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王双眸深邃含情,落在人身上,虽叫人受不了,但不恶心。大概是因为他常年流连花丛,对付美人,只有一套章法,会让人察觉到自己的默默深情,却不至于让人厌恶。也有可能他本身气质就好,脸也长的好。
这世上的人啊,本就对长的好的人更宽容大度些。
说曹操曹操到。
萧王刚提到如妃。
如妃就鼓着腮帮子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萧王的手还落在楚寻头顶,见到如妃进来,还愣了下。他倒是忘了,他宠了如妃很久,更宠得她无法无天,自己的寝宫,未经通传也由得她自由出入了。
“王上,”如妃眼珠子都红了,只顿了那么一下,就滚到了萧王的怀里。
萧王扶住她的肩,“你怎么来了?”
如妃不答反问,指着楚寻,“她是谁?”
楚寻眨眨眼,有心逗她,“陛下新#宠#。”
如妃是被萧王娇养大的,又是女儿又是妃子般的存在,进宫这么久还从未被人这般直白的怼过,一时怒从心起,“你!凭什么!”
萧王自然是惯着她的,抬手将如妃指着楚寻的手按下,温言哄道:“乖,你先回去,得空孤再跟你解释。”
如妃扯着他的衣服,眼圈一红,“说什么只#宠#我一人,你骗我!你骗我!我从今后再也不理你了!你这个坏人!”她说完朝萧王胸口推了把,一扭身走了,走了几步未见萧王追上来,心内发苦,可到了这地步又不能扭头跑回去,只狠狠瞪了楚寻一眼。
到了门口,“哎呀”一声。
萧王身子动了下,可到底没站起身。
随即只听外头响起宫女的叫喊声,“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呀!您的脚扭伤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几人在外头演了一出戏,见屋内的人毫无动静,这才哭啼啼的走开了。
陛下的贴身太监们深知陛下脾性,口内应着替如妃说话,转头没一个进寝殿内自讨无趣,只私底下议论,只怕这后宫的天要变了,如妃的好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闹了这么一场,楚寻胃口不减,埋头苦吃。
萧王瞧着她淡定自若的吃饭,笑言,“有趣的丫头!”
楚寻:“呵呵。”
萧王望着她的目光更深邃了些,“阿寻,你方才的话可是认真的?”
“什么?”楚寻茫然不解。
萧王只当她故意的,含笑道:“孤可是当真了。”
话音方落,外头太监急急喊道:“陛下,二殿下求见!”
“萧烈?他醒了?”萧王还是很关心他仅有的俩支血脉,闻言既喜且忧,“这次怎么只睡了这么短的时间?都恢复了吗?你让他回去休息!把伤养好了再来给孤请安。”
“二殿下!二殿下!”外头传来焦急的呼喊。
听声音,仿似是硬闯了。
萧王心内惊疑不定,情不自禁站起身,正要抬脚出去。萧烈已然一步跨了进来,进屋先瞅了楚寻一眼,继而膝盖一弯,“儿臣给父王请安。”
萧王扶住他的胳膊,语重心长道:“你怎么回事?怎么才醒就过来了?你的伤好没好透吧?要不让张辅仁过来给你瞧瞧,咦,不对啊,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宫里已经下钥了吧?你这个时辰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请安吧?”
萧王说冷脸就冷脸,甩开手,盯着他。
萧烈面不改色,道:“儿子听说父亲出宫探望儿子的途中,偶遇儿子府内的人,并将其给带进宫了,儿子特来寻她,实在是因为她言行粗鲁,儿子生怕她冲撞了父亲,这才心急如焚的寻来。”
私底下萧王还是很欢喜俩个孩子以寻常百姓家父母子女间的称呼来称呼自己,少了客套,多了亲情。
萧烈因为母亲的缘故,对萧王心里多少有些情绪,寻常时候都是一板一眼,唯有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这般称呼他,这也是开口服软的意思。
萧王何等精明之人,一眼就瞧出内情,指着楚寻道:“你认识我儿子?”
楚寻点点头,“嗯,就是他将我带到萧国的。”
萧王两边看了看,突然觉得头有点疼,但仍不死心道:“楚姑娘觉得孤这王宫甚是气派,想多留几日参观参观,你没什么意见吧?”
萧烈往楚寻身边一站,说:“我父亲年纪大了,你吵了他一#夜,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不速速跟我回去,别扰了他老人家清静!”
萧王顶着一张美貌大叔的脸,如遭雷劈,忍不住道:“儿呐!为父没你想的那般不中用!”
萧烈拽着楚寻的胳膊,往身边一拉,拱手行礼,“时辰不早,父亲也请早些歇息,儿子这就告辞了。”
他说走就走,拉得楚寻跌跌撞撞。
“你慢点走!我会走路,我会摔跤的……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路过的宫人无不惊掉了下巴,只见他们家被传的有断袖之癖的二殿下居然怀里抱了个美人脚下生风的穿梭在宫廷内。
谣言,这是要不攻自破的节奏?
却说萧王被亲儿子截胡后,气息不顺的在屋内踱步子,越想越心绞痛。
不多会,屋内进来一人。
萧王抬眼一瞧,是自小跟他一起长大的长顺,现今宫内的大总管。
只是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一直在养病。
萧王见是他,幽幽一叹,“长顺,我今日见到她的女儿了。”那表情带着些许幽怨,些许怀念,还有一些斩不断的绵绵情意。
方才的事情,他都知道。
二殿下在殿外求见的时候,也是长顺三言两语的将萧王与楚寻娘的一段过往三言两语的给说了,这才逼得萧烈在萧王面前心急的掳了人走。就跟生怕再多呆一会,人就要被他父亲吃了似的。
“陛下,我知你有心结,可您不妨这样想,虽然你与云姑娘无缘,但若是你俩的儿女若能结了亲,也不枉为一段美事。”
萧王看向他,目光有些许不甘,“可她刚刚明明说……”“陛下,二殿下难得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这难道不正是你所期望的。”
萧王沉默不语,来来回回踱步子,最后定住,瞪了长顺一眼,掉头转回寝宫。
长顺在外头低低的唤,“陛下?”
萧王自内扔出一只鞋子,砸在地上,很是响亮,“吵什么吵!睡了!”
%%
却说另一头,萧烈抱着楚寻,直到走出了萧王的寝宫很远,走在静谧幽静的宫道上,楚寻贴着她的衣料能明显的听到他强劲的心跳,暗道了句,“这父子俩,老的想小的,莫不是这小的还想取老的?”这会儿,她身为云绯的自觉又上来了,拍手拍了拍他的脸,“小子,你还想抱我到什么时候?放我下来!”
她最后一句是命令式的,萧烈心思有些恍惚,闻言身子直接作出反应。
楚寻整个人被扔在地上,砸得脑壳“咚”得一声。
萧烈怔住,甚至忘了弯腰扶她。
“小子!你很好。”楚寻撑着腰站起。
萧烈顿了下,才想起来拉住她的手臂,展开,上上下下的看,“你没事吧?”
第85章
萧烈是被鬼手弄醒的。
因为没睡好; 醒来后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的,鬼手说:“楚寻被陛下带去皇宫了!”
萧烈一脸茫然; 点点头,“哦,好吧。”身子往后倒去; 又要睡下。
鬼手着急大喊,“陛下或许是看上阿寻了。”
“哦; 好吧。”
萧烈又睡着了。
鬼手顿足,“随你便吧。”
不过后来; 随着府内派出去的人得知楚寻下落,整个王府传的沸沸扬扬; 忠心护主的下人们; 商议来去,故意在萧烈的房内弄出动静,萧烈被吵得没办法; 一拳头将床板捶了个洞,自己掉下去后,好歹清醒了些。
他黑着一张脸; 几乎要吃人。
下人们吓得半死; 幸而鬼手及时出现; 冒了句; “天都黑了,也不知天亮后,宫内是不是要出一个寻妃娘娘了。”
萧烈根本没听懂; 冷着一张脸,“说人话!”
萧烈下床气极大,所以,一般若非紧急情况,没人敢吵醒他。
“楚寻被陛下带去王宫了。对!就是你认识的那个楚寻!”
**
言归正传,楚寻被萧烈握住双手,上上下下的看。她动弹不得,无奈又生气,“宫道漆黑,你瞎看什么呢?”
萧烈顿了下,这才放开她,“看来没摔伤你。我父王没有对你怎样吧?”
“嗯,就叙了个旧,吃了顿饭。”楚寻轻描淡写道。
“你以后离我父王远点。”
“为什么?”
“我父王的传闻你没听说过?”
“萧王很有名么?”
萧烈不知如何作答。
“放心吧,你父亲还算个君子,不会强迫女子的。”这句话完全是根本没过脑的脱口而出。
说完后,楚寻先愣了愣。
萧烈闻言,道:“勉强算吧。”言毕,见楚寻发愣,问,“你怎么了?”
楚寻恍然回神,答非所问,“哈!我就说我是云绯么!”
萧烈先前听长顺粗略将他爹和楚寻娘的一顿过往说了,对云绯这个名字尤其敏#感,闻言心内一咯噔,道:“你好好的干嘛非要当你娘。”莫不是看上我爹了?不,会,吧!
“我……”楚寻想解释,半道又收住,只老神在在道:“跟你这个晚辈说不清楚。”
萧烈停住步子,愣愣看了她一会。
楚寻走出老远了,回头看他,“你怎么了?”
萧烈闷闷道:“没事。”
后来一路,二人再没多余的话。
次日,萧烈正常起床,洗漱,他已经醒过来,就不会再沉睡了。
身上的伤慢慢养,也不着急。
早膳时,楚寻突然朝他的胸口摸了一把。
惊得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
楚寻一脸深思,喃喃自语,“奇怪,奇怪,真奇怪!天下竟然还有你这样体质特殊的人。”
萧烈缓了情绪,“还好。”
用膳毕,萧烈叮嘱楚寻,“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若想去哪里逛逛,让府里的人陪你出门。我已经跟账房打过招呼了,想买什么尽管买。”临了又补充一句,“你来我的地盘,我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的。”
萧烈走后,楚寻今日也没出门的打算,就在府内歇着。
她的歇是真的歇,什么也不敢,就靠在躺椅上,吃着婢女们洗好的果子,喝着热茶。
鬼手隐在暗处。
楚寻头也不回道:“你就这样盯着我,不觉得累啊。”
并不,鬼手心道。
“你这样对我寸步不离,我会以为你已经爱上我了。”
显然这招对鬼手并不起作用,他连表情都没动一下。
他是个无趣的人,在遇到萧烈之前,生命中唯一的颜色就是血色。后来萧烈给了他家,也做了他朋友。他唯一的朋友。
鬼手盯一个蚂蚁洞都能盯一天,更别说盯一个大活人了。
对旁人来说无聊至极的事,与他来说总能从中寻到乐趣。
譬如现在,他静静得看着她吃东西,耳听她自言自语,也颇觉乐趣无穷。
楚寻自言自语了一阵,说的大致都是过往在郁候府的过往,后来大概是觉得一个人说话太过无趣,闭了嘴。
暗影中,鬼手突然道:“你离开这么久,难道就不想他们吗?”
楚寻反应了下,颇感新奇,“谁?”
“……郁候府的那些人。”
“呵呵,”楚寻笑了下,“萍水相逢的情意,离开了就断了,还想什么。”
鬼手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答,顿了下,道:“那小殷呢?你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你可还挂念她?”
“不,”她回答的很干脆。
“柏老将军!柏老将军!”一声疾呼。
鬼手身子一震,倏忽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寻惊叹鬼手的轻功,这怕是将轻功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吧。
她手里拿着糕点,唇上还沾着渣渣,张着嘴,眼睛瞪得有些大。
柏岩转过影壁,瞧见的就是她这副呆呆的表情。柏岩面上有些嫌弃,不等下人说话,声如洪钟道:“你就是我封儿带回来的女人?”
“啊?”楚寻一出声,将满嘴的渣渣喷了柏岩一胡茬都是。
这也不怪楚寻,实在是他为了瞧清楚她,站的太近了。
柏岩面上青筋直跳,但一想到是萧烈带回来的女子,还是忍回了脾气,甚至还尽量摆出了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情,“小丫头,你叫什么?哪里人?家中还有那些人?祖上三代是做什么的?”
柏岩也是今天才听说了昨晚萧烈去宫里劫人的事,他难以置信之下,既欢喜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