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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红楼昨天也发出了暗八门的白印丧门贴,有敢与日本人勾结出卖神猴行踪者,红楼必要倾尽葛字门全门之力,也要灭他的满门……现在整个南七省内开了山立了柜的码头掌柜,哪个不得放大了眼睛仔细掂量掂量……”
看着潘老道有些不信的表情。牛鼻子小眼睛一瞪,随后嚷嚷了起来,“怎么着,瞧不起你牛爷,咱牛鼻子虽然是吃绿林这碗饭的,可也是懂得分辨忠奸丑恶的汉子,自打甲午年他玛的小日本就对咱大清贼心不死。侯爷这一路南行不知杀了多少小鬼子,是个爷们也得给他叫声好……”
“二小姐!”
牛鼻子正慷慨激昂的表功,忽然看见潘老道脸上本能地一抽,然后便好似耗子见了猫一样,对着刚刚走过来的妙龄少女满脸堆笑,心里不觉有些奇怪。只是等到那少女一开口,心里这才忽然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你这墨迹个什么劲呢,师叔说上海那边已经来人接应了,这边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手帮忙出城和找些脚力,大家就干脆分头行事,最后在上海国术馆集合……”
“敢问这位是……”
潘老道对着宫若梅嘿嘿一笑,“二小姐别急。这位就是南京山上的龙头,一会便安排人手和脚力让咱们继续南下……”
看着牛鼻子有些尴尬,潘老道又连忙转身对他小声地说道:“这位是八卦门活猴宫宝田大师的二女,神猴的侄女,你叫宫二小姐就是……”
牛鼻子揉了揉紫里发黑的大鼻子,讨好地笑了笑,“二小姐,车马一会儿就安排好。不知道哪位是神猴,大鼻子这就去给他老人家接风洗尘……”
宫若梅看着一脸堆笑的大鼻子,心里不觉有些发麻,只是想到刚才若离的叮嘱,这才强自压着心里那股渗人的感觉笑了一笑,“师叔他老人家一人先走了,你再安排下二十人的车马也就是了。至于那些好意,若梅便代师叔谢过龙头,只是后面还有日本人的追兵,您看……”
“包在我老牛身上。各位暂时在这里缓缓,我马上去安排人手……”
别看牛鼻子长得五大三粗,可这一动起来却如脱兔,寥寥几句之后,手下几人便已分头而去,等到黎叔等人分散出了南京后,牛鼻子已经在城外备好了健马,就等着众人会合,只是等到众人上马之后,这才发现牛鼻子竟然也和几个手下一一上了马。
“牛爷好意,咱们爷们就心领了,只是这一路舟马劳顿,牛爷这万金之躯……”
牛鼻子愣了一下,看着身背精钢拐杖,单腿点了点地便轻身飞上马鞍桥的黎叔,不觉露出了一丝有些向往的神情,“不瞒这位大哥,如今这南武林同道洪门汉子,都已经放下手上的事情奔赴上海,为得便是亲眼看看神猴手刃东洋鬼子的风采,俺老牛虽然不才,可也是洪门南京山的龙头……”
“让他跟上吧,一路麻烦到现在,要是日本人听到风儿了,恐怕就不是这般阵仗在等着咱们了,都是洪门兄弟,自然知道铁血锄奸团……”
说话之人,正是一袭白衣双锤的若离,只是看她的双目微红,显然有些担心已经孤身离去的杨猛,即便眼下与众人都上了健马,可心思早已飞到了上海……
不知不觉之中,各国列强的目光也随着洪门和同盟会的动作,一起汇向了这个十里洋场,随着杨猛的不知所踪和日本人的大肆宣传,这一场牵动着千万颗心的抱丹出神之战,愈发地让人心思神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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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十章。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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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积力久,豁然根本现。
习武练拳之人,行桩练拳之中需得体会前人创拳时的心境,如果遇见哪处关窍不通,那就得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拆解和训练,打一拳,心中感悟一次,直至将拳架中隐藏的神形真意融入拳脚。
这一点,就好像古人研读经典时的‘拜经’。
所谓‘拜经’,是因为古时典籍没有标点,都是一马平川下来,断句和理解全靠个人的底蕴与师长所授,这样就会产生各种的歧义,如果想真正弄明白经典中所要表达的道理,就要将每一句都拆解开读,读一句甚至读一字,就要拜祭一次,在这种虔诚的态度之下,才会沟通前人烙印在冥冥中的真意,从而通神明理。
因为即将面对东恩纳宽量,杨猛如今心中的压力也是颇大,并没有像他在若离与宫宝田面前表现得那般轻松,高手比武,生死只在一瞬间,虽说有运气和临场反应参杂在其中,但在真正动手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将希望寄托在运气和临场反应上。
这就是人性,总希望自己能掌握的东西更多。
无论是国术,还是国学,道理都是相通的。
所以当杨猛一路疾行,悄然赶到上海之后,他并没有急着去国术馆。
他知道,凭借自己如今的实力,即便是学了李存义的双形绝杀,仍是输拳的几率较大,所以他便需要用‘拜经’的手段,来仔细回想和琢磨先如今身上的功夫。
这一入神,便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黄浦江边。
后世闻名的黄浦江,实际是一条多功能的河流,它兼有饮用水源、航运、排洪排涝、纳污、渔业生产、旅游等多种利用价值。
像黄浦江上游及淀山湖,便是水质最佳的地方,而在其余的几十公里江段上,因为水面宽阔。深度较大,所以又成为上海港客货码头的所在地。
所以,当杨猛独自走到这条江横贯上海的母亲河时,远远的轮渡和上游的稀稀拉拉的渔船,不觉也形成了一股鲜明的对比。
凉爽的江风吹动,杨猛直觉心中拳意神形一点点闪过,虽然仍无法想通如何抱丹虚化。但在这种悠闲清静的江边,反而更容易从这忙碌的人间生活中,静静地体悟内家拳术中上乘练气吞气的关窍。
杨猛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自然而然地停在了外滩最为空旷的地方,眼睛虽然看着江面上的余晖,可精神却不知飘到了哪里。呼吸忽而如《论语》中所说的‘孔子屏气似不息者’,忽而又如《老子》中点出的‘虚其心实其腹’,整个人渐渐地陷入一种空灵的境地。
呜呜……
一声长长的轮笛声,将杨猛从无尽的遐想中拉了回来,而四周除了天外一轮明月以外,竟然已经寂静无人。
除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身材瘦削,穿着一身白色的唐装。头上须发只有寸许,胡子却极为工整,距离杨猛大概十几米远,等到他从静定神游的状态中醒过来时,男人不觉十分欣赏地对他点了点头,随后笑着拍了拍手掌……
“看你年纪轻轻,却能在无意中合乎儒家‘赡养’一身浩然之气的道理,使得呼吸绵绵长长却难绝息。不知是否学过拳术或是搏击,在这个凌乱的时代,能有你这般纯粹的年轻人,真的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了……”
杨猛看着男人眼中露出的真诚和善意,先是微微地楞了一下,随后才忽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位恐怕是位高手。无意中看到了自己出神的状态,这才拿他当做了初学拳术之人,在心里起了一丝爱才之心,只是。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能将体内的气血收敛得如此彻底了?”
“心有至诚之意,自然可通神明,至人之息也好,浩然正气也罢,无非都是道儒两家为了强调自己的理念与精神,掩饰着吞气之法的真正作用,使得道家和儒家的弟子,将这两者与信仰相提并论,从而在无声无息之中强身健体,从而不断壮大信念,使得精神进入大圆满的状态……”
杨猛想了一想,决定还是投桃报李,深入浅出地将上乘练气的道理告诉了中年男人,冲他刚刚在远处守护自己的善意,便值得将这番武道上的至理讲解一番。
这便是武林中常说的善缘。
好比传说中杨露禅偷师陈家沟,隐姓埋名地足足练了七年,一朝得到陈长兴的青睐之后,便顿时明白了陈家太极拳的至理,进而功夫大进将这份难得的善缘深化,使得陈长兴从此打破陈家的规矩,将其收为亲传的外姓弟子。
这也是武人的本能,当感觉一段善缘来到时,只需按照本心真诚相待,自然便能纯粹心中的武道意志。
杨猛说完这番话,便开始轻轻地活动了下身体,等到双眼瞳孔微微一动,本能地以月练的法门,观想着畅快地吸收这天地与江河间的自然气息,这才发现体内的气血,不知不觉地已经完全收敛成了一团,并十分缓慢地在体内流动,使得心跳的速度比常人还要慢上一点……
难怪这人会起了爱才之心,原来是自己在无意中将出神之意转为内息之法,收敛浑身力量与气血,如果能够找到如何沟通天地与自身的意志共鸣的方法,那时自然便可以将气机外放,在体外不成一个纯粹的虚化元丹,从而达到抱丹的境地。
当然,这种难得的际遇,也是与杨猛穿越以后强大的精神与野兽般的直觉密不可分,甚至杨猛会偷偷地想,自己能够一朝顿悟,恐怕真的是与古人的‘拜经’之法有莫大的干系。
中年男子听到杨猛所说的拳理,双眼中不觉精光四射,看着杨猛淡然的气度和随心所动的步法,也是越看便越觉得满意,想想自己大战在即,如果能像如如哥当年那般,与这年轻人结下一段善缘,即便比武失败,也算是将鹤拳一脉真正的传承延续了下去,不至于将鸣鹤丹劲这种上乘武学断了香火。
“我们琉球的年轻一代,已经渐渐被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洗脑,恐怕再也无法沟通清人在武道拳术上的至诚精神,我的拳术得自于大清,如今便传授给他,也算是一段佳话……”
心中默默地踌躇了一番,中年男子最后还是决定结下这段善缘,看着杨猛静静地望着月亮吞吐气息,他的眼中不觉再次一亮,“我看你竟然已经懂得月练吞气的道理,想来也不会拒绝抱丹成劲的上乘武学和精神圆满地捷径,我因为传承之事,这两天心中有所挂碍,为了延续本门的拳术精髓,我愿与你结下这段善缘,年轻人你可愿意……”
“抱丹成劲的上乘武学?”
杨猛听着中年人如此说话,双眼不觉阵阵轻跳,等到将这股巨大的诱惑压在心里之后,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仔细地对着中年男子端详了一番之后,这才笑着说道:“唐手东恩纳,琉球第一武术宗师!”
“哦?你竟然认得我……”
这与杨猛结下善缘的中年男子,正是静候杨猛归来的东恩纳宽量,当他有些意外地反问了半句的时候,心中忽然也对杨猛的身份有了一丝的明悟,“看来,你便是上海第一国术馆的神猴杨猛了!”
“是,接到你的战书,我便回来了,只是刚刚进城,还没来得及去国术馆中看上一眼……”
虽然两人都明白了对方是彼此的仇敌,也是此次中日之战唯一的对手,可是在这无人的地方,两人却都仍顺从着本心,将这份难得的善缘继续下去,而不是反目成仇。
这便是宗师的气度。
在没有开战之前,两人都是以纯粹的武人思维来行事,这其中有气度、有尊严,同时也有骄傲。
所以,杨猛在心中猜到东恩纳宽量的身份后,便立刻点明,不愿行龌蹉之事借以偷艺对方抱劲成丹的至理。
而当东恩纳宽量明白自己看走眼后,也对杨猛的宗师气度表示出了极大的赞赏。
“虽然如此,我还是愿意将鸣鹤丹劲的道理说给你听,无论我们那一战谁胜谁负,这个上乘武学的道理,我都想再还给清国人……”
“我有太极、形意与八卦三门内家拳学至理在身,已经不必再做贪心之举,能明白的话,即便只练一门也能迈出那一步,明白不了的话,就是将天下各脉的武学至理说给我听,恐怕也是白费……”
“你刚回来,风尘仆仆,不知需要几天可与我一战?”
看着杨猛毫不留恋的拒绝了自己,东恩纳宽量反而在心中愈发尊敬起这个少年宗师,眼见两人一战无法避免,索性便任由杨猛挑选比武的时间。
杨猛看着东恩纳宽量仍是一副淡然的口吻,心中也是在暗暗称赞,想到还要先看一看井残生的伤势,这才沉吟了一下,然后张口说道:“三天!”
“如此我