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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马黄河-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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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顺点点头,道:“大概不会假了。”

    他举起百宝伞,遥指井温,又道:“接住吧!”

    只听“滴”的微响一声,一点白光疾射出去。

    井温虽是听见他喊“接着”却怕上当,诈作不闻,迅即侧身避开。

    那一点白光却击中一根幼细树枝,掉落地上。

    井温扫瞥一眼,原来是一粒白色丹药。

    安顺哼一声,道:“那是解药,总算你命不该绝,因为若不是有树枝挡了一下,这粒解药飞入林内,决计找不回来。我的规矩是每人只给一粒解药,你自己错过,那是你自家的事。”

    井温拾起丹药,嗅了一下,但觉得清香扑鼻,似乎真是解药。

    正不定主意要不要吞服,忽然耳边响起一阵细微的语声,道:“万勿服用,提防有诈。”

    井温心念一转,仰天笑道:“我们都是长年在江湖上奔走之人,有一句话说出来,安老师想必也不会见怪。”

    安顺和颜悦色地笑道:“是不是怀疑我的解药?”

    井温道:“正是如此。”

    安顺道:“这是人情之常,但你如若不吞服,等到毒发身死,可别怨我。”

    井温道:“我目下是否已曾中毒,尚未可知,单凭安老师一句话,自是尚有存疑,等到果真感到不适,我才吞服解药,谅必仍来得及。”

    安顺道:“我竟没有想到这一点,好吧,你明天上午辰时三刻以前,可到周公庙门口会晤,到时你才把藏镪图交我,我也把褚玉钏还给你。”

    井温抗声道:“为什么要等到明天上午?”

    安顺面色一沉,冷笑道:“我叫你怎样做就怎样做。”

    井温没奈何,只好拱拱手,道:“那么我先走啦!”

    安顺道:“这才是识时务的英雄,你先走一步,我还有些事须得料理。但你记着别耍花枪,例如伪做另一份藏镪地图,我自有办法查得出来。”

    井温蹒跚举步走去,不久,身形就消失於大路转弯处。

    安顺走入树林,毫不迟疑地往深处奔去。

    他奔到一处,停下脚步,抬头望去。

    但见他目光所注的树上,枝桠间横搁着一人。

    安顺放下雨伞,跃上树去,解开绳索,抱住那人跃落地上。

    他发出极为和悦的笑声,伸手拍活对方穴道,才道:“褚姑娘,你嫁不嫁给井温?”

    褚玉钏泪痕满面,秀发散乱,与她一向雍容华贵大不相同。

    她恨声道:“当然不嫁给他。”

    安顺道:“但你非嫁给他不可,这是我的命令。”

    褚玉钏心想若是说不听他的命令,势必激怒他,被他当场侮辱,因此并不作声。

    她早先听到安顺对付井温时的奸狡机诈,晓得此人外表虽是和善可亲,其实比毒蛇还要可怕。

    安顺哈哈一笑,又道:“常言道是女人善变,果然不假,你知道朱宗潜已死,可就愿意嫁给井温了,对不对?”

    褚玉钏娇躯一震,两行珠泪夺眶而出,失声道:“什么?朱宗潜死了?”

    安顺道:“不错,井温刚才已得手,朱宗潜全身着火,顷刻间化作一堆白灰。”

    褚玉钏觉察出他说的不是假话,不禁失声尖叫,猛可双手齐出,向安顺面上抓去。

    她十只玉葱似的手指,都长得有尖长指甲,常人如被抓中,定要满面流血。

    但安顺是何许人也,岂能让她抓中,只见他身形陡地移后数尺,快如闪电。

    褚玉钏抓个空,叭哒一声摔在地上。

    安顺似是喜欢见到别人忧急痛苦,放声大笑,道:“喂,你想不想替朱宗潜报仇?”

    褚玉钏听得清楚,仰起头冲口道:“当然想啦!”

    安顺道:“杀他之人是井温,我也送你一件物事,就可容容易易的取他性命。”

    褚玉钏呆了一下,突然把面庞埋在双臂弯中,放声大哭。

    安顺嘻嘻的笑着,自言自语道:“这样扒伏在地上大哭,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唔,我明白啦!她一方面痛心朱宗潜之死,恨不得为他报仇。井温虽是行凶之人,罪责不轻,但她对井温到底尚有多少情份,这是她最大的矛盾。嘻嘻,我倒要瞧瞧她怎生决定?”

    他连退数步,伸手往树根一摸,却摸个空。

    当即低头瞧看,但见树根处那柄雨伞已失去影踪,这一惊非同小可,面上长年的笑容也消失了,面色大变。

    斜对面数丈许外的一株大拭瘁面,转出一人,发出一阵大笑,声音劲朗震耳,显示出他内功深厚无比。

    安顺急急收摄心神,定睛望去。

    但见那人左手执刀,右手提剑,英姿飒飒,丰神俊逸,正是最近崛起於武林宛如慧星般大放光芒的朱宗潜。

    褚玉钏也停止哭泣,抬头张望。

    一见果真是他,不禁叫道:“哎,你是人还是鬼?”

    朱宗潜道:“当然是人,你躺着别动,等我收拾了这个家伙再说。”

    话声甫歇,刀剑齐动,锋芒如吐,指住安顺,然后举步向他迫去。

    他脚下发出“哧哧”的步声,不快不慢的向安顺迫近。

    安顺忙提聚功力,但觉对方气势凌厉,意志坚凝,刀剑上发出阵阵令人心悸胆寒的杀气,森森涌到。

    这等威势天下无与伦比,安顺那么功力精湛而又阅历丰富之人,也感到抵挡不住。

    但安顺又深知万万不能后退,只要被对方迫退半步,就失去了先机,成为捱打的局面。

    况且他一旦后退,对方威势顿时倍增,此时对方出手一击,真有无坚不摧的威力,仅仅是这一击也很难接得下来。

    安顺那么厉害的人物,面对朱宗潜强大无俦的攻势,终於也抵拒不住,退了一步。

    朱宗潜手中刀剑受到感应,顿时光芒暴射,刀光剑气潮卷而去。

    他右手使的是师门传剑法,左手则施展雷霆刀法,冷电精芒,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宛如翻江倒海,奔雷掣电般攻去。

    安顺早知万万退不得,既然不能不退,便只好全力寻求死里求生之途。

    他身子后移之时,左手已劈出一记掌力,雄浑无比。

    但这一记掌力碰上了剑气刀光,有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不过他已从这一下接触中,证实了对方的刀剑果真有无坚不摧的力量,并非徒具外型威势。

    这样他只有逃命一法。

    但听他口中发出刺耳难听的笑声,宛如空山荒谷之中,隐隐传来疯人似的狂笑声一般。

    他的身子也同时离地,稍稍向前扑出。

    两下一凑,安顺的身形登时被剑气刀光网住。

    但见安顺在冷电精芒中手舞足扎,好像浮沉在刀剑光浪之中。

    一眨间,一倏人影极迅疾地从刀剑浪涛中飞出,一个起落,带着刺耳的厉笑声,穿入林中。

    当地只下朱宗潜一人,他横移丈许,一只脚跨过褚玉钏,便屹立不动。

    褚玉钏听得声响,慢慢抬头,扭头来向上面望去,但见朱宗潜面色沉凝,额上现出汗水,双目微闭,正在调息运功。

    他跨立在自己身上,自然是提防敌人去而复转,再把她掳走。褚玉钏明白了他的心意,不禁大为感激。

    她没敢出声惊扰他。

    饼了一会,朱宗潜长长透一口气,刀剑入鞘,把她拉起来道:“姑娘受惊了,恕我保护不周。”

    褚玉钏道:“我该谢谢你才是,你可是受伤了?”

    朱宗潜淡淡一笑,道:“这安顺是宇内两恶之一,但心机武功无不高出佟长白之上,怪不得近年来武林尽让这些凶残邪恶之人横行,敢情真是厉害不过,我和他硬拚了七招,功力不免略有损耗,但安顺也被我刀气刺伤内脏,总算给他吃了一点苦头。”

    他走到一株拭瘁,在草丛中摸出一把雨伞,在手中,份量沉重异常。

    那伞柄上共有五个枢纽,朱宗潜略一查看,可不敢随便按动,当下挟在胁下,另一只手扶住褚玉钏,走出树林。

    到了大路之上,朱宗潜嘱她稍候,自个儿向伊水奔去。

    但见河水滚滚流动,当下住雨伞,运功一扔。

    那柄沉重异常约雨伞直飞出去,落在河中心,霎时沉没。

    他扶着褚玉钏往回走,心中感到十分为难。

    因为假如把褚玉钏送回家去,无异是把她送入虎口。

    就现下所知,已经有三路强敌打他的主意,一是笑里藏刀安顺。

    二是东厂方面高手。

    三是黑龙寨活骷髅宋炎。

    这三路人马都非同小可,即使让丹青客井温这等高手日日夜夜保护她,但任何一路人马他都挡不住。

    可是朱宗潜他自身尚有要事,岂能因褚玉钏之故,长期留在洛阳?

    反过来说,他亦不能不顾而去,因为她的灾难完全是由自己而起的………
………………………………

第15章

    朱宗潜扶着褚玉钏走了一程,褚玉钏实在走不动了,她不但体力难支,而且双足起了水泡,疼痛不堪。

    但她却是外柔内刚,心性强毅的姑娘,咬紧牙关,死命支撑,又走了数丈,褚玉钏头脑间天旋地转,身子向前倾仆。

    朱宗潜一手抓住,暗运内力托住她,转眼一瞧,只见她面色青白,双目紧闭,敢情已昏迷过去。

    他胸中泛起无限怜惜,心想她本是富贵名门的闺秀,何曾吃过这等苦头?最近种种遭遇,莫不是被自己所牵累。

    这么一想,更是歉疚。这刻大道上,不时有行人车马来往,他可不便抱起她往前走。

    当下仍然暗运内力,托住她的身躯,加快速度向前奔。

    旁人眼中,除了感到这对年轻男女太过大胆,公然牵扶而行之外,却是不易瞧出女的业已昏迷。

    转一个弯,两丈外的树影中走出一人。

    朱宗潜迅快奔过去,同那人沉声道:“快躲到树林内。”

    三人一齐隐入林中,朱宗潜又道:“井兄你身上血迹斑斑,不可在大路上现身。”

    说时,把褚玉钏放在地上,让她靠树而坐,挥掌悬空连拍五下,掌力震动她身上五处穴道。

    褚玉钏顿时长长透一口气,慢慢睁开双眼。

    她忽然见到面前的人竟是朱宗潜和井温,登时惊讶得连双足剧疼也忘了。

    井温躬身行了一礼,道:“鄙人无能保护姑娘,使你受此惊吓痛苦,惶愧之至。”

    褚玉钏道:“我们大家都安然无恙,大足快慰………啊!你受伤了?”

    井温道:“已经没事啦,多谢姑娘关怀。”

    朱宗潜脱下外面长衫,道:“井兄请披上此衫,立刻去办一些事。”

    他迅快地嘱咐了好几件事,最后道:“安顺说已向你们下过毒,这话不可全信,亦不能不信,我们当急之务,就是解决这个问题。”

    井温不敢多问,依言匆匆奔去。

    朱宗潜向褚玉钏道:“请你咬牙熬一熬,井温兄若是办妥各事,不久便可以设法使你脱离痛苦了。”

    他一面说,一面抽出长刀和芙蓉剑,握持手中。

    褚玉钏觉出紧张的气氛,便不敢做声,只点点头。

    目下他们好像尚在风雨飘摇之中,随时随地会送了性命。因此,褚玉钏根本不暇想及家里,也不遑询问要到何处去。

    时间在静寂中溜走,朱宗潜一直如临大敌般握刀持剑,在四周巡逻戒备。

    忽然听到车声停在林外。

    接着井温的声音传入来,道:“朱兄,可以走啦!”

    人随声现,他手中挽着一个包袱进来。

    他们的动作非常迅快,出林之时,朱宗潜已换回长衫。

    另外用一件宽大的衣服把褚玉钏连头带脚都裹住,抱在手中,奔了出去,一下子跃入车内。

    井温亦已换过一套干净衣服,外表上看来很是斯文。他跨上前座,同车把式点点头,马车便迅快驶行。

    约莫过了两顿饭之久,马车在一个码头停下,随即驶上一艘宽平的渡船。那艘渡船不等别的客人,一迳启碇。

    混浊的河水拍打船身,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不一会,渡船已驶到河中心,但见浊流滚滚,四望甚是辽阔。

    蓦地一艘快艇从波浪中驶到,一迳向渡船撞来。

    马车内的褚玉钏看得清楚,方自大惊失色。

    朱宗潜已道:“咱们下车吧!”

    她下得马车,但见那艘快艇已贴着渡船前驶。

    井温首先跃过快艇,朱宗潜托住褚玉钏玉臂,轻轻一跃,都到了艇上,三人先后钻入舱内,快艇随即顺流而下。

    褚玉钏双足疼不可当,已没有心思理会这种奇异的安排。

    三人在舱内一言不发,那快艇顺着河水疾驶。

    不久,已驶行了十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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