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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是吃烧鸡,给我和他都好好补补。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离开了家。
我谨慎地隐去了自己的气味,又裹上了一件到脚踝的大衣,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小心的走出门去。
我活动的范围基本就是我家附近,郊区市外,人口密度低,还能满足生活所需,总比生活在深山野林里好太多了。
随着城市的发展,森林,植被,海洋等等被破坏,生存环境逐渐恶劣,大多数妖都选择融入人类世界,与人类世界达成协议,或和平相处;或相互利用。可总是有一撮人,不喜欢和平,喜欢搞事。捉妖师就是这么一撮人。
他们天生以捉妖为己任,坚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把持着各自的地盘,以实力为量尺,进行划分,站队。力量强的为头,力量弱的依附力量强的,逐渐形成各自的势力。
我昨夜碰到的那两个,显然不对付,而且那个叫夜覃的应该是溜达到了别人的地盘,差点就触了霉头。同时也说明,这个夜覃一定实力不俗。否则,他昨晚也不可能带着我全身而退。
幸好,我家附近并没有捉妖师的存在,所以聚集了不少小妖,也有像海龙王这样差一步就成神的存在。
所以,只要我小心些,就一定不会再碰见他们。对,没错!
“请问。”
一个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下意识扭过头,就看到一张素描画像出现在眼前,那上面的脸莫名的有些熟悉。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那人轻声道。
我仔细地瞧了瞧那张画,越看越眼熟,又有些不敢确定。
“这,这个……”
“啊,找到了。”不等我说完,那人猛地收起画,露出自己的脸。
“呃!”我向后连退了几大步,转身就想逃。却被那人一把抓住肩膀,定在了原地。
“跑什么?小家伙。”那人微笑地看着我。
微薄的嘴唇轻轻翘起,一副心情舒畅的模样。
我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紧张地看着眼前的高大男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凑近了两步,低头看着我,似乎有些疑惑:“昨天我在你额头上打的那道咒呢?”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润青……
“你身边竟然有能解咒的人。”他玩味地看着我,“看来不能小瞧啊。”
他穿着黑色风衣,手上还握着那把长骨黑伞。
“你想做什么?”我紧靠着墙壁,冷声道。
他微微笑了起来:“很简单,做我的式神吧。”
“式神?”我痴愣的消化着这两个字。
这年头神经病这么多吗?
“凭啥?”我站直了身体,“我凭啥当你式神?”
他抬高了眉毛,眼神猛然玩味起来,“胆子倒突然大了不少。”
我一下顿住了,衡量了下自己目前的处境,“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是我呢?我人小力微的。您可以找个更厉害的,更聪明的。”
他忽然抽动雨伞,在空中虚画了一下,空中的灵力倏地波动了一下,就像水池的水塞被人拔了下来,灵力都被一个无形的漩涡吸了进去。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她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长发在脑后挽成一髻,用一根蔷薇花枝束起。
她抬起头的时候,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那张脸,竟然是祁露的脸……宣国的末代祁门暗卫,被段群山杀了的女主角!
我吓得浑身微微抖动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又是巧合?这也太他妈的邪门了!
夜覃双手按在伞把上,锐利的眸子看着我:“她可以在一招之内杀了你。”
他说的简单极了,语调平静而无趣。他似乎没什么耐心,估计是没想到会被拒绝。
“如果你死了,我就不需要你了。”他对我笑着说。
这人八成有什么大病。
我甚至越看他,越觉得他像宣煜然那个王八蛋。自私,变态,从小缺爱!
我好想对他说,给爷滚!
“您这么看重我,那是我的福分,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我咧开嘴,露出卑微的笑。
“但是,我家里还有个弟弟,我不能丢下他。您看,要不这么着,我白天来您这上班,晚上回去照顾弟弟,两头不耽误,行吗?”
夜覃眯着眼睛,似乎被我逗笑了。
“上班?”
“对。”我赶紧点点头。“朝九晚五,我是没什么问题,您看呢?”
他拿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笑了两声:“你倒是真有意思。”
“好,我答应你。”随后,他竟然一口答应,“你叫什么名字。”说完,他在空中一握,一道黄符凭空而现。
我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嘴,开始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叫叶大……”
“闭嘴!”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闯了进来,在我的左手方向。
我一扭头,就看见一头如火焰般燃烧的头发,赤红色的眼眸几乎燃起火来。
夜覃直接举起黑伞,指向古野。形似祁露的女子犹如一道残影消失在空中,下一瞬,她已靠近了古野。
也许是刀,又或是别的什么,我只看到了一道光,像一根银丝,顺着古野的头颅劈来。
我原以为古野只是一只修炼了几百年的傻鸟,就算厉害,也一定不会多么厉害。
但是今天过后,我才知道我多么的大错特错。
万岁,不,古野,他就是我的神啊!
他竟然用一只手就拦住了“祁露”的手腕,“咔嚓”一声过后,“祁露”的身体发出一阵闷响,下一秒,就见她的右手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摇摇晃晃,毫无支撑。
夜覃也许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红发男子竟然有如此实力。
他对我忽然笑了一下:“原来你比我想的还要抢手。”
不等我回应,夜覃冷静地说了一声:“回来。”下一刻,“祁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半空中。
“看来今晚的事情遇到了些阻碍。”夜覃用伞尖轻点地面,“那就下次见吧,下一次,我要知道你的名字。”他冲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夜覃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原地的古野。
“不追上去?”我想了许久,才说。
古野瞥了我一眼,“你去。”
我赶紧小跑到他的身边,“什么情况?”
他看到夜覃消失后,才低声说:“他很强,而且这里不是鬼域,我不能施展完全。”
我赶紧点点头:“我们先走。”我拉着他,向另一边跑去。
这次我带他去的是鬼域入口的那个便利店,老板还是坐在柜台后面打瞌睡。一听到有客,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是古野,又萎了下来,假装自己没在。
“今天多亏了你。”我心有余悸地说。
古野冷眼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想了想:“我跟你道歉,同时也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道什么歉?”他的脸色稍缓。
“我不该骗你。”我满脸认真地说,“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骗你。”
说完这句话,古野忽然伸开手,将我扯进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我。
我发现古野和鸟形态的万岁一样,一个喜欢啄我头发,一个喜欢抱我。
“不准再骗我。”
“行!”有什么不行呢?只要不是为了任务,我也一般都不愿意骗人,显得我这个人人品有问题。
“我不会再骗你了,骗你是小狗。”
“你不是狗,你是浣熊。”
“……你话可真多啊。”
古野忽然笑了,虽然我没看到,但是他靠在我的肩头,笑的浑身轻轻颤抖。
“让我摸摸你的耳朵吧。”古野忽然在我的耳边低声说。温热的气息,打着旋,落在我的耳窝,引得我浑身一哆嗦。
第7章
万岁这个老流氓,这几百年不说别的,话学得倒是不少。好的坏的也不挑,全学了。
他看着我,嘴角的笑搔着我的心尖,让我有点儿犹豫。
其实,让他摸摸也可以。
我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那就让你摸一下吧。
柜台后面的老板怕是终于看不过眼了,憋了许久,假意干咳了两声。
古野一个眼神飘过去,那老板就蔫了下去,继续假装睡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再说吧。”
古野的俊脸明显垮了下去,眼神似刀,刀刀戳到老板身上,吓得老板连头都不敢抬。
“走,陪我去买菜。”
古野一听,眼睛又立刻亮了起来。
古野跟在我的身后,凡是我拿过的东西,他都要拿起来再仔细观察一遍。见我回头看他,他又会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假装若无其事。
“你有没有想吃的?”我一回头,就看见他拿着我之前放下的草莓面包,仔细观察着,还用鼻子轻嗅了两下,像是一只大型犬,小心翼翼,时刻保持好奇。
听到我说话,他立刻放下手里的面包,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瓜子。”
我立刻点点头,这么多年了,即使成了妖,万岁同志还是难以摆脱本性啊。
我将他带到买干果的地方,“选吧,看你喜欢哪种。”
古野微弯着腰,仔细看着货架上的东西,从这头看到那头,再从那头看到这头,眉头轻皱,表情严肃。
“怎么了?没有喜欢的牌子?”我凑到他的身边,帮他一起看。
他忽然扭头,对着我说:“这些跟你给我的都不一样。”
我愣了一下,“我给你的?难道是宣朝那个时候?”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就是那个,我要那个。”
我回头看了一眼货架,思索了片刻,伸手拿了包原味薄皮葵花籽,放到他的手上,“就是这个。”
古野看着手里的瓜子,面容像细雨冲洗过一般,瞬间柔软了下来。
“嗯,就是这个。”
我望着他的脸庞,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酸痒,越过了几百年,他似乎什么都没变,还是那个喜欢靠近我,吃瓜子的傻鸟。
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古野的头顶,柔软细腻的红发在我的掌心顺滑如丝。
古野也回望着我,他的嘴角越发柔软起来。忽然,他一手将我拉近。
双眸相视过后,柔软的唇轻轻相贴,在这人来人往的超市,暂时无人的角落,大胆的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我喜欢你。”
那声音被埋没在周围的杂音之中,在两个大妈推着手推车过来之时,我俩稍稍分开,然后一同向前走去。
古野的手搭在手推车上,紧挨着我的小指。
古野的耳朵嫣红的几乎同他的发色一般艳丽。我假意将头偏到一边,胡乱翻着手下的食材,脑子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今晚要给叶润青做什么菜。
等结完帐,古野拿着我买给他的瓜子,将我送到小区门口。
“晚安。”我举起手,挥了挥。
“下次再一起去喝茶。”他忽然说。、
我愣了一下,想到了那个雨夜,事情虽然才发生不久,但是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我点点头,“没问题。”
“我会再来找你。”他昂着脖子,轻声对我说,表情里似乎夹杂着些许紧张。
“好。”我点点头。
“你不要嫌我烦。”他补充了一句。
“不会。”我摇了摇头。
他脸上的笑容像孩童一样灿烂,毫无保留。
“今天,我很高兴,我许久都没这么高兴了。”他低声说,尾音还带着笑意。
我忍不住弯起嘴角,“傻鸟。”
他并不介意,伸出手,轻轻地揪了揪我头顶的白毛,“晚安。”
“晚安。”
我觉得有什么情愫应该是在我和古野之间生长出来了。
他和我是彼此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旧识。
他与我,我与他,都不一般。
万岁就像头顶的月亮一样,即使外形变化,可内在一如既往。与万岁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时光似乎凝固了……
我提着菜回家的时候,叶润青还在睡觉。
我尽量轻手轻脚的将菜炒好,然后去敲叶润青的房门。
叶润青微微睁开一条缝,然后看着我。
“吃饭了。”
他的长发从肩头滑落,星星点点的斑白犹如初雪落在上面。
叶润青的头发破壳的时候还是黑色的,但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的头发从发根处开始有了星点的银色。什么原因,没人知道,但似乎于他的身体无碍,我们也就顺其自然了。
有时我还会笑他是少白头,叶润青也从来不恼。
“你头发好像又白了一截。”我伸手拨了拨他的发丝。
叶润青也握住我的头发,轻轻翻动,“要是我跟你的头发一样颜色就好了。”
“为什么?你喜欢这个颜色?”
“不。”他莞尔,将我的头发握的发紧。
“哥,你剪一撮头发给我吧。”
“为啥?”我瞪圆了眼睛,不明白这孩子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