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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饶是帝王也不能免俗。
都说家国天下,貌似老朱的这本家国经更难念。
看着帝王高高在上,可是谁又能想到高处不胜寒的彻骨之感呢?
老朱要证据,要确凿的证据。
郑长生并不感觉这是多难办的事情。
没有证据,那就创造证据。
你胡惟庸之心,史有定论,咱只不过是推波助澜一番罢了。
这是一个脏活,郑长生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已经不纯洁了,甚至有一种罪恶的感觉。
要说胡惟庸真的想反吗?或许也未必,这都是时势造就的。
下面的人对他顶礼膜拜,给了他无比大的信心,郑长生这只小蝴蝶给他烧了两把火,这两把火都是从精神层面上触动他那颗本来就不安的心。
或许这就是命运使然。
郑长生决定在给胡惟庸烧上第三把火,早点搞定胡惟庸也好让他喘口气。
现在的郑长生真的很后悔接手锦衣卫,自从接手的第一天就以铁血手腕镇压了一百多人。
那些人在郑长生的心头一直萦绕着,如同梦魇一般的挥之不去。
朝堂之昏暗,激流之涌动,在他任职锦衣卫指挥使后,知道了太多太多。
一个从未涉足过朝堂领域的人,乍然之间了解了这么多东西,内心是要有一定的承受能力的。
这些东西,又不能对外人讲。
只能隐藏在内心深处,这种压抑感是很要命的。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借着酒后倾诉了。
郑长生很想大醉一场,很想找人倾诉一番。
可是却又是不可得的。
关键是无人倾诉,家人不能言,部下更不能讲,只能独自一人承受着。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骤然间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就算是他两世为人,可是也不能释怀。
可是又不得不继续做下去。
如果让胡惟庸得了手,大明的江山易手的话,到最后苦的恐怕还是老百姓。
不是说他有多么高的家国情怀,他只是想着要让家人过的幸福一点,让穷苦不堪的老百姓不继续受苦罢了。
仅此而己。
注定要失败的胡惟庸,他是不介意再猛踩上一脚的。
等着吧,胡惟庸,老子的第三把火要来了。
第349章 得意忘形胡惟庸
胡惟庸总算是把儿子给安葬了,老家来信已经将胡大公子安葬在祖坟里。
看着空荡荡的庭院,想着昔日儿子欢快的给他请安的画面。
胡惟庸不自觉的流下了热泪。
可是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现在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想到这里胡惟庸的心冰冷了起来。
儿子的去世,使得他无牵无挂,生死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林贤回信,倭国已经派遣三千武士赶赴宁波卫,到时候跟宁波卫合流,这将是一只奇兵。
军中淮西子弟的死忠们,也都表示拱卫他胡大相国。
该是重新上班的时候了,这两个月以来在家处理儿子的丧事,中书省的事情都交给了汪广洋这个家伙。
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化。
汪广洋作为他的老对手,他还真是不放心。
信马由缰,胡惟庸纵马进入中书省。
中书省国之重地,按规定是不能骑马进入的,到了门口必须下马。
可是谁又敢拦阻他胡惟庸呢?
中书省慎独厅,汪广洋看胡惟庸来来,赶忙起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谁让人家是一把手捏??
他这个副手,跟老胡比较起来,还是差着一级的。
”广洋啊,最近朝堂大事的备案拿来我看看。“
一本备案册,胡惟庸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
合上之后,胡惟庸阴沉着脸:“关于方克勤的吏部考优评语,怎么这么草率就通过了。
难道你不知道,在他的任期内发生过民变吗?”
考,汪广洋心里凉的一批,日了鬼了。
胡惟庸这家伙竟然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看来在他的心里对于方克勤的叙用是早有定论了的。
“额,胡相,是卑职草率了,不过幸好还未用印发出,现在更改还来得及。”
汪广洋心里都恨死胡惟庸了,奶奶个熊,中书省的大权狗日的把持的结结实实。
一点都不放权,老子就办这么点私事,狗日的都不给一点情面。
可是又无可奈何。
“那依着胡相的意思,方克勤不优先补缺的话,给他安排到哪里合适呢?还请胡相示下。”
胡惟庸手捻须髯,思索了片刻:“原地留用,等缺吧。”
一言而决,汪广洋尽管心中极为不顺,可还是毕恭毕敬的躬身退出。
胡惟庸核算了一下,紧要位置都安插上了自己人,现在仅有一处让他很是头疼。
宁波知府覃同,丁忧告假。
古人对于丁忧可是有着严格的制度的。
覃同母丧回去丁忧守孝,这个职位就空下来了。
可是这个职位是万万不能空缺的,而且得是自己人才行。
思来想去又没有合适的人选,覃同是他的心腹之人,掌控宁波多年,可以和宁波卫的林贤遥相呼应,少了他林贤做事就没那么方便了。
所为的丁忧啊,其实就是中国封建社会传统的道德礼仪制度,往往指用于拥有官吏身份之人。
根据儒家传统的孝道观念,朝廷官员在位期间,如若父母去世,则无论此人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辞官回到祖籍,为父母守制二十七个月。
而如果官员上奏丁忧的折子到了皇上那里,如果皇上感觉你很重要,离不开你的话,就会下旨留用,则称之为夺情。
胡惟庸相信,只要自己把奏报上呈给皇上,言明宁波离不开覃同的话,皇上是会夺情留用的。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心,有句话说希望越大,失望也就会越大。
当覃同的丁忧折子上奏到老朱那里后,竟然出乎意料的准了。
这让胡惟庸心里不禁着急起来。
考,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发现了什么不成?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班不怕鬼敲门啊。
他心里装着小九九呢,是以对老朱的这个决定很是敏感。
可是还有更让他心惊肉跳的事情发生呢,皇上虽然同意了方克勤的考评,但是却没有对方克勤留任做出同意。
而是平调了一下,顶替覃同的职位。
胡惟庸倒吸一口凉气,所为人事即政治啊。
这还不算是让他绝望的,真正让他绝望的是大将军沐英,这个老朱的干儿子。
直接空降浙江,任命为三军大都督,统领浙江三卫之兵。
胡惟庸差点没尿了,我擦,走漏消息了?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不过随即又抛去这个念头,怎么可能呢。
这一切经手的人都是他的绝对心腹中的心腹,是不可能走漏消息的。
可是皇上这个看似闲庭信步的一招落子,搞的他难受之极。
因为大将军沐英的目的他打听到了,这是皇上在为南征做准备,云南一地久攻不下,这让皇上是寝食不安。
弄清楚沐英的被老朱安排过去的意图后,他的心才算是稍微的放了下来。
林贤也来了信儿,说是沐英到了浙江后,就整军备战,招募兵员,筹集粮草,这肯定是为大军南征准备的,并不是针对宁波卫的。
但是方克勤的问题怎么说呢,他仔细思量后也释然了。
按说方克勤从浙江调任宁波这是属于降级了,这对于吏部考核不优的官吏降级使用,是有先例的。
看来覃同的地位在换上心中还没有到夺情启用的地步啊。
算了,方克勤酸腐文人也。
不论在高超的手段,也不是林贤大军的对手。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到时候只需控制起来即可。
胡惟庸现在感觉是稳坐钓鱼台,站在城楼观山景啊。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况且顺天府的高奎的堂兄弟高琦,可是五军都督府的千户,到时候控制五军都督府的掌军之权,突然乍变之下李文忠是来不及反应的。
朝里朝外有那么多淮西老兄弟,他们对于皇上排斥淮西勋贵都很是不满意,现在都维他胡惟庸马首是瞻。
这要是动起来,里应外合,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想到得意处,胡惟庸面露微笑拔出长剑,跳起了剑舞。
长剑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剑袍(剑穗)轻舞飞扬,身子随着长剑的流转辗转腾挪,很是惬意。
第350章 愤怒的老朱
老朱厉害啊,郑长生由衷的佩服。
恩师方克勤那是历练有成又忠心耿耿的人,用他平抚地方,安稳民心这是一手妙棋。
沐英作为老朱的干儿子,又是军中有名的悍将,掌控浙江一地卫所军权,配合上恩师方克勤这是相得益彰啊。
作为初次混迹朝堂的一份子,郑长生深感自己的权谋手段实在是匮乏的很。
跟老朱比较来说,就是一个幼儿园的小渣渣。
元末,群雄并起,可是最终是由老朱一统江山,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史书悠悠,帝王千古,传唱不衰的君王之道,高深莫测的驭民、驭军、驭臣之帝王心术不是任谁都能够使用的得心应手的。
尽管他是一个穿越之人,可是何曾接触过这等高深的东西?
老朱最厉害的一手,是派刘伯温这个御史台的扛把子,代天巡牧抚慰浙江军民,又从思想上已经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三箭归一,何愁浙江不能安稳?
胡惟庸相比起来,真是有点小家子气了,那点不入流的权谋之术较起老朱的大道阳谋,实在是不足道哉,乃小道耳。
不过貌似胡惟庸犹自不醒,沉醉其中不可自拔,这离死也不远了。
对于作死的胡惟庸,郑长生的第三把火终于要燃烧起来了。
一根超长的石笋秘密的从云贵深山之中运抵京师。
郑长生走的可是锦衣卫把控的水门,就算是运送石笋进京的这些锦衣密谍们都不知道船中用篷布包裹的是什么。
郑大虎、大个子郑根硕、郑小刀、郑小斧、郑狗蛋、郑老三以及十几个郑家村出来的子弟,按照郑长生的吩咐趁着夜间,把这枚石笋投入胡惟庸废弃的老宅的井中。
井出石笋,高于水面三尺余,这个事情是胡大壮奉命去胡家老宅中取公子胡金鹏旧时用品的时候发现的。
胡惟庸念子心切,常梦中惊醒之。
有一龙虎山道士恰逢其时的出现在胡府左近,很凑巧的被胡大壮这个旧时少爷的贴身之人,请到府中给老爷胡惟庸解梦惑。
道士言明,少爷心事未了,一直不肯投胎转世。
这可让胡惟庸心疼坏了,儿子的心事未了,能是什么心事呢?他联想到儿子的尸身芳香扑鼻,面若红霞的场景来。
而且他的耳边响彻着儿子的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胡惟庸心中就是一翻个儿。
三件旧时衣,一件随身物,乃道士要求的破解之法。
随身物很多,可是旧时衣,这就有点含糊不清了。
到底什么时候的才算是旧时的,在道士的指引下,越早越好。
胡惟庸想起来儿子胡金鹏在幼年时候的衣衫都在老宅中存放。
是以,胡大壮就被派往老宅寻找少爷旧时衣物。
又很是凑巧的发现,在深秋季节,老宅井口芳香扑鼻,细观之下,竟然发现井中石笋出水面三尺许的祥瑞事。
额,这让胡惟庸欣喜若狂啊。
祥瑞,天大的祥瑞,看来老天待我不薄啊。
他脑海中深信不疑的认为,这是儿子给他的启示。
来自龙虎山的道士,很是掐指算了一下,突然跪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上指天下指地,又在胸口比划了一下。
然后一句话没说,就连给胡大公子消灾解难,超生投胎的法事都没做,逃也似的离开了。
上有天道,下有地藏,中有人和,这是胡惟庸固执的以为。
这岂不是寓意着大事可成,未来可期也?
狂喜,胡惟庸的心突突的狂跳不已。
当他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再派人去街头寻那龙虎山道士的时候,诺长的街道,空无一人。
额,上天来使,指点迷津啊这是。
。。。。。。
郑长生出得胡惟庸府门,环视四周无人观看。
立马脱掉道袍,摘到面具,立马就变成一个翩翩佳公子,手摇折纸扇大摇大摆的沿着胡府门前的长街慢慢悠悠的向前走着。
等胡府来人追赶的时候,只见一个背着包袱的书生。
考,文人装逼三件宝,纸扇、长衫和洞箫。
郑长生的三宝之二,纸扇和长衫,很好的迷惑了胡府来人,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文人士子脑子是不是有病,为毛折扇不离手捏?
龙虎山道士的凭空消失,使得胡惟庸叩首而祭苍天。
神人护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