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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井残生看似轻松实则抛开生死地做了个起手式,地上两人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刚刚赶到的青衣不觉心里蓦然一沉,在小心看过两人身上的伤势之后,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难以形容的神情,“井师傅要多加小心,若是不敌,认输便是……”
东恩纳宽量看着井残生眼中炙热的战意,脸上淡淡的笑意愈发灿烂起来,只是等他的两臂向外轻轻舒展,一向只内敛在体内的气势,却随着两笔不断地颤抖发劲轰然冲起,看起来便好似展翅欲飞的白鹤,在风中振翅独立……
唳!
一道鹤鸣于九皋,清灵声闻于天。
随着一声轻灵的鹤鸣过后,刚刚好似白鹤舒展的东恩纳宽量,已经将布满了暗劲的身体在微微的摇晃中再次抖动起来,看着便好似落水后的丹顶鹤,正在竖立毛孔使得浑身羽毛炸立,并随着摇身的动作将身上的水珠抖落。
鹤身丹劲,抱丹之前则成为‘宗’劲。
‘宗’字是福建方言,难以用确切的文字来表达,在鹤拳一脉传承中,指得便是狗从水里爬上岸时,身上发出的那种一种弹抖之劲,把身上的水在片刻之间弹掉、科净。
狗的这个动作叫“狗亲身”,而鹤拳中这种弹抖之劲,就叫“宗劲”。
“宗”劲含有“弹、抖、撞、崩”四种发力技巧,而鹤拳的厉害之处便在于两臂的弹料之劲,控抖之功,以及两腿的缩绷之劲……
“两手如竹绳,两脚如车轮,进如猛虎出林,退如老猫伺鼠。”
井残生自嘲地笑了笑,极为熟悉地将鹤拳的拳训背了出来,而刚刚稳如泰山的身形,在双腿蕴含得爆发力下,则好似鹞子翻天一样曲腿抬膝地冲了出去,而在身动脚起的瞬间,好似精铁般的双臂也剧烈的一震一崩,化作了箭矢一般的快拳与崩肘,狠狠地击向了东恩纳宽量的肋下及肩头。
拳术通神入化之后,井残生的拳肘之中劲力愈发凝重沉稳,一击之下劲力爆发之后,其势便足以开碑裂石。
呜的一阵风声,东恩纳宽量摇身一晃,面对着井残生快如闪电的击打,他的反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急躁,双臂微微一震一荡,便将那势如破竹的拳肘顺势卸开。
井残生只觉手上滑不受力,好似在水中打到了灵动的草鱼,转眼便将手上肘上凝聚的暗劲一抖卸掉,同时在那两只舒展的双臂上,又传来一阵阵针刺电击的感觉。
白鹤拳的身法,一向要求是‘龟背鹤身,虾退狗宗身’,在技击上则是见力生力,见力化力,见力得力,见力弃力,而像东恩纳宽量这一招最为基本的白鹤亮翅中,便糅合了金、水、的五行变化,将“断手”、“挪手”、“冲手”、“摔手”等劲力融汇其中,在闪躲与卸力之间连消带打。
井残生单拳急缩,另一手上肘部一摇一震,随后双臂纷纷化肘如锤,分别横扫东恩纳宽量的头肩。
这一招双肘崩锤打,已经是翻子拳中的杀招,打得还是东恩纳宽量的要害,即便是抱丹高手,也不敢再有一丝的怠慢,脚下如飞鹤冲天,清瘦的身形却已冲天而起,方圆丈内的空气,仿佛都被他这振翅旋转飞腾的动作卷入,随后又随着他双臂震荡舒展的动作,向外急喷而去!
嗤嗤……
汹涌澎湃的暗劲,好似一枚枚气针连连爆出,虽然无法用肉眼可见,但在东恩纳宽量飞身摇动将气劲遍布和服的瞬间,他的身形俨然好似一只黑色的丹鹤,在振翅中高吭发劲!
鸣鹤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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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 。摘牌落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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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枯崖闭关两年,让东恩纳宽量的实力由通神转出神,再由出神自然而然地环抱虚丹,一身实力简直可谓一飞冲天。
这是生理上的初步变化,乃至精神上的大圆满。
练鹤拳首重气贯丹田,要求出手出气,气行一贯,练拳时双手对应双脚,正合了天与地的道理,等到环抱虚丹之后,自然便可将手——脚——气一脉相连,并以丹田为引,凝聚成一个浑圆无比的球形气场。
而就在这看似浑圆的球形里面,如今除了那电击似的气针外,大多还是鹤拳独有的宗劲。
鹤拳虽然又分宗鹤、飞鹤、鸣鹤、食鹤四脉,但四脉在发力上就要求是摸抖之劲,力由足起,劲由腰发,由腰部带动全身的旋转和震荡,从而发出一股潮水般的弹抖之劲。
井残生手上好似弹簧般连连击发出拳,可脚下的身形却微微有些踉跄,随着东恩纳宽量自由随性的的旋转,与潮水一般的弹抖发劲不住地向后退去。
井残生脸色凝重,身上重心接连在震荡下难以稳定,感受着双肘与双拳上一**的暗潜抖劲,他不禁愈发觉得有些难缠。
翻子拳一向便以身法迅疾和拳脚发劲刚猛著称,可在这种看似舞蹈的旋转击打与双臂震荡发劲之下,无论他从任何角度攻击,最后面对的反击都如出一辙。
一个两米方圆的圆球形气场,一点点在井残生的眼中和脑海中渐渐成形。
“这便是化劲环抱虚化成丹!”
尽管场外众人无法以肉眼看到空气中的虚丹。但凭着气机感受的直觉,便将虚丹自眼前一点点勾勒出来的井残生却深知,这个好似一击冲天飞鹤摇身旋转的丹劲,厉害得并非是其杀伤力,而是对整个战局的控制、拉扯乃至破坏。
井残生脚下急退,手上却在不住蓄劲,如果说东恩纳宽量是冲天飞鹤,那么他现在便是翻天的鹞子。
鹞子虽然不如仙鹤体型巨大,但向来都是杀伐成性的猛禽。
何况井残生本身便是以拳法迅疾狂暴闻名。
这个刚刚迈入化境层次的宗师,在面对无法言喻的球形气场。并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反而选择了义无反顾的硬打硬进,手上被层层潮水般的暗劲刺激得酸麻还没过去,便再次合身翻腾而起,在东恩纳宽量的身形落下的瞬间。他已居高临下地将双腿化作两把重锤。借着身体向下的势头。连连在空中悍然蹬出……
砰砰砰……
东恩纳宽量身子微微一偏,双臂呈现为奇异的斜角,可当身体再次旋转起来后。因为手臂形成的斜角,使得一双软软的甩手轮劈,又呈现为虚化圆丹气场上实体的轴线。
这么做看似与刚刚大同小异,可实际的效果却极为惊人,尤其是当鹤嘴般的舒展双手,与井残生连连蹬下的双脚剧烈碰撞的瞬间,便总会有丝丝缕缕的暗劲沿着虚化的气丹外围,不住地向他的手上汇集。
一丝一缕的暗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千丝万缕的暗劲同时涌入,那么手上的力量,也会像海纳百川之后的海啸,令人觉得有些战栗……
清末时期白鹤拳四脉分化的界限,还没有后世那般清晰,而无论是任何一脉,都要求以形为拳,以意为神,以气催力,所以,一旦这鹤拳发劲彻底展开,整个拳势乃至身法的动作都极为激烈。
何况还有抱丹之后的鸣鹤丹劲,使得这一个个看似华而不实的飞鹤武技,瞬间变得到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变得美丽而致命。
飞鹤一脉的绝杀技法,飞鹤乱舞!
飞鹤一脉的拳术,专以模拟仙鹤的动作而闻名,其拳术姿势潇洒优美,往往在招生时作为吸引学生入门所用。
时至今日,也有很多人以为飞鹤一脉的拳术,不过是为了锻炼筋骨,毫无实战上的意义,可在东恩纳宽量抱丹之后,这种融入了飞鹤丹劲的舞姿技法,才焕发出它绝杀技法真正的威力!
两人狂风暴雨般的拳脚相击,看得场外众人是目瞪口呆,可当景廷林与王伟纷纷赶至现场后,却不约而同的面色大变,“不好,老井速退!”
井残生一声鹰隼尖唳,将麻木的双腿借着东恩纳宽量的旋转轮击之力,向上猛然一翻一转,随即又将恢复了知觉的双臂抡起,挥拳如枪崩肘如弓地疯狂打出——“鹞子翻天!”
东恩纳宽量脸上微微色变,但随后却将舒展的双臂再次震荡起来,等到脚下猛然发力在地上一蹬而起后,那漫天飞鹤乱舞的身影转眼又变为鸣鹤一脉的升龙杀击——鹤嘴冲天。
轰!
一声巨大的轰鸣在两人一触即分之后才猛然传出,而等到王伟一个箭步急冲而上,顺着井残生飞出的身形连连旋转卸力时,这才感受到井残生到底面对着何等可怕的敌人。
噗!
井残生双臂扭曲垂落,一股如天雷锤鼓的冲劲猛然爆发,随后只觉浑身骨骼节节断裂,满身的气血好似就要脱体而出,等到那一口鲜血激荡射出之后,这才感觉到身下的王伟,同样面红耳赤地连退出八步。
登登登登登……
王伟脚下不敢发力,只是不住将云手乱环卸力的招式反复使用,使得井残生身上残留的暗劲一点点被他卸掉,等到最后站稳的时候,却不知不觉已经退出了二十多米。
这一招鸣鹤冲天,虽然只有一击一式,可其中蕴含得却全是如何将身上暗劲全力爆发的法门。
所以,这一击既出,井残生唯有惨败而落。
若非是王伟出手及时,恐怕伤得还会更重。
当然。东恩纳宽量出手虽如闪雷,但井残生与王伟却都没有感受到真正的杀意。
“你败了……”
东恩纳宽量缓缓地吐出丹田内的气息,随后便真如拳经上所说的出水狗一般,浑身肌肉乃至寒毛都抖弹颤动起来,将刚刚井残生打在手上、身上的暗劲,以‘摇身过解’的身法和卸力方式完全消弭不见。
王伟的瞳孔微微一缩,脸色不觉变得十分凝重,作为一直苦苦追求抱丹虚化的出神级太极宗师,他自然明白东恩纳宽量这看似简单的弹抖技法,实则已经达到了白鹤拳中的最高境界!
“狗法落地篷车莲。鹤法全靠摇宗手。”
井残生十分吃力地将手搭在了王伟的肩头。动作僵硬的摇了摇头,“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国术馆今天算是一败涂地,但按照踢馆的规矩。我们可以暂且停战……”
这鹤拳的宗劲发劲方式奇妙。爆发时的效果也极为可怕。好似井残生如今虽然经过王伟的卸力救治,可体内残留的劲力仍然会在各个关节与筋络中,产生一种难以形容的“颤吹之劲”。
福建人称这种动势为“痹”。也有人称之为“吹劲”或“宗心”,但只有受过这种劲力击打并在体内爆发的人才深有体会,这种劲力,已经脱离了简单的暗劲范畴,可以使人的身体迅速僵化迟钝。
如果说飞鹤乱舞是四脉皆懂的灵动技法,能够让鹤拳四脉的华丽武技,变得实战威力更强,拳路让人难以琢磨,那么这种‘颤吹之劲’便能让看似柔弱无力的鹤嘴掌指,因为这股令人无法及时反击的发劲技法,在拳脚相击的瞬间逆转整个战局乃至决出生死。
东恩纳宽量看着国术馆众人一个个如临大敌,而刚刚那个化劲的宗师浑身瘫软,这才在脸上露出了一丝腼腆的笑容,“你身上的伤势虽然比他们两个要重了很多,但只要你不动气不发力,自然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心里要说的话,如今都已留在了你的身上,而这一招的情分,杨猛曾经送给了我的侄子,今天我总算是还了……”
说到这里,东恩纳宽量的脸色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随后对着站了出来的青衣与景廷林继续说道:“过几天,我会再来,到时候,便不会再留手,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叫他回来,我知道时间上应该还来得及……”
随着这话说完,东恩纳宽量又向前直直地走出了十几步,在众人惊怒不已的目光中,好似飞鹤一般冲上了国术馆的门顶,等到身形缓缓落下时,这才一把抓住门上那块金色的牌匾,一抖一震之下,便轻易地将其从门头上生生掰了下来,然后轻轻地扛在了他的肩上,对着面如死灰的井残生笑了一笑。
“既然你说要按照踢馆的规矩认输停战,那我自然也不能乱了你们武林的规矩,按照规矩,这块‘第一国术馆’的应该由我摘牌落匾,那么我就先拿走了,等杨猛回来,自然便会有人通知我,如果我到时候没能及时赶来,相信他也应该知道去哪里找我,只是希望你们……不会让我等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