突然冷哼一声。
我呆愣地看着他,觉得这人情绪似乎有些不稳,似乎有点儿狂躁。
“林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大龙,是吧?”他悠悠地看着我,“你扮演了多少个大龙,还记得吗?”
他忽然抬起手,指着我,“你他妈就像个鬼,阴魂不散!”
我被他骂的脑子忽然有些懵,这老头素质怎么比我还低,张嘴就骂人。
“林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就没有奇怪过,为什么自己总是出现在相联系的世界里吗?”
他眯起有些浑浊的双眼,脸上的皱纹像是干枯的豆皮,缩在一起,看的让人难受。
“为什么?”我呆愣地看着他。
他轻蔑的一哼,扔掉了手里的香烟。
“因为你?”我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我想到了自己这一路走来的不易与艰辛,老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竟然都是因为这个干豆腐皮一样的老头?
“是因为你吗?”我猛地站起来,一把薅住林壑的衣领子,咆哮道:“说,是不是你给老子加的设定?是不是你让老子天天加班还赔钱?是不是你让老子当暗卫,天天挨人巴掌?你给老子说清楚!”
我双手抓着老头的衣领子,疯狂摇晃,摇的他脑门前的白发胡乱摆动,像狂风中的白柳。
“救,救命……”
转眼间,我俩的攻守之势立刻颠倒。
老子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呸!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认识你吗?你这么对我?炮灰怎么了?炮灰就不配吃香的喝辣的了?”
“冷静点,你,你冷静点,听我说!”
我掐着他的衣领子,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老头:“说!”
“那书不是我写的!”他惊恐地看着我,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
“放屁!刚不还说是你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