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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突然间又多了一个外孙子,而且这个外孙子不是旁人,正是送她前来庆寿寺的,锦衣卫的指挥使官老爷。
她别的不知道,可是太知道锦衣卫了。
那些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上门到她家中抓捕全家人的时候可是说了,奉了指挥使大人的命令。
这老天爷是在戏弄人吗?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外孙。
堂兄李致知一头撞死在锦衣卫刑堂中,那不争气的侄孙李格依旧在锦衣卫衙门的诏狱中关押。
一切的源头,都是面前的这孩子害的。
可是这孩子不是旁人,却是自己的亲外孙。
看着哭泣的眼睛肿胀的如桃儿一般的,失散多年的女儿,李老太太此刻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痛苦和压抑。
呜呜的哽咽起来。
郑长生是很愧疚,愧疚的无地自容。
他现在后悔起来,假如自己在老朱面前在坚持坚持,说不定就可以免掉舅舅一家的大难。
可是当时看老朱的心意已决,就没有再坚持,而是做出了最后的努力,就是保住外婆。
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啊。
真是讽刺,自己一手创建的锦衣卫,却成了害的舅舅一家,家破人亡的帮凶。
这,实在是让他心中难以接受。
眼泪是一个人,知错的表征。
不管是悔恨的泪,还是痛苦的泪,亦或是开心激动的泪,总之,掉眼泪是人在当下时刻的最真挚的情感的表现。
李秀英不明所以,只是见到儿子长跪不起,叩首不止,还以为是儿子初次见到外祖母激动的呢。
可是看着白发苍苍的母亲,心碎的表情,她心中开始犹豫了。
这到底是肿么了嘛!
怎么初次见面的祖孙二人,会如此的样子呢?
老人毕竟是老人,是心疼孩子的。
看郑长生一直在流泪叩首,心终于还是柔软下来。
一把抱住郑长生,忍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
李秀英更是情绪激动的无以复加,上前拥住母亲和儿子,加入痛哭大军。
祖孙三代人是抱头痛哭。
连带着姚广孝都忍不住了,太感人了!
。。。。。。
禅堂内,姚广孝把祖孙三代人安置好后,犹自告辞出去。
受不了了,这痛哭的样子,看起来都让人心碎,还是赶紧躲出去的好,以免忍受不住失态了那就不好了。
这对于他的高僧大德的形象是有损的。
良久,擦干眼泪的李老夫人终于开口了:“孩子,你给外婆说,你舅舅一家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处置结果,不论是好是坏,你一定姚告诉外婆。
让我有一个心里准备。”
李秀英呆呆的看着母亲和儿子,她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母亲和儿子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啊?
怎么一转眼的就是皇上和哥哥一家的事情了呢?
“儿子,给娘说说是怎么回事?你舅舅怎么和皇上都有牵扯了呢?”
郑长生当着老太太的面,实在是没法言明真相啊。
“娘,没事的,您老人家不用担心太多,舅舅只不过是卷入了一个案子,相信皇上会有决断的,一定没有问题的。
您要相信儿子,您也知道咱家跟皇上的关系,之前是儿子鲁莽,不知道涉案人是舅舅。
现在知道了,是不会看着舅舅一家遭遇不测的。”
李秀英这才放下心来,也对啊,皇上对自家家是个什么态度,她是一清二楚的。
就不说儿子了,就小七那丫头还是皇上的干女儿的,那可是被封为琪公主的哦。
再说了,儿子都说了,哥哥一家,只不过是卷入一个案子而已。
等事情明了后,肯定没事的。
于是她擦了一把眼泪:“娘,您要相信生哥儿的话,这孩子现在出息的很呢,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儿呢。
他的话,皇上是会听的,哥哥一家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李老夫人看着一身锦衣华服的外孙,就算是不相信女儿,可是她是相信外孙的。
锦衣卫指挥使啊,那些抓她们的人都是外孙子的手下,这要是放了儿子一家,还不是轻而易举地的?
不要嘲笑没有什么见识的老人,她们朴素的意思中还是很传统的官本位思想。
有了外孙子这么一个大官,还是跟皇上说的上话的大人物,自己家是不会有问题的。
此刻的李老夫人心中算是彻底的安稳了下来。
她欣喜的点点头:“秀儿啊,娘相信你,娘相信你。
呜呜。。。。。。娘想你啊,我的女儿,娘的秀儿,这么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让娘好好的抱抱你。。。。。。”
郑长生趁着母亲和外婆相拥到一起痛哭之时,悄悄的溜出禅堂。
脚步匆匆,来在寺门外,翻身上马,直奔皇城。
一众锦衣护卫都傻眼了,指挥使大人这是怎么了啊?
眼睛肿的像个桃,眼泪不要钱一般的往下掉。。。。。。
第355章 这下总该轮到我了吧
皇极殿后殿内,老朱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躺了下来。
胡惟庸和郭恒案牵连甚广,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酿成大祸。
还好处理的及时,大局算是控制住了。
不过一口气拿下这么多的官员,缺口可是有点大啊。
真是人到用时方恨少啊,思来想去的犹豫不定。
尤其是胡惟庸这个位置,是承上启下的一个紧要的缺。
谁来做中书省这个位置,让他很是头疼的很。
刘伯温清流领袖,御史台掌控人,论才干论资历都可以去做中书省左相国,可是他要是顶替了胡惟庸的位置,那御史台的缺又空下来了。
另外刘伯温在御史台任职多年,这帮御史言官可都是他的人,他要是在掌控中书省的话,那谁来牵制他?
不行,刘伯温是不合适接替胡惟庸的。
宋濂呢,也不行,老夫子教书育人可以,道德文章教化天下这都可以,但是要是让他处理一国之政务,明显有点迂腐不化,不适合。
汪广洋按说是最合适的,可是这人野心很大,这么多年跟胡惟庸斗来斗去,现在要是让他得了势,那难免不会打击报复。
这样的话,朝堂更是要乱做一团了。
人人自危,以求自保,那朝廷还怎么运作?
要是让徐达或者汤和他们这些老兄弟掌控中枢的话,也不是不行,可是军国大事又离不开他们。
朝廷正是用兵的时候,离开了他们的运筹帷幄,军心难免涣散啊。
真是头疼啊,这还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皇上,锦衣卫指挥使郑长生求见。”王德用谨小慎微的走了进来,悄声的在老朱的耳边说道。
“哦,快叫进来。”
老朱听到郑长生求见,心中就是一动。
这孩子继承了郑家先人的智慧,或许他会有让人眼前一亮啊的建议呢。
郑长生是满心的焦急,舅舅一家在大牢里苦熬着呢,等三司会审后,就要开到问斩了。
如果不能在进入司法程序之前,救出他们的话,恐怕以老朱护法的个性,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的。
驸马都尉欧阳伦就是前车之鉴啊,老朱认着女儿守寡,到了也没放过女婿的命,就别说自己一个外臣了。
可是还没等他先开口呢,老朱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言明心中的苦楚。
日了,老朱倒是先给自己诉苦上了,这他还咋开口啊。
中书省宰相负责制自建立的那一天起,延续了几百年了,从来也没有断绝过。
老朱很明显还是很认同这个制度的,因为前人都是如此,效法而已。
现在老朱很头疼的就是,中书省宰相这个位置到底谁来做。
郑长生也头疼啊,这等朝堂大事,关乎人事的事情就没有小事儿。
他虽然挂着三品侍郎的头衔,可终归不是朝堂之人,算是直属于老朱,直接向他负责的内臣。
如此口无遮拦的妄议,他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
让老朱都犹豫不决的事情,到了自己面前也应该束手无策才是,难道你一个在庙堂上没有打过滚的人,对朝臣的了解还能多于老朱吗?
郑长生很是出乎老朱预料的没有推荐任何一个人,只是推脱不熟谙人事意图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
可是还真是没有那么简单。
老朱之一让他畅所欲言,他就是想听一听郑长生这个身负郑家先祖大智慧的人,对这件事情是个什么看法。
日,人选是不能有的,就算是心中有数也不能说。
这不是耍小聪明的时候。
不过了,要是不说上两句,老朱很明显不会轻易的放他。
“皇上,为何一定要设置一个中书省呢?
中枢者承上启下,虽然可以替君王分担政务,可是难道皇上就不觉得和臣子们中间,隔着一个中书省有点碍事吗?
本来臣子们有急事可以直陈皇上,直接送达天听,可是多了中书省这一道程序后,效率难免低下。
另外中书省这个上传下达的机构负责人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如果主强臣弱,那还能掌控大局。
可是假如主弱臣强的话,谁来制衡之?如胡惟庸者,把持朝纲,任人唯亲,还好皇上英明果断,否则酿成大祸矣!
在假如没有了中书省这个部门,那么六部衙门的负责人,可以直接向皇上负责。
有什么事情,皇上可以直接问责,不用多了中书省那一道手续,岂不是对统御群臣更方便一点呢?
再说了,取消中书省这一个部门,对于皇上加强中央集权更为有利啊。”
郑长生一时口不择言说完后就后悔了,考,这算不算是作弊哦。
因为史书记载胡惟庸是封建王朝的最后一个宰相,此后老朱就直接取消中书省,更进一步的加强的皇权的统治。
自古以来的相权和皇权的斗争也算是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可以说从老朱后再无宰相这个职业了。
老朱顿时就从榻上就坐起来了。
面色阴晴不定,低头似在沉思。
这就是郑家先人的大智慧吗?实在是够让人骇人听闻的。
竟然是阉割法,直接一刀砍掉这个左右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
可是貌似听起来很有道理呢。
老朱对于朱明江山社稷的千秋万代的传承不可谓不夙夜忧思。
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中书省宰相这个职位给取消掉。
这主要是他完全是照搬前朝古人的朝廷架构,可是真的要取消的话,他心中不免一阵的犹豫。
朝廷中没有了宰相还像是朝廷吗?朝臣们会不会接受这个改革呢,这都是要考虑的问题啊。
思来想去,老朱的心中砰砰的跳。
越想郑长生的话,越觉得有道理。
皇权天授,国之玉玺上都刻着受命于天,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只有掌握在皇上的手里,掌握在他老朱家子孙后代手里才行啊。
何必要分权给宰相呢?
中书省势大,无人牵制,可是将中书省权责下放给六部,那就是六个人分化中书省权威。
六个人总不会是铁板一块吧?这样牵制制衡就容易的多了。
啊哈,等老朱想通了这一点后,喜上眉梢。
激动的脸都有点泛着潮红。
郑长生偷眼观瞧,老朱此刻心情貌似大好啊。
你的问题解决了,这下总该轮到我了吧?
第356章 关进天牢
胡惟庸的问题让老朱很是头疼了一阵,可是郑长生的问题老朱就不是头疼了,直接头都大了,脑子里嗡嗡的响。
这不是开玩笑吗?
虽然说你郑雨浓在咱面前很受宠,可是也不能坏法啊。
当初咱那不争气的女婿,咱都没放了他。
直接让他在太庙里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自裁谢罪。
李秀峰的事情,涉案的朝臣很多啊。
如果轻易的放过他的话,那些涉案的大臣们怎么个处理章程,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总不能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这让老朱自己吐出去的唾沫自己舔回去的事情,他怎么肯干?
可是看着跪地哭诉的郑长生,老朱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对于郑长生家里的情况,他是了解的。
自幼丧父,唯母一人,拉扯其长大成人。
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本来逃难的李秀英,苦苦找寻家人这么多年而不可得。
哪里知道偏偏就这么巧,竟然亲久别重逢。
郑长生心忧其母,挂念亲人,心情可以理解,但是绝不可坏法。
虽然郑长生有救驾之功,但是也不能因私情而废公允啊。
不过想起来这孩子的救驾之功,老朱心中就是不由得一阵暖流袭来。
眼前又浮现出,郑长生舍生忘死的一扑。
人非圣贤,孰能无情呢?
按说他是可以下旨赦免李秀峰一家的,皇上口出即为宪,任何的律法还不是他说了算?
但是能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