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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阳还保持着刚才的姿态,坐在凳子上,如同一座雕像。
“吃饭了。”我的声音干巴巴的,显然还无法立刻从刚才的情绪中跳出来。
林城阳的侧脸藏着阴翳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从门口慢慢地走向他,“林城阳,你怎么了?”我试图调出轻松的语气。
他转过头来,静静地望着我。
墨色的眼瞳越发黑暗。
下一秒,他起身将我扑倒在地上。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我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
我的臀部先着地,然后是后背,他如同一只猛兽将猎物扑倒,然后冷冷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暗沉,犹如一团浓雾,遮住了全貌。
我惊愕地看着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脖颈,随后俯下身,在我耳边低声说:“大龙,不能,离开……”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的嘴里听到了完整的一句话。
我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我惊慌地想要推开他,他瘦削的身体重如千斤,牢牢地将我控制着。
“林城阳,你放开我!”我厉声道。
我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大龙,不能,放开……”他犹如牙牙学语的孩童,一点一点吃力的表达自己此时的意识。
我错愕地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用双手将我的手抓住,双膝跪在我的身体两侧,随后弯下后背,形成一个漂亮的弓形,靠近我的脖颈。
轻轻舔舐着温热的皮肤,发出细碎的瘙痒。
细瘦的手指在我的下腰轻轻摩挲着,随后滑进我的衣摆。身体不受控制地再次泛起热潮。
我无法控制自己,我的身体似乎受到了林城阳完全的掌控。
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欢迎他的触碰,发出愉悦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我惊恐地睁大双眼,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搂住他,如同一艘在大海上颠沛的小舟。没有自己的方向,只能顺着洋流的流向驶去。
我和他一定一起疯了。
我翻身坐起,低头看着他。汗水布满额头,喘息粗重而短促。
林城阳仰头看着我,幽邃的眼眸凝视着我,令我无处可逃。
他将自己的一切都推给了我,而我只能接纳。
我闭上眼睛,耳边的高低不齐的喘息声逐渐混合成一首异样的曲调,令人无法自拔。
我紧紧地搂住林城阳的脖子,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呜,王八蛋……”
他妈的,老子一定中蛊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落日的阳光落在地上,屋子里一片昏黄。
林城阳躺在我的身边,一只手紧紧地勾住我。
我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沉默。
我犯大罪了,如果现在被人抓住,直接会被判几年?
我思索了许久,越想越害怕,愈发的心惊肉跳。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林城阳的手。他睡得正熟,嘴角还保持着一定的弧度,俊美非凡。
我迅速地离开病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觉得所有人似乎都盯着我看。
我的脑袋晕晕乎乎的,踉踉跄跄地从医院离开,打了辆车,奔回自己的窝里。
将房门反锁后,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回来的。我的大脑已经跟不上我的动作,宣布罢工了。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双手插进头发里,恨不得全部揪掉。
糊涂啊,大龙,糊涂啊!
我懊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戳出几个窟窿来。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被吓得一哆嗦。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是姜禾。
我深呼吸了几下,才接通电话,“喂?”
“出来吃饭吧。”电话里还有陈玲的背景声音。
我握着电话,手心一片潮热,“今天,今天我去不了,下周吧。”
“下周?你怎么了?”
“我,我病了!我得在家休息。”
“哪里不舒服?”
“就是头疼脑热,没什么,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了,下次我请客的时候,你把陈玲也叫上,就算我赔罪了。”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心跳还在极限上维持着。
我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钻进自己的被窝里,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全他妈完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看了眼窗外,已经天黑了。
“咚咚咚,咚咚咚。”
我猛地坐起来,这熟悉的敲门声……
我小跑着来到门口,趴在猫眼上一瞧,果然是陈玲这个“打桩机”!
如果不开门,她怕是一会儿就要打电话过来。
我叹了口气,只好打开门。
“嗨,我们来探病。”
“我们?”我愣了一下,脑子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看到穿着黑色外套,戴着驼色羊毛围巾的姜禾走了出来。
“感觉好点了吗?”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还不等我开口,陈玲就将我推开,“先进来再说,我们买了菜和药,先给你做饭,完了吃药。”
我看着他们走进我家大门,提着一大堆东西。
我只是瞄了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零食袋子。
陈玲脱了鞋,轻车熟路的提着菜走到厨房,“剩下的你拿进来啊。”
姜禾也脱下鞋,摘下围巾,“这个放哪?”
我的大脑迟钝地反应了几秒,才想起来将围巾接过来,“挂到我房子吧,你的外套也给我。”
姜禾脱下外套,一只手递给我的时候,另一只手忽然轻摸着我的额头。
我呆愣地抬头看他,他忽然弯起嘴角,“还好,没有发烧。”
我想,我现在一定是个蹩脚的骗子。
第10章
我为什么偏偏对一个医生撒谎说自己生病了?
我现在是打猪叫狼咬断了腿,说不出来多后悔……
姜禾要是撸起袖子,上手就要给我看病,我咋办?
一想到这,我就出了一脑门的汗。
姜禾看着我,“你很热?”
我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没有。”
“去洗个澡吧。”他收回手,“出了汗容易着凉,加重病情。”
我胡乱的点点头,抱着他的围巾和大衣往卧室走。
陈玲不知道在厨房里搞些什么,声音大的好像施工队的师傅正在厨房砸墙。
我把姜禾的衣服和围巾挂了起来,又抽出来一身睡衣,钻进卫生间去洗澡。
温热的水从头上浇下来的时候,我才觉得清醒了许多。
我拂开脸上的水珠,觉得头重脚轻。
我必须做些什么,掩盖我的罪行。如果让姜禾这个医生知道,我竟然和林城阳……不行不行,不要再想下去了!
我从上到下都在发麻,耳边似乎已经响起了警车的响铃……
麻了,人快没了。
我昏昏沉沉的从淋浴间走出来的时候,转悠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没带浴巾。只好光着身子,拿毛巾一点一点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我,并不算健壮的身体,脸也很普通,头发因为被毛巾擦拭过,变得凌乱。
眼睛湿漉漉的,嘴唇也是粉嫩嫩的。
除此之外,我还是昨天的那个我,没有一丝变化。
门忽然被打开,我扭头望了过去,和姜禾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他看了我几秒,然后说:“打扰你自我欣赏了,不好意思。”说完就要关上门。
我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又推开门,“饭已经做好了,我听这里很久没声音了,所以来提醒你一下。”
“你继续。”他贴心的替我关好了门。
……靠!
我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桌的菜。
好像变魔术一般的速度,惊的我半天没敢动。
“快来吃饭。”陈玲招呼我,一边把筷子碗都摆好。
我挨在桌子边上,慢慢地坐了下来。
“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你就,就变出这么一大桌子?”
陈玲得意地笑了起来,“这算什么,小意思。”
我们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一天没吃饭的我,一闻到饭菜的香气有些受不了了。举起筷子,刚要下手。
“哎,等等。”陈玲忽然叫停。
“等什么?这饭菜不热着吃就不香了!”我夹起一块辣子鸡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住手!”陈玲说住手的时候,我已经把辣子鸡塞到嘴里了,她紧接着又补了一句,“住口。”
我咬着辣子鸡,看着她,“干嘛,吃饭还折磨人?”
她举起桌子上的杯子,里面装的是果汁。
“都没举杯,就下筷,没规矩!”
我无语地放下筷子,一边举起杯子,三个人像模像样的碰了一下,“以后大龙就是我们的一份子了,所以大家都是朋友。”陈玲豪迈的像是江湖上的大姐头。
“谢谢陈姐!”我打趣道。
“而且,我是绝不会反对其他兄弟们谈恋爱的。”说完,她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当时就被噎住了,鸡肉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我翻着白眼,将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
“呦,看来大龙有些激动啊。”陈玲似乎大受鼓舞,也一饮而尽。
“不是,不是,我是被噎住了……”我赶紧解释。
不等我解释完,就见陈玲看向姜禾。
“你怎么不喝?”
姜禾端着杯子,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喉咙忍不住干咽了几下。
他看着我,随后将饮料一饮而尽。那架势,仿佛他喝的不是饮料,而是酒。
他这是啥意思……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我立刻心惊肉跳起来。
陈玲欢呼着拍手,“来,吃菜,吃饭。”
好好一顿饭,吃的我竟然有些食不知味。
吃过饭,我要去洗碗,却被陈玲推了出来,“病号还洗什么碗?让医生去给你看看。”说完,冲我眨了眨眼,将我推到姜禾的身边。
“你们聊。”
这是要干嘛?我怎么有一种被安排相亲的错觉。
姜禾坐在沙发上,“坐。”
我慢慢地蹭着坐了下来,试图和姜禾保持一定的距离。
“现在还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了,都挺好。”
“那把药吃了吧,是感冒吗?”他从他们买来的那堆药里翻出几个药盒。
我盯着他那手里的药盒,犹犹豫豫的说:“可能是吧,不过不用吃药了,我能自愈!”
姜禾抬头看了我一眼,“自愈?”
“对!自愈!”我笃定地点点头。
“好吧。药放在这,如果需要了,就自己吃。”
“好好好,谢谢啊!”我赶紧点头,伸手接过药,将药收了起来。
姜禾扭头看着我,“你的朋友怎么样了?”
我一听到〃你的朋友〃这四个字从姜禾的嘴里说出来,就有种被警察出警的错觉。
我现在是做贼心虚,不管姜禾说什么,都觉得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在这套我的话。
“挺好的,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我低下头,尽量少说话。
“你犯什么错了吗?”
我一听,汗都下来了,猛地抬起头,“什,什么?”
姜禾有深意地看着我,“你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不看我的眼睛?”
“没有, 没有。”我摇晃着头,看着姜禾,强迫自己与他对视。
姜禾深深地看了我许久,我紧张地脚趾头都抠在了一起。
“来,吃水果。”
陈玲的声音悦耳的仿佛一只百灵鸟。
我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我来,我来!”我抢夺一般的将陈玲手里的果盘端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快吃,都辛苦一晚上了。”
陈玲扭头看了我一眼,“大龙,你今天怎么了?生病生糊涂了?你今天可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说什么呢,哈哈哈。”我干笑着。
“格外的小心,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陈玲敏锐的像一只黑猫警长,竖起了两只耳朵,尖锐的看着我,“你犯什么错了?”
“没有!真没有!”我看着她,信誓旦旦地说。
“你骗人,你眼睛闪闪躲躲的,你肯定有事!”陈玲跳到我的面前,指着我的眼睛,尖锐地说。
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眼神慌乱地在她脸上乱飘。
老子的演技果然倒退了。
我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像一个突发心梗的病人。
“陈玲,你这是转行当警察了?怎么见着谁都爱审问一番。今天审了我还不够,还要审大龙?”
姜禾打破了我俩的僵持,忽然说道。
陈玲闻言,吐了下舌头,“我不也没审出你什么来嘛,最近我正看侦探漫画呢,我觉得我说不定也可以去当个侦探。”
“随便你,别打扰他了,我们该走了。”
陈玲闻言,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对哦,我该走了。”
“你好好养病,有什么想吃想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