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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圣明,恐心中早有圣断,臣不敢妄自揣测圣意。一切听从皇上的意思去办。”
“废话连篇,咱心中当然早有决断,现在咱要听的是你的意思是什么?不要耍滑头,把你心中所想说出来。”
老朱起身在郑长生头上就是一个脑瓜崩。
靠,还真用劲啊。
郑长生揉着发疼的脑门赶紧后退两步,不然是难逃老朱的连环崩的。
“皇上,臣想着九大侯爵此乃大不敬也!如此威逼圣上,邀买李家人心,其心可诛也!杀了他们一点都不过分。”
再不说话,老朱恼怒起来,真会按住暴打他一顿的。
又不是没有过先例,老朱在郑长生面前,向来以长辈自居,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揍他似乎比朱小四更来的顺手。
老朱看郑长生开口了,而且跟他心中所想是一样的。
才算是绕过郑长生。
“既然你有如此的想法,那就拿个方案出来吧?你郑家之科学不是事事都讲究有预案,有推演过程的吗?
现在、立刻、马上,给咱做一份方案出来。
给你两个时辰,桌案给你准备好了,去放手做吧。”
说着,老朱手一指大殿的东北角。
郑长生顺着老朱的手指看去,鹅考,果然桌椅板凳、笔墨纸砚早已准备妥当。
郑长生就是一咧嘴啊。
两个时辰要做一份清除九大侯爵的方案,估计还要不损害老朱的名声,不能给史官留下狡兔死走狗烹的断语。
这可难死个人了啊。
郑长生硬着头皮,一瘸一拐的走到书桌前。
刚一坐下,就像是火烧屁股了似的,蹭的一下就蹿起来了。
“扑哧”老朱乐出声儿来了。
好吧,这是老朱自从得知九大侯爵之事后,第一次感觉到开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心,看到郑长生他就打心眼里痛快,尤其是揍郑长生,他感觉无比的愉悦。
看到郑长生因长途跋涉,一路骑马导致的屁股、双腿磨伤,他是欣慰的。
或许连老朱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是对郑长生的溺爱。
对,没错,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溺爱。
郑长生不敢坐了,皇宫里的椅子是上好的黄花梨,造型精美的让人羡慕。
这要是放到后世的话,就这一把椅子在首都买套房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就这样的一把椅子别说是坐了,就是看看就大饱眼福的哦。
可是奈何郑长生的屁股疼啊,坐不下去。
疼的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来人,给永和伯拿个软垫!”
老朱一声令下,王德用飞快的拿了一个熏过香的软垫放在了椅子上:“永和伯,皇上赏赐,还不谢恩。”
看郑长生傻站着一动不动,王德用忙出言提醒。
“额,臣,谢过皇上!”
“罢了,虚头巴脑的,赶紧写你的方案,咱等着看!”
“臣,遵旨!”
写,写个毛毛啊,郑长生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都有点后悔在雨花书院不该大讲特将,预先做方案的事情了。
这是他给孩子们培训的时候所讲述的课程,也不知道老朱整天忙于政事,他怎么会留意到自己将的课程的。
现在自食其果,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的。
该怎么办呢?这着急忙慌的,一路风尘仆仆,眼看到家门口了,竟然没有进去。
到现在水没喝一口,饭没吃一点,饥肠辘辘的实在是难熬的很呐。
郑长生悄然坐下,有了坐垫舒服一点了。
手里擎着笔,久久的没有写出来一个字。
大殿里很安静,突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
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很是刺耳。
额,郑长生尴尬的冲老朱一笑。
老朱放下手里的书,其实他也没有在看,只不过是装个样子罢了,他的眼角余光一直在郑长生的身上都没有离开过。
“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你个臭小子。
来人啊,传膳!
咱总不能让人家饿着肚子办差不是?”
看似在自言自语,牢骚满腹的,他是说给郑长生听的。
时间不大,王德用再次出现在大殿里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
手里都提着锦盒。
一盘又一盘的菜肴摆上了餐桌。
四个菜一碗汤,郑长生的跟老朱的是一样的。
靠,老朱就吃这些?太简朴了吧?
一大碗米饭,香喷喷的冒着热气,郑长生看了一眼摆盘精美实则没什么花哨的菜肴,好吧。
你一个皇帝都能吃的下去,咱更可以了。
入口味道还不错,不过比小七的手艺可是差着点意思。
人在饿的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郑长生挽起袖子,一手端起来大米饭,一手操起筷子可就下家伙了。
也不管什么吃相雅不雅,甩开腮帮子就是一顿造。
吃的是风卷残云,最后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才擦了擦嘴,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儿。
王德用吩咐人撤下碗碟,躬身退了出去。
肚里有食儿心不慌啊,这会儿郑长生才算是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坐在书案前,沉思了一会儿,提起手中的毛笔,刷刷点点的写了起来。
。。。。。。
。。。。。。
小七很诧异,明明听到少爷的声音,可是当她欣喜若狂的跑出婉儿的房间去看时。
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成?
不会呀,少爷的声音要说别人能够听错,自己是万万不会错的。
郑长生的声音对于她来说,太熟悉了。
都熟悉到骨子里了,怎么可能听错呢?
可是没有听错,人呢?人去哪里了?
“琪夫人,少爷刚回来了,可是还没进门就被宫里的王公公给叫走了。”小郑和看到小七一脸欢喜的样子后,从门房里赶忙跑出来解释道。
额,原来如此。
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她一转身奔向厨房,李小牛家的和几个婆子们在择菜,边说边笑,看起来很是欢愉的样子。
郑家府上的日子是她们这些下人们,过的最为舒心的了。
试问,哪家权贵会把他们这些下人当人看?
可是在郑家,她们的小日子过的油渍麻花,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看到小七进得厨房,李小牛媳妇忙上前问好:“琪夫人,您怎么亲自下厨房来了。交给我们这些粗使的人就行,怎么敢劳动您亲自下手呢。”
“李嫂,少爷回来了,赶紧把之前府上准备的食材都拿出来。我要亲自下厨给少爷做饭,你帮着打下手。”
额,少爷回来了,这个消息使得整个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李嫂拿起砍肉的刀,把猪排骨砍成一段一段的,她很是健壮,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
排骨在李嫂的手下,老老实实的任由她劈砍。
整个厨房里都充斥着她砍排骨的砰砰声,传的老远,以至于整个院子里都能听的到。
一阵葱姜蒜爆香的味道,随着滋滋啦啦的声音,在郑家大院的上空交织成一曲美妙的乐章。
每个人都在忙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就连夫人李秀英都惊动了,从禅堂里出来后得知儿子回来了。
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抑制不住。
指挥着府里的下人婆子们打扫庭院,擦抹桌椅板凳。
少奶奶吕家的大小姐,挺着孕身,在大丫头如画的搀扶下指东指西的吩咐人收拾房间。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人多力量大,很快家里收拾的窗明几净,只待郑长生归家了。
可是,厨房里的香味都已经要把整个永和伯府都要弥漫了,也没有见郑长生露面。
每个人的脸上都在期待着,焦急的等待着。
这到底是肿么了吗?怎么少爷还不回来呢?
第479章 在见刀疤
“喵呜!”圆滚滚的雪球,一个跳跃趴到了小七的怀里。
小家伙似乎在讨好一般的,伸出猩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小七的手。
小七疼惜的抚摸了一下雪球背上的毛发,
“咕噜噜,咕噜噜”
雪球很享受的趴在小七的怀里不动了。
养过宠物猫的都知道,猫咪一旦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那代表着它内心是愉悦的。
而大黄兴奋的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它搞不懂为什么家里突然之间就改善伙食了。
一下子做了这么好吃的,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勾引的它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它一转身发现跟在屁股后面的雪球不见了。
耶?这家伙莫不是偷吃嘴去了?
一塌腰,四蹄一按地,哧溜一下子,就蹿进厨房里去了。
烟雾弥漫下的厨房里,李嫂和一众的丫环婆子们在忙碌着。
没有看到雪球这家伙的影子,不过却发现了一只大肥鸡冒着热气被李嫂从锅灶里端了出来。
额,竟然是脆皮鸡。
印象中这道菜是小主人最爱吃的,有一次剩下的几块小主人随手就扔给了它,可好吃了,雪球还想跟自己抢着吃来着。
看在好朋友的份上,分享给它一块。
雪球硬是个吃独食的,一口叼起来就跑,一个人躲在床底下吃。
要说,这就是不仗义,也是很没出息的。
看到了脆皮鸡,大黄的感觉是小主人回来了。
一溜撒欢的蹿了出去,在院子里来回的溜达。
可是它有点失望了,并没有看到小主人。
是不是小主人回来了,在少奶奶的房间里呢?
它转身又一头扎进了婉儿的房间,可是大丫头如画手拎着鸡毛掸子就把它揍出来了。
少奶奶硬是个金贵人,有皮肤毛发过敏的毛病。
现在又有了小主人的骨肉,更是金贵的不得了,雪球和自己都上了少奶奶房间的的黑名单了。
如画真不仗义,你被老鼠吓的吱哇乱叫的时候,难道忘了是谁替你把耗子拿下的了?
咱作为狗中的翘楚,为了你而狗拿耗子,被人说成是多管闲事。
但是咱也在所不惜,可是你手里的鸡毛掸子却抽的咱这么狠。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呜呜。。。。。。大黄很是凄惨的狂叫着逃了出去。。。。。。
路过客厅的时候,它看到了雪球趴在小七姑娘的怀里,享受着爱抚。
额,顿时狗生价值观崩塌,同样作为家里的一员,这待遇也太天差地别了吧?
人家好可怜!
它汪汪的叫了两声,想要叫雪球出来跟它一起耍子,可是雪球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眯上了眼睛。
好家伙,你知道不知道很过分的,这友谊的小船怎么能够说翻就翻呢,太过分了。
生无可恋一般的大黄,夹着尾巴,垂头丧气的来到了大门口。
心中郁闷之极的蹲在门墩的旁边。
这是一个石狮子的门墩,很大足有半人那么高,底座呈现四方形,上面卧着一只石狮子。
据说这是高门大户,文官勋贵之家府门前的标配。
能够跟石狮子卧在一起,大黄顿觉自己的身份也高贵了不少。
它微眯着眼睛,晒着太阳。
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让它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不由自主的俯下了身躯,趴在了地上。
突然,敏锐的听觉,使得它浑身一震。
脚步声似乎很熟悉,是小主人那特有的步伐才发出的声音。
蹭的一下子,它就从地上站起了身子。
抬头一看,啊哈!!是小主人回来了。
从对门的朱红大门里,拖着沉重的步伐向自己走来。
大黄兴奋的一个虎扑过去,在半空里他突然发现小主人似乎神情不爽。
于是它放弃了要和小主人抱在一起嬉闹耍子的打算,身子一扭,落在了小主人的身边。
围绕着小主人身边,撒着欢蹦跳着。
貌似小主人看到它并没有十分的欢喜,只是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它的狗头,就向家里走去。
怎么了这是?
小主人是很爱自己的哦,这么久没有见,是不是把人家忘记了哦。
它一路垂头丧气的跟随着郑长生走进了府门。
郑长生心情极度的沉重,这是他有生以来,包括两世为人以来,第一次策划一场杀人行动。
对,是杀人行动。
本次行动的代号被老朱命名为“希望”。
一个很富有诗意的名字,
可是却是由他主导,以锦衣卫为骨干力量的一次干脏活的行动。
九大侯爵联名上书,为李善长请封号,这已经严重的触及到了老朱的底线。
他们的命运由此就注定了是悲剧的。
计划是他亲自拟定的,他也因此成了本计划的执行人。
要说老朱也是的,逮住一个羊使劲的薅羊毛,难道你就不怕薅成葛大爷的样子?
你就不能换个人去执行?非得要自己亲自执行。
怎么都有点感觉有点损阴德,他不想杀人。
最起码从内心深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